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祁煊開始懷疑尚鴻靖,令南宮玦不得不舍棄這顆棋子,才有了火燒小冬瓜、尚鴻靖輕易謀反、敗露這一係列的事。


    “嗬!定是洛昀皓告訴你的,他倒是個癡情種,若不是留著他有用,早就殺了他,不過,現在他肯定命喪黃泉了。”


    南宮玦一猜,就知道是洛昀皓告訴祁煊的,不過,他自己心裏也有些困惑,洛昀皓是何時查到的?


    洛昀皓原來並不完全清楚南宮玦的身份,是中了蜈蚣喪心蠱之後,心有不甘。想幫祁煊和孟茯苓扳倒南宮玦。


    便憑著非常人的意誌力,保持些許理智,在南宮玦身邊時,暗暗調查,終於讓他查到了,隻是一直沒機會告訴祁煊他們。


    是祁煊和伊千重趕到樹林,洛昀皓知道自己難以存活,就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全告訴祁煊。


    之後,伊千重留下來處理洛昀皓的事,祁煊自己帶人找孟茯苓,尋到了海上,和南宮玦對上。


    聽到南宮玦說洛昀皓是癡情種的話,孟茯苓再度感到了錐心之痛。


    似心有靈犀一般,祁煊望向她,目光與她撞擊在一起,又匆匆移開。


    祁煊皺緊眉頭,心裏有些憂慮,並非有意不將一切告訴孟茯苓。


    他知道洛昀皓為她所做的一切後,甚為感動。沒告訴她洛昀皓一開始是懷有接近她,是覺得事已至此,告訴她無益。


    “少廢話!”祁煊怒喝一聲,趁圓淨開口說話時,出其不意地將早就捏在手裏的聖靈寶珠,疾彈進南宮玦的嘴裏。


    他彈出聖靈寶珠的速度極快,快得肉眼隻捕捉到一道金影,令南宮玦無從閃躲,聖靈寶珠一入他的口,就直接咽了下去。


    孟茯苓也隻看到一道金影射進了南宮玦的嘴裏,並不知那是什麽。


    隻見南宮玦臉色瞬間大變,變得有些扭曲,“祁煊,你給我吃了什麽?”


