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年多也不迴來見我,每次都讓梨花來替你復命,讓我看看你的修為怎麽樣了。”獨孤傲然眯著眼,仔細按著姬無意的脈搏,道:“蘭花醉、箭毒木、合歡散、醍醐……這些日子你到底中了多少毒?”


    聽得他不到一分鍾就報出了自己十幾天所中的四種藥物,姬無意佩服的五體投地,果然是毒聖的師父啊,專業能力堪比中科院院士姬無意無語,獨孤傲然診完脈卻沒有放開他的手腕,反而用力將他拉進懷裏,摟著他的腰,道:“唔……怎麽瘦了,娶了老婆的原因麽?”


    他的身上有股清幽的味道,混合著佛手柑的清新和滇紅的悠遠,十分性感,姬無意被他摟在懷裏,感覺自己忽然像個孩子似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都二十一了,怎麽忽然學會了害羞。”獨孤傲然嗤笑了一聲,拇指和食指捏住姬無意的下頜,將他的臉扭到自己眼前,仔細地看了看,道:“意兒,我不是真的想你死,那時隻是氣壞了……我養了你二十年,教你武功,教你毒術,讓你成為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你喜歡什麽我都給你弄來,意兒,相信我。”他深情款款地向姬無意傾訴著纏綿的情話:“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比我更寵你,即使你將來武功盡失,我也會永遠護著你,照顧你,不會有任何人能靠近你,傷害你……今生今世我隻愛你一個……”


    恍惚中姬無意感覺自己仿佛走進了瓊瑤阿姨同人,麵前不再是疏朗軒逸的獨孤傲然,而是目光純潔噴著口水歇斯底裏傾訴衷腸的馬景濤和蘇有朋的混合體……


    唉……說到頭,自己用精飼料養了二十年的小辱豬被別人烤來吃了,任誰都會大發雷霆的。


    姬無意麵色通紅地垂下眼,擰著脖子想要掙脫他的手,掙了兩下,忽然感覺一個柔軟濕潤的物體覆上了自己的嘴唇。


    姬無意驚叫一聲,叫聲卻被獨孤傲然霸道的舌堵在了喉嚨裏,隻在齒fèng中溢出了一個輕淺的呻吟。


    仿佛要將姬無意吞沒也似,獨孤傲然用力地吸吮著他的唇瓣,直到他疼的皺起眉,才略收了力,轉而用柔軟的舌尖掃蕩他的唇齒,輕舔他敏感的上顎和舌根。


    姬無意臉紅到了脖根兒,一時間感覺連氣也喘不過來,“嗚嗚”地哀叫著用力握住他的雙肩想將他推開,對方卻紋絲不動。


    感覺到姬無意的抵抗,獨孤傲然加重了力道,吸出他的舌頭,一邊用牙齒齧咬,一邊無止境地用力吸吮,姬無意被這刑罰般的深吻弄的舌根劇痛,隻得妥協地鬆開了雙手,獨孤傲然伸手撫著他的耳根,鬆開他的舌頭,牙齒咬著他的下唇,直到鹹腥的液體流入他的口中,才放開了他。


    姬無意極度缺氧,渾身發軟地倒在獨孤傲然懷裏,半晌才抬起手恨恨地擦著下唇的血跡,太變態了,比那個太子還變態……


    舌根的劇痛讓姬無意眼圈發酸,獨孤傲然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他的頭,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睛,道:“要哭了麽?氣性還是這麽大……”輕柔地吻了吻他腫脹的嘴唇,道:“你這次太任性了,別以為我對你的縱容是無限度的,你居然敢背著我娶妻,是在向我宣戰麽?等你體內毒性散了,我就廢了你的武功,以後終身都休想離開這裏。”


    聽得他內容狠毒語氣溫柔的宣判,姬無意一顆心沉到了馬裏亞納大海溝,完了,娶個老婆就被判個無期徒刑,萬佳樂你身價太高了……


    “我已經把這裏所有的男寵都遣散了。”獨孤傲然看著神色淒涼的姬無意,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明日長老會,我就宣布你為一笑樓副樓主,以後終身鎮守本部,服侍樓主,永不下雲淼峰。”


    原來這裏叫作雲淼峰,姬無意麵無人色地想著,要留在這裏被你天天壓在身下,跟死人有什麽區別,還不如直接跳下懸崖死了算了。


    “你不是想自盡吧?”獨孤傲然就像他肚子裏的蛔蟲,把他的念頭猜了個一清二楚:“如果你死了,你的老婆、徒弟,還有那花家的小子,必然死的無比難看。”


    姬無意心如死灰,感覺胸口堵得慌,剛咳了兩聲,就吐出一口血來,忽然感覺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抽盡了,終於暈了過去……愛咋咋地吧……


    再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正午,一睜眼就看見一個小丫鬟捧著一個托盤站在床前,見姬無意醒來,她驚喜交加地道:“少主,你終於醒了!”不由分說,就將一碗參湯灌進了他的喉嚨。


