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陛下還是接見他了。


    錢東來轉過幾道迴廊走向棲鳳宮的後麵的演武場,隱隱已經聽到有刀劍相擊的聲音。他小心地捧著花,跟著引路的女官,心中有些不安。


    女官聽他腳步遲疑,心中卻有些得意,心想:也讓你看看你和人家差距,早點死心吧,看在你早年就參加革命的份上,這也是為你好。


    寬闊的演武場上,地上是修剪整齊的草坪,兩邊上種著八棵大鬆樹,還擺放著一架子的絕世冷兵。


    兩個白衣飄飄的身影演武場上正在比武,刀光劍影中,兩人時快時慢,時而交戰時而分開,但覺每次交手都優美如舞蹈。


    在邊上陳琦和陳戰在一旁觀看,兩人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墨發衣袂飛揚,翩若驚鴻。


    玉堯以自己武道的全部造詣對付龍雪,無論是金庸係還是古龍係,甚至從和佟佳氏交手中學來的慈航劍典。當然唐心微那世學的法術不能用,她今生也隻有內力沒有靈力。


    天下也隻有不是人的能接住她的招式,而且麵對著龍雪,她也不用收斂,能夠打得痛痛快快。


    劍法不行,她將長劍往遠方的兵器架上一扔,精準地進入劍鞘。


    然後,施展出九陰神爪來,龍雪笑道:“小姐,其它功夫你可能可以和我打平手,九陰神爪是不可能打得過我的……”


    “試試呀!我就不信了!”她一點也沒手下留情,飛快地往他頭上抓去。


    龍雪卻更快變招,雙手也成爪,如閃電般的爪影已經抓向她的肩膀。她一個泥鰍功扭身一滑,同時“爪子”已經抓向他心口,他手卻在心口一擋觸及她手腕飛快反抓她手臂。


    兩人以快打快,不相上下,那些女兵們已經暈了,根本什麽也看不清了。


    最後兩人罷手,龍雪還氣定神閑,玉堯額間已經有了細汗,龍雪卻很識相地笑道:“多謝小姐手下留情。”他是龍族,最擅長的就是爪功了。


    玉堯走到桌子茶幾旁坐下,端著茶水喝,身上痛快,不過心中到底也有感慨:種族差距還是克服不了呀!


    陳琦笑著上來:“太厲害了!為什麽我沒有這種外掛!而且這種武功好像是無關氣運的,為什麽?”


    玉堯道:“誰說無關氣運,要花時間精力練的。花時間在這上麵研究,做別的事情的時間就少了,那積累的氣數不是就少了?”


    “這個我願意呀!”


    “你都過二十五了,練不了高深的功夫了。”


    “那你傳我點內功唄,還是幫我鍛造筋脈,求你了……”


    “你給朕好好造船,你要是練武迷進去,哪有時間造船?”


    正說著,女兵帶著發呆中的錢東來過來,錢東來見到女皇還有她的近臣們全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來,他覺得手足無措。


    女皇道:“錢少校,你有什麽事嗎?”


    錢東來頂住那種把他碾進塵埃令他想要逃跑的感覺,又走近幾步,欲言又止,好半晌拿著花說:“我……臣……卑職,就是……這個花,給您。”


    女皇隻淡淡地說:“東來同誌,你的口吃又嚴重起來了嗎?”


    錢東來低下頭,說:“我……我還好。”


    “你幹嘛送花來?”


    “我聽說,革命的女子是要,送花的。”女兵、女官們談了近半年戀愛,多少有傳聞目見,她們喜歡男子送花示愛。


    女皇愣了一下,又聽他說:“您……感覺不到,也沒有人感覺到,那……那就讓您和大家感覺到。我……我會做到的。”


    陳琦從震驚中迴過神來,揉了揉頭,說:“我說,這是什麽呀?你在說什麽呀?是我理解的意思嗎?”


    錢東來看了看陳琦,垂下眼眸,卻堅定地說:“我仰慕陛下。”


    陳琦拍著椅子扶手道:“你敢追求陛下?”


    “我是男人。”


    龍雪也不禁凝重了起來,他心裏不知什麽滋味,他在想上個世界的“爸爸”潘越。雖然他的時間都過了一千多年了,不過他也不知怎麽麵對“媽媽”再嫁。以龍雪的眼光看來,錢東來自然配不上“媽媽”,在他心裏隻怕也找不到人配得上她。


    玉堯不禁道:“哪來的花?”


