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莊敏靜聯係上四皇子,榮國公府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第26章 庶女謀11


    這一日深夜,秋雨連綿,榮國公提劍迴府,直衝陳姨娘所居的湘竹院,拔劍架住對方,喝問:“你這毒婦,竟敢派人刺殺白露?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麽,你為何要傷害我心悅之人,為何背著我行此等惡毒之事?!”


    陳姨娘被嚇得僵在床上,渾身冰涼,腦中一片空白,院中下人們紛紛躲在室外,沒有一人敢靠近。


    驚懼之後,陳姨娘迴過神來,明白對方問了什麽,惶恐之下失了冷靜地嚷道:“冤枉啊!妾還沒來得及出手啊!”


    榮國公一聽,哪兒還有什麽理智,憤怒地挺劍欲刺,陳姨娘驚叫著往旁邊一躲,恰好避過了這一劍。


    室內靜了一息,陳姨娘看著劍尖深深刺入了繡枕之中,她愣愣地轉過頭,直直盯著榮國公,此時她終於意識到,她青梅竹馬的表哥,方才是真的想殺了她……


    “心悅之人?”陳姨娘顫抖著雙唇,忽然尖聲道:“那妾又是何人?表哥昔日許過妾的山盟海誓,如今都忘了麽?!”


    榮國公冷笑數聲,其實他出劍後便恢複理智了,心中很有些後怕,差一點,隻差一點他就在衝動之下殺死了這個陪他度過了年少歲月的女人,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


    他原本十分心虛,甚至有些躲閃陳姨娘的眼神,可他聽得對方質問後,心虛便化為了惱羞成怒,於是厲聲道:“我自然沒忘!可我的承諾是許給了溫婉良善的表妹,她早已經消失了!如今的你,不過是為了一己之私,不顧我國公府血脈,敢於給世子下藥、陷害主母、如今又刺殺白露的蛇蠍毒婦!”


    “蛇蠍……?”陳姨娘怔愣片刻,複又淒聲大笑,忽然,她尖叫著撲向榮國公,對方一時不查,竟被她撓了好幾道傷口!


    正在此時,薑氏、莊敏靜等人匆匆趕到,一見屋中情形駭得立刻讓下人拉開他們,薑氏怒道:“陳姨娘,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國公爺都敢打?!”說罷又問責一群下人:“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就這麽傻站著看熱鬧?!”


    最後,她才打量了榮國公半晌,平靜道:“您還好麽?可需要喚大夫?”


    榮國公哪裏聽不出薑氏的問候中暗藏著一絲幸災樂禍,他噎了口氣,又見莊敏靜噙著眼淚站在一旁,心中煩悶更甚,最終衝著陳姨娘扔下一句“好自為之”,甩袖出了院子。


    身後,隻餘陳姨娘悲哭之聲。


    榮國公獨自迴到書房,發上衣衫被雨水浸得濡濕,他無心換洗,隻靜靜地站在窗前迎風而立,雨簾聲聲落在芭蕉葉上,愁人耳,難成眠。


    榮國公悠悠地歎了口氣,這些天他被陳姨娘伺候得很好,難免冷落了白露,孰料今日有侍衛上報白露忽遭神秘人士刺殺,他大驚之下隻當背後之人是衝著自己而來,白露隻是替他受過。


    他匆匆趕去安撫,誰知一路查問下來,所有證據皆指向陳姨娘族叔家,她這位族叔不一般,素來與江湖勢力牽扯頗深,榮國公一直都知道,甚至幫忙遮掩過一些醜事,因此幾乎沒有懷疑便派人前去捉拿,可惜終究晚了,等侍衛們趕到,對方早已人去樓空。


    榮國公聽聞侍衛們地迴報,一時間隻覺得難以置信,什麽時候,陳姨娘的勢力竟已強橫至此?如若有一天她反過頭來對付自己,是否同樣神不知鬼不覺?


