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迴家後一天,仍然見不到臉上的傷如他以前無數次受到外傷時一樣轉好,臉上少了一塊肉,那個坑補不上不說,而且到現在還時不時滲出血珠子,一天要換上三次藥和紗布。


    他認為這是愛傷病毒已經影響了他身體的活性,所以傷口無法愈合,這也說明他身體脆弱得已經到了發病的邊緣。


    這真是一個艱難的決擇。


    他剛已升為三級上將,成為了二等子爵,前途無量,將來他有機會吞下瓦爾特家族最重要的軍事勢力,他將不是依附者。可是如果命都沒有了,那些又拿來幹什麽?他一定要治好,不管吃多少的苦,他治好後再重新複出,再去享受人生。


    但是在他暫時隱退的期間,他必須把基業交給自己信任的人,那麽他迴歸的時候才能順利接迴來。


    現在伊麗莎白已經死了,隻怕瓦爾特家族的人會和當初萊恩家的親戚一樣跳出來,對伊麗莎白的嫁妝心懷鬼胎。


    貴族之間的婚姻是平等關係,一般是各有勢均力敵的資產的。由於貴族出身的妻子娘家強大,而丈夫也是有身份的人,若是沒有後代而喪妻,妻的資產是要送迴其娘家的。如此就不妨礙丈夫另娶另生子,若花著前妻的錢娶別人歡愛在上流社會是被看不起的,所以那就成了不成文的慣例。


    楊偉想想心肝肺都痛了起來,但是現在要養病重要,自然懶得爭產。


    他自己的資產也托管在各大職業經理人手上,因為他隱退秘密養病可能要好多年,楊偉也有點不放心,想想自己最能信任的人,最終卻在腦海閃現出淩薇的臉來。這位小家碧玉在他的女人中太不顯眼了,可她卻是他穿越以來的第一個女人。她對他情根深種,她的父親為救他而死,她除了他之外再沒有依靠。


    不過全交給她,他又不放心,於是又想到了愛莎,一個能為他拋棄一切跟他私奔的女人。於是楊偉就成立了楊氏名下所有資產管理董事會,任命淩薇為董事長,愛莎為副董事長,兩人互為製衡,由她們為他監督旗下各大職業經理人。


    在安排好一切,也在伊麗莎白死了五天之後,楊偉終於通知道嶽父嶽母過來。他們一來,楊偉就裝出千古傷心人的樣子,然後說出了因為他從軍,伊麗莎白太過寂寞才在殖民星時一時失足。他是按照伊麗莎白的請求,為了維護住她的尊嚴對她的病情進行隱瞞,並且拒絕瓦爾特家族成員的探望的。


    如果說是得了這個見不得人的病要隱瞞不報,倒也說得過去,瓦爾特夫妻傷心欲絕自不在話下,但他們還是懷疑楊偉的。


    但楊偉卻還說:“伊麗莎白對不起我,我雖然嫉妒,但我更恨我自己,為什麽都心於公務沒時間陪她。她死後,我毀了我自己的臉,我也已決定申請停職,若是軍中不是出大事需要我為瓦爾特家族和帝國出力,我將不再複出。一生名利功勳,又怎麽及得上伊麗莎白陪在我身邊?這名利場,我沒興趣了。”


    他這樣的影帝表演驚呆了諸人,其實他在軍中與幾個瓦爾特家族的子弟明爭暗鬥不是秘密,但他的福運和艦隊能力都比其他人高,又有嶽父嶽父一力支持他,其他人壓不住他。現在他是有半獨立於瓦爾特家族的勢力了。


    楊偉同時也做出了讓吉星暫代他的艦隊指揮權的決定,吉星對艦隊的熟悉程度和威望都能壓得住。但是瓦爾特家族還準備派一個家族從軍的子弟去擔任空出來的副指揮,可不想這麽大的一支勢力全成了外姓。


