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聽說了嗎？胡風讓懷古拍賣公司的保安從大門扔出去了。”
“胡風？哪個胡風？”
“咱們圈子裏能有幾個胡風？就是綽號‘胡侃’，他爸在京城博物院工作，總借著他爸的名號四處招搖撞騙的那個胡風。”
“原來是他呀，那人就是個混子，要不然看在他爹的麵子上，早就被人埋墓坑裏麵了。懷古的保安真把他仍出去了？那還真是解氣啊。不過，他爸可是京城博物院工藝組的組長，在圈內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老話說：不看僧麵看佛麵。懷古的人這樣做，真的好嗎？這可不是得罪一個人啊，而是得罪一大片。”
“是呀，胡老爺子早年喪妻，在圈內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上次有人在胡風手中買了件贗品，去找胡風算賬，胡風不承認，挨了一拳，正好被胡老葉子看見，結果被胡老爺子一頓臭罵，說什麽‘自己眼力不行怪別人’‘真是嚇了你們的狗眼’，非但沒找迴損失，還被罵迴來了。”
“胡老的一世英名啊，全毀在這個兒子的手中了。”
“不過這次有好戲看了，要知道懷古的老板可是李大成，在圈內也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一言不合就砸場子的主，而胡老爺子也是炸藥桶一個，不知道兩人對上之後，會有什麽後果。”
“……”
李大成指使保安將胡風從公司裏麵扔出去的事情，就像這冬天裏麵的北風一樣，迅速吹遍了整個圈子，因為這件事就在拍賣一條街上發生的，又在上班高峰期，許多人都看到了，想不知道都難，所以大家都在議論，這是個連續劇，不會上演一集就結束，每個人都在等待後續事情的發展，同時猜測著胡風的父親胡老葉子跟懷古的老板李大成是否會上演一場火星撞地球。
一位是古玩專家裏麵脾氣最爆的，一位是拍賣行老板裏麵最有性格的，本來毫無關係的兩個人突然牽扯到一起，還真是一出精彩的大戲。
懷古大廈最頂層。
“大成，聽說你讓保安把胡風從公司扔出去了？”葉瑾急匆匆的來到李大成的辦公室問道，她也是在無聊的時候進入微信群之後才看到的，就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竟然什麽都不知道。
“恩！”李大成點點頭。
“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啊。”葉瑾一臉幽怨的說道。
“啊？”李大成聽到葉瑾的話後微微一怔，不解的問道，“怎麽，他找人都找到你頭上了？”
“那倒沒有，再說那種人就算找到我頭上，我也不會幫的，太掉價。”葉瑾在李大成的對麵坐了下來，說道，“我是覺得這麽好玩的事情，你至少應該提前告訴我一聲，讓我能夠親眼目睹到，好戲就這麽錯過了，實在是太可惜。”
李大成心裏無語，之前看對方焦急的樣子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沒想到卻是因為沒叫對方看戲，這轉折也太大了吧？
“不過，我在幾個古玩微信群裏麵看，大家都說這個胡風的父親非常的護犢子，已經達到了不講理的地步，對方可是京城博物館的人，工藝組的組長，在圈內德高望重，人脈很廣，如果他真的來咱們這裏鬧，我怕到時候影響不好。”葉瑾把自己心中的擔心說了出來。
“砰砰砰！”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還沒等李大成發話，就見房門被推開了，齊夢瑤皺著眉頭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也許是對葉瑾總在李大成辦公室內習慣了，齊夢瑤蹭蹭蹭走到李大成的麵前，嚴肅的說道，“你讓保安把胡風從公司扔出去的？”
葉瑾聽見後笑了，又是個來問的，“很生氣吧？”葉瑾笑著問道。
齊夢瑤點點頭，然後突然又意識到葉瑾的問話有問題，於是好奇的看著葉瑾問道，“葉總監，你也生氣？”說完又看了看李大成，難道在自己進來之前，兩人說的就是這件事？那真是太好了，還擔心被罵呢，沒有到連幫手都有了。
