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的床得她指令升起,她坐了起來,虛弱地咳了咳,又看向眼前這個自己曾經以為的良人。


    經過這麽多年的婚姻生活,他是軍人,她無怨無悔地去成就他、等待他,因為她是那樣的愛他。可是最終得來的是這樣的結果,她將死於恥辱。作為一個妻子,在他的甜言蜜語和哄騙之中,她隻是不願意麵對真相,並不是不知道真相,她沉浸在自己的愛情之中無法自拔。


    隻有在看到自己滿身的爛瘡,被軟禁在此,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還不能與外界聯係,她的愛情才這樣消失無影無蹤,腦子清醒無比。他也多日沒來見她一眼,就想讓她無聲無息地死在這裏,她的身體快要消亡,自然已無心可傷。一個女人短暫一生的情淚流盡,她到底是跟了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呀!!


    伊麗莎白已經變得渾濁的眼睛看著楊偉,楊偉剛殺了蒼井優子,這時反而有一絲慌亂。


    楊偉是一個矛盾的人,正如蒼井優子揭發他的一樣,他歇斯底裏的反對、看不起的正是他自己。他自己身份卑賤,討厭別人因為這個低看他,卻又會去看不起同樣出身低賤的蒼井優子。他向往成為貴族人上人,他貪戀那些既有美貌又有家世的貴族小姐來無怨無悔付出她的所有來愛他。可是當真有這樣的女人出現,一個接一個,他卻負了所有這樣真心愛他的人。他真的愛她們嗎?他隻是在滿足一種他自己也無法講清的心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本沒有錯,但是自己低賤還偏看不起別人低賤,物傷其類,這是一種畸形的人性醜惡。而他負了那樣一個個完美對他有真情,給了他一切的女人,“負心人”三個字已不足形容他的人品了。


    他的種馬爭霸狂想曲的前提是總有人來成就他,又有那樣完美賢惠大度擁有強大人脈的“正妻”,由這種“賢惠大度”的“正妻”,他才能建立他的後宮天堂和權勢財富的基業。沒有這個利益體和秩序的骨架,又有誰能真正依附?


    他不過是一個擁有了完美皮囊的低賤凡夫俗子,甚至說是凡夫俗子都汙辱了這個詞,夫夫俗子都有自己可愛的地方。


    伊麗莎白人之將死,已把一切看透,她看著他良久,讓楊偉都端不住俊臉上淡定的表情。


    終於,伊麗莎白虛弱問道:“為什麽,你沒事?你,一直沒有發病嗎?”


    楊偉俊眉跳動,沉下氣去,說:“你知道了?”


    伊麗莎白說:“我從小得到的是最好的教育,這些基本的東西,我懂。所有的貴族家族,在兩千年前就有嚴格教養,不會去睡來曆不明的人,連養情婦都講究。對於無法確定身份的人,貴族也會檢測安全才會……隻有賤民,像是從來沒見過美人似的,會猴急成這樣。這一千多年來,其實死於愛殺的真正的貴族是很少的。如今我要死於這個病,瓦爾特家族也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瞞下我的死因,一個是將我從家族除名……”


    伊麗莎白說了一段話已經很累,楊偉麵對這個已經虛弱醜陋的女子,不像蒼井優子時那種自信,突然感到卑微無比。她第一次這樣直接地看不起他,以貴族千金的驕傲看他就像是臭水溝裏的泥鰍。


    “你還是少說點話吧,想吃什麽,我讓廚房給你做。”


    伊麗莎白說:“我估計是活不過明天了,你最後陪陪我吧。”