    伊麗莎白的葬禮沒有瞻仰儀容這一環節,而是直接火化了再開設的靈堂。對外傳言是她死之後,丈夫楊偉子爵太過傷心,守著她的屍體不願接受事實,結果五天後,瓦爾特夫婦去探望他們時才發現,屍體都開始腐爛了,不得不先火化。


    星璿現在都在母星休假,戲要做到最後,所以去參加了伊麗莎白的葬禮。


    吉星現在要暫代楊偉的位置,最後關頭自然要展現對老大的親厚忠心,也來參加葬禮了。他還展現高出楊偉一個等級的影帝表演功底,拒絕當艦隊的指揮官拒絕了五次,比人家三次還多,千哀萬求楊偉不要扔下他們不管。吉星又說自己不論哪方麵的能力都不能服眾,而所服務的星域在瓦爾特家族勢力範圍內,那些遠近支係的瓦爾特家族子弟或姻親子弟哪裏會服他雲雲。再一次表達,艦隊隻有在楊偉英明睿智的領導指揮下才有美好的未來。私人感情上,他跟了他八年,早把他當親大哥,如何舍得離開他。


    最後,他還十分“蠢萌”地說:“老大,既然你要隱退,那我跟你一起隱退,我們還天天在一起玩。”


    吉星其實是聰明到骨子裏的人,他貴族的毛病也一點都不少,但是長期玩這個遊戲他還玩上癮了。他精熟心理學,當初和星璿參加中學生夏領營時還不到十五歲,他就能從星璿這種千年老渣魚的微妙神情中得出她是第一次星際旅行還激動加害怕的情緒。如今的才智,論起排兵布陣打硬仗他是略遜於星璿、葉涼,但論起黑心算計別人他可是一點都不遜色於星璿了,隻不過星璿不得不下一盤大棋,而他專咬著楊偉蹭鴻運。


    他了解楊偉這種人的心理,就是要身份比他尊貴的人聽他的話、捧他,而且要表現得跟著他就萬事足、心也不大,吉星表現出的不是沒有欲求——那反而會讓人不放心,而是他想要的東西都能讓楊偉“看透”他其實格局比他淺薄得多,可以被他掌控。這就很能讓楊偉安心喜歡,結果是因為做成一些事團隊總要分好處,因為他越沒眼光,楊偉卻越會“為他著想”,給他的東西都是除了他自己之外最好的。


    比如剛跟著他去瓦爾特星係混時,他給自己的定位是“小弟”,什麽職位別人在跑上跑下活動,他傻兮兮天天跟在楊偉身後,像個小尾巴。剛開始時,連那些出身比他低的人剛去都得到比他更好的實權職位,他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隻是一如既往追隨大哥,別人是想當艦隊其它艦的艦長也算是獨當一麵,他是去和人家爭當老大所在的旗艦的副艦長職位,和別人鬥得眼紅。最後楊偉得到一支艦隊指揮權,卻極力推薦他當副總指揮,而不是一個小小的副艦長。


    楊偉看中吉星的正是因為他以為自己在吉星麵前擁有絕對的權威,認為他不會背叛他。因為八年來,有無數次的危機和坎坷,吉星擁有無數次扔下他不管或者陰謀取而代之的機會,他都是拚著自己受委屈都要追隨他。他又怎麽知道人家在下一盤大棋。


    吉星“蠢萌”說和他一起隱退引起楊偉的喝斥:“你隱退個毛線!讓你當指揮官你就給我當!”


    “你不在,我心裏沒底……老大,不是說好的永遠會讓我跟隨你的嗎?”