“可不是嘛，這麽精彩的一出戲，竟然不叫上咱倆，太可惡了。”
“啊？”齊夢瑤一愣，好戲？對方把今早發生的事情當成好戲？那說的就不是一件事。不對，說的是一件事，但是想法不一樣。
“行了，別說了，下次我叫上你們倆還不行嗎？”李大成無奈的說道，在他的心中，無論是葉瑾還是齊夢瑤，都是高雅女人的代表，脫離低級趣味，現在卻怎麽對這種事感興趣了呢？這不是幸災樂禍嗎？
“這還差不多。”葉瑾滿意的點了點頭，“有好玩的就應該大家一起分享，這才叫朋友。”
齊夢瑤的麵部肌肉不停的抽動著，都說看眼兒的不嫌事大，可這參與的怎麽也不嫌事大呢？難怪這兩個人能夠在一起合作，真是天生一對，換做另外一個人，也跟他們合不到一起去。
“你知不知道，胡風的父親是京城博物院的胡老？”齊夢瑤看著李大成問道。
“知道。”
齊夢瑤愣了愣，又看向一旁的葉瑾問道，“葉總監，你也知道？”
“恩，怎麽了？”
“知道你為什麽不攔著他點兒？”齊夢瑤大聲的說道，她已經被氣暈了，又看向李大成，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禍？胡風確實是個混蛋，吃喝嫖賭，坑蒙拐騙，沒有他沒做過的，就算把他暴打一頓也不為過，可問題是他的父親胡老，你們知道為什麽胡風騙了那麽多人，卻沒人把他怎麽樣嗎？就是因為胡老太護犢子了。行，就算你不怕一個老頭兒，但是拍賣會舉行在即，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任何的亂子，你就不能忍忍？忍一時風平浪靜，他要鬧，你就讓他鬧。”
“齊夢瑤，注意你自己的身份，這麽大的人了，應該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李大成淡淡的說道。
“就因為我知道自己是懷古的一員，所以現在才站在這裏跟你說這些，我是怕你把拍賣會毀了，公司毀了。”齊夢瑤氣憤的說道，自己拿著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全都喝了。
李大成和葉瑾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容，“這麽說，我還應該感謝你嘍？”李大成問道。
“謝就免了，趕緊說說接下來應該怎麽辦吧。”齊夢瑤沒有好氣的說道。
“齊夢瑤呀齊夢瑤，你真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你以為這裏是你的雲翠？這裏是懷古，我們懷古不怕任何競爭對手，更不怕有人來砸場子，如果因為一兩個人的因素就導致拍賣會失敗，那絕對是我們拍賣行的問題，而不是這個人的問題。”李大成衝著葉瑾說道，“而且，你是副總經理，你的工作就是聽我的命令，我指哪兒，你打哪兒，至於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該考慮的，你境界太低。”
葉瑾看到李大成一本正經的教訓起齊夢瑤，想笑又不敢笑，一直憋著。
“你……”齊夢瑤被氣的渾身發抖，境界太低？你這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呢？齊夢瑤咬著牙恨恨的說道，“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每次都是。”
“所以才說你境界低。”李大成看到齊夢瑤受氣包的模樣很高興，“你能想到的，你以為我想不到？”
“大成，你快說說，你到底想怎麽辦吧，我都等急了。”葉瑾說道，她對李大成的信心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別說這眼前的小事，就算是天塌下來了，她也相信對方一定有辦法把天頂起來。
齊夢瑤看著李大成撇撇嘴，心想你能有什麽辦法？胡老護起犢子來，那可是不講理的主兒。要是不能搞好跟京城博物院的關係，那今後的訂製古玩鑒定恐怕就沒戲了。
