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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道望向她,臉色冷冷的,然後搖頭:“不去!”


    柳七扶著床沿坐了下來,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天皇上派人送來這麽多的東西,我們若是不進宮謝恩的話,難免會落人口舌,說我們恃寵生嬌!”、


    再說了皇帝對你的好,你不能把它當成理所當然!否則別算是皇帝沒說什麽,朝中大臣那些口水也都可以將你毀滅!


    六道劍眉緊緊的皺著,心底雖然抗拒,他知道這些表麵工夫是一定要做的,“好,我進宮!”


    柳七扯了扯六道的衣袖,“四皇子用的賢孝之名,你也可以拿來用,隻要皇上喜歡你,你做些無格的事情,他也會護著你,正好趁此慢慢的蠶食掉葉氏的勢力,慢慢將四皇子的勢力一點一點的瓦解掉!”反正現在在皇帝的心底,隻要六道叫他一聲父皇,就已經樂得找不著北了!


    六道墨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寒芒,點了點頭。命玄鷹備馬車進宮!


    由於是新年初次進宮,六道身後那馬車裏,還裝著一些送給皇帝和後宮娘娘的禮物。


    柳七也鬆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寒意,緩緩而道:“四皇子什麽時候進的宮?”


    彩鵲恭敬的說道:“今早。”


    柳七點頭,又躺了下來,背上的傷口剛剛結疤,扯著有些微微的痛!


    彩鵲嘀咕道:“城中都在議論柳大人和六爺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生出麻煩來!”


    “不會!可能還有人很慶幸有這種流言!”柳七淡淡一笑!


    那好男風的流言,倒也給柳七和六道省了不少的麻煩,那些原本想送禮過來的權貴女子也開始有些猶豫!至少在柳七昏迷養傷的這麽幾天,一直都很安靜!


    宋洪在門外沉沉的說道:“柳大人。”


    彩鵲趕緊過去開門,又瞠了宋洪一眼,“柳大人剛醒!你有什麽事情不能等明天再說嗎?”


    宋洪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柳大人,京城一戶姓陳的商戶,馬車上街撞傷了一個人!”


    柳七疑惑的過來!


    宋洪氣憤的說道:“那姓陳的據說與於家大爺交好,官府抓姓陳的商戶之時,於家大爺前去官保釋,府尹大人沒有放人!於家大爺便說他是柳大人的同村好友,以前多有照顧柳大人!又說他家妹子是於妃,命京城府尹放人!”


    柳七蹙眉,懶懶的一拂袖:“駕車傷人!讓府尹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順便再告訴府尹,就說本官最討厭裙帶關係的人!於家其實跟本官不熟!”


    宋洪一聽柳七這麽說,頓時一喜!不過他還是很不忿,說道:“於家雖是於妃的親屬,可是他們這般為所欲為,隻怕也會連累到於妃和柳大人!”


    柳七深吸了一口氣:“於家遲早是個麻煩,現在在京城就已經這麽橫行無忌了,若是把他們趕迴去,隻怕更加會魚肉鄉裏!”可是又沒有理由治他們!


    柳七撫額,突然聽到了院外喧嘩的咆哮聲!


    宋洪一驚,趕緊跑了出去!


    院外是一個長相十分抽象隨便的中年婦人,婦人一張醜臉有些扭曲,婦人身後跟著的是三十歲的男人,男人一身華服,相貌中透著幾分暴發戶的猥瑣!這兩個便是村長夫人和於家大爺於小恭!


    於小恭站在院中吼道:“柳七,柳七!你快出來!你替我去跟府尹說句話,讓他放了我的好友!”


    村長夫人也叫道:“小柳,聽說你受傷了,我帶了些東西過來你!可惜你府裏的這幫奴才狗眼人低,攔著我不讓我進去!小柳,你在不在?”


    彩鵲一臉的冷肅,冷冰冰的說道:“柳大人現在不能見你們!”