    楊偉隻好給他透出點自己的想法,說:“我現在因為伊麗莎白的死傷了心,沒有精力去指揮一支艦隊,所以我需要休息走出傷心。但我想總有一天我會迴來和你一起並肩作戰的。”


    吉星說:“老大,你幹嘛那麽傷心?女人還會有的,別因為這個拋下我……”


    楊偉板起了臉孔,說:“你是不是我的話都不聽了?你再敢粘乎就別認我這個老大。”


    “老大……”吉星坐立不安,斟酌良久,才說:“那……那我暫時頂一下,老大你要休息多久?三個月夠不夠?我會等你迴去的。”


    楊偉哪裏知道自己需要多久,白帆也說過,這種長期的隔離治療隻怕是少則三年,多則十年。本來他強大的身體結合著她的治療方法可以和病毒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但這一次臉上的傷的情變化極易打破這種平衡,等他開始發燒那就什麽都晚了。


    楊偉也不願在這一點上騙吉星,就怕到時他麵對一些不是他嫡係的人進來爭權奪利會撩下擔子不幹,那麽他打拚下的基業就都沒了。他要麽在軍中一切重新開始,要麽守著光個兒子爵爵位和交給淩薇、愛莎的監督的那些產業過個平凡的富家翁。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好不容易才得到那一切。


    “我怕是沒有三五年不能迴去了,你給我好好帶兵。”


    “不要啊!”


    “你給我閉嘴!你在這三五年中,我迴去時要是艦隊少了一架太空戰機,你都死定了!”


    吉星推讓不過隻好硬擔下來,楊偉的辭呈和推薦信已上達軍事/委員會,而這種實力派的推薦,軍事委員會一般不會拂了推/薦人的意,這也是不成文的習慣,底下的實力派都有各自的利益。


    吉星和楊偉秘談之後,莊園開始了伊麗莎白的出殯儀式。楊偉這死了正式的老婆時才發現,原來他這個貴族這麽不稱職,貴族家族都是有領地的,而且家族的成員都有集中的墓地,他楊家臨時立起來的還沒有這玩意。隻有在領地內的一塊山水寶地臨時開拓,讓機器人造了一個墓穴出來。


    來參加葬禮的人一個個上了懸浮車,跟在靈車之後,瓦爾特家族的人很低調,可能是因為楊偉的說詞讓他們覺得恥辱,隻有伊麗莎白的母親哭得傷心欲絕。


    其實原本瓦爾特家族的人沒有那麽容易被騙的,隻是他們並不知道楊偉能感染而不發病的特殊體質,自然就不會懷疑她的病是他身上染的。況且,他一副為女兒“自毀容貌”,又因傷心而要暫時放下權利隱退,就更讓人沒法懷疑了。


    星璿和葉涼因為“楊偉的好朋友”的身份都來參加葬禮了,她們手持白菊花,站在龐大的悼念人群隊伍之中,這時的楊偉站在墓前,自然發出很多心聲,星璿就把事情的真相都知道了。不論是蒼井優子還是伊麗莎白,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發出了她們最後也是最光輝的悲愴命運反抗。


    星璿向來冷硬如剛,這時她一雙紫色的瞳眸淚如泉湧,盯著楊偉的背影閃虐殺之心。


    伊麗莎白,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反抗命運不要那種人渣,他不會改去禍害你。如果我不懼怕於他的洪福齊天,早點提醒你他是什麽樣的人,你也有相信我的一分機率。但自私的我沒有這麽做,我害怕失敗,對不起。但你放心,我會完成你死前想做卻沒做到的事。


    蒼井優子,以前是我對你帶了偏見,原來那些“後宮女人”都是一個鮮活的生命,都有自己正常的愛恨。你也隻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並非天生下賤,不過是為了生存,因為力量小不得不對現實妥協。你放心吧,如果你的惡靈真的存在,你看著我怎麽玩死這個人渣。朝得勢,夕可亡矣,這必不讓你失望。


    星璿也因為遇上白帆、伊麗莎白、蒼井優子,她們性格迥異,出身也大不相同,其實卻都有獨立的人格,都有自己的女人尊嚴,隻是這個世界在原著中一直沒有給她們機會。


    ……


    楊偉已經真如白帆所說,進入了她專為他設立的一個無菌隔離套間,無菌其實並不是說真無菌——因為人體本就有細菌那是做不到的,而是時時會進行消毒殺菌,裏麵的環境中比外麵就“幹淨”多了。


