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大姨媽來了,不大舒服,就一更,大家權且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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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上上章,蕁娘進屋後看到滿屋的鞋子,我寫了一個“錯到底”,不是筆誤,錯到底是一種雙色鞋底的高底鞋名,有看過《□□》的讀者菌可能還記得書中有一段講到潘金蓮和李瓶兒她們商量做鞋穿,做的便是“錯到底”這種鞋子。□□是明人假借宋代背景寫的,我這裏也是架空宋朝背景,所以有些風物習俗是借鑒宋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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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這裏要改個設定。蕁娘見婆婆那章,我寫二娘子的兒子,也就是重韞的侄子升官做了開封府尹,這裏把官職改一下,改成大理寺少卿(就是個查案的官,你們可以這麽理解)。那天腦抽,開封府尹這官太大了些,在宋朝大多是由儲君兼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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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3】我又上來囉嗦了。這章下去就要開啟本章重要劇情了,慢慢地反派boss也要粉墨登場了。支線繁雜,我有點卡文,今晚需要停下來再好好捋一捋劇情線,大家別嫌棄我呀,下周有時間我會再爆個雙更補償你們的,麽麽~·~


    第127章 有了?


    汴梁城內,胭脂胡同。


    這兩日放晴,地上的雪俱已化了,未曾甃得地磚的泥土路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黃泥坑子,不小心踩上一腳,便濺得一身泥點子。


    一青衣道士帶著個眉目柔媚的小道童一路穿街過巷,走到了胡同盡頭的一棟小院前。那青衣道士抬手在門上拍了兩下:“有人嗎?”


    喚了兩聲無人應答,重韞便將隨身攜帶的鐵劍插/入門縫內,手腕略略一抬,直聽得啪嗒一聲,裏頭的門栓便掉落在地。


    蕁娘牽著重韞的袖子,想也不想便道:“道長你還會撬門呐。”


    這門“手藝”自然沒有什麽值得誇耀的,重韞任她扯住自己的袖子,推門而入,隻見院內一棟兩層小樓,戶牖的木色發黑,逼仄狹窄的庭院中立著一個木架,架上放著幾個笸籮,蕁娘走過去看了一眼,隻見笸籮內晾著一堆幹花,用手捏一捏,居然有點潮。可見是自昨夜起便一直放在院中,吸收了一夜的潮氣所致。


    “人跑了。”她下定論。


    昨夜丁元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跑到山頂小院找重韞求救。重韞罰過他以後,氣也消得差不多了。這個徒弟縱使不是他想收的,可怎麽說也已經拜入他門下了。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孩子雖然頑劣,又何嚐不是因為他放縱之故。


    他這邊把責任攬得緊緊的,卻不想這徒弟收進來不過一年,他今年在嶗山上也不過才待了兩個月不到,若真要說誰的過錯最大,那自然是丁謂侍郎,這位“老子”大人的過錯最大。養不教,父之過嘛。


    丁元修畫完了符,便被他們提溜出來“審問”了一番。丁元修眯著眼睛,盯住蕁娘看了好一會,看得重韞幾乎忍不住想往他那雙小賊眼上糊上兩張黃符,他才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那日我和一些故友在酒樓裏喝酒聽曲,那群唱曲的清倌人身上熏了香,我身上的味道一準兒是從她們身上傳過來的。”


    話說到這裏,再問不出什麽來。


    天一亮,各司衙門點卯上工,本是開封府收了這個案子,可那眼毒的胥吏打開裹屍的竹席一瞧,當下便認出死者是嘉怡公主的駙馬。死的是個皇親國戚,茲事體大,這案子立刻被轉手到大理寺,由典獄提刑司協辦。


    新任的大理寺少卿是個能幹的人,一審兩審,便問出丁元修這層幹係來。他也不是個怕事的,哪管那個小丁相公是誰的兒子,又是誰的徒弟,立刻親自帶了人上到玉清觀國師舍下,將丁元修提走了。


    丁元修臨走前扒住門框,哀哀戚戚道:“師父,我去了。您可莫要不管我啊。師娘啊,您一定要快點來救我呀。”


    重韞對此的迴答是直接將大門關了。


    蕁娘見重韞這般不留情麵,不由有些奇怪。她一問,重韞便說丁元修性子浮躁驕奢,合當到衙門裏被磋磨磋磨。至於他心裏是不是真地這麽想的,那隻有天知道了。總之蕁娘瞧著他說這話時竟有些咬牙的模樣。