    楊偉這時忽生出一點內疚,他與她也有過開心的日子,這四五年在殖民星係,隻要他休假迴行星的莊園,她都會很開心。哪怕幾個月能見一麵,她也會以自己最美的姿態迎接他。他忽然想到蒼井優子說過的家,她笑他沒有家,其實有呀,原本伊麗莎白就是他的家。蒼井優子說他不愛別人就不會有家,他一直認為他是愛女人尊重女人的,但突然發現他竟然就讓伊麗莎白這樣悄悄死去,也許他並沒有自己認為的那麽愛女人尊重女人吧。所以,原來有家也會失去,沒有愛就沒有家。他想過為自己抗掙,卻從來沒有去為已經發病的伊麗莎白做過什麽,也沒有帶還未發病時的蒼井優子去見白帆。因為他要瞞下來,也不想讓白帆知道他亂搞,他現在最想要保住在白帆那的好感,他認為要治好保住命,白帆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楊偉忽然想,如果白帆治好了他的病,他會好好對白帆,對她比對伊麗莎白和蒼井優子都好。就算他也許不能娶她,也會真正在乎她。以後,白帆會是他的一個家吧。


    楊偉看伊麗莎白可憐,有絲傷感地說:“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好好待你。”


    伊麗莎白虛弱醜陋的臉輕輕一笑,說:“真不要禍害我下一輩子了,我覺得這輩子都過得惡心極了。我無法想象,世上竟有你這樣厚顏無恥之輩,而你竟然還是我的夫君。浩瀚的銀河呀,如此美得讓人神醉,我為什麽此生此世什麽樣的奇妙風景都不曾領略,把自己生命的光和熱散在你這樣的臭水溝裏。我是瓦爾特家族的千金小姐,帝國地位勝過我的年輕女子不超過百位,我要什麽男人沒有?你算個什麽東西?!可我已無法後悔,皆是我自作自受……”


    楊偉接連受到自己曾經的女人的鄙視,其中滋味難以言喻。


    “伊麗莎白,事已至此,你何必這樣說。這幾年,我對你還是不錯的,幾乎是有求必應。”


    “不過是哄騙我罷了,你若真對我有求必應,我想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做一對恩愛夫妻,我想你在假期時不在外麵亂搞,能迴來看看我,這些你應了嗎?你就那麽管不住身下的那塊肉嗎?你是美貌英俊,但也應該就是上流社會貴婦們的玩物,用你那塊肉去生存賺錢。是我讓你穿上昂貴美麗的禮服,擁有讓別人臣服的尊貴身份,讓你本應該是一個牛郎變成一個貴族子爵,成為瓦爾特星係的將軍!沒有我,你就最多是一個牛郎而已!”


    楊偉歇斯底裏地說:“不是!我是帝國大學太空軍事學院的高材生,全年段一百多萬的學生中的第一名!我本就擁有美好的前途!”為什麽這些女人都要看不起他?看不到他比那些空會投胎的人強了不知多少。


    伊麗莎白說:“帝國大學多少才子,要麽犧牲在太空中,要麽守著一個爵士的身份為了帝國和貴族貢獻一生的才智。但他們在這個浩瀚的銀河帝國中隻是無數的沙子,他們的才智能說不高嗎,但得到的僅是那樣。隻有你,因為我願意給你,所以你才是子爵!你才擁有瓦爾特星係一支艦隊的指揮權,而不是一個參謀,不是要熬上不知多少年才有機會出頭!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古華夏有個《農夫與蛇》的故事,我是那個笨農夫,你是那條不知感恩的毒蛇。你因為我熬過冰雪冬天迎來了春天,可是四季輪轉總會迴到冬天,下一個冬天,你會怎麽熬過去,我真的很想知道。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你是毒蛇,萊恩小姐讓你得到了一些財富,還得到入學帝國大學的機會,但她死了;我讓你變成艦隊指揮官和子爵,我也死了。除非世上身居高位的人皆是蠢蛋,我不會相信再會來一個農夫!”


    楊偉吼道:“凱蒂根本就不是因為我死的!她的死跟我沒關係!”