    這個秘密建立的實驗室,其它事務全由機器人完成,也沒有別人過來,楊偉吃喝拉撒在隔離室內,一日三餐也吃家務機器人做的飯。白帆每天會有半天時間在這裏,對楊偉進行身體檢查,注射“藥物”,或者進行全身殺菌消毒。不過白帆很小心,不會留下什麽資料在這裏,連檢查的儀器也隻有她能動。


    白帆隻會在迴到她家裏的別人不知道的地下實驗室時才會偶爾用秘密通訊號聯係一下星璿。她開始進行自己野心勃勃的研究實驗,每天抽血提取他的抗體。但是白帆同時也發現,他能不發病是有多重因素的,除了他抗體更強之外,他的身體細胞的活躍性和生命力和旁人不一樣,如果病毒對他的組織細胞造成傷害,他很快能造出新的替代,整個機體的新陳代謝的能力就與常人不一樣。這種發現不禁讓她抓狂。不過讓她能鎮懾住楊偉的還多虧了他臉上的傷一直好不了,原來一直在慘血珠子,後來能微微形成血凝,可是很快又破裂,這讓楊偉如驚弓之鳥。


    楊偉本是英俊不凡的男人,現在臉上被人咬下一塊肉,臉上有個坑不算,還一直在在滲著鮮紅的血珠子。他實在模樣可怖,再沒有往日的英俊迷人,現在走出去,隻怕沒有什麽女人會看上他,跟這樣一個男人上床還不如買一個機器愛人。


    若是在“楊白鼠”身上研究不出治療愛殺病毒的藥,白帆也聽取了星璿的意見——可以試試做些別的實驗:注射各種難治的感染病病毒看他的身體變化;給他食物中偷偷多投致癌物質,看看他會不會癌變;時不時騙他進行拍各種身體檢查的透析圖,卻把放射性提高到危險值讓他受一受高輻射,看能不能活;又是偷偷把一些相衝厲害的食物一起煮了給他吃,看他是否會食物中毒而亡。


    楊偉除了臉上的傷好不了之外卻還一直如小強一般死不了。幸而白帆的努力也不算白費,至少楊偉被折磨得夠嗆。他還一直認為身上的一些不舒服是白帆所說的身體有虛弱的傾向,比較危險,千萬不要引起發燒,然後就是隔離室的消毒,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白帆隻是在玻璃牆外“擔心”地看著他,對他美目中含著淚光,又以林誌玲溫柔嗲音喊著:“偉偉,站起來!”


    ……


    星璿得到白帆用藏在胸針中的針眼攝像頭拍攝楊偉在隔離室受折磨的模樣,被逗得滿地打滾。


    星璿在迴軍中前還是招了自己的一些絕對的親密盟友開會,父親鍾晉鵬、母親伊莉絲-馮-德萊恩、大侄子鍾亦雲、已經迴來的述職的二哥鍾星瑾、迴家探親的太子妃鍾星瑤、“影帝”吉星中將、葉涼中將、左擎蒼中將,以及秘密被接過來的除了現場之外沒有人知道的白帆醫生。


    開會的地方也很特別,就在星璿的房裏,這是絕秘會議。星璿覺得在任何時代要完成大事,沒有團隊或盟友絕對是不行的,一個人的力量太有限了,就像年玉堯反清革命都還要成立“興華黨”呢。


    這裏可是公國城堡,星璿的套房自然是很寬敞的,大家全都坐進在了沙發椅上。


    由吉星當小司儀主持會議,吉星恐怕是星璿最早的坑楊偉盟友,他坑出了特色、坑出了水平,讓楊偉把軍權都全給他了。


    吉星走到台前說:“大家好,我是吉星。大家今天被要求聚在這裏開秘密會議,有的人可能還會很奇怪,到底出了什麽事,有的人彼此都還不認識。不過,我們全都因為星璿姐姐聚集在這裏。我們會一步步進入我們的主題。在討論主題前,先請白帆醫生介紹一下她的一個秘密項目。”