    他心中發寒,多重思慮之下,這才做出了提劍迴府質問的事。


    他仍記得年少時竹林中那抹鵝黃色的俏麗身影,記得月桂下對方如花綻般的笑容,什麽時候竟變了模樣?是她藏住了本來的樣子,還是自己太過放縱於她?


    又或許,人心易變……


    那日以後,陳姨娘徹底失了寵愛,整日以淚洗麵,又暗怪莊敏靜輕舉妄動連累了她,莊敏靜知道後心中氣苦,她是想動手,可這段時日又哪裏有機會安排?因為這件事,母女倆竟有了心結,莊敏靜的及笄之禮到底未能如願,隻在及笄當日匆匆走了個過場。


    不久之後,莊思遠竟主動帶她參加皇子貴女們的聚會,她終於見到了分別數月的四皇子,而她心心念念之人此時竟變得冷漠十足,莊敏靜失望之餘又備覺慶幸,還好她早有準備,等她獻上謄寫好的《六國論》,果然在對方眼中看見了久違地驚豔與珍重。


    數日後的早朝上,四皇子呈送此文於夏帝,皇帝閱之龍心大悅,深以為然,不日下令冊封四皇子為嵐山王兼鎮國大將軍,執掌虎衛營四十萬大軍。


    **


    “以賂秦之地,封天下之謀臣,以事秦之心,禮天下之奇才……哼!”太子忿然捶了下桌子:“孤竟不知,四弟何時有如此大才了?”


    此時他正窩在莊思遠書房之中,抱怨著四皇子一係如何得勢。“就連京衛營那群老頑固也破天荒地誇了他幾句,看他那副得意勁兒,孤心中實在憋氣!”說了半晌,旁人毫無反應,太子疑惑地抬頭,發現對方竟在發呆,太子立刻怒道:“莊思遠!你有沒有聽見孤說的話!”


    “臣聽見了!”楊昭忙迴道:“臣隻是覺得殿下剛才念那幾句有些耳熟……”


    “哪幾句?”太子蹙眉問道。


    楊昭假作迴憶,猶疑地說道:“以賂秦之地,封天下之謀臣……這一句,臣好像在哪裏見過。”


    太子眉頭蹙得更緊,夏帝並未將此文昭告天下,讀過之人無非數位皇子、諸位閣老與幾位軍中老將,他想了想道:“莫不是榮國公謄寫過?”


    楊昭搖頭:“殿下容臣好生想想……”


    一旁的俆妙君脆聲提醒:“世子,奴婢記得小姐那本冊子上有類似的文章……”


    楊昭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就是那本冊子!”說罷起身在書架上找出一本藍皮書冊,很快翻到寫著《六國論》那一頁,念道:“悲夫!有如此之勢,而為秦人積威之所劫,日削月割,以趨於亡。為國者無使為積威之所劫哉!殿下您看,是這篇麽?”


    “正是!”太子一把搶過楊昭手中書冊,道:“快讓孤看看。”


    這一看之下,一字一句竟然絲毫不差,太子心神急轉,很快便想通其中關竅,撫掌笑道:“孤道四弟為何忽然開竅,原是有旁人捉刀!不知父皇知曉後是否還願重用他?哈哈哈……”笑過之後,太子又臉色複雜地看向莊思遠:“令妹真乃大才,可惜……”


    楊昭卻道:“殿下,您再仔細看看這一冊書文,乃是舍妹過往書寫,臣前些日讓趙九拓印而來,當日花魁試上臣說的話,殿下可曾記得?”


    太子起初聽見莊思遠又抄他妹妹的文章,心中好笑,莫不是抄上癮了?可聽見後麵幾句時,他心中一動,忙低頭翻看起來。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


    太子越讀越心驚,這等作品,怎會是一人寫成?哪怕真有天仙化筆,也絕難做到!更何況,詩詞文章中明顯有許多他聞所未聞的典故!好歹他學史二十餘載,不敢談古今通曉,但也不至於對化用的典故一無所知吧?


