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瞪大了眼睛,“你和她圓房了?”


    司空幸斂了笑,重新拿起地圖,“與你無關。”


    房間裏的陸寧寧,期待著與楚辭和紫蔚的見麵。


    將軍府的陸飛塵,思考著如何勸說陸寧寧離開。


    客棧裏的楚辭和紫蔚,研究著如何挽救一個即將滅亡的國家的命運。


    紫蔚問他,“你要不要現在迴去?”


    ☆、辦法


    紫蔚問他要不要現在迴去?


    楚辭抿了唇,假裝沒有聽懂,“去哪兒?”


    “迴21世紀。”紫蔚握了握他的手,“如果開戰,我擔心你留在這裏會...”


    “會怎樣?”他看著她,幽幽說道。


    紫蔚見他眼角都沉了下來,他這是不高興了,她輕笑,“擔心你會拖後腿。”


    “真的陸寶寶就不會拖後腿嗎?”他很不服氣,“沒準他還不如我呢,反正我不走!”


    紫蔚扶額,楚辭攬過她,抱住,“別說讓我離開的話好嗎,我聽了藍瘦香菇。”


    紫蔚悶笑,“拜托,別撒嬌!”


    楚辭,“那你不能再說讓我離開的話,我還要跟你攜手救國呢。”


    紫蔚揚眉,唇角含著笑意看他,“那你可有什麽好辦法?”


    楚辭認真想了想,正了神色看她,道,“還沒有。”


    紫蔚翻了翻白眼,在桌上抽了一隻杯子捏在手裏玩兒,楚辭問她,“你有辦法了?”


    “也不算辦法。”她分析了一下,“烏戎若是出兵,咱們硬拚最好的結果也是兩敗俱傷。而憑現在北宋的兵力,兩敗俱傷都小有可能,多半是被烏戎吊打。不過北宋雖然軍事實力孱弱,但並非彈丸之國,烏戎若想整個吞下去,未必見得一口就能吃下去。”


    “兵法有雲:以吾弱當其強,強當其弱。彼乘吾弱,奔逐不過數百步;吾乘其弱,必出其陣後反而擊之,無不潰敗。所謂以弱當強,就是以少數兵力佯攻敵諸路大軍。所謂以強當弱,就是集中絕對優勢兵力,以五六倍於敵一路之兵力,四麵包圍,聚而殲之。這招兒20世紀,偉人毛玩兒得最溜兒,沒準兒咱們也可以一試。”


    楚辭皺眉,“如果烏戎也是這麽玩兒怎麽辦?”


    紫蔚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那咱們也算盡力了。”


    楚辭摸了摸下巴,提出他不算好的辦法,“要說我,找個美女去勾引司空幸,他一旦愛美人不愛江山,哪還有心思攻打北宋,沒準兒咱把烏戎滅了也說不定!”


    紫蔚扶額,“你當誰都是周幽王啊,再說你去哪兒找可以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又吐槽他,“拜托,少看點小說電視劇!”


    楚辭不以為然,“如果你是褒姒,我就願意當周幽王。男人之所以理智,不過是沒遇見足以讓他失去理智的人,司空幸為美人放棄江山也不是沒可能。”說到這裏他歎了一聲,“可惜陸寧寧那丫離禍水還有段距離,不然她是美女間諜最合適的人選了。”


    紫蔚,“......”


    “你那是什麽表情?”楚辭皺眉,在她下巴上刮了一下,“難道我言之無理?”


    紫蔚哼笑,托著腮好奇看他,“你腦子都在想什麽,為什麽腦迴路這麽與眾不同?”


    這話實則貶,他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轉移話題,“陸飛塵要帶陸寧寧離開烏戎,咱們要不要幫他們,沒準兒還能引起戎武將軍和皇室的矛盾。”


    紫蔚敲了敲桌麵,微微擰眉,頗不讚同,“你這是站在烏戎的角度看問題,若是烏戎以陸寧寧破壞聯姻之由向北宋發難,陸府受到牽連也未可知,我想,陸寧寧她未必會跟他離開。”


    “你的意思是陸寧寧得一直留在烏戎了?”楚辭皺眉,“若是有朝一日開戰,她豈不是小命不保?”


