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的最後一天,你們和誰在哪裏呢?新年有什麽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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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祝願大家都能心願得償,平安幸福,麽麽噠


    ☆、晉江vip


    夏小喬大怒, 再次揮刀攻向那老者, 老者卻並不跟她正麵對敵,隻施展輕功與她遊鬥, 同時朗聲道:“梅神醫,我的掌法你是知道的,這使棍的漢子接了我一掌, 若不及時救治, 以後不但動不得真氣,還有得苦頭吃。”


    他這邊一動上手,本來停手的黑衣人也繼續圍攻師無語等人, 夏小喬奈何不了這老者,又見師無語左支右絀、非常吃力,心下焦急萬分,既奇怪棋癡為何還不出手, 又惱宣謀躲起來看熱鬧,不現身幫忙。


    而師無語那邊也很快就支持不住,被黑衣人撕破一個口子衝到第二輛車前。夏小喬隔得遠, 又正跟老者糾纏,難以趕迴相救, 奇異的是,師無語也並沒有拚命上前阻攔, 那黑衣人自以為得手,把已經死透、歪倒在車轅上的車夫往旁邊一推,自己跳上去就掀開了車前帷布, 然而下一刻那黑衣人就大叫一聲,向後仰跌出去,狂噴了幾口鮮血。


    夏小喬和老者都有點驚訝,各自停手,黑衣人們也嚇的紛紛退後幾步,師無語長出口氣,退到車邊倚著車上廂體站著。


    “不知哪位高人藏身車中?可否現身一見?”老者目光如尖針一般直直盯在車上,沉聲問道。


    應該是琴癡出手了,夏小喬鬆了口氣,徑自退開去看師無絲的傷勢,發現他不隻受了內傷,兩隻手的腕骨也都被老者掌力震斷,忙拿出銀針給他刺穴止痛,並扶著他走迴車邊,從拉行李的車上抽了一塊木板下來,截成幾段給師無絲固定腕骨,免得錯位。


    她對醫術涉獵不多,也不敢貿然給師無絲治內傷,隻能先這樣簡單處理一下。


    那邊老者問完話,場中安靜了一會兒,師無語才開口答道:“閣下自己都不曾通名報姓,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倒讓我們自報家門,未免太霸道了。我等雖本領低微,但閣下厚意,來日還是要報的,料想閣下武功高強、人多勢眾,不至於連個家門都不敢報吧?”


    原來兩邊都沒通過姓名?夏小喬將師無絲安置到車上坐下,心裏思索著走到師無語身旁,低聲問:“師姐姐的傷?”


    “無礙。”師無語眼睛望著敵人,也輕聲迴答。


    那老者立在原地仰天一笑:“我是誰,梅神醫沒說給你們聽麽?他眼睜睜看著你們為他這樣出生入死,也不出頭,你們不心寒麽?”


    “我們早已說過不認得什麽梅神醫,過後還特意打聽過勝扁鵲梅定賢的名頭,卻聽說此人揚名江湖至少已是七八十年前的事了,若不是閣下失心瘋,此人如今至少有一百二十歲。”師無語說到這裏冷笑一聲,“閣下口口聲聲說此人在我們之中,到底是何居心?”


    那老者並不相信師無語的話,反而一步一步向馬車走了過來:“好啊,既然你們不承認,那就讓我親眼看看。”


    當此之時,夏小喬別無辦法,隻能提著刀迎上去,並揚聲提醒不知躲在哪裏的宣謀:“你還等什麽呢?”


    她這話一說,老者和師無語都是一愣,老者本就忌憚車裏剛剛出手傷人的人,這下就更滿腹狐疑了,往前走的步伐不由慢了一些。


    恰在此時,車上傳來一把蒼老嗓音:“好孩子,不用攔著,讓他過來,他想親眼看看,就讓他看好了。”


    夏小喬聽了這聲音大為驚詫,因為這聲音十分陌生,不是琴棋書畫中任何一位,也不是徐老和賀酩,不由迴頭看了一眼,見師無語向她點頭,並且也從車邊讓開後,才側身讓開路,看著那老者驚疑不定的走到馬車幾步遠外停下。


    “怎麽?名震江湖數十載的赤焰掌任繼業也怕了麽?”