    莫非都如《六國論》一般是編造而來的故事?太子實難相信,兼之作品之間風格差異巨大,他直接問道:“這……是有數位高人幫令妹揚名?”


    楊昭否道:“臣讓趙七、趙九多番追查,僅查出她培養了一批乞丐作為耳目,與陵水伯的次子、魏侍郎的長子有些許曖昧,其餘的心思都耗在了四皇子殿下身上,實在沒聽說過什麽高人。舍妹生而知之,許多詩詞乃是她三四歲所作,若真有高人指點,十來年來不露行藏又是何等可怕?這件事,臣想不明白。”


    “可這……怎會是一人所作?”


    殿下英明!楊昭心道幸好莊敏靜未曾抄錄什麽帝王詩、反詩一類,否則,他還真不敢把這冊子拿出來……


    此時他默默低頭下,沮喪道:“恕臣無能。”


    見莊思遠這副模樣,太子苦笑:“今日之事著實讓孤為難,令妹似乎藏有許多秘辛,而她卻選擇相助四弟,實乃孤之大患。”想了想道:“也罷,孤會再派人好好查一查她,若真找不到可疑的高人助陣……”


    如此詭異歹毒之人,孤定然容不下她!


    ☆、第27章 庶女謀12


    俆妙君挑了挑燈,燭火映紅了她的側臉,她輕聲問道:“莊敏靜這般神秘,太子真不會懷疑她的來曆?”如若被當做妖物,難保不會連累整個國公府。


    “懷疑什麽?天外之人?神仙鬼怪?她過去十來年如此高調也無一人懷疑,神怪之事對於上位者,不過是愚弄庶民的手段,若非你我這般離奇的經曆,又如何會想到這些?縱然真有疑慮,又哪裏來的證據?”楊昭喝了口茶道:“想不明白,殺了便是。”


    不知道太子對皇帝說了什麽,一個月後,四皇子被撤掉了一切職務,僅保留了嵐山王的封號,可封地卻從原本繁華的清川一代改為了極北苦寒之地,就連貴妃,也因為一件小事從四妃之位降至普通妃嬪。


    至於原本屬於四皇子的鎮國大將軍一職,自然落到了太子頭上,太子本就占據大義,如今又拿下軍中至關重要的位置,從而映證了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讓不少本在觀望的朝中大員直接投效,加上他原本掌控的勢力,一時間聲勢之盛,皇子中再無敵手。


    太子這邊廂春風得意,榮國公卻倒了大黴,他被皇帝當著眾多文武大臣的麵狠狠訓斥了一頓,直言他養的女兒行為不檢,沒有婦德,待字閨中就敢與皇子牽扯,是不是你榮國公府急著站隊?朕還沒死呢!


    榮國公被嚇得冷汗直冒腿腳發軟,當即發誓賭咒自己絕無不臣之心,幸虧皇帝早知內情,又被太子提前安撫,這一迴隻是想嚇一嚇他,順便震懾一番其餘有二心的朝臣,這才輕易饒過了他,否則就憑莊敏靜幹的好事,榮國公還真得脫下一層皮!


    逃過一劫的榮國公一打聽,他這頓罵挨得不冤,竟又跟莊敏靜扯上了關係!他如今是徹底厭了她,短短時間就給國公府招了幾次禍事,如今居然敢私自聯絡皇子了?!這迴若非皇帝有心放他一馬,他這國公之位都未必能保住!


    迴府後,他甚至不願見莊敏靜,隻對侍衛冷冷地說:“將大小姐禁足,給我看好她了,沒我的命令不許她與任何人接觸!”


    消息傳進莊敏靜耳裏,她幾乎傻掉了。本以為四皇子會憑著《六國論》一飛衝天,而她也能一改往日困境,前陣子還聽說四皇子被封了嵐山王!可等來等去,沒有等來對方的好消息,卻等來了父親將她禁足的命令,她甚至不明白為什麽!


