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程淩煌開車，離從禮在後排寬大舒適的座椅裏閉目養神。
車開到第三個紅綠燈，離從禮跟淩煌要了監控手機，要看離默房裏的畫麵迴放。
手指時不時滑動進度條粗略掃著視頻，離從禮問：“最近都是你在陪阿默？”
“是的先生。”淩煌說，“一般貼身的事情我做，夏傑跑腿比較多。”
“嗯，那個夏傑身高腿長挺適合跑腿的。”離從禮說，“你看著脾氣好，人也機靈，貼身照顧阿默我放心。”
“謝謝，我會繼續努力。”淩煌對後視鏡笑笑。
【離叔叔別被阿煌騙了，他兇起來可是神擋殺神的。】阿月說。
[……你到底站哪一邊的？]淩煌無奈。
【我站正義！】阿月鏗鏘的說。
“也不用太努力。”離從禮緩緩歎口氣把手機鎖屏放在一邊，“隻要能讓阿默願意和你一起玩，不跟你打架鬧脾氣，這就算你立功了。其他方麵湊合湊合差不多就行了。”
“其實四少爺情緒還是挺穩定的，不止是跟我友好，他跟別人也不打架鬧脾氣。”淩煌說。
“我都從手機裏看見了，他跟阿興衝的很。”離從禮捏捏眉心，“哎，阿耀倒是會哄阿默，可阿耀身子不好不能操勞。阿沈還沒畢業，學校公司家裏三頭跑也忙不過來。阿興呢，又是個急性子，哪能跟阿默相處好。”
離從禮按早些年的叫法，淩煌得管他叫老爺。
老爺跟保鏢念叨家裏的事，正常來說保鏢應該怎麽迴答？
“嗯，大少爺是比較急。”淩煌點了點頭。
急的跟什麽似的啥預示都沒有就抓了人告白。
“……一般聊起這個，就連管家都得說阿興幾句好話。”離從禮沒想到淩煌不按常理出牌。
“大少爺特別棒。”淩煌左手穩住方向盤，右手往後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離家長子，特別有擔當，有風範，有氣魄，有……”
“嘖。”離從禮翹起二郎腿，“你小子是不是沒被解雇過？”
“對不起。”淩煌閉上嘴，心無旁騖的開車。
“嘴這麽會說，你也評價評價我，我聽聽。”離從禮有點趾高氣昂的樣。
“這個……”淩煌有點發虛瞄一眼後視鏡裏離從禮的樣子，“第一次見您感覺您鬢角的銀發非常帥。”
離從禮愣了愣，抬手摸摸自己鬢角，“這是我專門做的造型，其實我頭發沒白呢。”
“看頭頂的頭發就知道先生您頭發有多烏黑茂密了啊，我意思，這造型很酷。”
說完離從禮沒迴話，還捋著鬢角，盯著後視鏡。
淩煌假裝沒事人，老實開車。
【離從禮，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35。】
紫荊花氣味的阿爾法信息素很淡，但還是給了淩煌無形的壓迫感。
離從禮淺笑著閉眼繼續休息，淩煌也就沒再跟他搭話。
迴到離家離從禮直接迴房。
淩煌跟夏傑詢問過離默情況，說一切正常，他就讓夏傑先迴宿舍休息了。
進屋輕聲打個招唿，把燈打開，離默坐在床上看著他。
“沒玩遊戲？”淩煌笑著。
離默搖了搖頭，盯了屋頂的吊燈一眼。
淩煌把大燈關掉隻開兩盞暖黃色的小壁燈，“燈太亮了晃眼，這樣正好。”
光線正好夠淩煌看得見，又可以讓監控畫麵不那麽清晰去捕捉他和離默說話的嘴型開合。
“這是晚上的藥，我按陳醫生說的減少了一片的量，這樣能減輕你厭食的症狀。”淩煌拿著藥和水，過去坐在床邊，遞給離默。
離默慢吞吞吃藥，淩煌用非常小的聲音把丟丟的情況說了。
“你父親擔心丟丟迴來會讓你舊病複發。”淩煌說，“比如幻覺什麽的，這是他不同意的症結。”
“……我，猜的，到。”離默並沒有表現出多失望的樣子。
雖然離默被監視，被管製，可淩煌自始至終都不覺得他會是逆來順受的性格。
還有很多問題需要答案。
“到底是什麽幻覺？”淩煌接著話題問。
離默抬眸看看他，不說。
“你不告訴我，我也可以去問你大哥。”淩煌說，“但我想聽你說，隻有你的話才代表你真實的情況，我不想被別人描述時的立場和角度幹擾。”
離默抿緊嘴唇，皺著眉很糾結的樣子。
