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姑八大姨圍著魏壽風問了至少有十分鍾才被皇甫萬程叫開,這老小子臉上帶著一份得意,明顯是在告訴魏壽風以後要是敢欺負我閨女,你自己掂量掂量。

    “一路過來辛苦了,先讓倆孩子進去休息吧。”皇甫萬程說道。

    “行行,晚上你們家可得請客。”

    “那肯定的,今天晚上都到我們家來,大家聚一聚。”皇甫萬程笑著說道,今天是大年二十九,是聚一聚的最好時間,明天是除夕夜,大家都得陪著家人吃年夜飯。

    一大家子人簇擁著魏壽風和皇甫麗雪穿過泰山石走廊,來到後麵的住宅區,這才散去各自忙各自的。

    皇甫萬程邁步進門,迴頭對跟屁蟲皇甫世風說道:“你迴去吧,今天晚上才請客呢。”

    “嘿嘿,大伯我就看看,不說話。”皇甫世風笑嘻嘻說道。

    “你哪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家裏丹藥都被你吃完,趕緊迴去,小心待會兒老祖迴來揍你。”皇甫萬程威脅道。

    “您就會拿老祖壓我,誰不知道老祖最疼我。”皇甫世風嘴上是這麽說,扭屁股走人。

    皇甫麗雪悄悄對魏壽風說道:“這家夥在我們家是出名的調皮蛋,小時候偷了二大爺的拖鞋上街兜售,據說還真被他賣出去,所以二大爺,大爺都不喜歡。”

    魏壽風笑笑,沒做評價。

    皇甫麗雪家的院子跟普通的農家大院差不多,向陽的地方開辟出一座小院子,後麵則是一幢二層小樓供一家人居住。平時皇甫麗雪在海河市上學,家裏隻有皇甫萬程和吳秋蘭兩個人。

    “閨女迴來了。”吳秋蘭圍著圍巾從廚房裏出來。

    “媽!”皇甫麗雪一下子跳到吳秋蘭的懷裏,跟個小貓似的掛上麵。

    “哎哎快下來,半年沒見,又吃胖了?!”吳秋蘭打量著閨女說道。

    “媽~”皇甫麗雪扭捏傲嬌。

    “小魏啊,一路上辛苦,快到裏麵坐坐。”吳秋蘭撇過皇甫麗雪走過來拉著魏壽風進到屋裏,把他按到沙發上後,從櫃子裏翻出大包小包的吃食,每一樣都是皇甫麗雪最喜歡吃的。本來是給她準備的,現在無福享受。

    “媽,我才是您親閨女。”皇甫麗雪跺著腳說道。

    “親不親一迴事,你們先做,我去做飯馬上好。”吳秋蘭掀開簾子拐去廚房。嘴裏哼著歡樂的小曲兒,對魏壽風這個女婿是一百個滿意。

    吳秋蘭去做飯,皇甫萬程陪著魏壽風聊天。

    兩個人差了兩輪,可是魏壽風憑借跟鬼都能暢聊的本事,逗得老嶽父哈哈大笑,爺倆兒脾性相投,恨不得當即插上香拜把子。

    “待會兒咱們喝兩杯,我讓她媽把房間收拾好了,喝醉沒關係!”皇甫萬程說道。

    “說是一醉方休,叔叔海量,最後醉的一定是我。”魏壽風奉承道。

    “好小子,嘴挺甜。閨女,去把我珍藏多年的好酒拿過來。”皇甫萬程爽朗地笑道。

    皇甫麗雪攤攤手,得了,今天她不僅不是主角還成跑堂的了。

    很快,魏壽風看到皇甫麗雪提著個大罐子走進來,咣當放在桌子上,估摸著得有十來斤。

    皇甫萬程砍開酒塞,貪婪地吸一口酒香,臉上立刻露出醉暈。

    “好酒!”魏壽風讚歎道。

    “好眼力,這可是我珍藏了二十年的酒,純糧食釀造。”皇甫萬程說著就給魏壽風滿上。

    “現在喝什麽酒,等會兒我把菜擺上再讓孩子喝。”吳秋蘭發話,皇甫萬程隻得放下酒壇子。

    菜香從廚房裏緩緩飄進來,小院裏升起嫋嫋炊煙,勾勒著閑適的農家生活。

    菜上來,吳秋蘭也放開了皇甫萬程的限酒令,推杯換盞,酒不醉人人自醉。

    下午三點,魏壽風醉倒在沙發上。

    皇甫萬程臉色通紅,精神抖擻,拿著喝酒的大碗說道:“哈哈,還是我贏!”