李大成笑了笑，想了一下，這才開口，“你們說，如果我把一些古玩交給京城博物院，胡老頭兒還會來找我的麻煩嗎？”
“啊？”葉瑾和齊夢瑤同時一愣，拿出一些古玩交給京城博物院？這算什麽辦法？讓京城博物院的領導出麵，來平息這件事？好爛的暈招兒。
“這就是你想的辦法？”齊夢瑤冷笑著說道，“我看你是古玩多，騷的。把人扔出去，然後拿出一些古玩作為補償息事寧人，這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不，是殺敵一人，自損千萬。有那些古玩，幹點兒什麽不行？”
“是呀，死個人法院才判幾十萬，你隻不過是把人扔出去而已，又沒有受傷，拿那麽多古玩幹什麽？”葉瑾的心裏也不平衡。
李大成手指著齊夢瑤說道，“你看看，葉總監的境界都被你帶低了。”
“關我什麽事啊！”齊夢瑤一臉無辜，而葉瑾則俏臉一紅，自己境界也低了？
“有些事情應該跟你們說了。”李大成白了對方一眼，然後把放在麵前的筆記本電腦轉向對麵兩個女人，“看照片，仔細看，然後放飛你們的想象力，使勁兒的想，看看你們能不能猜到我想表達的內容。”
葉瑾和齊夢瑤聽完後好奇的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落在屏幕上，照片的主題是船，一艘巨型打撈船，還有一艘破爛不堪的木船，應該是剛剛從海裏麵打撈上來的，上麵還有海草。
這是什麽意思？
兩個女人不解的看著照片，男人給她們看這種照片，想表達什麽？
“不是說要捐古玩給京城博物館嗎？你給我們看這張打撈船照片幹什麽？”葉瑾不解的問道，兩件事好像根本就挨不著邊。
齊夢瑤想了半晌，突然臉色一變，看著李大成問道，“你該不會想說，咱們這艘大船已經沉了吧？”
李大成收起臉上的笑容，冷冷的看著齊夢瑤，這女人到底是多想懷古關門啊。
“這是哪個科考現場的照片嗎？莫非你弄到了一些這艘船上的古玩，然後把它們捐給京城博物院？這，這些是文物，是犯法的。”葉瑾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差不多，但不完全正確，再猜。”
“看船身的樣式，應該是明朝的，難道你想把這艘沉船拍下來，然後再捐出去？”齊夢瑤想了想問道，她的想象力也隻能飛到這裏了。
“離答案越來越近了，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你們倆了，再猜。”
再猜？葉瑾和齊夢瑤一臉苦惱，他們想的頭都痛了，還猜什麽？
“大成，你就趕緊告訴我們吧。”葉瑾說道，她可沒耐性繼續猜下去。
李大成笑了笑，伸手指著照片中的沉船說道，“這艘船，是我的。”
“啊？”
兩女驚訝的看李大成，不停地搖著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麽大的沉船，先不說打撈要花費多少工夫，單單是它的文化價值，就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文物，還記的南海一號嗎？打撈出來之後怎麽樣？是搞研究，而不是拍賣，這是國家的東西。”葉瑾義正言辭的說道。
“說的沒錯。”齊夢瑤附和道，“開玩笑，你絕對是在開玩笑吧。”
“在領海裏麵打撈上來的，自然是國家的，但是在國際海域裏麵，誰打撈上來就是誰的。”李大成說道。
“那也不可能！”葉瑾說道，“這種級別的打撈，光靠一艘打撈船是不可能完成的，怎麽也得組建一個打撈船隊，光是這一條你就不符合。”
“我確實沒有打撈船隊，但我能夠租到。”李大成身子向後一靠，大聲的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不過我長話短說，就是在跟隨文化部去意國的時候，我認識了芬迪尼家族的人，而芬迪家家族又是從事輪船方便的業務，包括製造和打撈，於是，我就帶著在歐洲遊曆時搜集到的一些消息，租船出海打撈沉船，沒想到幾個月過去了，還真打撈出來了幾艘，照片這艘就是在印度洋海域打撈出來的明朝商船，裏麵有上千件的陶瓷還有金器銀器，我的目的很簡單，將這艘船拖迴來，金器銀器歸我，陶瓷和整艘船歸博物院。”說著，李大成看想葉瑾和齊夢瑤，問道，“你們說，京城博物院那邊能答應嗎？”
