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郭凱,你知不知道,我很厲害的,我幫你審案……我喜歡審案……抓小偷,抓壞蛋……”


    “恩。”


    她緊了緊雙臂,把頭倚在他肩上,腳步踉蹌的往前走。其實她的眼睛一直都沒有睜開,也不看路,反正緊緊摽著郭凱就不會有事,不必擔心撞到牆上。


    郭凱瞄著積水的路麵,盡量把好走的地方讓給她:“陳晨,若是我願意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你願意嫁給我麽?”


    “恩……”


    迴到屋裏,郭凱點上蠟燭,把濕衣脫了晾在椅子上,房間顯然剛剛打掃過了,一套嶄新的被褥在床上鋪好。


    陳晨也濕了半截袖子,郭凱耐心的幫她解開衣帶,脫掉外衣。中衣也濕了,恩,一起脫掉吧。


    起初,郭凱並沒有什麽猥瑣之意,隻是去除濕衣而已,然而當她隻剩一條褻褲和大紅肚兜,被他抱到床上時,他卻再也無法淡定了。


    大紅的肚兜上,牡丹花兒異常嬌豔,卻似乎包裹不住玲瓏的身段,露出一大片粉紅色絲滑的肌膚。而後麵,就藏著她動人的身軀,觸手可得。


    隻需用力一扯,就什麽阻礙都沒有了。


    郭凱嘴角唏噓的一笑,這個動作他做過,就在他們相識的第一天,而後,原本陌生的兩個人有了婚約。


    他的大手揪住了肚兜的底部,手指觸到溫熱綿軟的肌膚,不盈一握的腰肢不安的扭動了一下,喃喃:“冷……”


    窗外電閃雷鳴,雨下的更大了。


    “冷麽?”他覺得自己的身子很熱,滾燙滾燙的,索性用自己赤.裸的胸膛捂在了她身上。


    他想停下來,可是卻怎麽都控製不住動作,頭深深的埋在她胸口處,額頭上有汗水滴下來。身下的人兒還在不安的扭動,他抬起頭瞧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她並非傾國傾城,但是卻走進了他的心房。


    酡紅的臉頰圓潤水嫩,鳳眸微眯,卻於眼角眉梢處流露出無限風情,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紅潤的小嘴一張一翕,讓人忍不住要吃上一口。


    郭凱低下頭去,含住了那兩片香豔紅唇,輕輕嘬了一口,自己卻是紅了臉,眸光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她的表現。


    他知道她沒醉到人事不知,腦子還是清楚的。


    “郭凱……”她喃喃囈語,更像是最嫵媚的□□。


    郭凱的腦袋轟一聲炸響,愈發不能滿足這樣的隔衣止癢。她是樂意的,她在喚我的名字。手順著刺繡的圖案向上撫,停留在一座高峰之上。略一沉吟,終是忍不住一抖手腕,鑽進了肚兜裏麵。


    滑膩的觸感,盈手的綿軟……郭凱再也忍不住異樣的感覺,狠狠吻在紅唇之上,手上也不老實。


    “晨晨,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他心急難耐的說完這一句誓言,就伸手去扯她褻褲。


    她似是感覺到他的意圖,突然掙紮著抓住他的手,眼睛也睜開了一瞬:“郭凱,你是……正人君子,不……趁人之危……不要,我醉了……我……恨你……”


    這幾句話像一記重錘捶在郭凱心上,瞬間心思紊亂。


    他喜歡她,才會這麽珍惜,想在她樂意的情況下要她的身子。可是現在她不樂意,她醉了,不該現在要她,應該在她清醒的時候,否則她會恨他一輩子。


    郭凱打了個冷戰,糾結的坐起身,看著眼前姿勢不雅躺在麵前的女人。這個姿勢拜他所賜,他剛才沒忍住用膝蓋撥開她修長雙腿,隔著兩層布料狠狠撞了兩下。


    咦?


    這是什麽?


    郭凱吃驚的發現素色床單上竟然有幾滴血跡,隔著衣服就捅破了?


    他慌忙趴到床上細瞧,又抓起她褲襠處看了看,衣服上沒有。


    啊?不對。


    剛剛明明沒有的,怎麽一眨眼功夫,褲襠處就盛開了一朵紅花。


    天哪!