    老者聽到車中傳來的譏諷之語,並不受激,反而更謹慎的問:“你知道我是誰?那你又是何人?”


    “我是誰,你打開車簾看看不就知道了?怎麽,不敢?”


    任繼業聽到這裏,終於冷笑一聲,身上衣袍無風自動,卻不想車裏的人竟還加了一句:“我就知道,凡是閹人都膽小如鼠,想必當初受刑之時,連膽子都一塊閹了。”


    夏小喬聽得目瞪口呆,卻見任繼業頓時臉孔鐵青,雙眼之中怒焰勃發,同時袍袖向前一揮,車簾隨風揚起,卻又很快從內被擋住,隻露出一雙穿著皁皮靴的腳來。


    兩方以氣勁相持,夏小喬感覺到車中人與任繼業不相上下,就沒貿然幫忙,隻偷偷打量任繼業的臉,這才發覺他果真麵上無須,更顯得兩頰皮肉鬆懈,皺紋堆疊,隻是皮膚倒還保養的不錯,又白,看起來不那麽難看。


    這個任繼業似乎年紀也不小了,總得有六七十歲,等等,他也姓任?姓任的應該不多吧,尤其這又是在襄陽,那個襄州刺史好像叫任玉棟的?


    夏小喬剛想到這裏,眼前形勢就有了變化,啵的一聲脆響後,車簾片片粉碎,車中人穿越碎片飛身而出,以淩厲剛猛的掌風直直拍向任繼業頭頂。


    任繼業絲毫不懼,抬手迎上,兩人於電光火石之間已經飛快交換了幾招。


    在場眾人大多已覺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兩人招式,並且因為兩人交手,掌風凜冽如刀,刺痛肌膚,且唿吸不暢,不由得紛紛後退。隻有夏小喬還不覺得難受,且能看清任繼業稍占上風,而車中縱身出來的那一位,她其實在護衛之中見過,似乎旁人叫他廖叔,卻並不知道此人武功竟如此之高。


    任繼業和廖叔就這樣肉掌對肉掌接連過了二十幾招後,他忽地醒悟過來:“你們在拖著我!梅定賢去了哪裏?”並在擋開廖叔一掌後,縱身撲向第一輛車。


    廖叔緊隨其後,不停襲擾,卻還是讓任繼業掀開了車簾,與裏麵的徐老和棋癡對上了臉。


    任繼業一看車中三個老頭,兩個正在旁若無人的下棋,餘外一個滿身酒氣睡得香甜,還打著鼾,竟絲毫不在意外麵發生了什麽,更不曾把他放在眼裏,不由惱羞成怒,抬手就要打死這三個礙眼的人。


    幸好此時廖叔已及時趕到任繼業身後,一招足可開碑裂石的掌法直拍向他肩頭,任繼業矮身躲避卸力,仍想一掌將這輛車打個粉碎,並殺了車中的三個人,偏在此時,一個巨大的暗器伴隨著驚唿從另一邊向他襲來。


    任繼業頭也不迴,一掌拍出,等那“暗器”如斷線的風箏般向遠處墜落時,才發現那竟是他的一個手下。他吃了一驚,能將一個成年男子當做暗器扔出來,還如此勢大力沉,已非常人,更不用提他的手下都經過他精心調/教,極少會如此輕易被人製住扔出來,且連一聲示警都沒有。


    他沒有想到這一行人裏潛藏了如此之多的絕頂高手,正又驚又怒的去看始作俑者,就見一道鬼魅般的影子直直向他衝來,任繼業此時背後有廖叔剛猛掌風逼迫,迎麵又來一位勁敵,隻能拔身而起,放棄殺人的念頭。


    卻不料那道影子並沒有襲擊他的意思,反而跨上馬背,駕著馬車向前疾奔,任繼業正驚愕,一道森寒刀光已經向他籠罩而來,正是夏小喬。


    剛剛任繼業轉變的突然,夏小喬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又看到宣謀終於出現,就沒搶上去幫忙,這會兒宣謀駕車疾走,顯然是為了保護幾位老人家,她怕任繼業還要追上去傷人,忙上前牽製阻攔。