……
“胡風？哪個胡風？”
“咱們圈子裏能有幾個胡風？就是綽號‘胡侃’，他爸在京城博物院工作，總借著他爸的名號四處招搖撞騙的那個胡風。”
“原來是他呀，那人就是個混子，要不然看在他爹的麵子上，早就被人埋墓坑裏麵了。懷古的保安真把他仍出去了？那還真是解氣啊。不過，他爸可是京城博物院工藝組的組長，在圈內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老話說：不看僧麵看佛麵。懷古的人這樣做，真的好嗎？這可不是得罪一個人啊，而是得罪一大片。”
“是呀，胡老爺子早年喪妻，在圈內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上次有人在胡風手中買了件贗品，去找胡風算賬，胡風不承認，挨了一拳，正好被胡老葉子看見，結果被胡老爺子一頓臭罵，說什麽‘自己眼力不行怪別人’‘真是嚇了你們的狗眼’，非但沒找迴損失，還被罵迴來了。”
“胡老的一世英名啊，全毀在這個兒子的手中了。”
“不過這次有好戲看了，要知道懷古的老板可是李大成，在圈內也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一言不合就砸場子的主，而胡老爺子也是炸藥桶一個，不知道兩人對上之後，會有什麽後果。”
“……”
李大成指使保安將胡風從公司裏麵扔出去的事情，就像這冬天裏麵的北風一樣，迅速吹遍了整個圈子，因為這件事就在拍賣一條街上發生的，又在上班高峰期，許多人都看到了，想不知道都難，所以大家都在議論，這是個連續劇，不會上演一集就結束，每個人都在等待後續事情的發展，同時猜測著胡風的父親胡老葉子跟懷古的老板李大成是否會上演一場火星撞地球。
一位是古玩專家裏麵脾氣最爆的，一位是拍賣行老板裏麵最有性格的，本來毫無關係的兩個人突然牽扯到一起，還真是一出精彩的大戲。
懷古大廈最頂層。
“大成，聽說你讓保安把胡風從公司扔出去了？”葉瑾急匆匆的來到李大成的辦公室問道，她也是在無聊的時候進入微信群之後才看到的，就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竟然什麽都不知道。
“恩！”李大成點點頭。
“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啊。”葉瑾一臉幽怨的說道。
“啊？”李大成聽到葉瑾的話後微微一怔，不解的問道，“怎麽，他找人都找到你頭上了？”
“那倒沒有，再說那種人就算找到我頭上，我也不會幫的，太掉價。”葉瑾在李大成的對麵坐了下來，說道，“我是覺得這麽好玩的事情，你至少應該提前告訴我一聲，讓我能夠親眼目睹到，好戲就這麽錯過了，實在是太可惜。”
李大成心裏無語，之前看對方焦急的樣子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沒想到卻是因為沒叫對方看戲，這轉折也太大了吧？
“不過，我在幾個古玩微信群裏麵看，大家都說這個胡風的父親非常的護犢子，已經達到了不講理的地步，對方可是京城博物館的人，工藝組的組長，在圈內德高望重，人脈很廣，如果他真的來咱們這裏鬧，我怕到時候影響不好。”葉瑾把自己心中的擔心說了出來。
“砰砰砰！”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還沒等李大成發話，就見房門被推開了，齊夢瑤皺著眉頭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也許是對葉瑾總在李大成辦公室內習慣了，齊夢瑤蹭蹭蹭走到李大成的麵前，嚴肅的說道，“你讓保安把胡風從公司扔出去的？”
葉瑾聽見後笑了，又是個來問的，“很生氣吧？”葉瑾笑著問道。
齊夢瑤點點頭，然後突然又意識到葉瑾的問話有問題，於是好奇的看著葉瑾問道，“葉總監，你也生氣？”說完又看了看李大成，難道在自己進來之前，兩人說的就是這件事？那真是太好了，還擔心被罵呢，沒有到連幫手都有了。
“可不是嘛，這麽精彩的一出戲，竟然不叫上咱倆，太可惡了。”