    “聖靈寶珠!”祁煊冷笑道,空遠大師說過將聖靈寶珠擊入修煉陰邪之術的人口中,催以內力,可破其功法。


    幸虧聖靈寶珠水火不侵,放在他身上,被海水泡那麽久都沒事,現在見南宮玦麵顯痛苦,果然有用。


    祁煊也不廢話。再度握手成拳,這一次,他將所有內力都凝聚在拳頭裏,狠狠地擊向南宮玦的心口。


    “你——”南宮玦驟然慘叫一聲,渾身無處不痛,真氣四處亂竄,特別是體內似有一把烈火,在狂燒著。


    南宮玦的皮膚竟閃爍著淡淡的金光,嘴角溢出了金色的血,看起來。倒顯得有些詭異。


    他痛苦得有些控製不住自己,體內每一個器官處都夾著火燒般的疼痛,痛得令他無法忍受。


    南宮玦曾聽說聖靈寶珠是空遠大師所煉製的,是修煉邪術的人的克星,沒想到空遠大師舍得將這麽寶貴的東西給祁煊,讓祁煊對付他。


    就在南宮玦要躲開祁煊的拳頭時,突然,有人在背後死死地抱住他,他現在正處於痛苦之中,竟沒能甩開身後的人。


    “茯苓!”祁煊也驚了一下。孟茯苓居然從大石後麵衝了出來,抱住南宮玦。


    “葫蘆,快點打他!別管我!”孟茯苓喘著氣、急聲道。


    孟茯苓剛才一看,就猜到祁煊這一拳下去,肯定能將南宮玦重創,她知道自己有機會幫祁煊了。


    這一舉動,是效仿洛昀皓,讓南宮玦躲不得。


    祁煊深吸口氣,不再遲疑,一拳正正地擊中南宮玦的心口。


    “啊——”刹那間。南宮玦心口的金光大作,他痛苦地仰頭爆吼。


    “茯苓,快閃開!”祁煊想把拳頭移開,可他的拳頭像吸在南宮玦的心口一樣,怎麽都拿不開。


    他發現是南宮玦以內力吸附了他的拳頭,頓時大驚,急讓孟茯苓鬆開手。


    “我鬆不了、被吸住了。”孟茯苓同樣大驚失色,南宮玦的身體如同一塊磁鐵,緊緊吸附著她。


    “哈哈哈,要死一塊死!幹脆來個同歸於盡!”南宮玦癲狂地大笑道。


    他的內力被聖靈寶珠壓製著,無法正常使用,卻可以凝聚在一起,自爆軀體。


    與其讓聖靈寶珠耗盡他所有內力,被祁煊殺死,倒不如拉祁煊和孟茯苓墊背。


    祁煊臉色漸白,他知道南宮玦要爆體,若他和孟茯苓不及時躲開,肯定會和南宮玦一起死。


    見孟茯苓麵無血色,一副快暈倒的樣子,祁煊如萬箭穿心般痛苦。


    他絕不能讓孟茯苓和他一起死在這裏,牙一咬,對孟茯苓道了一句‘小心’,便再度將內力灌注在拳頭上,貼著南宮玦的心口用力砸了下去。


    噗!祁煊的拳頭居然生生地砸破南宮玦的心口,連心髒都砸爛了。


    “祁、煊,你們誰都別想跑!”南宮玦爆出一聲異常淒厲的慘叫聲,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髒都被砸爛了,卻沒立即斷氣。


    “茯苓,躲開!”祁煊沒理會南宮玦。他的拳頭直穿過南宮玦的背部,接觸到孟茯苓的身體,便急急刹住了。


    他鬆開拳頭,張成手掌,貼在孟茯苓胸前,內力由強、化成不傷人的柔和,傳至孟茯苓身上,將她和南宮玦分開。


    孟茯苓聽到祁煊讓她躲開,不敢猶豫,急急退開。


    祁煊也將血淋淋的手,從南宮玦體內抽出來,疾跑到孟茯苓身邊,“快跑!他要爆體了!”


    他砸爛南宮玦的身體、心髒時,南宮玦的內力已運到了極致,沒有因此停止爆體之舉。


    不跑的話,他們肯定會被波及,祁煊拉著孟茯苓就跑,想帶她跑出這個山洞。


    可還是遲了一步,祁煊和孟茯苓剛跑到山洞外,身後就響起巨大的爆炸聲。也許是山洞年代過於久遠、不牢固,竟因此被震得倒塌、亂石四濺。


    “茯苓!”危險之際,祁煊將孟茯苓護在懷裏,兩人怎麽都無法脫離這險境。


    ☆、第226章 我吃不了,你喂我!


    半年後.京都城


    “不行,我吃不了,你喂我!”祁煊瞥了孟茯苓手上的碗一眼,硬要孟茯苓喂他吃。


    “你傷的是腳,又不是手。”孟茯苓麵對祁煊的無賴,甚感無奈。


    在孤島,山洞倒塌時,祁煊用身體護住了她,她也以為兩人會被亂石砸死在山洞裏。


    沒想到祁煊的毅力強悍得驚人,硬是抱著她,運足所剩不多的內力,衝到最外麵的一個山洞。


    放置金子的山洞,與外麵的山洞是連接在一起的,一倒塌,連著所有山洞全部倒塌。


    他們剛到外麵的洞口,還沒跑出去,祁煊便被巨大石頭砸中背部,抱著孟茯苓撲倒在地上。


    祁煊的雙腿則被塌下來的洞口埋在裏麵,被諸多亂石砸中。


    兩人雙雙陷入了昏迷,也許是他們命不該絕,次日,被尋來的龔烈和伊千重等人救了。


    原來當時龔烈與幾個屬下也跳入海裏。卻因突起的海嘯,與祁煊他們衝散。


    他們並沒有衝到孤島,幸運的衝到樹林那邊的岸上,遇到安置好洛昀皓、尋來的伊千重。


    之後,他們就一起尋找祁煊和孟茯苓,尋了幾處島嶼,最後才尋到這座孤島,憑著足跡,進入那片樹林。


    可祁煊的腳被壓得太久,腿骨盡斷,特別是脛骨受損最重,換而言之,他的腿是廢了。


    不過,有伊千重在,腿廢了不要緊,他照樣能治好,隻是痊愈、至能站起來,尚需不斷的時間。


    孟茯苓見祁煊身上的傷好了,因雙腿的問題,無法走動,便畫了圖紙,讓人製了一張輪椅給他坐。


    她憂心於他的腿。這廝卻不當迴事,樂得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爺,享受她的照顧。


    “都一樣。”祁煊厚著臉皮,張口接受孟茯苓的投喂。


    “貧嘴,一樣才怪!”孟茯苓笑道。


    也許是經曆過生死,令他們倍加珍惜在一起的時光,無人其他人在時,祁煊會顯出無賴的一麵。


    祁煊吃完最後一口海鮮羹,問道:“島上的房子建得怎樣了?”


