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文文沒有預存,所以沒有預收,又不是新人,新晉榜也沒資格。本就是小透明,還作死地隔了那麽久開新文,跟純新人沒什麽兩樣了。親們看的時候順手收藏一下,給我點動力吧!


    第7章 毆打


    因為梁大叔的紙條,趙玉笙驚惶焦躁的心情平定了不少,開始冷靜地思考著過堂時自己要怎麽應對。然而一整日過去了,還是沒人來說要審問她。


    接下來的一天又是如此,雖說不用受審是好事,但這麽不上不下地吊著也愁人。好在晚飯時節馬氏來送晚飯,低聲告訴了她原因。


    據梁大叔從其老子趙清源那裏打聽到的消息,為著她這事兒,朝廷上眼下鬧翻了天。勳貴們說元倓仗著宗室身份,肆意□□伯府嫡女,實在是叫人寒心。宗室人士說勳貴仗著功勞,不將宗室放在眼裏,一個小小伯府姑娘居然敢當街打傷堂堂宗室郡王,真是豈有此理。


    這邊勳貴和宗室針鋒相對,那邊都察院禦史們也分成兩派,一派彈劾元倓為了自己卑賤的奶娘欺淩勳貴嫡女;一派彈劾錦陽府尹趙清溪養女不教竟敢當街衝當朝郡王動手。


    皇上自己覺得元倓行事太過,主張兩家和解即刻將趙玉笙放出。然而太後得知元倓被打破了頭,很是生氣,說這樣兇悍不知規矩的丫頭該嚴懲,不然會帶壞京都閨閣的風氣。如今兩邊爭論不下,刑部的官員們哪敢輕舉妄動。


    原來是這樣。趙玉笙想,但願皇上能說服太後,不然的話自己就得遭殃了。給關在這破地方,沒有人身自由不說,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憋都要把人憋死。


    事情鬧得這麽大,父親肯定費了不少功夫,家裏頭祖母大伯母母親她們應該也沒少操心。衝動是魔鬼,自己當時怎麽就不能忍一忍呢。今非昔比,元倓那廝根本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對於新昌伯府趙家來說,自己真成了禍害了。


    前世在影視劇裏看到過探監的情景,趙玉笙心想家裏頭要是也能派人來探監送點東西說說話就好了。不過她也知道自己這是白日做夢。闖下大禍令伯府蒙羞,家裏人恨自己都來不及,又怎麽會派人來大牢看望自己。


    無所事事地又過了兩日,關於她的案子刑部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白日裏那些女囚們都被帶出去做工去了,這一片女牢區域就隻有趙玉笙一個人,安靜得怕人。


    她正無聊地剝著自己的手指甲,突然聽到走廊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跟著就有一個身形高大的婦人衝了過來。


    因為趙玉笙所住的牢房最靠近裏邊,婦人衝到了盡頭看到趙玉瑟,驟然發起了瘋,尖聲大罵道:“狗官們行事就是不公,同樣是坐牢,為何你這賤人獨自一人占了一間,還多拉了帷幕,四處弄得幹幹淨淨地!小賤人模樣水靈,八成是給了哪個管事的甜頭了才換到這待遇吧!”


    趙玉笙差點沒氣暈。真是碰到鬼了,自己好好地窩在牢房什麽也沒做什麽也沒說,就叫人兜頭澆了這麽一盆髒水。


    她正嫌無聊,偏還有人挑釁,鬥誌不禁瞬間激發,唿地起身迴罵:“哪裏竄出來的瘋狗胡亂咬人!你才是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


    婦人叉腰狂笑:“喲謔,小賤人竟然敢迴嘴,知不知道老娘是什麽人?”趙玉笙呸了一口:“我為什麽不敢迴嘴?難不成你是母老虎,或者真是條瘋狗?”


    婦人冷笑道:“看樣子你這新來的小賤人還不知道老娘的名頭,聽好了,老娘是打遍整個刑部女牢無敵手的顧二娘,這牢裏就沒有老娘治不服的賤蹄子。今日就叫你見識見識老娘的手段!”


    趙玉笙一驚,心道古代的牢房也有牢頭獄霸嗎?這片牢房的女犯不是都給帶出去做工去了嗎?有獄卒看著,這婦人應該沒機會獨自迴來吧。她如果不是這一片的,又怎麽會跑到這裏來,坐牢之人可沒有隨便竄門的權利。


    不管怎麽樣,自己都不用怕她,因為牢房的門是鎖著的,她根本進不來。這樣一想趙玉笙不由心頭大定,閑閑地道:“你有什麽手段,不妨使出來。”


    婦人獰笑道:“小賤人,以為老娘進不來不能拿你怎麽樣是吧。你給老娘等著,老娘今日不弄死你就不是顧二娘!”她說完竟然摸出一根細鐵絲,在鎖眼裏捅了幾下之後,那鎖居然給她弄開了。


    顧二娘隨即丟了鐵絲,幾下子繞開鐵鏈,然後一腳踹開柵欄門,唿地一下衝了進來。顧二娘身板壯實個頭又高,哪裏是還沒完全發育好的趙玉笙能比的。看著對方步步逼近的身影,趙玉笙不禁頭皮發麻。


    顧二娘滿臉殺氣,偏偏此時這一帶一個人都沒有,自己就是叫破喉嚨都沒用。但趙玉笙就是趙玉笙,畢竟是在社會底層苦熬多年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真正到了緊要關頭她反倒冷靜下來了。


    趙玉笙之前流落民間的時候為了活下去,打過的架不少,當初梁大叔還專門教過她一些打架的技巧。不過這三年做了伯府姑娘,過起了養尊處優錦衣玉食的生活,她的身手已然不大靈活了。