    幸虧郭凱膽兒大,不然必定以為鬧鬼了。


    一伸手,手上突兀的落上一滴鮮血。


    哦,原來是我流鼻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慶祝連續日更一個月,勤勞滴小蜜蜂呃~~~~~~~


    ☆、隻因在乎你


    郭凱給陳晨蓋好被子, 下床找東西堵住鼻孔,在椅子上呆坐良久, 才洗了臉躺倒床上。被窩裏抱住那個期盼已久又舍不得□□的身子, 他想:做個好夢吧,夢裏幹她一宿。


    第二天早晨醒來,陳晨的醉意已經完全散了, 隻不過頭略微有點疼, 看看身邊熟睡的郭凱,她微微皺了下眉, 也沒有大驚小怪,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他一直很規矩的。環顧一下四周, 這應該就是縣衙附近的房子了吧。


    外麵的雨早就停了,紅彤彤的太陽照得屋裏暖暖的。陳晨沒有賴床的習慣,醒了就躺不住,怕吵醒郭凱, 她輕手輕腳的拿起他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掀開被子下床。


    “啊……”一聲高分貝、響徹雲霄的、繞梁三日尚有餘音的尖叫把郭凱吵醒,剛一睜開眼就見一個不明物體朝著自己麵門而來,他下意識抬手一抓,正好抓住陳晨手腕。


    不等他開口,第二個拳頭就到了,郭凱伸手毫不費力的抓住,順勢一拉、一轉,把陳晨壓在身下,兩個拳頭也被壓在了床板上。


    “你幹什麽?一大清早就打人,小爺不跟你發威,你還當我是病貓啊。”郭凱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


    陳晨氣得五官更加糾結,你倒跑順腿兒了,壓的這麽麻溜。


    “你……你幹的好事,你怎麽可以這樣,趁我喝醉了,就……就,哼哼!”


    郭凱不解:“哼哼?我沒做什麽呀?”又一想,其實也摸了、也親了,不過現在除了裝無辜不能做別的。


    陳晨擰眉急道:“胡說,你沒做什麽,那我們怎麽會穿成這樣?床單上的血跡怎麽來的?”


    “哦,你說這個呀……”郭凱笑眯眯的看著身下好玩的女人,笑道:“昨晚你喝醉了,然後……把我強.暴了。恩,就這樣。”


    “你胡說,分明是反話。我喝醉了怎麽可能打得過你,你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郭凱無賴的說道:“我不想讓你傷心嘛,再說這種事男人又不吃虧,我為什麽要拒絕呢。”


    陳晨怔怔的看著他,心裏千迴百轉,默默思量半晌,最終委屈的低聲說道:“你是不是男人哪?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我不怪你一時衝動,可是你總該負責任的吧。你想推脫幹淨,再去尋花問柳是不是?你占有了我,就想扔到一邊是不是?我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


    陳晨越想越委屈,竟然滑下兩行淚來。郭凱慌了,認識她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她哭,連忙放棄壓製她的拳頭,抱緊她連聲安慰:“我會負責的,我郭凱怎麽可能是不負責任的男人呢?我對你負責一輩子,好麽?我再不去找別的女人,隻對你一個人好。”


    情急之下,他慌亂的去吻她臉頰的淚珠,全然不顧她柔嫩的粉拳雨點般落在自己後背。


    陳晨打了一通也發泄夠了,心裏似乎竟是突然輕鬆了,貌似最近內心一直在掙紮要不要和郭凱在一起。在這個公認的貞潔很重要的古代,索性就一輩子跟了郭凱吧。


    很奇怪沒有被強.暴的氣憤,竟是竊喜一般的輕鬆,就像一塊懸著的大石頭落了地。於是,她認命的說道:“好吧,我不恨你了,你肯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就好了。”


    其實後來陳晨仔細想過,當時的一點點高興是因為不必在猶豫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可是,若是他真的在自己醉酒的情況下做了,心裏不可能沒有疙瘩,那會成為一輩子的陰影,揮之不去的遺憾。還好,郭凱自製力夠強。


    當然,和自己喜歡的人睡,與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睡,完全是兩個概念,哪怕是在自己不太清醒的狀態下。隻是那時陳晨還不明白自己的心,心裏已經有了隱隱的渴望。


    郭凱萬萬沒想到陳晨會是這種反應,早知道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吃幹抹淨,何必憋得一宿沒睡好。他陡然來了興致,激動的笑道:“原來你隻要我負責就夠了,太好了,我們現在開始吧。昨晚我怕你生氣恨我,愣是自己活活憋出鼻血來。現在好了,你也醒酒了,不必說我趁人之危,嘿嘿!”


    他動手來扯陳晨肚兜,卻被她緊緊拉住手腕,橫眉立目道:“你說什麽?流鼻血?那是你的鼻血對不對?”