    可在蕁娘記憶中,重韞自來是極護短的,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表露出“自己人被別人收拾收拾也好”的意思來。


    這想法在蕁娘腦子裏一溜也便過去了,她沒多想,當時滿門心思都被那個年輕英俊的大理寺少卿吸引了。那大理寺少卿膚色白皙,高鼻深目,咋眼一看,那五官身形竟然跟重韞有點像,蕁娘見了,不免要多瞧兩眼。


    正巧那大理寺少卿後頭的皂隸喚了一聲“重少卿”,蕁娘眼睛一亮,忽然想起那日在重家茶樓裏,二娘子說“鈞哥兒升任了大理寺少卿”……


    “道長,那個重少卿……”蕁娘咽了咽口水,激動得不能自已,“難道他,他是你侄子嗎?”


    重韞關了門轉迴來,聽見這話,腳步略微頓了頓,而後輕輕點了下頭。


    “你們叔侄倆長得可真像啊。”蕁娘感歎了一句,又接著問道:“那他知道你們的關係嗎?”


    重韞的神色裏透露一點暗淡和疲倦,“不知。”


    每次一提到這件事,重韞便情緒低落。


    小太子的死是他這輩子怎麽都跨不過去的坎。六年前重鈞入汴梁參加科考,重韞便見過他了。兩人相貌如此相像,再加上重鈞的姓氏和他那一口江南軟語,重韞不必再想,也能猜到兩人的關係了。


    重鈞過得愈好,重韞便愈是愧疚。


    便是小倭瓜真是小太子的轉世又如何呢。發生過的事終歸是無法抹去的。在這十一年裏,錢塘君也斷斷續續向他尋過幾次仇,可是錢塘君殺不了他,他也不想死。後來小倭瓜帶著小青龍隻身前往錢塘江,與錢塘君一次長談之後,錢塘君最終忍痛放棄了複仇。


    蕁娘見狀,趕緊轉移話題,道:“既然小丁說那群清倌人就住在飛虹橋附近,我們何不順藤摸瓜過去瞧瞧呢,說不定能發現什麽線索。”


    蕁娘之所以如此執著於這香氣的來源,重點在於這香氣不但二娘子身上有,那大香師的舊宅中也有。都說巧合多了必有貓/膩,事情可能牽扯到道長身上,由不得她不擔心。


    二人等天色放亮後便去了趟飛虹橋,那群慣做夜間生意的清倌人大多才剛起,一大幫女孩子都住在同一個院子裏,有幾個就披了件衣裳站在門口吊嗓子,蕁娘由領班的人帶進去時,一個個羞得險些奪門而入,虧得蕁娘趕緊說了一句:“別介,我是女的。”


    她一口嬌嬌軟軟的聲音,一開口便是最好的憑證。那幾個少女驚疑不定地瞧著她,有兩個還認出了她身上的嶗山道袍,臉色便更為奇妙了。


    蕁娘聳著鼻子在院子裏狗一般地這邊嗅嗅,那邊聞聞,多虧了她生得好看,這般猥瑣的動作由她做來倒生生顯出了幾分可愛的趣味來。


    幾個少女湊在一旁竊竊私語。


    “嶗山也收女子了嗎?”


    “我聽說隻有峨眉才收女子的呀。”


    “要是嶗山也收女子,我也不唱曲了,立刻收拾了包袱做道姑去!”一個圓臉少女信誓旦旦道。


    女伴們便一齊羞她:“我知道你什麽心思。前年玉清觀做了一場道蘸,你去觀禮迴來便一直說國師生得如何如何好看,你是想去修道的?怕不是要去修姻緣的吧。”


    那圓臉少女漲紅了臉,羞得眼睛裏滿是水光,剛想開口辯駁兩句,蕁娘忽將一張嬌豔的臉湊到她眼前,用一隻素白纖細的手指挑開她的衣襟在她胸前深深一嗅。


    圓臉少女“啊呀”一聲,雙手捂著衣襟倒退一步。


    蕁娘抬起頭,衝她微笑:“就是你了。”


    “我且問你,你身上這熏香是從何處所得?”


    那圓臉少女往自己身上聞了聞,道:“你說這香嗎?就是從過路貨郎手裏買的呀,不是什麽稀奇玩意。”


    蕁娘又問:“你可記得是找哪個貨郎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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