    與此同時,廖叔也抱著同樣的心思上前與夏小喬夾攻任繼業,任繼業一人應對兩名高手,一時也難脫身,隻能盡力應對。


    另一邊宣謀駕著第一輛馬車向前疾奔,師無語當機立斷,叫傷者上了第二輛車,也跟著宣謀向前衝,她自己則帶著沒受傷的護衛留下來與上前阻攔的黑衣人交手。


    兩名騎在馬上攔路的黑衣人見狀正待迎戰,就見漫天鞭影當頭籠罩而來,並在還沒分清虛實之時,已經齊齊被纏住脖子、從馬上拖了下去。


    宣謀將手上兩條鞭子綁在一起,掛到了馬鞍上,然後駕著馬車、拖著那兩人又向前奔了一段兒,才忽然勒馬停住,自己跳下馬去,說了一句:“換個人駕車。”然後就如狼入羊群一般衝進了正跟師無語等人交戰的黑衣人之中。


    夏小喬與任繼業實打實的過了十幾招,正覺得自己對斷水裁葉刀法有了新的領悟之時,就聽見四周不停傳來慘叫,她抽空瞟了一眼,隻見宣謀身法飄忽的在黑衣人中穿梭自如,且一路過處血花四濺,黑衣人倒地哀嚎的同時,身邊皆多了斷手斷腳。


    她見到此景不由一怔,手上刀招就遞得慢了些,任繼業趁此機會一掌逼開廖叔後脫身而走,他身法也是極快,轉瞬之間,人已經到了幾丈開外。


    “很好,今日之事,任某人記下了,改日定當登門拜訪桃園寨,好好報答。”最後四個字,任繼業幾乎是咬牙切齒般說出來的。


    聽他將“桃園寨”提了出來,顯然是已經打聽過他們一行的底細,此時本該有個桃園寨的人迴話,方才不顯得己方勢弱,但夏小喬和宣謀都不是桃園寨的人,就連師無語也不完全算是,師無絲又傷重,已經坐著車走遠了。夏小喬思量了一下,正待開口答言,廖叔忽然接話了。


    “客氣了,桃園寨上下必當時時恭候大駕。”


    任繼業遠遠站定,冷哼一聲:“你用的是大力金剛掌,莫非是少林門下?”


    廖叔雙手籠袖,迴道:“老朽廖東來。”


    夏小喬聽了沒什麽反應,任繼業卻是一驚:“你是廖東來?伏虎羅漢廖東來?”


    廖東來淡淡一笑:“老朽早已破戒還俗,羅漢之名,不複存矣。”


    “桃園寨果然臥虎藏龍。”任繼業吃驚之後,隻剩冷笑,“那個小姑娘呢?師承何人?”


    夏小喬在廖東來接話之後,就走過去查看師無語的傷勢,聽任繼業問到自己頭上,隻淡淡答道:“我是個無名小輩,任前輩不問也罷,任前輩若有指教,隻管來桃園寨。”


    因任繼業脫身而去,黑衣人又見識到宣謀的可怕之處,已經紛紛盡己所能逃到了任繼業身邊。宣謀倒也沒追擊,就那麽渾身是血的站在一地死傷枕藉的黑衣人中,聽任繼業不急著走,反而問東問西,就在夏小喬答完之後,笑問道:“怎麽不問我?”


    任繼業與宣謀之間隔著至少十丈的距離,但宣謀身上森冷血腥的氣息卻讓任繼業覺得直撲麵頰,幾乎不寒而栗。他為這種感覺深深惱怒,便冷哼道:“你不用問,很快就會是個死人。”


    說完狠話,任繼業立即飛身而走,並遠遠丟迴來一句:“你們桃園寨隻怕還不知道惹上的是什麽麻煩。梅定賢就算活到今日,也不過就是多了一位神醫在世,惹不來什麽禍事,但他手中的《自然經》卻是人人覬覦的道家寶典,加上他已經活過了一百二十歲,嗬嗬……”兩聲冷笑後,連好手好腳的黑衣人也走了個幹淨。


    廖東來不甘示弱,聚氣攏音迴道:“就算這世上真的有《自然經》,你這閹貨也練不成,你急的什麽?”