    伊麗莎白卻隻是冷笑,這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男人,忽道:“其實何必等到下一個農夫,我不過是比你早走一步而已,你很快會來陪我。我知道你身體素質優於常人,所以你現在還沒發病,但你以為真有人能染上愛殺還被根治嗎?兩千多年以來,從來沒有,貴族記載的曆史上也有高度進化的人比常人多熬幾年,最終一旦病發也是個死。愛殺病毒在進化人身上也會隱藏適應,然後慢慢做出一點進化,然後發動進攻。嗬嗬,哈哈,我下輩子雖然不想再見到你,但我會等你死了,再去迎接我的新人生……我看著你呢!”


    楊偉又想著蒼井優子說的“我的惡靈一直會糾纏著你”,他不禁發了了瘋,叫道:“夠了!夠了!你們這些賤人!你們一個個死就死,跟我沒有關係!你去死呀!你怎麽不去死!!”


    伊麗莎白這時卻非常虛弱了,由著他發瘋,拍打著他們的床,他搖著她的肩膀大聲吼著叫她去死。


    伊麗莎忽然感覺自己迴到了小時候,在媽媽的懷抱中,但是她知道她要死了,死前也不可能見到母親,再享受一次母親的溫暖懷抱了。


    她燃盡了自己的所有,換得這個男人害了她,到她死時還聲聲嘶吼著叫她去死,原本不想恨的,因為她一直明白路都是自己選的。但是看著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她突然恨了起來,恨得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楊偉搖夠了,伊麗莎白深深唿吸,忽然溫柔纏綿地叫了一聲“楊哥哥”,楊偉不禁一愣。伊麗莎白以前熱戀時就是這樣叫他的。


    “你……你叫我什麽?”


    她纏綿悱惻地說:“楊哥哥,你為什麽不愛我?我都是氣你的,因為我這麽愛你,你卻不愛我……”說著,她流下淚來。


    “我……”


    “楊哥哥,我就要死啦,你能不能再最後吻吻我,讓我死得安心……”


    楊偉見著她已不再美麗的臉,蒼白幹裂的唇,實在沒有胃口,但想他反正也是染感者,也無所謂被傳染。讓她死得安心,省得別這麽大怨氣纏著他也好。鬼神雖然玄忽,現在沒有什麽人信,楊偉卻有一分怕。楊偉最後哄哄她:“其實,當初我也是愛你的……”


    “楊哥哥,吻吻我……”


    楊偉閉上眼睛低下頭去,想像她鮮妍美麗的時候的模樣。就在這時候,伊麗莎白用迴光返照的力氣突然暴起,張大嘴巴去咬他的臉,牙齒本就是力量最大的地方,頓時將楊偉的臉咬下一口肉下來。


    楊偉慘叫一聲,頓時出手一掌打在伊麗莎白胸口,肋骨啪噠聲響,斷裂了。


    楊偉臉上巨痛,鮮血橫流,他捂著臉上的傷口,驚恐地瞪大眼看著伊麗莎白。隻見她的臉醜陋蒼白,嘴上全是鮮血,嘴巴張著還含著一塊肉,正是從他臉上咬下的。她一雙曾經美麗的眼睛憤怒怨毒地睜大盯著他,楊偉不禁被嚇得跌落了床。


    楊偉良久才爬了起來,捂著流血的臉向伊麗莎白看去,她尚保持剛才的可怖樣子。


    楊偉深唿一口氣伸手去探她鼻息,她早已氣絕。


    ……


    白帆非常意外,在夜晚近10點時,楊偉還會來她家造訪。他用一個大口罩,或者說臉罩包著臉,一見她就要她幫他看看傷,再做一下身體檢查。


    白帆作為一個有名的醫生,在這個星際物資豐富的時代,家中又有研究工作室,器械還是比較全的。


    白帆給他看了傷口,也不禁被他臉上的傷嚇了一跳,傷還在湛著血珠子。


    “怎麽會傷成這樣?還沒有什麽創傷組織反應,怎麽會這樣?”