    姬無意被嗆得劇烈咳嗽著,小丫鬟慌忙拍著他的後背道:“嚇死我了,樓主昨晚忽然迴來,卻找不到你,我們都以為你解開醍醐逃走了。”說著她拍拍胸脯,道:“阿彌陀佛,幸虧你沒跑掉,不然我們都要被賜死了。”


    姬無意好不容易順了氣,道:“我很累,要睡覺,你走吧。”


    “不成啊少主。”小丫鬟連推帶拽地將姬無意拉了起來:“半個時辰之後要開長老會,樓主說,就是你昏迷著,也得給他抬到前廳去。”


    姬無意軟綿綿地靠著床頭,喘了半天氣,道:“沙隱泉到底給我吃了什麽藥,我怎麽這麽虛弱。”


    “醍醐嘛,當然是會讓你虛弱的了。”說曹操曹操到,沙隱泉抱著雙臂站在門口,看著床上臉色慘白的姬無意,笑嘻嘻道:“你這個樣子還真是我見猶憐,比東宮別院時那身女裝扮相還勾人魂魄。”


    “瓜痞!”姬無意先是一句陝罵,用力將床邊的碗向他砸過去,而後惱怒地罵了一句:“大茶壺皮條客你他媽的給我滾遠點,別讓老子再看見你。”


    沙隱泉跳著腳躲開飛來的暗器,沒料到他罵出這麽難聽的話來,知道他確然是發怒了,臉色一僵,尷尬地退了開去。


    生氣歸生氣,姬無意還是無奈起身穿上了衣服,免得獨孤傲然一氣之下拿萬佳樂他們來泄憤。


    跟著小丫鬟走到前廳,姬無意已經是氣喘籲籲,抬眼望去,隻見廳中熙熙攘攘坐了十來個人,見他進來紛紛向他問好,姬無意心情十分的泰瑞寶,於是充耳不聞地在眾人納罕的眼光中飄了過去,冷著臉坐到了空著的椅子上。


    主位上坐著一襲黑衣的獨孤傲然,他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用手支著頭,淡淡地道:“諸位,開始吧。”


    於是下首坐著的八個長老開始紛紛匯報最近的工作,什麽暗門殺手搞定了多少目標人物,馬隊收服了多少幫派,錢莊收入了多少進項,水路上做成了多少筆生意……姬無意坐在一旁默然聽著,心中早已飄滿了蘑菇雲。


    一笑樓的勢力實在太強大了,簡直堪比基地組織——暗殺、火拚、放貸、賭場、色情——凡是高利潤高風險的行業,都遍布一笑樓的觸角。


    聽著聽著,姬無意額頭冷汗涔涔,想要擺脫獨孤傲然的掌控,絕對是難上加難……


    第17章 悲崔 受著活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大廳裏終於安靜了下來,獨孤傲然輕咳了一聲,道:“好罷,今日的長老會就開到這裏,最後,我有一件事兒跟大家宣布——姬無意身患重病,不宜再放外任,長安分堂的事務即日起由曲長老代管,姬無意以後便是一笑樓副樓主,終身鎮守雲淼峰,永不離開。”掃了眾長老一眼,微笑著道:“一旦下峰,諸位人人可得而誅之,殺無赦!”


    眾長老聞言都詫異萬分,紛紛看向姬無意,姬無意臉色蒼白不發一言,良久,眾長老轟然答應:“謹尊樓主法喻!”


    姬無意冷冷一笑,胳膊用力撐著椅子扶手想要站起,但雙腳卻軟綿綿地不聽使喚,獨孤傲然起身將他扶起,緊緊摟在懷中,用力撐著讓他靠在自己身上,道:“大家在這裏多住幾天,三日後是每年一度的大慶,大家喝完酒再走。”


    眾人領命而去,獨孤傲然半挾著姬無意向水榭走去。


    躺在自己的床上,姬無意用被子蒙著頭,聽得獨孤傲然對丫鬟道:“不要再給他吃‘醍醐’,十日後我要廢他武功,近日須得好好將養將養。”


    聽得姬無意要被廢去武功,丫鬟嚇了一跳,顫聲應道:“是!”


    獨孤傲然的腳步飄然遠去,姬無意拉下被子,對丫鬟道:“出去,我要自己呆著。”


    丫鬟退了出去,姬無意隻覺得腦中亂鬧鬧地,渾身乏力的想要暈倒,雖然知道自己前途慘澹,還是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如此過了三日,許是那‘醍醐’的藥性退了,姬無意的精神漸漸好了起來,到了年慶這一日,除了經常氣喘,其他已經與常人無異。


    年慶的夜宴上,姬無意總算知道了什麽是“千杯不醉”,那獨孤傲然也不用人勸,手中的酒碗就沒放下過,姬無意默默地數了數,他起碼喝了有三四斤,雖說“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他未免也太過貪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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