    夏小喬那裏已經幫師無語取出了肩頭暗器,並發現暗器上有毒,給她吃了一粒解□□丸,讓她自己運功調息後,轉頭埋怨宣謀:“你怎麽磨蹭到這時才出來?師二哥受了重傷。”


    宣謀正在脫他那件染血外袍,聞言答道:“又死不了,怕什麽?”


    廖東來也走向宣謀那邊,隨手揪了兩個斷了腿正在呻/吟的黑衣人去逼問,並示意護衛們把剩餘還活著的都殺掉。


    夏小喬隻望了一眼那遍地血腥,就忍不住轉了頭,她在修真界見識過的爭鬥不少,但極少有這樣血腥的場麵,修士殺人多半都不喜歡見血,他們有的是法子讓人痛苦死去,卻不見一丁點血跡。所以那一片鮮紅實在讓夏小喬有些難受。


    宣謀脫掉外袍,擦幹淨手,轉頭去停放在一邊沒人管的行李車上找了件衣服穿上,那衣服不知道是誰的,他穿著稍微有點短,袖子也不夠長,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可他自己渾不在意,走到守著師無語的夏小喬身邊,語氣刻薄的說:“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麽?你我就是琴癡算計中用來拖住任繼業、保護棋癡他們的棋子,而正主早已經金蟬脫殼。小師為什麽不跟我們一起追上來,你該明白了吧?”


    “你是說……”夏小喬聽了他的話,冷靜下來仔細一想,果然是這麽迴事!


    昨日任繼業登門求醫,梅元化婉拒,之後他們可能意識到遇上了舊識,怕節外生枝,幹脆整裝,當天就出了襄陽城。


    但車隊難以藏匿行跡,所以他們就在車中換了人,梅元化和琴癡、葛中三人隻等車隊離開,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再喬裝改扮另選一條路走,這樣化整為零,難以追蹤不說,還有充足的時間擺脫任繼業。


    而襄陽城又有絕佳的第二條路:水路。從漢水一路東去,他們有許多地方可以下船,下船之後又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可以走,等任繼業反應過來再去找人時,無異於大海撈針。


    至於夏小喬他們三個,估計琴癡一是不太信任夏小喬和宣謀,二是怕師無語師兄妹和廖東來牽製不住任繼業,沒保護好棋癡等人,真出了大事,所以留下訊息指示他們二人來追車隊,卻說另有事務交代師無言,讓師無言跟上他們三個老人,好方便照顧保護,畢竟琴癡一人保護兩個不懂武功的老頭,還是不夠周全的。


    夏小喬並不傻,隻是關心則亂,且情勢一直危急,這才沒有細想,現在宣謀點出關鍵,她自然轉念之間就把整件事想明白了。


    “你就是因為這個一直不肯出手?”她不由問道。


    宣謀道:“不弄清楚出了什麽事,我為什麽要白費力氣?”


    夏小喬又問:“那你就眼睜睜看著師二哥被那老不修打傷?”她實在很討厭任繼業,所以連名字都不叫,幹脆叫“老不修”了。


    “他被打傷是他學藝不精,而且這是他師父安排的,與我什麽相幹?”宣謀無論是語氣還是神色,都極其淡漠,“要不是任繼業要殺徐老頭,我才懶得做這冤大頭,管這些閑事!”


    他像是真的生氣了,夏小喬想了想,也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就迴頭看了入定運功的師無語一眼,拉著宣謀走到一邊,聚氣傳音問道:“你覺得,小師也知道實情麽?”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宣謀反問。


    夏小喬也說不出怎樣,但是如果師無言也知道實情卻不告訴他們兩個,她心裏總是會更不舒服一些。


    “其實這事也能理解,畢竟我們是外來的,不如自己弟子和寨子中的人可信。但……”她想替琴癡等人說句話,到末了還是有些委屈,說了個“但”字。


    宣謀毫無顧忌,接道:“但我們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幫任繼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既要我們出力,又不肯告訴我們實情,這是拿你我當傻子玩弄於鼓掌之中了。也罷,就此分道揚鑣正好,我去追徐老頭,徑去蜀中,你呢?”