    於小恭指著彩鵲罵道,“你是什麽身份?我們要見柳七,你一個丫環居然也敢攔?仔細大爺我剖了你的皮!”


    彩鵲皺眉,手掌一揮!院中的護衛“唰唰唰……”的將手中的武器拔了出來,對準了村長夫人和村長兒子!


    村長兒子愣了愣,驚了一身冷汗,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當今於妃的堂兄,是皇親國戚!”


    村長夫人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鬧,一臉的無賴相!她那聲音很大,別說整個柳府,就算是其他隔壁的府邸都聽得到了!


    柳府隔壁是好像是史丞大人的府邸!柳府此時大門大開,附近很多的腦袋都湊近過來熱鬧,無非就是想知道這個剛剛入京的按察禦史大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村長夫人這麽一鬧,便直接把柳七說成了忘恩負義、無情無義之輩!


    於家母子與於妃的關係匪淺,柳府的人又不敢真將他們打殺,眼見著村長夫人和村長兒子這麽一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彩鵲也一時拿不定主意了!這個時候她真希望如青州那般,直接將這兩個鬧事的給殺了!


    村長夫人叫道:“我們大過年的過來望故友,卻被一幫下賤的奴才欺壓,這算什麽一迴事?小柳,你快出來啊,你家養的這些惡奴,當真是狗仗人勢!”


    柳七一身月白色的中衣,緩緩的從院中走出,衣袍的傷痕上還染著淡淡的血痕,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底卻有著濃濃的怒意!狗仗人勢?!還真是狗仗人勢!


    彩鵲見到柳七出門,臉色一變,趕緊過來扶著她!


    柳七輕輕的咳嗽著,慢慢的走近村長母子!


    村長夫人到柳七出來,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那幫舉劍的護衛,說道:“小柳,快把這些惡奴全部打殺了,打殺了!”


    柳七鳳眸銳利,嘴色泛過一絲冷寒的笑意,說道:“於老夫人,別動怒,我這些護衛也是為我好!我剛剛迴京就被刺客所傷,所以他們也是護主心切!他們也是怕萬一有刺客混進來,如果於老夫人一定要計較的話,就把氣出在我的身上便可!”


    村長夫人怔了怔,到柳七一身病態,傷口處還浸著淡淡的血痕,突然臉色白了白,說道:“你的傷重不重?哎呀,那些壞人怎麽這麽壞呢?一定要將那些刺客全部五馬分屍!”


    村長夫人正要朝柳七走過來,柳七身邊的彩鵲擋在了村長夫人的前麵!


    柳七不緊不慢的說道:“多謝村長夫人關心,我現在已經沒什麽事了!”


    柳七身邊的彩鵲語氣不悅,“我家主子剛剛醒過來,你們就過來鬧,還說這麽難聽的話,主子就算傷得快要死了,也不得不出來見你們!”


    村長夫人臉色微微一變,那張醜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笑道:“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這不是有事想請你幫忙嗎?所以太急了一些!”


    柳七冷冷一笑,又掩嘴咳嗽了幾聲,她身邊的一個小丫環小心翼翼的將披風遞了過來。


    彩鵲替她披上,惱道:“主子身子這麽虛,你們還逼著主子出來見你們!沒見過你們這麽不講理的,擅闖朝廷官員府邸也就算了,還逼迫朝廷官員出來見你們!”


    村長夫人不好意思的說道:“小柳啊,大娘知錯了,大娘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胡說的,這不是被你府上這些刁奴給氣的嗎?你府上這些刁奴實在是不太話了,迴頭我在府裏派幾個調教婆子過來給你調教調教他們可好?”


    村長兒子推了推村長夫人!村長夫人頓時反應了過來,又接著說道:“小柳啊,你我家小恭是過來請你幫忙辦一件事情的!”


    村長兒子笑嗬嗬的上前,“柳七,其實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好友駕車不小心撞了人!現在被人關在官牢裏,你就說過句,讓底下的那幫人將他放出來吧!”