    話落,倒在沙發上睡著。

    吳秋蘭拿過來毯子給他蓋上,嘴裏說道:“多少年沒有這麽高興過。麗雪,你別愣著,把小魏扶到樓上吧。”

    皇甫麗雪心裏暗道:得了,你的地位都超過我爸,他睡沙發你睡床上。

    皇甫麗雪扶著魏壽風上樓,樓上整理好的房間其實就是她的房間,吳秋蘭貼心地多加一床被子。皇甫麗雪把他扔到床上後,蓋上被子。

    魏壽風一把攥住皇甫麗雪的手,嘴裏嘟囔著:“老婆,別離開我!”

    “誰是你老婆?”

    “皇甫麗雪,永遠是我老婆。”魏壽風迷迷糊糊胡地說道,一用力把皇甫麗雪也拉上床。

    反正家裏沒啥事,皇甫麗雪索性和衣鑽進被窩抱著魏壽風也迷迷糊糊睡過去。

    睡夢中的魏壽風忽然睜開眼,露出個得意的眼神。

    下午五點,天色開始暗下來。

    新年將近,在外地的兒女紛紛迴來,所以皇甫家一大家子顯得格外熱鬧。

    魏壽風從床上做起來,越看皇甫麗雪越覺得好看,忍不住啵一口。

    “流氓。”皇甫麗雪擦擦臉坐起來。

    “嘿嘿,說誰是流氓呢?”魏壽風作勢要將她撲到,猛然間想起來,這裏是她家,不能亂來。

    拉著皇甫麗雪下樓來,皇甫萬程正在外麵用冷水洗臉,今天是他們家請客,自己身為一家之主得精神點。

    魏壽風很好奇,說好的請客,做飯的呢?他可見過皇甫家有多少人,一百來號人,怎麽可能做的過來?

    “小魏醒了,咱們去台子那吧。”吳秋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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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子其實是一處戲台子,皇甫家富裕了百年,以前老人們喜歡聽戲,幹脆在家裏麵打了個戲台子,每年都會請當地的名角演上一出。

    出了看戲的功能,戲台子還是皇甫一大家子人聚會的地方,寬敞的廣場能夠擺上好幾十桌。

    還沒到戲台子,旁邊跑堂的小夥子一個挨一個的跑過去,每個人手裏拖著盤子,不用看盤裏裝的也是上好佳肴。

    魏壽風心裏暗道:有錢人,請客都是直接到外麵叫廚子做菜。

    果然,戲台子邊上搭起來十幾桌,最頭的兩桌留給主家,皇甫萬程帶著魏壽風落座後。

    家裏小輩上來拜年,紅包自然不能少。上到二十來歲下到牙牙學語,一大家子真的是其樂融融。

    要不怎麽說皇甫世風是個搗蛋鬼,拜年的時候不說好話,偏偏說道:“恭喜大伯喜得成龍快婿!”

    “你小子肯定還有後話!”皇甫萬程指著他會所到。

    “伯父真是聰明,小侄一點都瞞不過您。魏大哥本領高強,我們皇甫家年青一代無人敵手,非是老祖出山而不能敵,故此再恭賀伯父。”皇甫世風故意提高音量,他本是個二等實力的武者,聲音一出仿佛在眾人耳邊迴響,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年輕人爭強好勝,何況是生在皇甫家。

    當即跳過來一個年輕人,指著皇甫世風說道:“小弟,你說這話幾個意思?”

    皇甫世風轉頭笑道:“世山哥,我沒別的意思,純粹是恭喜的漂亮話。”

    皇甫世山在皇甫家的年輕人算是上遊水準,從沒有被人欺負到家裏的情況,就是他大伯的女婿也不可以。推開皇甫世風對魏壽風說道:“我們來比比?”

    “世山?!”吳秋蘭喝道。

    “伯母不要錯意,我隻是一時手癢,您應該知道,兩位大爺教導我們,年輕人切不可懦弱,而應勇於爭鋒。”皇甫世山說話的時候還看一眼皇甫世風。

    見他眼神不善,皇甫世風腦袋裏又冒出來歪主意,笑道:“兩位哥哥比試怎麽能沒點彩頭?”