    夏小喬有點遲疑:“師姐姐和師二哥都受了傷,萬一任繼業去而複返……”


    “他一心想要的是梅定賢和那什麽經,怎麽可能還迴來找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的麻煩?”


    夏小喬還是很難就此丟開手不管,恰好此時廖東來走了迴來,向他們說道:“原來任繼業是襄州刺史任玉棟的叔祖。”


    果然,夏小喬想起廖東來先前說過的話,忙接著問:“我聽您說,這個任繼業是閹人?”


    “對。他不是什麽好人,年輕時不知何故被施了宮刑,差點沒死了,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學了赤焰掌,還練了上乘內功,很是橫行江湖了一段時日,直到三十年前被武當掌門重挫,才銷聲匿跡。”


    “那麽他如今有多大年紀?又怎麽會認定梅爺爺就是神醫梅定賢?”夏小喬忍不住問。


    廖東來答道:“他成名時已經有四十歲,現在至少已過古稀,至於他為什麽有這個認定,我就也不清楚了。”


    任繼業七十多歲,假設梅爺爺真的是梅定賢,已經超過一百二十歲,他們之間年齡差距足足有五十歲,怎麽可能有交集?不過,葛中有提過,說梅爺爺已經三十年不曾南下,三十年,莫非,“莫非三十年前,梅爺爺醫治過受了重傷的任繼業?”


    廖東來仍是答道:“我真的不清楚。這些事情就算問大當家也是一樣,幾位老人家的來曆過往,如果他們不說,我們是不會問的。桃園寨能有今日,幾位老人家功不可沒,是以不管他們過往如何,都是桃園寨的功臣元老,桃園寨從上到下銘記在心、不敢或忘,也會盡一切力量保幾位老人家周全。”


    宣謀插嘴嗤笑道:“你們欠他們的,我可不欠。”說完再次問夏小喬,“你是留下,還是與我同行?”


    夏小喬歎了口氣,並不答話,先對廖東來說:“廖叔,我們去桐柏山也有些收獲,這武林大會毫無疑問與任玉棟有關,其中詳情,師姐姐也知道,你可以問她。另外他還逼迫涼州馬場賣給他戰馬、借給他騎師訓練騎兵,他雖然一時沒有反叛的實力和決心,卻居心叵測。煩勞你傳信給大當家,再請他以我的名義給謝榮民寫一封信,將此事告知。”


    “夏姑娘……”廖東來聽到後來,發覺她這是要走的意思,忙開口解釋,“事起倉促,二位當時又不在城中,無法細細商議,我們這才定下兵分兩路的計策,並無不信任二位的意思……”


    夏小喬卻說:“廖叔放心,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隻是既然已經分了兩路,也就不妨再分三路,這裏有廖叔坐鎮,本來也不需要我再留下多事,我和老宣心急,想先走一步,師二哥、師姐姐等人,就勞您照顧了。”


    廖東來跟她和宣謀並不熟悉,有心勸解,卻說不出什麽來,師無語又還沒調息完畢,隻能眼睜睜看著二人施展輕功離去。


    夏小喬心裏的鬱鬱,其實與宣謀還有些不同。宣謀不喜歡作為棋子被利用的感覺,她卻覺得此事沒那麽嚴重,讓她如鯁在喉的,其實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將一行人的安危擔在肩上,覺得責任重大,末了卻發現,一切不過是假象,在那些看似平平無奇的護衛之中,關慕羽早就安排了廖東來這樣的高手。


    而且肯定不止廖東來一個。她迴想起追來路上看到的押送貨物的鏢隊,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仍整肅如常……,是她太把自己當迴事了。


    她沉默著跟宣謀一同追上離開險地的車隊,宣謀上前與徐老說了幾句話,徐老就下車換馬,要跟他們一起走。


    “我早就不耐煩坐車了。”


    夏小喬有點不放心:“您能受得了這顛簸麽?”


    “坐車更顛簸,走吧。”徐老迫不及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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