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在這裏?”


    “不在。”


    “不可能!她肯定在這裏!除了這裏,她不會再有別的地方去了!”


    謝斐還是有點智商的。


    如果現在是站在傅家的屋裏或者院子裏,那他或許還會相信陸淼的話。


    可陸淼攔著他不許進去,這就說明很有問題。


    更別提陸淼此時看他的表情,就像是厭惡到了極致。


    雨水澆的眼睛睜不開,他抹了一把臉,喘氣哈出熱霧,努力睜眼望著陸淼做保證:


    “這件事是我沒調節好,我發誓以後不會了,我不會再讓她委屈了!”


    “她才小產……”


    謝斐踏上階梯,想要越過夫妻兩個擠進院裏,卻高估跑了一下午的體能素質。


    四肢凍得木訥僵硬,他兩條腿累得跟灌了鉛一樣。


    抬腳的瞬間,便被階梯拌得“咚”的一聲,摔得結實,也摔的巧妙。


    恰好雙膝抵地,就跪了在了陸淼跟前。


    他狼狽的跟淹死的鬼一樣。


    想到顧瑩冒雨找來的慘狀,陸淼看他這樣隻覺痛快。


    本來不想搭理他,甚至還想奚落幾句質問他早幹什麽去了。


    受傷害的是顧瑩,他給她做保證又有什麽用呢?


    可這一跪,直接打亂了陸淼的陣腳,把陸淼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陸淼被謝斐撞得往門裏歪,傅璟佑手裏的傘向一旁傾斜,趕緊托住她胳膊,把她架了迴來。


    她在站穩的瞬間,便著急躬身去扶地上的謝斐:


    “你幹什麽?你起來!”


    夫妻兩個一模一樣,人跟冰窖裏出來的時候,皮膚冰得讓觸碰的人汗毛都立了起來。


    陸淼蹙緊眉梢,神情中多了幾分擔憂和緊張:


    “你起來!”


    謝斐就是個實打實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一下午的奔波,已經將體能透支到了極致。


    他身體軟得像泥一樣,根本站不起來。


    兩隻手控製不住的發顫,謝斐抓著陸淼的手腕,眼眶漲紅,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滾。


    似乎不想被人看見他這副無能、沒有出息的樣子,他低下頭聲音發顫的請求:


    “她現在到底怎麽樣了……你讓我見她吧,唔——”


    即使努力咽下喉嚨裏的哽咽,謝斐聲音裏還是露出了哭腔。


    仿佛知道藏不住,他索性也不藏了,抬頭頂著一張狼狽流淚的臉,拉著陸淼哭聲哀求:


    “我求你了陸淼!”


    若說剛才摔倒跪下,是巧合。


    那麽此時此刻,謝斐便是心甘情願、無可奈何地跪。


    他跪的是對這件事從頭到尾的懺悔。


    是他沒處理好,但凡他強硬一點,就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


    是他對不起顧瑩,是他的錯!


    “陸淼,我求你了!”


    “……”


    陸淼張張唇瓣,最終抿了起來。


    她從未見過如此狼狽失態的謝斐。


    都到這個地步了,說不動容是不可能的。


    她錯開步子,接了傅璟佑手裏的雨傘。


    傅璟佑會意,身子一矮,肩頭頂上謝斐腋下,一下子就把陸淼怎麽也攙不起來的人,從地上托了起來。


    傅璟佑架著謝斐走在前麵,陸淼插了院門,跌跌撞撞跑在後麵給他們撐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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