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聽起來,斷斷續續。

    有時候聲音很大,像是在拍打的地板,有時候聲音很小,就像是耳邊的蚊鳴。

    “剛剛發出的是什麽聲音?”

    柳楊將目光收迴來,放在老者的身上。

    老者皺眉想了想,“好像不是人聲呀,聽起來有點像是老鼠發出的。”

    “但是,我記得死屍客棧根本就沒有老鼠呀。”

    “那這老鼠到底是從哪裏跑出來的呢,嘿,今天都是納了悶兒了。到處碰邪。”

    但是柳楊剛想說,當自己被你逮到的時候說聽到一些聲響,那你說還是老鼠發出來的,現在怎麽又說這裏根本沒有沒老鼠。

    但是老者卻完全不知道柳楊到底在想什麽。

    “要不要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柳楊提議道,並且自己的動作已經向前一步。

    思索了片刻,老者說道。

    “死屍客棧經常會發生許多不同尋常的事情。”

    “況且今天又發生這麽多怪事,為了保險起見,我陪你一起去吧。”

    說完,老者就陪著柳楊,像鬧出聲響的地方走過去。

    死屍客棧常年沒有外人進來,所以根本就沒有備用那麽多燈。

    除了大堂裏麵的那四盞,基本上就見不到了。

    所以其他的地方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除了他們手裏那唯一一盞地屍燈。

    老者一路走過來,猶如摸瞎一樣。

    好幾次差點碰到摔到,這可差點把他這老骨頭給氣壞了。

    “以前早就跟那小子說過。”

    “讓他多安兩盞燈非不幹,說什麽這地方沒多少人來,多了也是沒用。”

    “呸,老子知道那小子想什麽,不就是從剩下兩筆錢嘛。”

    說著老者不禁撇了撇嘴,就好像他根本不需要多少錢似的。

    完全忘了自己一想到這家夥是個黑幫大佬的公子爺,自己救了他一條命,可能會撈到許多好處。

    前麵是一個甬道,非常的窄小,算不算寬大,起碼與前麵的相比是。

    隻能容許兩個人並列而過,再多一個人就不許了。

    “這裏是哪裏?為什麽越往裏麵走,我越覺得冷啊。”

    柳楊說著不緊摸了摸,自己皮膚起來的雞皮疙瘩。

    前麵就像是一個冰窖,越往裏麵走,溫度越來越低。

    “哦,你說的是前麵啊,我記得前幾年我來過這裏,這裏好像是專門放置一些食物的地方,比如肉之類,這樣難以保存的。”

    “好像是冰窖吧。”

    冰窖?

    “這裏麵沒有冰箱嗎?”剛說完,柳楊就有些後悔了,這裏連電都沒有,要那冰箱有何用?

    說完後,扭過頭去,看了看老者的臉色,發現他並沒有聽到。

    慶幸他沒有聽到自己的話。

    “奇怪,按理說這個地方這麽冷,根本不會有老鼠的呀。”

    說完,老者開始鄒起的眉頭。

    他的心就像是往冰窖裏走一樣的冰冷。

    溫度開始漸漸的下降。

    “不對。”突然,老者停下了他的腳步。

    就那麽挺立在柳楊的麵前。

    怎麽了?柳楊抬起頭。

    “他娘的!死屍客棧怎麽可能會有老鼠。”

    這句話既像是反問句,在問自己,也像是肯定句,打破了之前所有的猜忌。

    如果說死屍客棧根本就不存在有老鼠的話。

    那麽完全可以肯定的是,客棧裏麵混進了不屬於這裏的家夥。

    嘿嘿。

    突然,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

    在那邊!

    不僅柳楊就連老者都注意到了那個家夥的存在。

    站在門口,頭扭過來打量著在他麵前的兩個人。

    圓溜溜的眼睛不停地亂轉,像是在思索的什麽,隱藏在眼底下的一抹狡猾。

    尖尖的鼻子,一點黑漆,常常的嘴巴張起來能吞掉比它還要高大的動物,尖銳的牙齒,像是刀片一樣的排列著。

    棕黑色的毛發,像刺蝟一樣的倒豎起來。

    柳楊呆住了。

    不僅柳楊呆住了,哪怕老者活了將近40多年的見識,也沒看過這麽大的家夥。

    “好家夥。”老者咽了咽自己的唾沫。

    “這麽大的耗子,得吃多少肉,長多少年,才能長這麽大?”

    那黑色大耗子最少有三十多斤重。

    站立起來跟一隻狗似的,甚至完全不亞於它們。

    “這他娘的快要成精了吧。”

    或許聽到了他們在談論自己,黑耗子向前走了幾步,並且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上。

    讓自己坐立在地麵與老者,他們的視線保持相等。

    長長的30多厘米的尾巴不停的在地麵上晃來晃去,時不時的拍打著地麵。

    兩隻小前臂竟然抱在自己的胸前,兩顆圓溜溜的小眼珠子,黑色的狡猾。

    “它好像在看著我。”柳楊出聲,像這麽大的耗子,他還真的沒有見過。

    雖然以前在看馬戲團的時候有聽說過什麽80斤多重的老鼠,還能夠吃貓。

    但是柳楊從來就沒有進去過。

    不過用腳指頭,想想這件事根本就不怎麽可能。

    除非這隻老鼠是變異的。

    但他麵前這一直讓柳楊不禁的打破了自己的認知。

    “看什麽看!再看,信不信把你砍成八節子,直接扔河裏喂魚去。”

    老者惡狠狠的瞪了它一眼。

    或許察覺到了後者眼中的敵意,耗子的開始發怒起來。

    吱呀呀地叫著,兩隻小爪子不停地在空中揮舞,常常的尾巴啪啪的拍打在地麵上,發出非常響的聲音。

    像是在顯示它的威嚴。

    “耗子就是耗子,一頭畜生,還敢像人一樣的擺人的表情。”

    “你說的老鼠這麽大,會不會是偷吃冰窖裏麵的食物才養成呢?”

    “有這個可能。”

    老者讚同柳楊的的想法。

    畢竟冰窖裏那麽多年過去了,東西基本上就是往裏麵送,拿出來的基本上很少。

    至於裏麵到底有多少年前的存貨,估計問舒服他也不清楚。

    “要怎麽辦?把它給打死嗎?”

    “不打死,還能怎麽著?”

    “難不成還繼續供著它?都長這麽大了,在裏麵八成也啃了不少的玩意兒。”

    “要是再任它繼續長下去,恐怕得直接吃人了。”

    說完,老者拿起自己口袋上一直別著那把尖刀。

    不是很長,大約有一個嬰兒手臂那麽大小。

    月牙般的弧形,在陰暗的角落裏閃著陰沉冷的色,但是不像是黑暗一樣的沉重,而是月光一樣的湖色。

    冷冷的月光,刀鋒上的寒光。

    一步步,向它走了過去。

    或許察覺到了他的威脅。

    耗子開始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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