    “差不多了,一些要緊的細節,我得親自監看。”孟茯苓放下手裏的碗。不由皺下眉頭。


    祁煊說的正是孟茯苓和祁煊流落的孤島,處於大楚國界內,他們當初在島上養了一段時間傷,才迴京都城。


    迴到京都城後,祁煊派人去挖開倒塌的山洞,匿藏了山洞內的金子之後,將金礦上報於朝廷,並沒有私吞。


    畢竟,私吞金礦有違律法,被發現要誅連九族。當然,祁煊與孟茯苓自然有辦法安藏金礦。


    是孟茯苓想將孤島建成度假島嶼,待祁煊辭官後,他們也會長住島上。


    自古帝心難測,他們若不聲不響,一辭官,就大肆建島、搬到島上住,肯定會令皇上多心、並起疑。


    再則,他們也想名正言順得到那座島,果然,作為嘉賞,皇上命人挖了金礦後,把小島賞賜給他們。


    孟茯苓讓祁煊挑選一些親信之人。她自己也尋了工匠,帶著她畫的圖紙,先行去島上修建房屋。


    她現在巴不得能馬上去島上親自監督,隻是,祁煊以雙腿不良於行為由辭官,皇上卻遲遲不批。


    皇上已封四皇子尚啟寒為太子,他的身體是伊千重治好的,便認為伊千重肯定能治好祁煊的雙腿。


    尚啟寒原本在眾皇子中,最無權勢,日後登基,肯定難以全收得人心。


    祁煊能力不凡、民望極盛,主要是無二心。皇上便想留住祁煊,好為尚啟寒所用,自然不肯讓他辭官。


    “要是皇上鐵了心,不肯讓你辭官怎麽辦?”孟茯苓語氣有些不忿。


    祁煊為皇上盡心盡力,都自願交出兵權,連金礦都沒私吞,皇上一味留用他,實乃自私之舉。


    “若我一直無法站起來——”祁煊笑意略冷。


    話還沒說完,卻被孟茯苓打斷了,“胡說!你會站起來的!”


    這時,趴在門口偷聽許久的小冬瓜,終於忍不住出聲了,“娘親、娘親!”


    孟茯苓詫異,而祁煊早就發現小冬瓜在外麵,倒不覺得驚訝。


    “小冬瓜這偷聽的毛病可得改了。”孟茯苓撫額無奈道,小冬瓜總愛偷聽,她真怕哪天她和祁煊做那種事時,被他偷聽到。


    “這家夥!”祁煊搖頭失笑,提到小冬瓜,他心境複雜得很。


    孟茯苓給小冬瓜開了門,抬手敲了他的腦袋一記,嗔怪道:“以後不準偷聽,有什麽問題,大可直接問我和你爹。”


    一句你爹,成功地令小冬瓜的小臉垮下,他到現在都不願叫祁煊一句爹,祁煊、包括孟茯苓都能理解、也不會強求於他。


    小冬瓜明知孟茯苓是故意的,還是忍不住拉長聲音,“娘親!”


    “說吧!找娘親有什麽事?”孟茯苓笑著拉過小冬瓜,抱住他的小身子。


    “父、皇上不肯讓他辭官,也許並不是因為要他為尚啟寒所用。”小冬瓜脫口便要喊父皇,結果,生生止住了。他瞄了祁煊一眼,神色有些不自在。


    “你怎麽知道?難道是因為你曾當過他兒子,比較了解他?”孟茯苓一聽小冬瓜知道原因,眸色一亮。


    “算是吧!”小冬瓜點頭,也不賣關子,從身上拿出半塊金色的令牌。


    “這是什麽?”孟茯苓接過令牌,不等她細看,就被祁煊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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