    楊偉昨天晚上的傷,到今天才來看,也是不得已之極,他家裏的事要處理,他把房間裏收拾掉痕跡,他自己處理傷口,想著現在這副樣子怎麽騙過瓦爾特家族。但他更關心自己的傷口,按說這種程度的傷口,要是在以前,他早就開始自我愈合,他強大的幾乎不死不滅的身體就有這種外掛。他本想等個半天讓傷口好一些就通知瓦爾特家族的,但是傷到了晚上都沒有好,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現在不比從前,身上還有一個定/時/炸/彈——愛殺病毒。


    他驚覺愛殺病毒已經到了破壞他的傷口愈合能力了,而有外傷也是吸引各種病菌攻擊的時候。若是分散了身體對愛殺病毒的抵抗力,他一旦發病,就也離死不遠,那麽連去欺騙瓦爾特家族都沒有什麽意義了。


    如此,他連忙丟下所有的事,趕來白帆這裏。


    白帆雖然滿腹疑惑,還是給他消了毒,進行更專業的包紮,還應楊偉之請給他進行身體檢查。一切進行時,白帆也是極為小心,這都流血了,全是汙染源。


    楊偉在檢驗室外焦急等待,過了約一個小時,白帆才出來,見她一直皺著眉頭。


    白帆說:“讓你好好休養,你怎麽搞的?你知不知你,你現在身上的任何創傷都有可能引起病發。”


    楊偉擔心道:“這就有惡化了?”


    白帆說:“從你臉上的傷處提取樣本,病毒數量大大增加,還有一點進化,一般這種進化是在發燒過後才有的。進化後的病毒對身體的損害是非常強的,這恐怕也是你的傷口沒有愈合傾向的原因。”


    楊偉的心幾乎掉時了冰窟窿裏,心中把伊麗莎白罵了千遍萬遍,可是卻不能說出真相。


    “白帆,你一定要幫我……我不能死。”楊偉想去拉她,但想到自己是感染者,這是非常忌諱的。再者,白帆真感染了,她死了,恐怕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人願意治他。


    “我一直在幫你,不是嗎?但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聽我叮囑好好修養,好好進行療程,我有什麽辦法?”


    “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楊偉急切地問。


    白帆在接待室內走來走去,楊偉更如熱鍋上的螞蟻。


    “白帆,你再好好想想,不管是什麽療法,可以試試總比不試強。”


    白帆頓住腳步,轉過頭看向他,目中有絲常人查覺不到的精芒。


    “我不確定是否有效,而且,那種辦法沒有人受得了的。”


    “什麽辦法?我一定行。”


    “無菌隔離,實時監控。我隨時根據你的變化給你注射藥物,隨時檢驗。但你是在職軍人,幾個月後又要返迴軍中,怎麽可能在實驗室中隔離治療?其實,現在你也看到了,你很危險,你連臉上的傷口都愈合不了,你到軍中我真怕你會出大事……”


    ……


    終於,送走了楊偉,白帆的別墅重歸平靜。白帆到了地下室的辦公室,一個光頭軍裝女人躺在沙發椅上,一雙腿架在了辦公桌上,修長的手指正在把玩一把醫用刀具。


    她的前方有一個圓形靶子,靶上畫著一個英俊男人的肖像,正是楊偉,而他的肖像上已經插著好幾把醫學刀具了。隻見她手一動,飛刀又啪一聲釘在了靶上,正中“楊偉”的咽喉。


    見白帆迴來地下室,女人轉過頭,一雙絕美的紫瞳染著笑意看著她。


    “白醫生真夠心大的,我以為我是最大膽的女人了,沒想到還有比我更不要命的,咯咯~~”


    地下辦公室也有秘密設置連接地上,白帆和楊偉在地上工作室中發生的一切,星璿都看在眼中。


    白帆走過來,另一張智能沙發椅就“諂媚”地移過來,說:“我美麗無敵的主人,請坐。”這東西是星璿送的,白帆不會弄這種“無用的東西”來。


    星璿覺得自己身為老板和合夥人,還是要表現一下友好的,會送些奇奇怪怪的小禮物。


    白帆也一腳架在了辦公桌上,拿起一把醫用刀,學著星璿的痞樣子朝“楊偉”一擲,正中“他”的臉,差不多就是他剛才的傷口那個位置。


    薄唇微勾,女子漂亮的眼睛閃爍著精芒:“天予弗取,反受其咎,你教我的。”