“你不信任我。”淩煌歎口氣，“對嗎？”
“你，問，大哥，他對你，說。”離默磕磕絆絆的發出輕微的話語聲。
“現在？你讓我去找你大哥？”淩煌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離默會把他往外推。
“別，打斷，我，沒說完。”離默不滿的抬眼瞪他。
“哦。”淩煌那陣吃驚才平複下去，“哦哦，好你說。”
“大哥，告訴，你，因為，什麽？”離默吃力的也努力的緩慢的說，“你，跟他，很好了？”
“你說我跟他的關係嗎？”淩煌有點懵，“我跟他沒有很好，但我有把握他會跟我說實話。”
“我，告訴，你。”離默繼續說，“你，也會，告訴他。”
明白了。
離默這個邏輯是說，離興跟淩煌的關係如果到了能坦誠聊這種事的地步，反過來淩煌對離興應該也要說實話的。
“不會，我不會告訴他我和你之間的秘密。”淩煌說。
“為什麽？”離默問。
“沒有為什麽，我就是會幫你保密，愛信不信。”淩煌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的著急，“你實在不信我那就算了。”
說完有些失落，想起身去給離默放洗澡水。
“你，不喜歡，他，我就信。”離默扯住淩煌的白手套，“你，喜歡，不喜歡，他？”
這是兄弟之間的心有靈犀嗎？
怎麽離興今天告白，離默就好像有了感知，追著問這個問題。
“我不喜歡他。”淩煌皺起眉。
被這樣接連詢問感情的事，他沒法保持愉快。
“那你，對我。”離默說四個字，沒繼續後麵的話。
這可能就是他完整的一句話。
“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淩煌壓著略微煩躁的情緒，認真看著離默。
離默眼睛睜大，睫毛顫抖的厲害。
【目標：離默，善意值+10，當前善意值：30。】
被窺探情感的煩悶瞬間消失，淩煌又心疼了，他想安慰，剛張嘴卻被離默搶了先。
“我，媽媽，在，窗簾後麵，看我們。”
車開到第三個紅綠燈，離從禮跟淩煌要了監控手機，要看離默房裏的畫麵迴放。
手指時不時滑動進度條粗略掃著視頻，離從禮問：“最近都是你在陪阿默？”
“是的先生。”淩煌說，“一般貼身的事情我做，夏傑跑腿比較多。”
“嗯，那個夏傑身高腿長挺適合跑腿的。”離從禮說，“你看著脾氣好，人也機靈，貼身照顧阿默我放心。”
“謝謝，我會繼續努力。”淩煌對後視鏡笑笑。
【離叔叔別被阿煌騙了，他兇起來可是神擋殺神的。】阿月說。
[……你到底站哪一邊的？]淩煌無奈。
【我站正義！】阿月鏗鏘的說。
“也不用太努力。”離從禮緩緩歎口氣把手機鎖屏放在一邊，“隻要能讓阿默願意和你一起玩，不跟你打架鬧脾氣，這就算你立功了。其他方麵湊合湊合差不多就行了。”
“其實四少爺情緒還是挺穩定的，不止是跟我友好，他跟別人也不打架鬧脾氣。”淩煌說。
“我都從手機裏看見了，他跟阿興衝的很。”離從禮捏捏眉心，“哎，阿耀倒是會哄阿默，可阿耀身子不好不能操勞。阿沈還沒畢業，學校公司家裏三頭跑也忙不過來。阿興呢，又是個急性子，哪能跟阿默相處好。”
離從禮按早些年的叫法，淩煌得管他叫老爺。
老爺跟保鏢念叨家裏的事，正常來說保鏢應該怎麽迴答？
“嗯，大少爺是比較急。”淩煌點了點頭。
急的跟什麽似的啥預示都沒有就抓了人告白。
“……一般聊起這個，就連管家都得說阿興幾句好話。”離從禮沒想到淩煌不按常理出牌。
“大少爺特別棒。”淩煌左手穩住方向盤，右手往後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離家長子，特別有擔當，有風範，有氣魄，有……”
“嘖。”離從禮翹起二郎腿，“你小子是不是沒被解雇過？”
“對不起。”淩煌閉上嘴，心無旁騖的開車。
“嘴這麽會說，你也評價評價我，我聽聽。”離從禮有點趾高氣昂的樣。
“這個……”淩煌有點發虛瞄一眼後視鏡裏離從禮的樣子，“第一次見您感覺您鬢角的銀發非常帥。”
