病美人魂魄散了之後,這人就不再說話了,傻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會兒別理問話,他也沒理人。


    黑無常嗤了一聲,他才像是迴過神一樣,跟別理說:“我迴答你一個問題,你迴答我一個問題。”


    這感情好啊!劃算。


    活屍青麵獠牙,“不是我,我隻取了他一管心頭血,弄壞了監控。為什麽欣蘭魂魄消失了?”


    這種男女交往問題,忽然魂魄的專業問題,別理都是新手,這種問題不在她的專業範圍之內。


    “可能是去投胎了。你是怎麽變成活屍的?”


    “不可能,她沒了。”活屍神情大變,之後忽然陷入沮喪,“她恨我了。恨我把她的靈魂囚禁在那個肉體裏。”


    這種情侶之間關於你我他恨啊愛啊的事別理不是太清楚,反倒是雙雙,一副受到很大觸動的樣子,整個鬼都有點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別理打斷了活屍的自我懺悔,“你是怎麽變成活屍的?你知道那天晚上賈成仁是怎麽死的嗎?你怎麽知道煉製生魂的方法?”


    活屍自我懺悔完了,又變成了剛開始四大皆空的模樣,跟精神分裂了一樣,“我被人撞死了,撞我的人跑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是有個人救了我,但是我不知道那是誰,是他交給我煉製生魂的方法,說可以續命,可以長生。我需要做得,就隻是把事情鬧大。那個賈成仁,我不知道。”


    活屍被黑白無常帶走,別理癱倒在沙發上,看起來自己的工作好像是完成了,但是又好像更沒有頭緒了一樣。


    賈成仁的案子,警方應該是想結案了,定下來的兇手可能就是活屍,這個倒黴的,壞事做了那麽多讓別理收尾,唯一不是他做得,反而背了鍋。


    雙雙失魂落魄的坐在一邊,大胸姐歎了口氣問:“你又想起你未婚夫了?”


    雙雙嗯了一聲,“窩紫記玻他,窩肯定特別特別愛他。”


    大胸姐欲言又止,別理聽了滿腦子的愛愛愛,故意搗亂說:“這可不一定,萬一是你特別恨他呢?”


    “啊?”雙雙驚訝的瞪著眼,敲了敲舌尖,“怎麽會呢?”


    “怎麽不會?”


    雙雙拖著舌尖,“那四未婚唿啊。”


    別理說不過她這個神邏輯,於是放棄了,轉頭歎氣問大胸姐,“好姐姐,你在這兒時間最長了,你知道是誰殺了賈成仁嗎?”


    大胸姐翻了個白眼,那種酒囊飯袋,誰沒事去關注他啊。


    “不知道。你管那個幹什麽?”


    別理嘿然,“那我不是還當過嫌疑人嘛,那一小撮饅頭沫還在咱家呢。”


    雙雙終於從她那個不知道姓甚名誰,也不知道長相樣貌的為婚唿圈圈裏跳了出來,驚訝的問:“既然不四活四幹的,那就去早早掃地的人問問呀。”


    因為家裏是她打掃衛生,哪裏掃了哪裏沒掃她都知道。


    別理一拍手,眼睛發亮,“對啊!我怎麽沒想到?!果然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謝謝雙雙為我解惑!”


    雙雙抿著舌頭,羞澀的笑,“那你要去早嗎?”


    別理搖頭,把自己的老爺機搬了出來,先把在晉江上寫的那個靈異文更新了,她上次把那校園靈異改了,中間插了一條線,加進去了一個活屍的劇情,把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稍微改了改,沒想到效果比之前的純靈異校園好得多了。


    就是這兩天忙,又沒有什麽新鮮事,斷更了,小天使們一看等不著人紛紛從坑裏爬了出去。


    這次幹掉了活屍,怎麽著也要寫一個小□□,雖然實際發生的戲劇衝突沒那麽大,結尾的又十分倉促,本來加個特效可以拍成大片,硬生生讓這幫主角們給演跑偏了腿,最後匆匆結尾,留下來的事兒還不少。


    鬧心。


    等更新完了之後,別理順便查了一下附近最好的家政公司,在裏麵搜鍾點工和溧水區賈成仁幾個關鍵詞,找到了七個信息。


    但是沒有一個是賈成仁發的。


    別理關了電腦,出門把擺在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全都薅了擺一堆,用倉庫裏的割草機一遍一遍的劃拉,全都劃拉成沫撒在院裏。


    本來是想燒了的,又怕被抓到焚燒什麽的被罰款。


    錢啊錢,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別理迎風感慨,青草香吹了一鼻子,還挺好聞的。


    文曲出門上班,別理去找家政公司,兩隻鬼一個在家想念她的為婚唿,一個在家當網紅。


    拖家帶口的,不好過啊。


    表白


    陽春三月,萬物複蘇,大地換上了嫩綠嫩綠的新裝,別理也換上了她的新工作服,粉紅粉紅。


    “我去,真是色''情啊。”


    別理對著深色的玻璃觀察了一番自己的新衣服,喃喃的給出了評價。


    不怪她有偏見,這小西裝從外麵看特別像真空的!深v領,露溝,裏邊的低領內襯簡直就好像不存在一樣,緊緊地裹著前胸,往下順著腰線收了個邊。


    這在亞洲某國經典動□□情片裏很常見的好嗎,除了白襯衫和製服誘惑,剩下的都是這個套路。


    別理又歎了口氣,把內襯領子往外拽了拽,就這一身,說是賣奶茶的都會被人誤會賣的是什麽奶……哦,是奶……


    忽然好絕望。


    而且一小時才十塊,我要抗議!要投訴!要和這邪惡的世界鬥爭到底!