    村長一家來京城兩年,剛開始他們還算安守本分,麵對京中這麽多的權貴很緊張,害怕,自卑!可是越到後來,就越覺得自己的是皇親國戚,不可一世了!所以說這句的時候,也底氣十足,覺得柳七應該幫他!必須得幫他,否則就是無情無義!


    柳七冷冷一笑,緩緩問道:“那個人跟於大哥很熟?”


    “是啊,喝過幾次喝!他家下人過來找我幫忙,我去官府,官府根本不認!我本想讓嬸嬸幫忙,可是嬸嬸她一個婦人,光有個五品夫人稱號卻什麽都不敢做!所以便隻能過來找你了!你我這忙,你幫不幫?不幫的話,我去找六道去!”


    一聲冷哼!


    郭雄一身墨袍背著一個包袱大步的進了院子,殺戮的目光瞟了一眼村長母子,冷冷的說道:“你家那個小妾在六道進城的時候,還詆毀過六道!六道可是皇子,你們藐視皇室,六道沒有治你們的罪,已經算是對你們往開一麵了,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麽不要臉,還敢去求六道幫忙!”


    “你算哪根蔥,老娘母子跟柳七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村長夫人見到突然進來這麽一個人,憤憤的罵道!


    郭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望向柳七,“小七,這種人你舍不得殺,我郭雄替你殺。像這種沒腦子,又不要臉的,遲早是個禍害,到時候害人害已!”


    柳七扶著彩鵲的手臂,寒風吹過來,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又輕輕的咳嗽了起來。她此時到村長母子,又覺得頭很痛!


    村長夫人一直是個潑婦,被郭雄這麽一罵,怒道:“小柳,這個人又是誰,你府中的奴才怎麽一個個的都這麽刁滑,目中無人?”


    宋洪冷哼:“郭爺如今是皇城禁衛,四品武衛將軍!”


    村長母子一驚!臉色雙雙泛起一絲白!於家雖有這個皇親國戚的身份,可是除了於小含她娘有個五品夫人的稱謂,每年有些俸銀以外,於家的其他人都是沒有官職身份的!


    不過村長夫人馬上又反應了過來,說道:“那又如何?還不是沒有小柳的官職高!”


    於小恭有些氣惱的說道:“柳七,這忙你到底幫不幫?直接給句話,你可想清楚了,你當年流落到我們村子的時候,若不是我們收留了你,你也不會有今天!你可不能忘恩負義,無情無義!”


    柳七抿了抿蒼白的嘴唇,眸中一片寒厲,冷冷的說道:“於家大爺的意思是這忙我今天非幫不可了?”


    於小恭說道:“沒錯!”


    柳七輕輕一笑,笑意寒冷,“駕車行兇者撞了人,本就應該接受律法的製裁!於家大爺這是想枉顧律法?不知道是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與朝廷作對,藐視皇室威嚴的?”


    於小恭不耐煩的說道:“什麽作對不作對的,我那富商好友不過就是撞了一個低等的庶民而已!我那朋友可是貴人!怎麽能跟那些低等的賤民相提並論呢?而且我已經答應過他,很快就將他保出來!你現在不幫我,讓我很沒有麵子!”


    柳七冷冷一的甩袖,說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當街行兇撞人,城中這麽多百姓著,人證物證皆有!於家大爺這是想讓本官為難嗎?”


    於小恭怒道:“柳七,你忘恩負義!”


    柳七冷笑:“本官承了誰的恩?是你那位朋友嗎?既然於家大爺有能力一手遮天,枉顧律法,那本官也就不必再對你客氣了!”


    村長夫人也是一愣,說道:“小柳,我們可是同村的!”


    柳七眼底閃過一絲怒意,說道:“來人!告訴府尹大人,將撞人者嚴罰!若有徇私舞弊,擅自以權求情者,與行兇者同罪!”


    “是!”宋洪說完,轉身出了府!


    柳七失望的了一眼村長母子,冷冷的說道:“送客!”