離從禮愣了愣，抬手摸摸自己鬢角，“這是我專門做的造型，其實我頭發沒白呢。”
“看頭頂的頭發就知道先生您頭發有多烏黑茂密了啊，我意思，這造型很酷。”
說完離從禮沒迴話，還捋著鬢角，盯著後視鏡。
淩煌假裝沒事人，老實開車。
【離從禮，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35。】
紫荊花氣味的阿爾法信息素很淡，但還是給了淩煌無形的壓迫感。
離從禮淺笑著閉眼繼續休息，淩煌也就沒再跟他搭話。
迴到離家離從禮直接迴房。
淩煌跟夏傑詢問過離默情況，說一切正常，他就讓夏傑先迴宿舍休息了。
進屋輕聲打個招唿，把燈打開，離默坐在床上看著他。
“沒玩遊戲？”淩煌笑著。
離默搖了搖頭，盯了屋頂的吊燈一眼。
淩煌把大燈關掉隻開兩盞暖黃色的小壁燈，“燈太亮了晃眼，這樣正好。”
光線正好夠淩煌看得見，又可以讓監控畫麵不那麽清晰去捕捉他和離默說話的嘴型開合。
“這是晚上的藥，我按陳醫生說的減少了一片的量，這樣能減輕你厭食的症狀。”淩煌拿著藥和水，過去坐在床邊，遞給離默。
離默慢吞吞吃藥，淩煌用非常小的聲音把丟丟的情況說了。
“你父親擔心丟丟迴來會讓你舊病複發。”淩煌說，“比如幻覺什麽的，這是他不同意的症結。”
“……我，猜的，到。”離默並沒有表現出多失望的樣子。
雖然離默被監視，被管製，可淩煌自始至終都不覺得他會是逆來順受的性格。
還有很多問題需要答案。
“到底是什麽幻覺？”淩煌接著話題問。
離默抬眸看看他，不說。
“你不告訴我，我也可以去問你大哥。”淩煌說，“但我想聽你說，隻有你的話才代表你真實的情況，我不想被別人描述時的立場和角度幹擾。”
離默抿緊嘴唇，皺著眉很糾結的樣子。
“你不信任我。”淩煌歎口氣，“對嗎？”
“你，問，大哥，他對你，說。”離默磕磕絆絆的發出輕微的話語聲。
“現在？你讓我去找你大哥？”淩煌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離默會把他往外推。
“別，打斷，我，沒說完。”離默不滿的抬眼瞪他。
“哦。”淩煌那陣吃驚才平複下去，“哦哦，好你說。”
“大哥，告訴，你，因為，什麽？”離默吃力的也努力的緩慢的說，“你，跟他，很好了？”
“你說我跟他的關係嗎？”淩煌有點懵，“我跟他沒有很好，但我有把握他會跟我說實話。”
“我，告訴，你。”離默繼續說，“你，也會，告訴他。”
明白了。
離默這個邏輯是說，離興跟淩煌的關係如果到了能坦誠聊這種事的地步，反過來淩煌對離興應該也要說實話的。
“不會，我不會告訴他我和你之間的秘密。”淩煌說。
“為什麽？”離默問。
“沒有為什麽，我就是會幫你保密，愛信不信。”淩煌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的著急，“你實在不信我那就算了。”
說完有些失落，想起身去給離默放洗澡水。
“你，不喜歡，他，我就信。”離默扯住淩煌的白手套，“你，喜歡，不喜歡，他？”
這是兄弟之間的心有靈犀嗎？
怎麽離興今天告白，離默就好像有了感知，追著問這個問題。
“我不喜歡他。”淩煌皺起眉。
被這樣接連詢問感情的事，他沒法保持愉快。
“那你，對我。”離默說四個字，沒繼續後麵的話。
這可能就是他完整的一句話。
“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淩煌壓著略微煩躁的情緒，認真看著離默。
離默眼睛睜大，睫毛顫抖的厲害。
【目標：離默，善意值+10，當前善意值：30。】
被窺探情感的煩悶瞬間消失，淩煌又心疼了，他想安慰，剛張嘴卻被離默搶了先。
“我，媽媽，在，窗簾後麵，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