“啊？”齊夢瑤一愣，好戲？對方把今早發生的事情當成好戲？那說的就不是一件事。不對，說的是一件事，但是想法不一樣。
“行了，別說了，下次我叫上你們倆還不行嗎？”李大成無奈的說道，在他的心中，無論是葉瑾還是齊夢瑤，都是高雅女人的代表，脫離低級趣味，現在卻怎麽對這種事感興趣了呢？這不是幸災樂禍嗎？
“這還差不多。”葉瑾滿意的點了點頭，“有好玩的就應該大家一起分享，這才叫朋友。”
齊夢瑤的麵部肌肉不停的抽動著，都說看眼兒的不嫌事大，可這參與的怎麽也不嫌事大呢？難怪這兩個人能夠在一起合作，真是天生一對，換做另外一個人，也跟他們合不到一起去。
“你知不知道，胡風的父親是京城博物院的胡老？”齊夢瑤看著李大成問道。
“知道。”
齊夢瑤愣了愣，又看向一旁的葉瑾問道，“葉總監，你也知道？”
“恩，怎麽了？”
“知道你為什麽不攔著他點兒？”齊夢瑤大聲的說道，她已經被氣暈了，又看向李大成，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禍？胡風確實是個混蛋，吃喝嫖賭，坑蒙拐騙，沒有他沒做過的，就算把他暴打一頓也不為過，可問題是他的父親胡老，你們知道為什麽胡風騙了那麽多人，卻沒人把他怎麽樣嗎？就是因為胡老太護犢子了。行，就算你不怕一個老頭兒，但是拍賣會舉行在即，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任何的亂子，你就不能忍忍？忍一時風平浪靜，他要鬧，你就讓他鬧。”
“齊夢瑤，注意你自己的身份，這麽大的人了，應該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李大成淡淡的說道。
“就因為我知道自己是懷古的一員，所以現在才站在這裏跟你說這些，我是怕你把拍賣會毀了，公司毀了。”齊夢瑤氣憤的說道，自己拿著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全都喝了。
李大成和葉瑾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容，“這麽說，我還應該感謝你嘍？”李大成問道。
“謝就免了，趕緊說說接下來應該怎麽辦吧。”齊夢瑤沒有好氣的說道。
“齊夢瑤呀齊夢瑤，你真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你以為這裏是你的雲翠？這裏是懷古，我們懷古不怕任何競爭對手，更不怕有人來砸場子，如果因為一兩個人的因素就導致拍賣會失敗，那絕對是我們拍賣行的問題，而不是這個人的問題。”李大成衝著葉瑾說道，“而且，你是副總經理，你的工作就是聽我的命令，我指哪兒，你打哪兒，至於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該考慮的，你境界太低。”
葉瑾看到李大成一本正經的教訓起齊夢瑤，想笑又不敢笑，一直憋著。
“你……”齊夢瑤被氣的渾身發抖，境界太低？你這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呢？齊夢瑤咬著牙恨恨的說道，“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每次都是。”
“所以才說你境界低。”李大成看到齊夢瑤受氣包的模樣很高興，“你能想到的，你以為我想不到？”
“大成，你快說說，你到底想怎麽辦吧，我都等急了。”葉瑾說道，她對李大成的信心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別說這眼前的小事，就算是天塌下來了，她也相信對方一定有辦法把天頂起來。
齊夢瑤看著李大成撇撇嘴，心想你能有什麽辦法？胡老護起犢子來，那可是不講理的主兒。要是不能搞好跟京城博物院的關係，那今後的訂製古玩鑒定恐怕就沒戲了。
李大成笑了笑，想了一下，這才開口，“你們說，如果我把一些古玩交給京城博物院，胡老頭兒還會來找我的麻煩嗎？”