    村長夫人手中提著不少的拜年物品,正想要開口,兩個高大的護衛將她提了起來,往府外丟!


    “柳七,我們隻是過來你!”


    “柳七,你度忘恩負義,當初若不是我們收留你,你早就死了!哪還有今天!”


    ……


    柳七的聲音清冽無比,冷冷的說道:“法不容情!如果你們執迷不悟,後果嚴重!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村長母子被丟出府!府外熱鬧的人見此,紛紛的收迴了目光,想到那句法不容情,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話,他們頓時又覺得柳七很公正、正直!


    當然也有人少數的人,說她忘恩負義!


    郭雄氣憤的說道:“呸!全是些什麽玩意兒,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他們能活到現在,自然是有人故意縱容的!”柳七冷冷的說道!


    見過沒腦子的,沒見過這麽沒腦子的!


    郭雄也是一臉的不忿,說道:“真他娘的晦氣,幸好我沒有這樣的親戚!”


    柳七目光明銳,咬了咬牙,說道:“郭大哥,我讓你派幾個人盯著於家的一舉一動,發現了什麽沒有?”


    郭雄剛剛從城中的藥鋪迴來,又去了城內的幾處暗樁打聽情報,年前的時候去了趟南城,所以到今天才迴來!


    郭雄若有所思,片刻才緩緩的說道:“於家的人跟京中的富商走得極近,即是喝酒又是逛花樓的!哦!還有幾個品階比較低的京官也與於家親近!”


    柳七歎了一口氣,揉了揉額,喃喃道:“真想將這些人愚蠢的人全部都殺了!”


    彩鵲那眼睛一亮,說道:“交給奴婢,奴婢一定讓他們一刀殞命!”


    柳七搖了搖頭,“總得想個辦法!但並非暗殺!我覺得我們的敵人就是故意利用於家來拖住我們,紊亂我們的思路,讓我們被這個麻煩絆住!”


    郭雄冷冷一哼:“小七,我放下東西就要去禁衛營了。這些於家的人,隻要被我抓到小辮子,我一定要狠狠的給他們一些教訓!”


    府門口突然停下來一輛馬車,馬車人走出一襲華衣錦服的清逸男子!男子下了車,疑惑的了一眼府門,這才走了進去!


    門口的護衛正要過來攔,男子身邊的一個侍衛舉起一塊刻著闕的玉佩出來,柳府的護衛怔了怔!


    傳話的小廝跑了過來,“大人,丞相大人來了!”


    柳七此時還站在院中,臉色泛著蒼白之色,院內的桃花開得正豔,花瓣翩然飄落,她瘦削的身體在徐風中更加的柔弱無骨!


    南宮闕深邃的寒眸眨著她桃花樹下的身影,他的眼底有著淡淡的澀意,然後溫柔的一笑,人已經走了過來!


    “闕哥哥!”柳七笑容明媚如花,蒼白的臉色更加增添了幾分病態的柔弱。


    南宮闕心底輕輕的一痛,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小七,你怎麽穿得這麽少?”說罷,也不夠府中護衛的目光,上前將她橫抱起來!


    柳七覺得一陣眩暈,身子一輕,人便落到了他那寬闊的胸膛裏,淡淡如芝如蘭的男性氣息縈繞過來。她心底微微蕩漾出一絲漣漪,抓著南宮闕的衣襟,由於受傷,聲音輕輕的,卻讓人聽來有幾分女子的柔弱!


    “闕哥哥,你……”


    “帶路!”南宮闕朝發呆的彩鵲說道!


    彩鵲哦了一下,腦子還一直沒有反應過來,趕緊在前麵領路!


    不過幾十步路,可是南宮闕卻希望一直抱著她這麽走下去!


    柳七氣息沉沉,閉上了眼睛,掩飾自己心底的尷尬!南宮闕將她放迴榻上,吩咐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跟小七說!”


    彩鵲怔了怔,恭敬的福了福身,說道:“主子,奴婢去煎藥!”


