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竿沒了,你之後要是再想釣魚怎麽辦?”


    “好說,抽出工夫再做一個就是。”


    釣魚的時候能夠放空思維,媳婦兒和幾個孩子還都喜歡吃新鮮的小魚餅。


    平心而論,傅璟佑挺喜歡釣魚的。


    就是這陣子實在忙。


    要不然他得空就要去甩晾幹。


    說到做魚竿。


    傅璟佑想著迴頭休息的時候,能直接有得用,隔幾天抽出空間早迴來了一陣兒。


    他買了魚鉤、魚線還有浮漂,人在院裏就開始挑趁手的竹竿。


    北方的竹子不太多,能找到的竹竿,都是公園那邊綠植維護,砍了淘汰下來的。


    傅璟佑之前僥幸撿了一小捆迴來。


    他左手一根,右手一根,正上下掃視認真挑呢。


    趕上謝斐捧著一個青皮大西瓜過來。


    為著魚竿的事,沒能當麵跟傅璟佑致一聲歉,謝斐心裏總覺得過不去,趕上今天下課早,他就又來了一趟。


    這迴好了,傅璟佑正好在家。


    道歉的話沒來得及說,看見一旁紅色小塑料袋裏露出來的漁線、浮漂,謝斐立即就明白過來傅璟佑在做什麽。


    謝斐有點尷尬,也有點不好意思。


    要不是他把魚竿弄壞了,人家至於忙活這些嗎?


    謝斐麵子薄,幹巴巴解釋了幾句。


    傅璟佑直接擺手:


    “多大點事?哪至於送魚又送西瓜的?別太放在心上。”


    說著話,傅璟佑看了眼他放在腳邊的西瓜道:


    “這瓜你還是拿迴去吧,家裏不吃。”


    謝斐以為他是口頭上不在意,實際還是因為魚竿的事不高興,所以不肯收。


    還是唐梅出來解釋了一句,謝斐才明白是怎麽迴事。


    “時安他爸就是因為西瓜出的事,那孩子心裏有坎兒,平時家裏都不吃的。”


    唐梅把六七斤重的西瓜抱起來,重新遞進謝斐懷裏:


    “你拿迴去跟顧瑩吃吧,啊,就住前後門的,別那麽客氣,以後不興再買東西上門來了,要不然姨媽不能待見你。”


    謝斐隻好訥訥接了西瓜:


    “那,那好吧,姨媽,那我先迴去了。”


    “哎,去吧!”


    唐梅笑著衝他揮手。


    謝斐捧著西瓜往迴走,人到門口又扭過頭來。


    院裏傅璟佑已經挑好了竹竿,剛把漁線一頭係上去,正在放線比劃合適的長度呢。


    謝斐看他腳邊還有好些竹子,猶豫了一下,最後提起一口氣,踱著步子重新迴到院裏,超級大聲道:


    “能不能給我也做一個!?”


    “!?”


    傅璟佑一個抖激靈,沒征兆的被嚇一跳,捂了一下耳朵迴頭看他。


    謝斐整張臉都漲得緋紅,就一句話的事,跟能要了他命似的。


    “……”


    傅璟佑一陣無言,不多會兒點了點頭:


    “行……”


    沒想到他居然答應得這麽幹脆,謝斐怔了一下,反應過來時,聲音也弱了下去:


    “謝謝……”


    “……”


    傅璟佑又是一陣沉默。


    看出謝斐確實不是那種擅長人際交涉的主兒,他也沒跟他計較什麽就是了。


    裝好手裏的魚竿,傅璟佑先給了謝斐,順口提了一句:


    “你要是不會釣魚,等迴頭得空咱們一起去,我幫你看著點。”


    “行!”


    謝斐笑了下,這迴倒是迴應得果決迅速。


    傅璟佑點頭“嗯”了一聲,繼續忙著挑合適的竿子。


    謝斐見狀,也不再打擾他,一手抱西瓜,一手提著魚竿,喜滋滋的走了。


    唐梅在小菜地裏摘了幾個甜瓜,拿到井邊壓水湃在池子裏。


    傅璟佑算著時間呢。


    弄好魚竿收拾收拾,騎上車就出門接媳婦兒去了。


    也是趕巧,他前腳剛走,陸遠征後頭就接了孩子們迴來。


    幾個孩子進家門,小院瞬間吵鬧起來。


    唐梅撈起之前用井水鎮著的甜瓜,削去皮、切一切,幾個孩子正好吃個清爽脆口。


    之後唐梅在井邊洗菜,明夏吃著甜瓜好吃,捏著一小塊瓜跑到井邊道:


    “姥姥,老師說明天學校組織去烈士陵園掃墓,要自己帶午飯,你給我裝這個甜瓜好嗎?”


    明夏邊說邊吃,小嘴巴吐字奶萌奶萌的,止不住地嘟囔誇讚著“好甜呀、好好吃”。


    唐梅笑著應好,慈愛望著小丫頭問:


    “好,就你們班級去嗎?時安去不去?”


    “去的,所有小學生都去的。”


    “喲,那明天還真得起早好好準備一下了。”


    家裏老小笑嗬嗬嘮著。


    而在隔天幾個孩子穿著整齊,戴著紅領巾、背著小水壺和書包參加學校舉辦的紀念活動時。


    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彩排,這次國英社出動大半人員,分散前往首都機場和外事公館。


    提前幾個點兒抵達現場,以便迎接利方落地時,不失待客之道。


    陸淼早走過流程,一大早就帶著七八位記者奔赴首都機場。


    原定中午接機,結果守著公務機樓的紅地毯都等到了下午三四點,還是連個鳥毛都沒看見。


    各個部門安排過來的人員,都有些怨聲載道,質疑起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陸淼如是。


    能不有怨念嗎?


    中間怕時間趕不及,一夥人連午飯都沒吃。


    從上午等到現在,一個個餓得都快前胸貼後背了。


    偏偏正式場合,惱火也不好發表怨言。


    陸淼額角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站起身剛想說打電話問問什麽情況。


    結果上麵的電話更先打來。


    她起身的時候,就有專員著急忙慌的跑過來通知,隔著大老遠的就開始揮手喊:


    “臨時出了點岔子,飛機開去了邊疆,這邊不用接機了,大家都先迴去吧!辛苦了,今天都辛苦了!”


    “什麽?這事兒不都是一早就敲定好了的嗎?怎麽變了卦又到現在才說?為了這次接機,今天都出了多少的人力資源!”


    “唉!也是沒辦法的事。”


    過來通知的專員皺著一張臉,苦笑道:


    “那邊也沒跟地表溝通,是私自改的航線,邊疆沒接到指令,檢測到的時候還以為敵方戰機,家夥什兒都搬出來了,差點就打下來了……”


    “這……”


    一眾人聽了吃驚,愈發覺得這事兒辦的兒戲。


    可是關乎兩國建交,他們又能說什麽呢?


    隻能咽一口氣,各部門收撿各部門的專業設備,又匆匆往迴趕。


    第一步就出現了變化,之後的招待策略怕是都要跟著改。


    迴去看看領導們怎麽說,才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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