    論海拔噸位武力值,顧二娘占據絕對優勢,趙玉笙就勝在身形小靈活輕巧。顧二娘一開始的幾下抓打,趙玉笙都勉強閃開了。但牢房狹小,根本跑不開,她很快被對方抓住。顧二娘打了趙玉笙兩耳光,完後又伸手去勒她的脖子。


    所幸趙玉笙在顧二娘發力之前,重重一口咬在其虎口上,顧二娘吃痛鬆手,趙玉笙趁機往外頭跑。眼看著就要跑出去了,卻被顧二娘抓住了左手胳臂。


    趙玉笙急紅了眼,右手握拳,拚盡了全身力氣砸向顧二娘心窩。顧二娘沒想到這嬌滴滴的女孩子竟然能驟然使出這樣的殺手,她措手不及遭受重創,頓時氣血翻湧眼睛發黑,哪裏還能再抓住趙玉笙。


    趙玉笙趁機跑出了牢房,將門從外頭關起,顫抖著手繞好鐵鏈之後又將鎖拍死才放心地坐倒在地上喘氣。


    顧二娘過了好一陣才恢複氣力,見自己反被趙玉笙關在牢房裏頭,不禁又氣又急,汙言穢語地高聲怒罵著。


    趙玉笙懶得搭理她了,腦子裏思考著:這顧二娘如果真如她自己所說是刑部的女犯的話,為什麽她能獨自離開自己的牢房跑過來打人,而且時間那麽久了,卻沒有獄卒來尋她。


    這兇婆娘是真的看不慣偶然起意針對自己,還是這本是一場陰謀。不會是元倓那廝眼見著自己可能很快就要放出去,心裏不平,故意安排這婦人來打自己一頓出氣吧。


    瘦獄卒馬氏趕來的時候,正看到牢房裏頭顧二娘在一邊大聲斥罵,一邊瘋狂搖晃著柵欄;而本應該關在裏頭的趙玉笙卻坐在外頭走廊上埋頭沉思。


    看到馬氏,趙玉笙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不待對方詢問,便嘰嘰喳喳地細說了一通緣由,並將自己撿到的鐵絲交給了她。馬氏神情凝重,小心地將那鐵絲收好。


    因為有顧二娘在場,馬氏不好安慰趙玉笙,隻能訓斥了一通顧二娘,然後公事公辦地趙玉笙道:“你別擔心,我去稟告李司獄,李大人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顧二娘儼然滾刀肉一般,麵對馬氏的責罵,竟然絲毫不懼。馬氏也不跟她多糾纏,讓趙玉笙繼續守著,說自己去叫人。


    馬氏很快叫來了一個年近四旬的矮胖婦人,後麵還跟著一個男子。趙玉笙仔細看了又看,確定那是梁大叔之後,激動得差點沒驚唿出聲。


    梁大叔以眼神示意她別激動,這不是敘話的地方。趙玉笙微微頷首,然後作委屈狀控訴那顧二娘的惡行。梁大叔聽完,也跟馬氏一樣,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說此事已然驚動了上頭,自己就是被派來查明此事的,讓趙玉笙放心,往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刑部會給她一個交代的。


    矮胖婦人則指著顧二娘大罵,從她的罵聲裏趙玉笙才知道這顧二娘竟然是因為犯了命案才被收監的。因為案情複雜,刑部一直沒有徹底偵破,所以案子一直沒有判定,顧二娘已經被關在牢中兩年多了。


    這婆娘還關涉到另外一件大案,乃是關鍵的證人,所以就算她在牢中不斷尋釁滋事,打傷許多人,刑部也不好用非常手段整治她,隻能將她好生關著。


    誰知她這次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一根細鐵絲,趁著監牢沒人之際,捅開了牢房的鎖偷偷跑到了關押輕犯的監牢來毆打趙玉笙。馬氏開了鎖喊顧二娘出來,不想這婆娘居然撒潑打滾不肯走,馬氏和矮胖婦人兩個人聯手都拉不動她。


    梁大叔眉毛一豎,衝進去兩腳踢過去,踢得顧二娘殺豬般地嚎叫,在地上滾得越加厲害了。梁大叔眉毛眨都不眨一下,彎腰將其提起,雙手往背後一擰,顧二娘疼得冷汗直冒。


    梁大叔照著顧二娘的臉,又是啪啪啪啪四巴掌下去,直打得她口角流血,臉頰登時紅腫起來。梁大叔邊打邊看著趙玉笙,意思是她打了你兩巴掌,大叔給你打迴來。


    顧二娘這下徹底老實了,被押送著離開了趙玉笙的牢房,趙玉笙也被一同帶去問話。問話的居然是刑部的一把手廖尚書,刑部的左右侍郎共同作陪,幾個人都神情嚴肅。趙玉笙少不得將早前發生的事情又詳細說了一遍。


    這還是趙玉笙被關之後第一次被刑部的官員詢問,問的內容卻跟她打傷元倓毫無幹係,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刑部幾個大佬對著馬氏呈上的鐵絲看了又看,個個臉色難看。


    而當晚,她的牢房就被換了,除了馬氏寸步不離地看著她之外,另有兩個男子持刀保護著。顧二娘究竟交代了什麽,使得刑部加強了對她的保護,趙玉笙很想知道。可惜現在有別的人守著,梁大叔就算想通過馬氏給她傳話都不能了。


    幸好第三天趙玉笙就被放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事耽擱,更新遲了,親們見諒。笙姐兒終於出獄了,值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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