    皇甫世山瞪他一眼,這下好了,等於是確定兩個人會比試,而且還有彩頭。

    “我這裏有兩個迴元丹,可以做彩頭。”皇甫世風說著從一個玉瓶裏拿出兩個黑色丹藥。

    皇甫世風趕緊解釋道:“別看這個丹藥其貌不揚,功效了得,一顆丹藥下肚,恢複三成真氣。”

    魏壽風暗道,果然是皇甫家,一個小輩都能拿出這等寶藥,著實令人眼饞。

    說實話,魏壽風在陰陽司工作了七年,各種寶藥見過不少,一個都沒吃過。陰陽司是公務員編製,按時發工資,卻不發丹藥。因此魏壽風身上並沒有像樣的東西可以做彩頭。

    皇甫世風多機靈,一看都明白魏壽風難處。當即拿出一個瓶子說道:“不用魏哥出彩頭,我這個瓶子算上吧。”

    “世風,這可是老祖的玉瓶,不光能裝丹藥連真氣都能夠儲存,你確定?”皇甫世山問道。

    “確定。”

    “好,魏壽風我們來比比吧!”皇甫世山說完跳上戲台。戲台當初在建造的時候就考慮過實戰的用途,擂台上麵鋪的是泰山上的青石板,下麵是一坨鋼鐵。

    魏壽風環視一圈,皇甫家的人麵色並不算兇惡,反倒有種友好的慫恿,應該就是皇甫世山剛才所說的“勇於爭鋒”。

    “想去就去吧。”皇甫萬程說道。

    “好。”

    魏壽風拱拱手站起來,皇甫麗雪拉住他說道:“大俠,手下留情。”

    不說還好,這話一出台子上的皇甫世山顏麵盡失,還沒開始打呢,自家妹妹開始向人請求。

    叔叔嬸嬸都不能忍!

    “來!”

    皇甫世風一跺腳,西台下鋼板震三顫!由此可見,一身橫煉的功夫造詣不淺。

    魏壽風飄落台上,說實話皇甫世風再強不可能強過三元七魄,在他眼裏永遠是個娃娃。

    “看拳~”皇甫世山大叫一聲,結果出的卻是腿。古人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對手換做他人肯定要中招,魏壽風十分淡然,往後撤了一步避開朝天一腳。

    砰!

    皇甫世山的鞭腿沒有碰到任何東西仍然在空中發出一聲爆鳴,魏壽風暗自讚歎,他的橫煉確實不錯。

    若是被皇甫世山聽到,肯定覺得魏壽風是在諷刺他。

    一腳踢空,皇甫世山對魏壽風的實力有了大致的判斷,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不堪。

    喝喝喝!

    大喝三聲,皇甫世山又甩出一套拳腳,擂台上是爆鳴不斷,聲波混著氣波,吹得台上紅綢子獵獵作響。

    然而,陣勢挺大,魏壽風卻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往來抵擋遊刃有餘。台下高手不在少數,搖頭歎息:世山敗了。

    其他人不解,場麵上看明顯是皇甫世山壓著魏壽風打。

    可他們沒發現,從始至終,魏壽風沒有動過一次手!皇甫世山差不多把自己的招式出盡,仍然討不到半分便宜。

    果不其然,台上一聲巨響,皇甫世山和拳頭和魏壽風手掌碰在一起,真氣湧現,皇甫世山不敵被硬生生推落下去!

    “再來!”皇甫世山不服氣,可是落下擂台就算失敗。

    “慢著,還是我來吧。”座中又站起來一個年輕人,大冷天穿著薄薄的一件練功服。

    皇甫世風跑到戲台下跟魏壽風說道:“他叫皇甫世清,我們這一輩中最厲害的,你多加小心。另外,兩顆迴元丹我替你收下。”

    魏壽風一撇嘴,這家夥恐怕早就想好替自己收賬。

    皇甫世清一拍掌從座位上飛起,輕鬆躍上戲台子。

    跟皇甫世山是截然相反的兩種功法,皇甫世山是橫煉,主要打造筋骨皮肉。皇甫世清是練氣,主要磨練真氣,真氣隨心而動,附著在身體上不必橫煉的強度差。

    “小心了!”皇甫世清一拱手,丹田內迸發出大量的真氣,台上升起朦朧的霧氣。

    綿軟無力的霧氣看似毫無殺傷力,卻在皇甫世清的操縱下變成致命的兇器。

    轟!

    突然的爆鳴發生在魏壽風身後,他背後一股劍氣出現剿滅衝擊波。

    原來皇甫世清操縱真氣擠壓氣體,從而產生巨大的衝擊力。

    換言之,身處在霧氣中,魏壽風隨時都會被他攻擊到。

    “原來,霧氣就是你的武器。”魏壽風交叉雙手說道。

    “知道又如何?這一招分勝負!”皇甫世清不是自負,他有絕對的自信,年輕一輩中,能達到三等巔峰的人少之又少,而他剛好是其中一個。

    隻見皇甫世清雙手間有白色氣體環繞,往前一探,高喝:“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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