    南宮闕伸手握住了她冰涼的腳掌,輕輕的摩挲著,聲音清潤溫柔,“我剛剛從涼城迴來,所以到現在才來你,小七,我路過代郡的時候,派人將楚楚的父母接到了京城,給他們安置了店鋪,可保他們這輩子無憂!”


    柳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突然一驚,這才注意到南宮闕在摸她的腳掌!她急急的想要將腳收迴來!


    南宮闕那力氣很大,柳七又受了傷,自然是收不迴來。


    南宮闕那手有意無意的摸到她腳踝處,她腳踝處的傷痕已經很淡了,但是傷痕卻一直還在!


    南宮闕覺得心底少跳了一拍!心底歎了一口氣,說道:“小七,謀害你的刺客抓住了嗎?”


    柳七的聲音輕輕的,“闕哥哥,你這樣不好!外麵這麽多人著,你堂堂一國丞相,怎麽能隨隨便便的抱一個男子呢?”


    南宮闕一愣,柳七卻在他發愣的時候,將腳收了迴來,縮入了被中!


    她心底突然有些亂,心底在想,南宮闕不會發現了什麽吧?他剛剛撫摸自己的腳的時候,如果到了她腳上的傷痕一定會很驚愕,可是南宮闕現在的表情卻很平靜,想來是沒有到!


    “闕哥哥,你一直不娶妻,不會也跟六道一樣,好男風吧!”她蒼白的臉上泛著深深的笑意!


    南宮闕壓抑住心底的激動,臉上卻一如既往的溫柔平靜,“六殿下好男風,我也是剛剛迴京的時候才聽到的。”


    柳七淡淡的笑著,鳳眸輕輕的眨了眨,“我跟六道有刎頸之情!”


    南宮闕的身子突然一顫,眼底閃過一絲痛楚,然後淡淡的搖了搖頭,“這麽說來,那京中謠言是真的了?”


    刎頸之情,那便是他生她生,他死她也死!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矢誌不渝、同生共死的地步了嗎?


    柳七輕輕的咳嗽了起來,說道:“闕哥哥剛剛那樣對我,隻怕明日那謠言裏,又會多加闕哥哥的一份了。”


    南宮闕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又不在乎那些名聲!如果跟小七扯上關係,我也是很樂意的!”若是真的與她扯上關係,他也是覺得很幸福的!


    柳七無奈的笑了笑!


    南宮闕的手撫過她頭頂的墨發,問道:“小七,我喜歡一個人,可惜她心不屬我,我應該怎麽辦?”


    柳七驚愕的著他,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底隻是有些微微的怔忡,但並沒有十分的難受,她想,她這具身體對南宮闕的依戀已經漸漸的消散了吧!或許已經真正的放下了!


    南宮闕又緩緩的說道:“小七,你說我應該怎麽辦?我有時候真想把她禁錮在身邊,就算她的心不屬我,我不介意!有時候我很妒忌,妒忌得發狂!”


    柳七嗬嗬的笑著,眼底明媚一片:“闕哥哥喜歡上哪家的女子了,想必是個好女子,既然喜歡不如跟她說清楚,就算她心屬他人,至於你也試過了,以後也不遺憾!不過以闕哥哥的風采,應該是讓眾多的女子趨之若鶩吧。又何必在執著於不屬於你的東西呢?”


    南宮闕灼灼的著她,突然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那本變法改革的卷出來,說道:“我已經替你試過了,裏麵有些苛刻的,也替圈了出來!”


    之前也被朝中的大臣反對過,特別是三公大臣!


    南宮闕見她發呆,又緩緩而道:“小七,你覺得現在幸福嗎?是你想要過的日子嗎?”


    柳七閉上眼睛,突然又睜開,眼底笑意盈盈,“自然,有權有勢,身份尊貴,這的確是我想過的日子!自從那迴青州一別後,闕哥哥變得有些奇怪了!”