    郭凱厚著臉皮嘿嘿一笑:“馬上就有你的血了,乖乖,別急,來吧。”


    陳晨翻身躍起,郭凱餓虎撲食,倆人在床上滾做一團。終究陳晨力氣有限,被壓在下麵。


    “反正早晚要進郭家的門,你就別扭捏了。”郭凱唿唿的喘著粗氣。


    陳晨也大口喘著氣,知道不好說服他了,突然腦袋裏靈光一閃,古人不都重視婚前貞潔的麽,尤其是婆婆們。


    “郭凱,你若是真心疼惜我,就不該現在任性,就算我不在乎,你娘能不在乎麽?你們家的人會怎麽說我?”


    郭凱抿著唇想了想,緩緩鬆開手臂直起了身子。


    “我娘是個固執的人……好吧,為了你,我能忍。”郭凱認真的看著陳晨的眼睛,他咬著牙無限留戀的瞧一眼半裸的胴體,跳下床去穿衣服。


    陳晨愣是半天沒迴過神來,根本沒想到這句話能有如此大的作用,郭凱隻略一思量就毫不猶豫的下床去。


    男人往往隻圖一時快活,沒想到他竟是這樣在乎自己。


    陳晨拉過被子蓋住身體,嘴角含了一絲柔情的笑意,心裏暖暖的。


    二人梳洗畢,到外麵餛飩攤上吃了早飯,就好不耽擱的進了縣衙,為了辦事方便,陳晨女扮男裝做郭凱的副手兼小廝。


    郭凱坐到了縣令的位子上,叫師爺把箍桶匠的卷宗拿來細瞧,陳晨站在他身後也一起看了。雖是有些繁體字不認識,但大概的情況還是能看懂的。


    “來人……”郭凱正要命人把箍桶匠從大牢提出來,卻見外麵哭喊著進來了兩個人。


    “大人,大人做主啊……”一個穿著藍布衣的中年男子跪倒在大堂上。


    郭凱低頭一瞧,心中想:莫非人們都聽說了我要給大家伸冤的事,怎麽一大早就有人來喊冤呢?


    “有何冤屈,講。”


    那人抬頭一瞧不是本縣縣令,反倒吃了一驚,忘記了哭也忘記了說話。


    陳晨低咳了一聲,沉聲道:“這是新來的欽差郭大人,奉皇上之命特來審理太行縣冤案。”


    沒等藍衣人答話,旁邊跪著的青衣人搶白道:“大人,小人冤枉,冤枉啊。”


    “你們隻說冤枉,大人怎麽知道究竟是何冤屈,講清楚些。”陳晨用目光審視著他倆,想從表情上發現蛛絲馬跡。


    藍衣人迴過神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道:“小人張阡,與王林素有交往,隻因家境貧寒,昨晚讓妻子到他家去借米,直到深夜也沒有迴來,我疑慮萬端。今天一早我就趕到他家詢問,哪知我苦命的妻子已經吊死在他家大門上了。望大人徹底查究,替我妻子伸冤。”


    青衣人連連磕頭:“小人冤枉、冤枉,早晨開門就看到一具女屍掛在門口,嚇得魂不附體,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昨晚也沒見過張家娘子,大人明斷哪。”


    郭凱皺著眉想了想,問道:“現場你們可有動過。”


    二人齊聲說沒有,張阡去尋娘子正遇到王林開門,於是撕扯起來,前來見官。


    於是,郭凱決定親自去現場瞧瞧。


    王家門楣上掛著一具女屍,郭凱命衙役把屍體放到地上,先由仵作驗屍,確定是吊死的。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都在竊竊私語,定是王林說了難聽的話才逼的張家娘子自盡於他家門口。


    郭凱皺眉問道:“王林,你說昨天沒有見到這女人,可有人作證?是不是你家所有人都沒見過他?”


    王林道:“昨天媳婦帶著兩個孩子迴娘家了,隻我一人在家。”


    竊竊私語聲瞬間升級,很多人猜測是王林趁媳婦不在家,張家娘子來借米,想趁機欲行不軌。王林聽了這話,趴在地上連唿冤枉。


    突然,陳晨盯著張阡說道:“此事與王林無關,是你自己把屍體移到此處。”


    張阡大吃一驚,隨即大聲唿喊冤枉。


    陳晨冷笑道:“你不必強詞奪理,我自能叫你心服口服。”隨即指著王家院子裏的積水對張阡道:“昨天黃昏時分開始下雨,直到現在街麵上泥濘不堪,你的妻子即使從王家正屋走到大門口,腳上也會沾滿泥漿。可是你看,如今她隻有鞋底上沾了一點點幹土,這不明擺著是你把屍體從別處移到這的嗎!”


    張阡頓時麵如死灰,期期艾艾的答不上話來。郭凱沉著臉大喝一聲:“還不從實招來。”


    嚇得張阡兩腿一軟跪到了地上,說出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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