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傅臉色難看的坐在椅子上。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柳楊。

    “難道你家長沒有告訴過你,不要隨便碰別人家的東西嗎。”

    “還有你晚上不睡覺,去那裏搞什麽,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把那扇門打開,會放出多大的麻煩出來。”

    柳楊也明知自己理虧。

    所以並不打算爭辯什麽。

    “我因為聽到了一些聲音,所以才出來的查看的。”

    “聲音?什麽聲音?”老者皺眉。

    “不太清楚,但是我出來的時候已經不在了。”

    老者又思索了一下。

    “這裏是死屍客棧,免不得多一些老鼠之類的。”

    “或許是它們搞的鬼。”

    劉洋一看老子並不生氣了。

    又抬起頭問一下老者。

    “剛剛我聽到那門裏麵,有兩道聲音傳出來。”

    “那是誰的聲音?又是誰被關在了裏麵?”

    “我聽舒服說過死屍客棧除了趕屍匠之外的話,不會有其他人踏入。而且這裏基本上來的都是熟人。”

    “但是又會有哪個主人會把熟人關在屋子裏麵呢?”

    老者被柳楊接二連三的問題問有些煩了。

    “哪那麽多為什麽?”

    “記住,這裏是別人家的事,我們所在的也是別人家的地盤,不要去操心別人家的事兒。”

    “安安心心的過這一夜再說。”

    但是柳楊卻絲毫不肯放棄。

    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趨勢,大有你不跟我說我就自己去找。

    老者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自任倒黴,本以為會是個什麽善良娃子。

    可沒想到是個惹麻煩的球球。

    “給我倒杯水來。”

    老者沒好氣的說的。

    一聽到老者就馬上說出來了,柳楊趕忙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遞給老者。

    老者接過茶杯,輕輕的晃了晃。

    杯中的清水差點撒落下來。

    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潤了潤自己的嗓子,說道。

    “那扇門裏的關著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老者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迴憶當年那情形。

    “裏麵關著的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

    人?

    柳楊愣了愣,本以為會出現什麽精靈鬼怪之類的東西,但沒想到卻是個人。

    怎麽可能會是人呢?

    憑他剛剛老者對話的語氣,完全就不像是人呀,倒像是一個被關押許久的一個老妖怪。

    還沒待柳楊從自己的思路中清醒過來,老者又繼續說道。

    “他雖然是一個人,不過卻把自己給練成了鬼。”

    “變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柳楊繼續聽著老者說著。

    “你確定是一個人,而不是兩個?”柳楊突然打斷老者的話,抬起頭,看著他。

    他明明聽到了屋子裏麵,傳來的是兩個人的聲音。

    可為什麽他卻說是一個人的呢?

    就算是那人得了精神病,但是他說話的語氣與音調,甚至於音色應該不會變化的才對。

    他聽得很仔細,沒錯,那就是兩個人,甚至你來說是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

    老者看著他。

    “所以我才說,他把自己煉成了鬼。”

    “一半是人,一半是鬼。”

    “遇人當然說人話,遇鬼又當然是說鬼話。”

    聲音輕輕的流喘而出,就像是泄露到黑暗中的大海一樣的緩急。

    “清醒的時候,他是個人可以救你,等他變成鬼的時候,就是從地獄來的厲鬼,是來索你的命。”

    “所以當初這家夥就這兒的主人,給關押到裏麵去了。”

    “轉眼之間,一共過了十六年。”

    “那個主人給裏麵的人,定過一個規矩。”

    “除非外麵的人自願把門打開,把他放出來,不然的話,終身不得踏出門半步。”

    “而那人竟然也就答應了。”

    “這一等,就等了十六年,而且那道門並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甚至於連那唯一的一把鎖,都被那個主人給卸了下來。”

    “似乎根本就不怕他跑出去。”

    “所以說,幸好我剛剛急忙的把你給拉住了,要不然的話,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自己犯了多麽大的錯。”

    一說到這裏,老者就忍不住瞪了柳楊一眼。

    孩子沒事閑的蛋疼瞎碰什麽!

    可是柳揚卻並沒有注意到老者的任何形態,而是陷入到了老者剛剛說的那段話當中。

    那道門並沒有鎖,可是他為什麽不出來?

    那個主人為什麽就這麽能肯定他不會出來呢?

    一個明明可以把它永遠關押著,卻給他留了一個門,另一個明明有實力可以破門而出,卻甘願的局於那七尺之地。

    這二者之間若沒有什麽隱情的話,柳楊的根本就不相信。

    一個這麽老實,一個人這麽肯定。

    老者將眼神瞥到柳楊,發現他仍然在想著剛才的事情。

    “你是不是在想著,為什麽這兩個人的形事卻是如此古怪呢?”

    “一個甘願被關押,另一個不怕他出去。”

    柳楊點了點頭。

    “以前我年輕的時候呢,也思考過這個問題。”

    “但是我想了很長的時間卻仍然沒想出個什麽玩意出來,索性就不想啦。”

    “你看,我現在活得多麽瀟灑自在,完全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約束我。”

    柳楊本以為老者會說出他的見解,卻沒想到他緊緊是在跟他扯蛋。

    “所以說年輕人不要想的太多嘛,人生,活的樂觀一點,豁達一點,不是挺好的嗎。”

    “不要把任何事情都當成是自己的事,扛到自己腰包上,會很累的。”

    老者一副過來人的神態對著柳楊指指點點。

    就在他準備教育完結束後,迴去補個覺。

    突然,身體經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就像是什麽冷風吹著了他的骨頭。

    他顫顫巍巍的轉過頭來,看著桌上似乎少了什麽樣的東西。

    “那,那盞燈呢?”聲音極力隱藏著顫抖。

    柳楊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燈?什麽燈,不是一直都在這裏嗎?”柳楊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那一盞煤油燈。

    “不是,我是說原本的桌上的燈呢,一直放在桌子的燈,那一盞怎麽就不見了?”

    柳楊搖了搖頭。

    “壞了。”老者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要出大事兒了。

    突然,老者停下動作,抬起頭,眼睛狠狠地盯著柳楊,恨不得將他拆之入腹一般。

    “你剛剛說什麽?”

    “你剛剛說你聽到了聲音。”

    老者這幅度跳動的有些大,柳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對。”

    話才剛說完沒多久。

    “嘿嘿。”

    空氣中突然冒出了一句聲音。

    像是什麽動物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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