    南宮闕之前將洛家人帶迴盛京,就是想讓柳七和洛家的人見麵,讓柳七承認自己的身份,然後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他自私的想,她的身份由不得她任性,唯一的路就是當他的夫人!可是他心底又有些猶豫!不知道逼著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情,她是不會討厭他!


    南宮闕曾經還一度的討厭趙六道,並州之戰的時候,他也知道葉氏所派了的奸細刺客,會趁著敵襲的時候,暗中殺害趙六道!戰場嘛,哪能沒有生命危險?縱使是皇子驕子,也難逃那些刀光箭影,馬革裹屍!


    事後,他又十分的後悔,覺得自知有人害六道,他卻沒有告訴他們!他一直都在愧疚當中度過,之後又派人暗中清除過幾個葉氏的殺手!


    葉氏是六道最大的阻礙,所以他對付葉太傅的時候,毫不留情,讓葉氏元氣大傷!現在唯一支持四皇子的也不過是四皇子之前培養的一些人而已,沒了葉氏的助力,四皇子的勢力明顯低了許多,而且還似乎比不上趙六道的!


    南宮闕淡淡一笑,“我隻是覺得對你這個結拜義弟關心甚少,想多關心關心你罷了,現在你迴了京,我便覺得很歡喜,希望能多關心你一點,彌補我這麽多年來對你的忽視!”


    柳七慵懶的點了點頭:“闕哥哥歡喜,我自然也是歡喜的!”


    南宮闕心疼的撫著她那張蒼白的臉蛋,輕輕一笑,“小七如果累了,就睡吧。我再陪你一會兒,便會自行離開。”


    柳七嘟嚷道:“我都已經睡了六天了!”雖然如此,還是覺得頭有些昏昏的,許是傷口太深,失血過多的緣故,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南宮闕替她掖了掖被子,著她清麗的容顏,心底恨恨的。當初真是一步錯過,便是永遠錯過!如果他早一點找到她,或許事情就會完全不一樣!


    “小七。”


    “……”


    南宮闕搖了搖頭,她怎麽這麽快就睡著了,這下想要對她說的話,她也聽不到!


    直到天黑的時候,南宮闕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柳府,走到門口的時候見到了對他一臉警惕的趙六道!


    趙六道剛從宮中迴來,眼底一片寒意,憤憤的瞠了一眼南宮闕,衝入了府內!


    這些天六道是一直住在柳府的!人人皆知!


    南宮闕苦澀一笑,坐上了馬車迴府,迴府之後,召見了水碧!


    水碧是貼身伺候過柳七,不過柳七從來不讓水碧給她更衣以及伺候沐浴之類。自從彩鵲來了之後,彩鵲倒是伺候得更加的貼近!


    南宮闕才知,柳七對他送過去奴婢和護衛都是有幾分防備的!他不禁苦笑起來,她到底對他有沒有過感情?哪怕一點點!還是她對他已經失望,怨恨他,所以才會不愛他了!


    老夫人身邊的一個婆子走過來,“大人,長公主有請!”


    南宮闕這才反應了過來,他從外麵迴來,直接去了柳府柳七,還一直沒有給自己的母親請安,男子淡淡的說道:“好!”


    老夫人院裏的梅花開得正豔,雍容華貴的老夫人坐在錦榻上,手中拿著一個杯盞正緩緩的喝著茶,到南宮闕前來,老夫人淡淡的說道:“坐吧!”


    南宮闕在老夫人的旁邊坐下,說道:“母親找孩兒過來有什麽事?”


    老夫人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剛從涼城迴來,武陵王妃就問起你來了。武陵郡王府的九小姐趙倩正當適婚的年齡,你若是沒有意見,這件事情我便替你辦了!”


    南宮闕突然抬頭,聲音清冷:“母親,孩兒暫時不想考慮成親的事情!”


    老夫人那臉色突然一冷,氣憤的說道:“都過去四年了!你還沒放開嗎?那洛氏女就這麽值得你鍾情這麽久?你再無子嗣的話,家族的人隻怕又要逼你了!家族雖被你重新洗牌過,但是關係於家族繼承的問題,他們比任何人要著急!”


