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多想,給錢錚看那些圖片。她果然沒有說大話,一見就樂:“誰把拉丁文寫成這樣啊?改得還挺好看,比現在的拉丁文好看多了。”又看了一會兒,“不對,這才是本體,拉丁文是模仿它造出來的。”


    “說的是什麽你明白嗎?”


    “講了幾個宗教故事,和聖經一個風格,但是聖經上又沒有記載,說不定是聖徒寫聖經之前打的草稿。你上哪兒弄的啊?”錢錚問我,緊接著大驚失色,“臥槽!這玩意兒是要引起世界大戰啊!”


    “寫的什麽?”我趕緊問。


    “大概說是西方那邊都是上帝的實驗,全是不合格的、殘缺的,上帝仁慈,沒有銷毀,所以用海和山脈將東西方隔開,東方才是成品。”錢錚嘖嘖感歎,“臥槽,這玩意兒出來了,全世界不止基督徒跟我們玩兒命啊……哎,你怎麽了?傻了啊?”


    我能怎麽了,我震驚於世界的真相呢我。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不知道需不需要,不過還是公布下微博吧……講真作者不怎麽玩微博的,有好幾個微博小號,都是用來看熱門,自己不愛發東西。


    搜索“20組511”,簡介雖矣。


    原先就有人問,反正你們自便吧……先說好啊,這個號很空,啥也沒有。


    以後可能更新之後發一下微博什麽的,或者有什麽事會通知。


    然而要通知啥呢……作者也不知道啊……沒啥需要通知的啊……


    反正你們自便_(:3ゝ∠)_這個號一直都在_(:3ゝ∠)_</dd>


    第78章


    不論有意還是無意,三千年給我的記憶遠遠多於十九年所能給我的。


    我得承認,我了解另一個世界勝過了解我的家鄉。甚至有時候,我會吃驚於這短短的十九年竟然奠定了我的一生,因為所有我在天真年幼時對世界和人生的認識都得以保留,即使保留它們似乎隻給了我糾結和痛苦,但是我對這些糾結痛苦都甘之若飴。


    這並非出於某種自虐的心境,而是人就是要有點什麽堅持,不然還能怎麽辦?難道我還要去追求大道?


    也許這就是我的道,不然解釋不了我為什麽飛升。


    說真的,天道絕不會徇私枉法,不可能給我開後門,最多一定限度裏放寬條件,或者想辦法製造點幫助。天道是規則的化身,它不掌控規則,它就是規則,而規則這種東西經不起丁點的自我否定。


    它所安排的命運,都一定有一個完全理性的理由。


    我的經曆也一定有一個理由。


    在這個世界過的日子太少,我不太能想出這個關於成品和殘次品的真相對我的世界來說意味著什麽。實際上,讓我震驚的不是這個世界的真相,而是以此反映出的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世界沒有西方的存在。


    我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雖然對此毫無頭緒,完全不清楚為什麽會這樣,但這一定是非常要緊的重點。


    讓我想想……另一個世界沒有西方,換句話說,那邊隻有成品。


    從結果上講,它直接享用了這個世界的研究成果,那麽再從時間上來看,另一個世界比這個世界要誕生得晚——時間這個詞匯在這裏不太合適,但我還未能理解更高層次的衡量單位,所以先姑且這麽用著。


    一旦細想,就覺得另一個世界確實處處都能體現出年輕。簡單的大陸結構,無盡海也許就是為了遮掩某些瑕疵而存在?還有它未能把握住平衡的發展方式,都能體現出世界的不成熟。


    隻是因為那個世界所表現出的雛形和它在發展失衡後迅速的打壓太富有經驗,世界的框架足夠完整,讓我以為它隻是選擇了另一條道路,沒有產生相關的聯想。


    另一個世界應當非常年輕。


    那麽另一個世界的天道也應當非常年輕。


    年輕,通常意味著不夠強大。


    我想了半天,覺得自己好像隱約抓住了關鍵,再想下去,那一點靈感忽又無跡可尋。


    邊上的錢掙還目不轉睛地看著圖片,我問她:“你平常都在哪兒?”


    “不在外麵的時候一般我都迴家。”她頭也不抬,“就我跳下去那房子。”


    “那好,還有些這種圖片我沒有拍照,等我拍了過來,你給我翻譯一下。”


    我當機立斷地瞬移離開,目標直指我曾感應到的別的聯盟分部。既然是從這些奇怪的資料上得到的消息,那我就幹脆集齊所有資料,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沒有發現的話就權當我幫水杏的居委會取得更多的話語權好了,反正肯定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聯盟分部清一色的全是寫字樓,異類們衣冠楚楚,打扮得和普通上班族沒什麽兩樣地步履匆匆地走來走去,要不是手裏沒有拿著文件、沒幾個人在使用電話電腦,還真像是什麽繁忙的大公司。


    雖然氣氛很嚴肅,但防衛十分鬆懈,可能是經過了一次襲擊後,他們不認為我會再發動第二次。這種沒有經曆過大型戰鬥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我還以為他們至少還有曾經因為各種理由不停地打來打去的印象呢。


    我沒有再殺下去,也不打算把東西方之間爭鋒相對的摩擦升級,所以沒有直接拿走盒子裏的資料,而是隱去了身形,秘密取出盒子,拍照,然後原封不動地放迴,還友情為他們加強了盒子上的印記。


    等拿到所有的聯盟分部裏的資料照片,我忽然發現,最後一個聯盟分部的位置在徐晶晶給我的地址附近。


    要不要去看看她?我幾乎沒怎麽猶豫就決定了。


    當然要去。


    她在一家二手書店裏翻閱書籍。


    這是個蒼蠅館子那樣大小的二手書店,舊書架擠擠挨挨地排列著,書架與書架之間隻能容許一人側身通過。她還是一貫的風格,一身長裙,外搭一件小坎肩,青春靚麗,活潑不失穩重,耳朵上是相比起在國內誇張一點的耳墜。


    是一朵向日葵,明亮的色澤,點亮了這個破舊的小書屋。來來往往的西方人都是斑斑點點的皮膚,有的還有誇張的曬痕,更顯得她像象牙般細膩。


    不少人將欣賞的眼神投向她,連店主也沒有趕走這個免費讀書的女孩兒。


    我繞了半條街,慢慢走近她。


    店主首先注意到我,問徐晶晶:“嘿,克裏斯汀,這是你的朋友嗎?”


    克裏斯汀?我還以為她會叫戴安娜或者伊麗莎白什麽的。


    她望過來——她頓住了,而後輕輕合上書頁,把那本書放迴書架。


    “是。”徐晶晶一邊往書店外走,一邊迴答說,“那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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