“啊？”葉瑾和齊夢瑤同時一愣，拿出一些古玩交給京城博物院？這算什麽辦法？讓京城博物院的領導出麵，來平息這件事？好爛的暈招兒。
“這就是你想的辦法？”齊夢瑤冷笑著說道，“我看你是古玩多，騷的。把人扔出去，然後拿出一些古玩作為補償息事寧人，這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不，是殺敵一人，自損千萬。有那些古玩，幹點兒什麽不行？”
“是呀，死個人法院才判幾十萬，你隻不過是把人扔出去而已，又沒有受傷，拿那麽多古玩幹什麽？”葉瑾的心裏也不平衡。
李大成手指著齊夢瑤說道，“你看看，葉總監的境界都被你帶低了。”
“關我什麽事啊！”齊夢瑤一臉無辜，而葉瑾則俏臉一紅，自己境界也低了？
“有些事情應該跟你們說了。”李大成白了對方一眼，然後把放在麵前的筆記本電腦轉向對麵兩個女人，“看照片，仔細看，然後放飛你們的想象力，使勁兒的想，看看你們能不能猜到我想表達的內容。”
葉瑾和齊夢瑤聽完後好奇的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落在屏幕上，照片的主題是船，一艘巨型打撈船，還有一艘破爛不堪的木船，應該是剛剛從海裏麵打撈上來的，上麵還有海草。
這是什麽意思？
兩個女人不解的看著照片，男人給她們看這種照片，想表達什麽？
“不是說要捐古玩給京城博物館嗎？你給我們看這張打撈船照片幹什麽？”葉瑾不解的問道，兩件事好像根本就挨不著邊。
齊夢瑤想了半晌，突然臉色一變，看著李大成問道，“你該不會想說，咱們這艘大船已經沉了吧？”
李大成收起臉上的笑容，冷冷的看著齊夢瑤，這女人到底是多想懷古關門啊。
“這是哪個科考現場的照片嗎？莫非你弄到了一些這艘船上的古玩，然後把它們捐給京城博物院？這，這些是文物，是犯法的。”葉瑾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差不多，但不完全正確，再猜。”
“看船身的樣式，應該是明朝的，難道你想把這艘沉船拍下來，然後再捐出去？”齊夢瑤想了想問道，她的想象力也隻能飛到這裏了。
“離答案越來越近了，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你們倆了，再猜。”
再猜？葉瑾和齊夢瑤一臉苦惱，他們想的頭都痛了，還猜什麽？
“大成，你就趕緊告訴我們吧。”葉瑾說道，她可沒耐性繼續猜下去。
李大成笑了笑，伸手指著照片中的沉船說道，“這艘船，是我的。”
“啊？”
兩女驚訝的看李大成，不停地搖著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麽大的沉船，先不說打撈要花費多少工夫，單單是它的文化價值，就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文物，還記的南海一號嗎？打撈出來之後怎麽樣？是搞研究，而不是拍賣，這是國家的東西。”葉瑾義正言辭的說道。
“說的沒錯。”齊夢瑤附和道，“開玩笑，你絕對是在開玩笑吧。”
“在領海裏麵打撈上來的，自然是國家的，但是在國際海域裏麵，誰打撈上來就是誰的。”李大成說道。
“那也不可能！”葉瑾說道，“這種級別的打撈，光靠一艘打撈船是不可能完成的，怎麽也得組建一個打撈船隊，光是這一條你就不符合。”
“我確實沒有打撈船隊，但我能夠租到。”李大成身子向後一靠，大聲的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不過我長話短說，就是在跟隨文化部去意國的時候，我認識了芬迪尼家族的人，而芬迪家家族又是從事輪船方便的業務，包括製造和打撈，於是，我就帶著在歐洲遊曆時搜集到的一些消息，租船出海打撈沉船，沒想到幾個月過去了，還真打撈出來了幾艘，照片這艘就是在印度洋海域打撈出來的明朝商船，裏麵有上千件的陶瓷還有金器銀器，我的目的很簡單，將這艘船拖迴來，金器銀器歸我，陶瓷和整艘船歸博物院。”說著，李大成看想葉瑾和齊夢瑤，問道，“你們說，京城博物院那邊能答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