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重之....你...”

    砰的一聲,本就搖搖欲墜的門被踢開,灑落在下麵,成了亡魂的陪葬。

    柳楊和江一川終於到了這裏,可是他進門的那一刻,卻目睹了這一恐懼的一幕。

    七把刀分別插在地下那個人的手、腿、眼、舌、心、腦、以及柳楊看了眼下體。

    五名青年的嘴裏吃著不是什麽肉,有的啃著半塊眼睛,有的咬著半截腸子,還有的叼的是一塊人腦。

    整個屋子透露的是冰冷與血腥。

    還有一股香味,讓人沉迷的香。

    血淋淋的,察覺到有外人的到來,他們本能的轉過頭。

    這分明是想讓他不得好死啊。

    哪怕是看夠了死人的柳楊,也覺得頭皮一整發麻。

    當日他敲趙陽腦殼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兇殘。

    今日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外麵的世界天還是亮的,裏麵的世界比誰都黑著。

    裏麵是黑的、紅的、讓人恐懼、讓人心驚肉跳。

    如果是正常人,會奮不顧身、屁滾尿流的跑出去,絕不迴頭。

    高重之站在大地的邊緣,迎來崩塌,柳楊站在天空的的縫隙,麵對破裂。

    “哦,原來是柳楊啊,你來了。”高重之帶著意味深長的說道。

    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割下一塊臉皮放在火堆中,烤了一會,然後又插進那人的嘴巴裏,讓他吃進去。

    柳楊此時腿也抖到發顫,一個連人都敢吃的人,他還怕什麽?

    但是柳楊也注意到,他的表情還有他的說話的語氣,仿佛早就知道他會來這。

    就好比我看著你一步一步走來,但是我不阻止。

    這讓柳楊覺得有點不太安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林濤呢?”柳楊掃視了整個房間,沒有發現人,皺眉。

    高重之笑了笑。

    “你覺得他會在哪呢?”

    雖然是笑的說的,但是柳楊卻感到一陣陣冷意。

    屋子裏隻有五個半死不活的人,還有他,玄月,高重之和江一川,以及叉子上燒了通紅的烤肉。

    在聯想到剛剛高重之逼他們吃的肉。

    柳楊感到一陣窒息。

    “你。”

    “嗬,發現他在哪了。”高重之故意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挑釁的看著柳楊。

    “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想殺人。”高重之調笑道。

    “但又不知我一個人,地下的都有份,他們吃了你最好的兄弟,你要不要。”

    “......也吃了他們。”

    柳楊掐的手進入了肉裏,深深的嵌入其中。

    他沒有說話,但是他現在比誰都憤怒。

    冷的可怕,寒的恐懼。

    高重之自然也察覺到了,可是他怕什麽呢?反正他也要死了。

    死人最大的資本就是他是死人。

    如果不介意他可以再帶走一個,甚至一群。

    高重之冷笑。

    江一川看著兩人,對他來說,越亂才越好,越瘋狂他才能越自由。

    高重之踢開他們,向柳楊走去,金色的眼鏡,邪魅的笑,襯著他比誰都精明。

    “我可真是奇怪,明明你都離開了,怎麽又迴來了,就因為他。”

    “可惜,他的死了。”

    “嗬嗬,哈哈哈。”

    空氣中發出一陣大笑。

    “你想殺了我嗎,你有那個實力嗎?”

    陰暗的氣息籠罩在柳揚的身上,帶著雷風的狂暴。

    “你想做什麽?”柳楊的聲音導常得平靜,哪怕被禁錮在靈魂的深處,也知道自己的寒冷。

    “救人,殺人。報仇,報複。發瀉,發怒。或者都有。”

    高重之平靜並不平淡的說道。

    “柳楊,你應該知道,我之所以把你關進屋子裏,那是因為我不想殺你。”

    “看在趙陽死了的份上。”

    他伸手輕撫玄月的墨發,發絲從指間滑過,像紫砂的月牙,心魂動魄。

    “我不想殺人,我殺的是畜牲。”1

    ”那林濤呢?”柳楊冷笑,“他算什麽?”

    “是人還是畜生?”

    “這隻是你為自己苟且偷生找的一個借口!”

    高重之臉色一變。

    “你是人,你要活下去,那你就要殺人,但這違反你身為人的標準,所從你有了一個借口。”

    “你以愛的名義,做著惡的事,你把我們關起來,卻不殺我們,放出消息,讓其他人救我們。”

    “你想試出人性的邪惡,讓他們最後反目成仇,因為這樣才會減少你的罪惡感。”

    “你拉著玄月殺人,逼著他們吃,人就是想把他們拉入水中。越渾越好,越髒越好,越濁越好。”

    “這樣你殺死起來才不會覺得惡心,因為你處於人性的製高點。”

    柳楊慢慢向高重之隻去,一邊示意江一川也上前,江一川得到示意後,向側身移步。

    “我管你殺的是人還是畜生。”

    “可你不能碰老子的人!”柳楊眼神如刀,狠狠剮在高重之的眉間。

    “你動了他,我也是屠了你!”

    一語怒喝!

    江一川趁高重之迷茫之間,一步飛身,跨上去,打在了他的眉峰中間。

    高重之猶如拋物線,撞在了一堆廢物裏。

    鏡片散落一地,鏡框也不是飛到了什麽地方。

    鏡片撒落在地麵上,一片一片的,就像斷了的月牙,殘了的月光。

    高重之本就不擅長打鬥,之所以能把前麵的人給殺死,全靠於他的計劃與空白的能力。

    高重之悶哼一聲,歪倒在桌上,碎片劃破了他的臉。

    一股殷血從中溢出,似勾描的奇異妖花。

    更增添了它幾分的邪魅。

    他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手上的血殷。

    眼神中發出的出幽鬱鬱的光,就像是鬼窟裏

    淡藍色的寶石,攝魂心魄。

    他撫起土牆壁,腳步若有虛浮。

    “你說的不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許本身

    我就是那樣的人。”他笑。

    “我髒,我要你們都髒,我惡,我要你們都惡!”

    “但有點你可說錯了。”

    “我對於阿酒,永遠都是都是以愛的付出,但從未想借她而作惡。”

    他給出一個完美的微笑。

    “因為我舍不得。”

    話畢,幾百隻鐵叉漂浮在空中,就像一把把青鋼劍。

    “這些鐵叉,他除了烤肉之外,還有一種作用。”

    高重之看了看柳楊。

    “你知道是什麽嗎?”

    “他們本來就是準備給你的。”

    語畢。

    鐵叉從空中飛濺,射向柳楊。

    由高到下,由疏到密。

    柳楊這時候才想到他已經進入了高重之的十米之內。

    身體被定住了。

    “變成刺蝟吧!”

    距離還有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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