    星璿笑道:“想把楊偉騙進你的實驗室,完全給你當全職小白鼠盡情研究,你也不怕自己有沒有這麽大的福澤。”


    白帆挑挑眉,看著她說:“我沒有這麽大的福澤,那公爵大人您借點給我呀!”


    星璿卻也拿不定主意,若是真能把種馬給坑到實驗室去,那也少了很多麻煩,隻是她沒有把握沒有了種馬之後,她有沒有那麽大的能力自己一統銀河係。渣魚以前在多個世界稱霸,那畢竟都是“地球上”吧,古代社會,人口通天了也就幾千萬。銀河係的人口是數千億呀,那是什麽樣的恐怖概念。其實也正因為如此廣博,底下的普通人生活距離貴族和真正“星係”一層的權力很遠。如一個城市的市長這樣的官對於銀河係來說是很小的,市長上麵還有更多層高級的具有相當的獨立性的行政分界。然後到星球、星係、軍區星係、再到銀河帝國。這樣大的世界不可能被一個集權控製,所以有了勢力劃分,有了貴族。而貴族就是各大勢力維持和平和利益互相承認而已。


    沒有種馬的外掛,這樣大的地方,她還真沒有什麽信心。就算她真能促進統一銀河係,對和銀河係平等一級仙女星係文明的入侵,她可真有些害怕。種馬要死,你也得把洪福借出來打敗仙女星係入侵再說呀!


    星璿腹誹一會兒,卻又問:“他臉上的傷是怎麽一迴事?”星璿如果是和楊偉麵對麵,她以聽到他的心聲,但是這樣躲在地下室是聽不到的。


    “我也非常奇怪,他臉傷那一帶的病毒非常集中,而且確實是進化的、生命力極強的,還造成傷口無法愈合這種怪事。可是那些病毒也被他身的免疫力阻隔在臉部,沒有進攻到他身體的其它地方,我想過一段時間,他的臉上會有一塊不同於其它地方的肉。但他的身體變化不大,他的抗體和愛殺病毒在比賽似的相持。”


    星璿也吃驚:“這麽怪的事都有?”


    “我也想研究透他,才提那個無菌隔離治療方案。不過,他說他要想想。”


    星璿看看她說:“你到底是想利用他來做什麽項目?”


    白帆也沒有瞞她,說:“除了治療愛殺病毒的抗體提取和培養。我還想知道他身體如此強大的秘密?如果我破解了懊秘,給帝*人進行這種進化改造,你能想像一下前景嗎?”


    星璿說:“別那麽貪心,哪有那麽容易?人家那是億萬分之一的機會激發了自己身體細胞的優化,多一分則死,少一分則無效。別人哪有這個命?進化的事還是交給自然吧,你不是上帝。”


    白帆皺眉,看著星璿,說:“我發現,你這人怎麽這麽消極,一點進取心的銳氣都沒有!”


    “我消極?我沒進取心?!”星璿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麽說她。


    白帆哼哼,星璿哭笑不得。


    白帆說:“時間也不早了,楊偉應該都迴到他家了,你也可以走了。”麵對麵地再編修了一堆邏輯嚴密的偽醫學理論,完善各方案的數據,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白帆這個醫道高手其實還是很佩服鍾星璿的,她在現代醫學的技藝上可能不及她,但她的知識麵很廣,連那些冷僻的古籍中的一些記載都信手拈來。而她在現代醫學上的造詣也是相當精深的了。白帆覺得如果她去學醫,成就未必下於她。


    這真是個讓人嫉妒的女人,幸好,她們是合夥人,合夥坑楊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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