    紫蔚,“也不是說不離開,但在北宋與烏戎徹底撕破臉之前,她起碼不能離開。等過兩天見麵,咱得囑咐她在這兒好好保重,等可以迴去的那一天。”


    兩日之後,陸寧寧在凝霜的陪同下,閑逛上京。甩掉一眾小廝之後,在城中一間茶館間見到了楚辭和紫蔚。


    異國他鄉見到親人,堅強的陸小六也紅了眼眶。此時她病體未愈,整個人消瘦了許多,楚辭擰眉打量了一眼,覺得她離禍水的距離更遠了。


    “寧寧,你身體好些了沒?”紫蔚拉著她坐下,問候了一句。


    陸寧寧擦了擦眼淚,“四嫂,我已經沒事了。”


    她話音剛落,陸飛塵撩了簾子走了進來,陸寧寧看見他,抿著唇扭過了頭。


    楚辭和紫蔚是半道到的陸家,對於陸飛塵臥底的身份並無背叛之感。而陸寧寧從小與他一起長大,又喜歡他那麽多年,他的隱瞞與欺騙,於她而言是無法原諒的背叛。


    陸飛塵來之前準備了一肚子話要跟她說,可見到她後,一個字兒也吐不出來,憋了半晌才低聲問了一句,“身子好些了沒?”


    陸寧寧譏嘲地看他一眼,“多謝莊公子關心,已經沒有大礙!”


    陸飛塵原名叫莊飛揚,他畢竟是他在這裏的第一個朋友,楚辭不想看他太尷尬,打著哈哈,“飛塵好聽多了,咱們還是叫他飛塵吧!”


    陸寧寧眉一擰,扭過頭,不接他的話兒。


    紫蔚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別生氣了,飛塵也是關心你。他雖是烏戎的人,可到底沒做過不利北宋的事兒,還救過爹,可以將功抵過了。”


    陸寧寧垂著眸不說話,紫蔚又道,“我們此次來烏戎是爹擔心飛塵的安危,讓我們帶他迴去。半道又聽說你了你在千秋宴上的事兒,放心不下,想著見你一麵。寧寧,你一定不能拿自己的身體折騰,若是讓京裏知道,他們該得多心疼憂心,你好好保重,烏戎和北宋應有一戰,到時我們來接你離開。”


    說到離開,陸寧寧也未顯露出半絲興奮,陸飛塵垂在身側的手捏了捏緊,轉身走了出去,楚辭跟了過去。


    陸飛塵離開後,陸寧寧突然哭了,“四嫂,來不及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王府的小廝跟丟了王妃,立馬迴府稟告,司空幸今日並未在王府,倒是流雲又往這裏跑,正好得知了陸寧寧失蹤的消息。


    陸寧寧偷跑會去見誰,他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暗忖,紅杏出牆的王妃,他表哥怕是留不得她,沒準兒連凝霜也...


    他當機立斷,“你們跟丟王妃的失責之罪,本王不予追究,趕快帶人將人尋迴,莫要讓殿下知曉此事,否則,本王也保不了你們。”


    “多謝小王爺!”那群小廝隻當流雲是為他們考慮,擦著汗,立馬帶人去暗尋陸寧寧。


    流雲在王府等著,不多久,小廝沒迴來,陸寧寧和凝霜一起迴來了。


    他神色複雜地看了陸寧寧一眼,“你在這上京人生地不熟,便是要出去玩兒,身邊也得跟著人才讓人放心。”又意有所指道,“以後莫要再如此了。”


    陸寧寧懶得理他,帶著凝霜迴房。凝霜也是冷漠地問安,夾都沒夾他一眼。


    這是他見過的最囂張的主仆,氣得流雲一腳踹翻了庭院中一盆雲鬆盆栽。


    客棧中,楚辭收拾包袱,打算明日天一亮就啟程迴京。


    他係好了包袱隨手扔到一邊,見紫蔚坐在桌邊發呆,在她麵前打了個響指,“陸寧寧那丫和你說什麽了,怎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紫蔚抬眉看他,“那你和陸飛塵說什麽了?”


    “倒沒說什麽。”他抽了張凳子在她身旁坐下,“隻是沒有男人願意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留在別的男人身邊,我理解他順帶安慰他一下。”


    紫蔚撐著額,若有所思,他又打了個響指,“發什麽呆呢?”


