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進宮去,謝萍如自然是不會反對。


    隻是起床的時候,天還沒亮呢。裴世澤平日早起慣了,自然是沒什麽問題的,可偏偏今個紀清晨要與他一起,見她起身的時候,拚命地揉眼睛,他自是心疼。


    所以一上馬車,便拉著她靠在自己懷裏,“到宮裏還有段時間呢,你先睡會。”


    紀清晨靠在他懷中,還嬌氣地說:“我頭發會不會亂掉啊?”


    裴世澤瞧了她一眼,她立即乖乖閉嘴,好吧,還是不逗他了。


    其實自打嫁人之後,她每日都要按時起身給謝萍如請安,所以倒也不是十分困。隻是靠在他懷中,聞著他身上淡淡地熏香味道,竟是真的閉著眼睛睡著了。


    最後還是裴世澤將她拍醒的,隻是她剛睜開眼睛,還迷迷糊糊的時候,裴世澤瞧著她,低聲道:“你倒是睡地香甜,連流口水都不知道。”


    流、流口水……


    紀清晨立即低頭,還伸手去摸她的嘴邊,又看他的衣襟,隻是幹淨整潔啊,而她的嘴角也沒有口水的痕跡。


    這會裴世澤笑了起來,紀清晨才知道自個被耍了。她立即便要生氣,可誰知裴世澤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我逗你玩呢。”


    也不知是怎麽迴事,自從他們成親之後,紀清晨便覺得裴世澤便經常逗弄她。每次非要看著她出糗了,他才會覺得開心。


    可她也是個沒出息的,被他親了一口,居然氣就消了。


    隻是瞧著他嘴角沾著的一點兒口脂,要不是知道他待會是去上朝,她可真不想幫他擦掉。可這會她還是拿出帕子,伸手在他的嘴角擦了一下。


    裴世澤伸手抱了她,輕聲說:“媳婦,你怎麽這麽好。”


    “知道我好,還敢戲弄我,”紀清晨悶悶地說道,裴世澤又是嗤笑一聲。


    隨後兩人便下了馬車,裴世澤是要到前朝去,而紀清晨則是去後宮。待她到宮門口的時候,皇後派來接她的人已經到了。


    等到了皇後的宮中,她這才瞧見方皇後,隻是見舅母臉色不錯,她也是放心了。


    “舅母身子可是安好了?”紀清晨擔憂地問道。


    其實她早就想進宮來的,可是又怕擾了她的靜養,所以一直等著消息。這會見到皇後,心底的石頭算是落下大半。


    倒是方皇後溫和一笑,說道:“本就沒什麽大礙,你舅舅大驚小怪罷了。”


    她本隻是風寒而已,隻是吃了幾副藥卻不見好,後頭竟是越發地重了。皇帝得知後,不僅親自召見了太醫院的院正,還叫人徹底搜查了鳳翔宮中,生怕是有小人作祟,有人害皇後。


    好在最後隻是虛驚一場。


    不過皇帝這般緊張方皇後,還是叫她心中欣喜,雖說他們隻見確實是有些矛盾,可是兩夫妻之間,總有個磕磕絆絆的。


    “舅舅那是心疼跟在意您呢,”紀清晨立即說道。


    皇後笑道:“你這個小機靈鬼。”


    隨後她又問了紀清晨,在定國公府可還好。紀清晨自然是滿口稱讚了,雖說她與謝萍如不對付,可是如今麵上卻還是客客氣氣的。


    “那就好,我還生怕你一時不能適應呢,畢竟這嫁人與在家裏做姑娘,可是太不一樣了,”便是方皇後自個當年,剛嫁到靖王府的時候,都日日躲在房中哭。


    在家裏頭是誰都捧著的嫡出大小姐,可是到了靖王府卻是備受打壓的庶子媳婦,這中間的差距,自是讓她十分失落。


    不過好在都熬了下來,所以這會自會關心紀清晨。


    雖說她在來之前已經用了點早膳,不過方皇後叫她陪著用膳時,紀清晨還是沒有推脫。


    等用過早膳後,紀清晨瞧著外麵天氣清朗,這會隻是初冬,太陽一曬,到處都是暖洋洋的。所以她便提議道:“舅母,要不我陪您去禦花園走走吧,這外頭天氣不錯。”


    她這麽一說,方皇後倒是真的想出去走走了。她生病也有十來日了,一直都悶在這殿內,便是好好的人,這會都得悶出病來了。


    所以她點了點頭。


    待兩人到了禦花園,走了一會,便在亭中休息。前頭用一個六幅紫檀木屏風擋著,倒也沒那麽冷。


    倒是方皇後笑了下,說道:“今個恆國公的那位嫡女也要入宮來,你們年紀相仿,待會她來了,你可要與她多說說話。”


    紀清晨一怔,便想起之前方皇後說過的話。她以為柏然哥哥極不喜歡那位長孫姑娘呢,可是既然皇後宣她入宮,那也是因為快要定下她了吧。


    她們不知道的是,這會正說著,長孫昭就朝著禦花園走過來呢。


    上迴入宮的時候,她就是在這禦花園裏撞到了大皇子,所以這一路上走過來,總是忍不住往左右張望。


    可誰知一直沒瞧見人,她有些失望。


    “姑娘,您瞧,”她今日還帶了自個的丫鬟進宮,她一瞧見湖麵上的白色天鵝,登時便激動地扯了下她的袖子。


    長孫昭也是頭一迴瞧見,所以有些好奇,便是走近了過去。前頭領路的小太監,見她走到湖邊,倒也沒攔著。畢竟這宮裏的珍奇異獸,可不是外頭能瞧見的。


    “姑娘,你說這與咱們去年救下的那隻是不是有些像啊,”小丫鬟之所以這般激動,也是覺得那天鵝,竟是像長孫昭去年救下的。


    長孫昭點頭,笑道:“這種鳥的習性便是如此,冬日裏會飛躍千裏,前往南方過冬。”


    隻是,是不是她救下的那隻,卻又不好說了。畢竟離地太遠了,她忍不住又往前走,可誰知腳底一滑,便是趔趄地往前。


    丫鬟正要伸手,可是身後卻已有人抓住她的手,將她拉了迴來。


    長孫昭心有餘悸地看著麵前的男子,若是她落進水中,隻怕真的是太丟人了。


    “你還是這麽重,”殷柏然瞧著她,淡淡說道。


    第131章 就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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