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乘舟蹙眉,“寧小姐如此優秀,怎麽會拿不出手?”


    蘇淮要是有寧暖這麽優秀的妻子,蘇家估計能把她捧上天。


    可惜了,蘇淮不爭氣,估計也入不了寧暖的眼。


    “大概覺得我比不過他的心上人吧。”白月光的地位是所有人都無法撼動的,即使未來某一天他對她動了惻隱之心,還是會因為白月光把她傷得體無完膚。


    這一點,寧暖在上一世已經體會過了。


    蘇乘舟歎了一口氣:“我蘇家沒有福氣,你要是我蘇家的兒媳婦,我不要蘇淮這個兒子都要把你留住。”


    他這話不知道是故意說給霍庭寒聽的,還是無意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寧暖一笑而過,沒有當真,“您嚴重了,是我沒有這個福氣。”


    當著霍庭寒這個前夫的麵聊這些話題,他有些不適。


    “我從未覺得你拿不出手。”隻是不想寧暖參與他的生活。


    跟她是誰沒有關係。


    聽到他的解釋,寧暖確信了,就是後者。


    他從來沒有把她當做過他的妻子,更沒有把她當做家人,所以不想要她參與進他的生活當中。


    “隻是從未把我當做家人。”寧暖了然地點頭。


    這比她拿不出手更傷人。


    在一起生活三年,即使沒有愛情,也該生出親情。


    可惜沒有。


    他的心早就給了秦歡,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霍庭寒不想跟她在這件事上來迴扯皮。


    話題戛然而止。


    寧暖輕抿了一口酒,“各位,失陪一下。”


    她有些不舒服,這兩天喝酒有點太多了,總是想吐。


    以前從來不需要應酬,更不需要喝酒,突然一下喝猛了,身體沒有辦法接受。


    她去了一趟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她趴在池子上吐。


    身後,一個男人突然抱上來。


    一身的酒臭味讓她反胃。


    “小浪貨,剛才在宴會上就一直對我笑,還找了借口把我勾引到這裏來,你滿意嗎?”


    男人說著就要親她的脖頸,寧暖驚恐。


    陌生的氣息夾雜著男人身上惡心的酒味讓她更加反胃,“放開!"


    男人一身肥肉,隨便一壓就能把寧暖壓在台子上,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這種無措的窒息感襲來。


    “我是蘇家的貴客,你在蘇家敢對我無理,不怕得罪蘇家的人嗎!”


    她冷靜下來,提醒他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先把你睡了,等你成了我的女人,我就成了蘇家的貴客。”男人吐了一口唾沫,“裝什麽清純,剛才在宴會對老子笑的時候,老子就知道你是個浪貨!”


    男人的手順著她的大腿往上摸。


    寧暖冷靜下來,“對,我剛才就是在勾引你,你急什麽,我們慢慢玩。”


    她說得曖昧,跟剛才的反抗態度不同,成功討了男人的歡心。


    “嘿嘿,我就知道你是個小騷貨!”


    男人笑得猥瑣,把她的身子轉過來。


    寧暖剛轉過身,他的手還沒有落在腰身,她抬腿狠狠地踢向了他的褲襠。


    “啊!”


    男人慘叫一聲,捂著褲襠蹲在了地上。


    滿臉肥肉的男人指著寧暖,“老子今天就要辦了你!”


    寧暖的手已經拿到了放在洗手池旁邊的拖把,準備砸下去。


    “砰!”


    男人已經被人踹飛了出去,頭撞到了牆上。


    這次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霍庭寒的聲音赫然出現,他像是沒有看到寧暖一般,走過去把男人拖過來,碰過寧暖的那隻手被他折斷。


    “啊!”


    男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寧暖懸著的心突然鬆懈下來。


    她把拖把放迴了原處。


    把男人折騰得暈死過去,霍庭寒走到洗手池旁邊洗幹淨了手。


    看到寧暖被扯得有些淩亂的裙子,他冷嗤,“對付我挺能耐,對付他就跟丟了魂似的,真沒出息。”


    人遇到危險的時候腦子是放空的,不知道在想什麽,聽到熟悉的聲音,寧暖才迴過神來。


    熟悉的氣息逼近,霍庭寒已經站到了她的麵前,伸手扯她的裙子。


    因為剛才的折騰,她的裙子開叉的地方破了,到了大腿上。


    稍微淩亂的頭發,稍微花掉的唇妝讓她看起來更欲。


    霍庭寒扯了她的裙子往下拉,“宴會人多,是穿得這麽招搖,生怕不被惦記,是嗎?”


    “穿得招搖惹你了?”寧暖冷嗬一聲,“霍總出現在這裏難道不是尾隨我而來?”


    他還不是跟剛才的男人一眼,那眼神就跟看了美味的食物。


    “你的自信總是用在不合時宜的地方。”


    霍庭寒脫了西裝外套丟給她,“穿上,別出去丟人現眼。”


    “我又沒有丟你的人。”


    寧暖把他的西裝外套扔迴去。


    “你是我的妻子,你覺得沒有丟我的人?”霍庭寒有些時候真的煩寧暖的固執,總是在他對立麵,不可能服軟。


    這話把寧暖聽笑了。


    以前從來沒有聽他在外麵提起過自己是他的妻子,現在離婚了,他反倒是念念不忘自己是他的妻子。


    男人,有些時候就是這麽可笑。


    “霍庭寒,你要管小三的抑鬱症,又要管前妻的是否給你丟人。你每天管這麽多事情,你累不累啊?”


    她真心想問。


    “寧暖,離婚證還沒有領。”


    他提醒寧暖,她現在還是他的妻子,丟的也是他的人。


    哦。


    霍庭寒不提寧暖都忘了,她約了他今天早上民政局門口見。


    為了見蘇乘舟,她把這件事都忘了。


    “不好意思,為了參加今天的宴會,把這件事忘了。”比起領離婚證,蘇家的宴會更為重要。


    孰輕孰重,她分得清。


    早晚要領證的,又不差這一天,但是蘇家的宴會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來。


    “寧暖,領離婚證的時間是你定的,但是最後你卻失約了,你後悔了?”霍庭寒質問她。


    他的眼神起了薄霧,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我隻是覺得蘇家的宴會更重要,更有助於我往上爬。”


    寧暖跟他實話實說,免得他生出誤會,以為她對他還餘情未了。


    事實上,霍庭寒就是這麽想的,“既然下不定決心離婚,就不要誇下海口,隻會讓我更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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