    南宮闕淡淡的一笑,“若隻是因為子嗣的話,在家族後輩中選一個資質優秀的繼承便可。或許家族中人會更喜歡呢!”


    老夫人將茶盞重重的放在案上,“闕兒,聽說你將洛氏的父母帶迴盛京了?”


    “伯父一家被家族排斥出來,現在伯父又生有重病,孩兒不忍心,所以就派人將他們接到了盛京!辦了兩家鋪子給他們!”南宮闕不緊不慢的迴答。


    老夫人說道:“當初將洛氏女的父親洛林查抄的是你的主意,現在為何又要幫助他們?”


    “許是孩兒對楚楚一直念念不忘,總想著能替她做些事情!當初楚楚被庶女謀害,伯父也有份,還有伯父那個小妾!本來我應該再狠毒一些,讓伯父一家走投無路,最後淒涼而死!可是伯母卻是無辜的!伯母當初求我放過伯父和伯父那小妾的時候,我便同意了!”而且南宮闕還想讓柳七親自報仇,讓她到那些謀害過自己的人,現在是怎麽樣的下場,如果她要報仇,他可以讓他們客死京城!


    老夫人氣憤的說道:“洛氏女都已經死了四年了!你接了她的父母過來孝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難道你還想一輩子都替她守孝不成?”


    南宮闕怔了怔,他知道柳七無論如何也不會願意成為他的娘子,可是明明她就在眼前,她一顰一笑,都那麽的張揚美好,牽動著他的心!他的眼底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子了!


    老夫人氣惱道:“你不說話,就代表同意了,元宵過後,我就派人去武陵郡王府提親!”


    南宮闕抬頭望向老夫人,緩緩而道:“母親,縱使你塞個天下最美最好的女子給我,可是卻不是她!”


    老夫人氣得站了起來,“你既不想娶妻,那我給你的那些通房丫環,你怎麽一個都不願意去碰!闕兒,你是覺得我這老骨頭活得太久了,想氣死我不成?”


    南宮闕突然怔了怔,歎了一口氣,說道:“容孩兒好好想想!”


    “想多久?可別又跟前年一樣,一想就是大半年,之後又說自己各種事務繁忙!又將親事拖下來了!你都快近三十了!”老夫人那雙淩厲的目光望過來!


    南宮闕歎了一口氣,緩緩而道:“三個月!”


    “什麽?”老夫人一甩袖子,強硬的說道:“就一個月!我就派人去武陵郡王府提親,我會吩咐嬤嬤們查日子,選個黃道吉日替你將人迎娶進府!還有京中權貴中也有不少的相貌優秀的女郎,再給你多娶幾門貴妾!就這麽定了!”


    南宮闕驚愕的著老夫人!


    老夫人揮了揮手,“下去吧!本宮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將本宮要做的事情告訴你一聲!你若再違背,我便去宮中請皇上作主賜婚,到時候你若抗旨,就是置家族於死地!”


    南宮闕苦澀一笑,一個月,一個月能讓小七心甘情願的恢複女子之身嗎?而且小七現在的身份地位不一般,到時候那欺君之罪,估計也躲不過!怎麽著也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又過了幾日,皇室祭典在太廟舉行,皇帝再次慎重的冊封了六道的封王聖旨,文武百官朝賀,六道如今的身份又多升了一分!


    四皇子明顯覺得朝中的眾臣已經漸漸的偏向趙六道了!雖然趙六道不善於與人交流,但是朝臣們卻偏偏喜歡他這個冷僻直接、不虛偽的性子。


    六道不喜歡的,便不喜歡,性子張揚隨性。皇帝問及他與柳七之間的關係,他也毫不掩飾的告訴眾人,他與柳七生死相許!


    皇帝聽了之後,隻是皺眉,在封王大典之後,將六道的大司馬府正式任名為晉王府!還送了十多個年輕的嫵媚美人給他!