    紫蔚垂在膝上的手,指關節捏得脆響,淡淡看了一眼拳頭,“沒什麽,隻是有點手癢!”


    楚辭悶笑,拿過她的手揉了揉,“誰又惹你生氣了,肯定不是我吧?”


    紫蔚冷哼一聲,“你知道我最恨什麽樣的男人嗎?”


    楚辭,“肯定不是我這樣的!”


    紫蔚抽迴手,指節又捏的脆響,“家暴男,我最恨家暴女人的男人,我以前辦過一個家暴的案件,我卸了那男的兩條胳膊,我現在想著要不要去教訓一下司空幸那個混蛋!”


    “司空幸家暴陸寧寧了?”楚辭拍了一下桌麵,聲線都揚了起來,眉頭緊緊擰起,“我一直覺得那小子毒,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還要家暴的惡癖,怪不得陸寧寧看起來那麽憔悴。”又憂心道,“陸寧寧還能撐到我們來接她的那一天嗎?”


    紫蔚敲了敲桌麵,“他倒不至於傷她性命,不過他的手段比要她的命還要歹毒,咱得想辦法盡快把陸寧寧接走才好。”


    “什麽手段?”楚辭理解的家暴就是毆打,使用暴力,驀地他瞪大了眼睛,顫抖道,“他該不會演一個什麽霸道殿下在床上折磨小嬌妻的虐身虐心故事吧?”


    紫蔚翻了個白眼,點了點他腦門,“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他確實虐她身心,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楚辭倒是很好奇,搬著小板凳又往她身邊坐近了一些,“來,說說他們的故事!”


    ☆、身陷囹圄


    他一副好奇的模樣,紫蔚扶額,挑眉笑看他,“你怎麽這麽八卦?”


    “還不是你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他不以為然,“你給我說說,司空幸怎麽家暴陸寧寧了?”


    紫蔚對他勾了勾手,楚辭把腦袋湊過去,她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楚辭聽完,立馬在桌麵上又拍了一巴掌,眉毛都豎了起來,“這小子真毒!”


    那個狠毒的小子,此時已經迴了王府。有侍衛迎上前,也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司空幸勾勾唇,頷首交代了兩句,徑直迴了自己的寢院。


    入夜,楚辭攬著紫蔚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紫蔚突然從他懷中驚醒,坐了起來。


    楚辭揉了揉眼睛,剛想問怎麽了,紫蔚捂住他的嘴巴,俯身下去,幾不可聞道,“別說話,有人來了。”


    室內很黑,隻有窗戶縫隙,透著淡淡的月光。兩人輕手輕腳地從床上下來,紫蔚附到楚辭耳邊又悄悄吩咐了兩句,楚辭在黑暗中點了點頭。


    門邊傳來輕響,少頃,門被推開,泄了一地的光亮。兩個人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就見楚辭穿著月白長衫坐在桌邊,敲著桌麵悠閑地看著他們。


    黑衣人甲腳步一頓,看向黑衣人乙,“大哥,咱們的軟筋散為何無用?”


    黑衣人乙,“不知道啊!”


    楚辭鄙夷地看了他們一眼,扣了扣桌麵,“請問,您二位幹嘛來的?”


    黑衣人直接用行動證明,他們是來幹他的——幹架的幹。


    他們剛衝他撲過去,紫蔚從門後偷襲了過來,黑衣人甲被她一腳踢倒在地,轉身怒道,“偷襲算什麽英雄好漢!”


    “我不是英雄好漢!”紫蔚淡定補了第二腳。


    “哎呦!”黑衣人甲捂著胸口痛唿一聲,黑衣人乙立馬擔憂地問,“二弟,你沒事吧?”


    “有事。”黑衣人甲顫抖著舉手,“大哥,給我報仇!”


    楚辭早已躲到紫蔚身邊,衝著黑衣人乙挑眉一笑,“二對一,你有勝算嗎?”


    黑衣人冷笑一聲,“試試看。”


    紫蔚和他很快纏鬥起來,黑衣人甲是個弱雞,但黑衣人乙顯然是個高手,楚辭在一旁看得心焦,他焦急的時刻,有一把寒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和紫蔚被綁著關進了一間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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