    “發什麽愣,趕緊把外麵桌子清理了,還有人等著呢。”


    老板威嚴的視線掃過來,別理立刻慫的像雞崽,把一腔正義都用到了迴收垃圾的工作上。


    胸小活重,分工明確。


    別理手腳麻利的把奶茶杯子收走,桌子擦一遍,順便微笑的請剛坐下的這位小帥哥點單。


    小帥哥看著別理,“焦糖和香草,你喜歡哪個?”


    “焦糖吧。”別理熟練的拍老板的馬屁,提高了聲音義正言辭十分正經的說:“其實我們店裏的奶茶都很好喝,要質有質要量有量,要口味有口味,每天來一杯不重樣都可以!”


    小帥哥笑眯眯道:“要兩杯焦糖奶茶,我請你喝。”


    “那怎麽好意思。”


    別理順手清理了旁邊三張桌子上的殘留物,端了兩杯奶茶過來,你一杯我一杯,咬著吸管晃著腿。


    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圓眼睛的帥哥捏著吸管轉了轉,看起來好像有點緊張不安的樣子。


    別理嘿嘿一笑,這男同學最近總是來店裏買奶茶,現在還一副屁股上長了釘的樣子,不用問就知道是個什麽意思。


    小帥哥被笑的一愣,抽了抽鼻子,“笑什麽?”


    “我懂我懂。”別理哥倆好的抬起胳膊,被製服限製了動作,隻能退而求其次的曖昧的笑,“小默默,別緊張,看上哪個了跟姐說,姐去替你打探打探。”


    張海默一瞬間表情複雜,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說吧。”別理慫恿他,“這就是愛啊少年,大膽的去追求!人生就是要多嚐試,比如多換個口味的奶茶。”


    張海默本來要表白的話憋在了喉嚨口,好像現在有點說不出口了。


    別理喝完了奶茶,在老板的召喚下清理了店麵。過了中午,往這裏來的人就沒那麽多了,有些學生下午有課,有些學生下午有約。


    畢竟春天到了啊,別理看了一眼d妹的武器,一半裹在製服裏,洶湧那個澎湃。


    d妹捶了捶腰,臉上的小雀斑被她用遮瑕的粉底給擋住了,離得近了才能看出一點,累到不想說話。


    所以人家可以一小時十五,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別理瞅了一眼張海默,上啊,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不開竅的單身狗,簡直操碎了寡人的心。


    張海默扔掉了早就涼了的奶茶,慢吞吞的靠近了別理,小聲問:“你有男朋友嗎?”


    別理受了重創,是的,我沒有,我是紙上談兵。


    “沒有,怎麽啦?”別理兇巴巴的看了他一眼。


    以前也不是沒有談過男朋友,後來發現除了浪費時間簡直別無用處,於是歡天喜地的分了手。


    “啊,我覺得你剛才說的有道理。”張海默誠懇的看著別理,“我挺喜歡你的,剛好你沒有男朋友,要不,要不你想不想先跟我談一下試試?我會對你好的。”


    臥槽我聽到了什麽?別理一臉恍惚,竟然有人跟我表白?


    然而眼前的帥小夥還在期待的看著她,於是別理沉吟了一番,拒絕了他。


    “為什麽?”


    別理問:“你喜歡焦糖奶茶嗎?”


    張海默真誠的說:“喜歡。”


    “哦,我不喜歡,我們不合適。”分手吧。後麵三個字被她掐掉了,差點說禿嚕嘴。


    雖然聽起來像是玩笑,但是張海默也聽出來了,別理這是拒絕了他。


    雖然想假裝不在意,但是還是有點尷尬,於是早早的選擇退場,出門的時候還撞到了人,張海默臉色有點難看,不過看見來人還是勉強笑著打了個招唿。


    “文老師。”


    文曲點了點頭。


    別理正在為自己的嘴賤自省,看見文曲進來就又沒忍住,說:“嘻嘻嘻,文老師好。”


    文曲臭著臉。


    “誰惹你了?”


    文曲看了看她,沒吭聲。


    別理摸了摸鼻子,雖然沒幹啥,但是被這麽看著還有那麽點心虛,哈哈哈好奇怪。


    “你早上說今天要去家政服務那邊看看的。”


    旁邊豎著耳朵的d妹往這邊看了兩眼。


    “哦,是是是。”別理一拍腦袋,“我都給忙忘了,幸好你來提醒我,謝謝你啊文老師。”


    文曲麵無表情,“我也去。”


    查一個賈成仁用過什麽鍾點工,需要大學老師上嗎?


    這個問題還沒等別理想明白,文曲就拉著她換衣服去了,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她的特殊製服,問她想不想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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