    六道本想拒絕,柳七朝他眨了眨眼睛,他眸色陰寒,便朝皇帝謝了恩!


    初十,晉王府大宴,文武百官皆到場!皇帝的身邊隻帶了於妃,那酒喝到一半,於妃突覺胎動不適!皇帝突然帶著於妃離席迴了宮!


    百官朝賀,那恭賀聲,敬酒聲連連不絕!


    六道喝得有些微醉,墨眸瞟了一眼旁邊坐著的柳七,伸手將她拉了過來,拿掉了她手中的酒壇,低醇輕啞的聲音響起:“你身上有傷,別喝酒了!”


    柳七眯眸,明亮的燭光大殿內,舞妓們扭著性感的身軀移過來,她搖了搖頭,暈暈的,到那些屁股圓,胸脯大的美人,眼底閃爍著明銳的光芒!


    “今天皇帝指了十多個美人給你!”


    “嗯!”不是你叫我收下的嗎?六道沉沉的應道。


    柳七拉著六道站了起來,說道:“走,帶我去皇帝賞你的美人兒去!各位大人也去吧!”


    那些祝賀的官員也喝得有些高,有幾個也站了起來,“好,好,柳大人說得沒錯,皇上送到六王爺府上的女子,肯定不錯!我們去也好!”


    六道扶著有些醉意的柳七,生怕她扯到身上的傷口,清沉的說道:“你小心一點!”


    柳七愣愣的打了一個酒嗝,伸手捏著六道的臉蛋,說道:“六道,我愛你,我想你,睡覺夢裏是你,醒來心裏是你,吃飯,飯變成了你。騎馬,馬也成了你!”


    趙六道正扶著她走向門口,猛然聽她這麽一說,一個倒栽,差點兒栽到門上毀了那張驚世俊美無儔的臉!


    柳七拉著他的袖子,“等等,別急,柳爺我還沒有說完。我還想死了以後,要和你埋在一直坑裏!生同寢,死同穴!”


    趙六道憋得滿臉通紅,又抬頭了一眼被柳七那句話驚嚇住的各位官員,官員們的那酒此時醒了一大半!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盯著六道和柳七!


    要說這流言蜚語,是捕風捉影!他們沒有真真切切見過,總覺得有幾分不太真!此時親眼見,親耳聽見,頓時覺得腦袋轟的一聲,暴發出濃濃的火花!


    六道心底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醉了!”


    柳七揮了揮手,臉頰因為酒氣的緣故,泛著一股如胭脂般的紅!她嘟著唇,說話的時候,撲出一口酒氣,喃喃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心肝兒!”


    眾官員有些已經一頭栽在地上了!


    六道臉上泛過一絲窘迫之色,有些別扭的說道:“我一生什麽都沒有,隻等與你一起攜手入土。”


    空氣凝固了半晌,四周的喧嘩聲突然靜止,全部都被六道那一句驚世駭俗的話給驚呆住了!文武百官和他們的小夥伴們全部都驚呆了。


    然後……


    眾人受精不淺,跳河的找河,撞牆的找牆,抹脖子的找刀,都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徹底的被毀滅了,六爺和柳大人果然是斷袖!果然是斷袖!那些流言全是真的啊!


    而且他們這種深情表白的話,勝過世間任何一對癡男怨女了!


    坐在宴會大堂的南宮闕搖了搖頭,低頭喝著酒,本來在太廟封賞之後,他不應該過來的,可也不知道怎麽鬼使神差的就跟著柳七的馬車一道過來了!


    秦重按住了南宮闕手中的酒杯,歎了一口氣,說道:“南宮大人,你這就受不了啦?你不知道我在柳七身邊呆了三年,他們倆什麽丟臉的事情沒有做過啊?”


    由於過年迴老家沒,需要存稿,就明天之後就每天更k吧。過完年之後,再恢複萬更,具體事宜,存稿君會跟人家細說。麽麽噠~少字數總比斷更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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