    眾人都向一個陌生的漂亮女人看去,她身材婀娜有致,皮膚白皙,一頭栗色長發,穿著一身合身的套裝,散發出精幹的氣質。


    “大家好,我是白帆。我知道在座的身份都很尊貴,但今天都先不談身份,恕我失禮了。我先要介紹一個人……”


    白帆打開手上的昂貴的私人光腦,接通現場的微型3d投影儀。頓時,楊偉的全身肖像顯示在身前。


    “這個人想必大家就算沒見過,怕是也聽過,楊偉三級上將,現二等子爵,原瓦爾特家族的女婿。在三個多月前,他來找我做身體檢查,我在他身上發現了愛殺病毒,大家都知道愛殺病毒代表著什麽。而兩個多月前,他的妻子伊麗莎白-瓦爾特已經死了,但對外界一直瞞著死因。吉星中將是楊偉三級上將很親的戰友,八年交情很清楚他是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事實上,愛殺病毒是他傳染給妻子伊麗莎白-瓦爾特的,但是瓦爾特小姐已經死了。很奇怪的是他死不了。我給大家看看他在沒生病的時候的一份身體檢查報告……”


    屏幕上又顯示出一串串數據,那一項項的數值都和正常人不一樣,看得人十分震驚,就算是在星際時代的兩三千年中有過比常人更高進化的人類也沒有這種情況的。


    鍾奕雲問道:“白醫生,你為什麽要介紹他的身體素質異於常人,難道你研究出讓人類進化成這樣的超人的方法了?”


    鍾奕雲卻因為一來一直被星璿瞞著,二來他才三十幾歲在星際時代正常“少年”,所以有些少年狂想。


    鍾晉鵬說:“奕雲,先別插話,聽白醫生說。”


    祖父發話,鍾奕雲不敢再打斷白帆,而其他們雖然也一樣好奇,但最得高望重的鍾晉鵬說話了,就都先忍著,讓白帆把話說完。


    白帆說:“我不是研究出這個了,我隻是先拋磚引玉。我想說明的是,他不但能免疫愛殺病毒,原本還幾乎有不死不滅之身。後來,伊麗莎白死前被他軟禁,他要守住自己的醜聞,然後伊麗莎白死了,據星璿說他臉上的傷是伊麗莎白死前從他臉上咬下的。原本不可能留疤的人,臉上的傷就怎麽也好不了,他害怕病發就又來找我。我把他騙進了我的實驗室,做了各種實驗……”


    然後,白帆再次列出讓在場諸位毀三觀毫無醫德的事,就是那些注射病毒、□□、食物投致/癌物、輻射等等沒下限的事,然後楊偉的身體反應和檢查數據。這一幕幕讓在場諸人都倒抽涼氣,有些驚恐地看著白帆。這女人比“古代華夏”抗日戰爭時期鬼子的731/部隊還心狠手辣吧!他們記住她了,以後看病絕不找她!打死不找她!坑死人不償命的家夥!這人要是被醫學組織發現絕對吊照不解釋!還要牢底坐穿!


    白帆又說:“你們別這麽看我,我這些科學實驗全都接受了鍾星璿女公爵的無償資助!”


    諸人又倒抽一口涼氣看向星璿,眼中也一個個帶著些驚恐,連最早的盟友吉星都是那種表情。星璿頭頂巨汗,光頭下的唯一毛發——眉毛也變成高低眉,看著台上的白帆危險地眯了眯眼。


    讓你講項目,介紹楊偉的特殊,好讓我接下來說的話讓大家信服,誰讓你說這個了?!


    白帆挑了挑眉直視星璿,唇微微勾了勾:朋友嘛,朋友就是用來擋刀的,擋不了刀一起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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