    莊敏靜苦思不得其解,還好看守她的幾個婆子都是由俆妙君精挑細選的,她很快便從幾人嘴裏套出了話。當得知皇帝對四皇子地處罰,以及對她地評價後,莊敏靜仿佛被無盡的絕望與恐懼籠罩,身子晃了晃,差點再度暈倒。


    她跌坐在床頭,心中明白,除非當今皇上殯天,否則她皇子妃的夢想,怕是徹底破碎了……


    莊敏靜多希望這隻是一場噩夢,醒來後她依然是那個被仕林尊崇的寒梅仙子,仍是被榮國公捧在掌心的明珠,可她還未從噩夢中逃離,又聽見兩個晴天霹靂的消息——榮國公打算將柳白露接迴府中抬了姨娘,如果說這則消息僅是讓她心中不安,那麽另外一則消息,便是實實在在的噩耗了——三個月後,她將被遠嫁晉州。


    晉州!那個黃沙萬裏、鐵騎風塵的晉州!


    不但條件異常艱苦,還常年處於戰爭危機之中!


    而榮國公給她相看的人,其父不過是個五品知州,在晉州做官是很難得到升遷的,通常一做就是好幾十年,而以榮國公如今的態度,以後未必會為她夫家運作,也就是說,一旦她嫁了過去,將來想再迴京中隻怕是難了……


    連陳淑淳都與定襄伯庶長子訂了親,她莊敏靜怎能比這些遠不如自己的人嫁得差?


    她絕不允許!


    在這危急關頭,莊敏靜終於想起來她的兩位好備胎,隻是不知道他們是否還願為自己拋頭顱灑熱血?她將身上的首飾全數交給了一位看守婆子,托人幫忙送了兩封信,一封送到陵水伯府二公子處,另一封則送給吏部右侍郎家的長子魏清江。


    這兩封信件最終落到了俆妙君手中,上頭無非寫了一些纏綿情話,暗示男方前來府中提親。她想了想並未阻攔,如今莊敏靜被禁足在內院,她與楊昭反倒沒有太多機會,不若等莊敏靜主動鬧騰,她相信不用他們動手,莊敏靜自己就能折騰出大事。


    然而冷眼旁觀的後果便是,莊敏靜與魏清江私奔了……


    原來莊敏靜並未收到陵水伯府二公子地迴複,倒是魏清江不曾令她失望,兩人暗中以書信來往,一來二去之下魏清江愈發醉心於這個才逾飛仙的女子,並在信中痛苦地提到,不論他如何哀求,父母都拒絕上門提親,還打算將他拘起來。


    莊敏靜十分惱恨,卻又無可奈何,眼看婚期將近,她又怕耽擱久了再生變數,索性使計拐了魏清江私奔,等到生米煮成熟飯,她就不信魏家能絲毫不顧及國公府的麵子!


    若是平常,她這番算計或許就成了,榮國公如今哪怕再不喜她,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兒,在外人麵前他自會護著,畢竟也代表了國公府的臉麵。


    即便是讓莊敏靜遠嫁,夫家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這五品知州在當地經營十餘年,勢力可謂根深蒂固,其長子於三年前考中舉人,次子學問同樣不錯,年輕一輩大有前途。更為重要的是,皇帝一旦決定與宇國開戰,晉州的重要性會直線上升,到時別說升官,運作得當,加爵也未嚐不可能!


    可莊敏靜偏偏看不清,她的一切悲劇來源於自身的虛榮與貪婪,從楊昭與俆妙君附體而來那一刻便注定了。


    這一日,榮國公先是去了西巷的宅子,卻並未見到白露,院中隻餘滿地血跡,就連他調來保護白露的侍衛都憑空消失了。


    心中是如何驚懼與悲痛暫且不提,榮國公派人找了兩天兩夜,甚至大半夜闖了順天府尹的宅子,逼著對方陪他一塊兒找,可這麽多人好似變戲法似的,忽然都無影無蹤了,沒留下半點痕跡。


    他無計可施之下忽然想到了陳姨娘,抱著僥幸心理打算迴府中問問,一進門卻聽見莊思遠告訴他莊敏靜私奔的消息……


    榮國公仿佛什麽也沒發生似的在原地站了會兒,片刻後,他忽然噴出一口鮮血,隨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待他再次醒來,人卻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太醫診斷他因急怒攻心,氣血堵塞,半邊身子都給癱了,日後怕是不良於行。


    榮國公聽聞噩耗,癲狂暴怒地發泄,又打又摔又砸,好幾個下人都被他給傷了,薑氏索性讓人少進去伺候,任他一人發瘋,榮國公恨急,卻又無可奈何,他的院子早被人看住了,除了薑氏指派的幾個人手,平日裏連隻蒼蠅也飛不進來,因他沒有幫手,數日後不得不恢複了理智。


    榮國公冷靜下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來薑氏,將陳姨娘的身契交給她,令她將之發賣得遠遠的,莊思昊從此由薑氏撫養;另一件事,則是讓薑氏對外申明,自今日起,他與莊敏靜斷絕父女關係,並通知族中長老,將莊敏靜自族譜中除名!


    楊昭得了消息心中感歎,玉簡裏被氣得中風的分明是薑家老太爺,而這一世他外祖父健康順遂,舅舅也因他的關係得到太子重用,薑家如今風頭正盛,榮國公卻被他的寶貝女兒害成半癱,真可謂天道好輪迴……


    京中發生的一切莊敏靜並不知道,她與魏清江在京郊某處村落做了十來日尋常夫妻,待魏家找來,她故作羞愧與淒楚,正欲請罪,憤怒的魏夫人直接命人將她捉起來,連扇十幾個耳光,她的臉瞬時腫成豬頭,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發出一聲聲痛苦地呻/吟。


    本想為她求情的魏清江被他親娘這一手給震懾住,加之莊敏靜此時著實慘不忍睹,他躲閃地避開了眼睛,終究選擇了沉默。


    莊敏靜見他如此心中漸涼,她沒想到昨日還在枕邊甜言蜜語的男人竟無半點擔當,更沒想到魏家竟敢如此挑釁國公府的臉麵,莫非是京中出了什麽變故?她驚疑又懼怕的表情落入魏夫人眼中,對方輕蔑地勾了勾唇:“好好的金枝玉葉不做,偏要自甘下賤,那我就成全你!帶走!”


    莊敏靜心知不妙,可任她如何掙紮,擒住她兩臂的人力大無窮,仿佛鉗子一般將她牢牢定住,拖入了馬車中。迴京的路上,莊敏靜在幾個婆子地嘲諷中得知莊家已將她除名,陳姨娘也被遠遠發賣了,震驚之下,她同榮國公一般噴了口血,徹底暈死過去。


    而此時距離京城兩百餘裏的大良城,富戶餘家剛從庵堂裏接迴了一位小姐,據說這位小姐年幼多病,餘家受高人指點將她送往庵堂養病,自那以後餘家愈發興盛,他們便認為全是這位餘小姐虔誠祈福之功,如今餘小姐已然大好,自然被餘家二老歡歡喜喜地接迴了家。


    不少人湊在餘家門前想一探究竟,卻失望而歸,那小姐直接被抬迴了府中,外人哪能見到?待她除下覆麵輕紗,露出一張清麗溫婉的麵龐,不是白露是誰?


    ☆、第28章 庶女謀end


    盡管榮國公已公開與莊敏靜斷絕關係,可魏侍郎一家仍不敢太過分,萬一榮國公哪日又想起來了呢?因此魏夫人發泄了怒氣後,做主將莊敏靜抬了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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