    “禦花園裏摘的。”


    “錢少校,花園裏的花本來就是朕的呀。”


    “……”


    “還是迴去好好辦差吧。”


    女皇打發錢長工走了,陳琦卻驚唿著,說:“陛下,你不會看上他吧?”


    玉堯道:“別大唿小叫的,朕好歹有這麽唯一一個追求者,是有點傻,又是家裏的長工,不過人心地不壞,不能傷害人家。”


    陳琦道:“你起碼也該配個宇宙超級英雄,怎麽就來一個長工?”


    玉堯道:“好,那你給朕找宇宙超級英雄來。自己都嫁了個長工,還看不起長工。真嫌棄長工,帝國也有很多霸道總裁,你怎麽不嫁他們?”


    陳戰道:“女皇陛下,我是帝國上校,不是長工。”


    玉堯道:“你敢說你不是陳琦小姐的長工?你兢兢業業、做牛做馬地工作,但每月俸祿掌握在誰那裏?早飯是誰做的?衣服誰洗的?有危險時誰背著陳琦小姐跑?”


    陳戰:……


    陳戰上又露出了可疑的紅色,然後還含情脈脈看了陳琦一眼。


    陳琦道:“哎呀,陛下,你不會真看上那個少校吧?這會讓人跌破眼鏡的!”


    玉堯道:“朕也沒說看上他。就是看看而己嘛,朕單身,先找個不會讓人討厭的備胎也不算過分。朕也是女子嘛,要是都沒有癡心的追求者,多沒麵子?朕不是連呂四娘都不如?”


    某千年渣黑魚不要臉地說。


    錢長工的頂風追求隻是這麽一個小插曲,且不細數。


    ……


    帝國曆二年,滿清境內陝甘一帶爆發了此起彼伏的“起義”,雖然,由於四川省的和平/解放,滿清防止秦/川陷落,移了重兵駐守,清軍和起義軍爆發了嚴重的衝突。


    滿清財政困難,賦稅越來越重,在夏季青黃不接時,十萬百姓受饑投奔各路起義軍頭領,轟轟烈烈地造反。而且還有很多起義將領打出“迎中華,打滿清”的旗號,更是吸引了秦川一帶的一些有誌之士。


    帝國得到消息,內閣緊急召開會議討論,有的人說要讓帝國國防軍從河南、湖北、四川三路攻進陝甘一帶,趁此掃清滿清。


    但是那一帶現在也亂的很,各路起義軍也是魚龍混雜,有些連漕幫的關係對他們都摸不清楚。


    總參很多人是反對讓起義軍編入國防軍的,畢竟中華帝國的國防軍是紀律部隊和那種起義軍是完全不一樣的。


    又有人說去帝國國防軍和內政人員一起進入,可以大搞/土/改,解散起義軍,讓大部分人迴鄉種地去。


    首相卻是否定了這個說話,道:“起義軍頭領不是我們的人,卻打起了‘迎中華,打滿清’的旗號。大家想過為什麽嗎?”


    有人說:“想得到我們的支持。”


    有人說:“想當中華的官。”


    有人說:“賭一個前程。”


    首相道:“不錯。所以如果我們的勢力進入陝甘,卻要把那些頭領手下的兵全解散,那麽就是不但沒給他們好處,反而觸犯了他們的利益,他們就會和我們產生矛盾。萬一在陝甘一帶他們那一夥人不服中華另立新帝,那麽,總有一天,中華軍將與同胞血戰。因為中華必須統一。”


    眾官員也想到中華帝國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想沾染同胞的血的,三/秦故地,也曾是華夏文明的精華所在呀。


    但是現在進入甘陝是必須的,可是派哪些人進入,進入後怎麽做,他們經過討論初擬了一個方案,次日進宮覲見女皇。


    在乾正宮舉行正氏的朝會,女皇看了看名單,道:“龍墨將軍威望雖高,但是不擅長處理與那種舊式造反軍閥的關係,以他為主帥不成,隻怕最後他在三秦故地不管是滿清還是那些大小軍閥全殺得血流成河。鄭永華將軍,出身南洋,是軍校畢業生,並不了解秦川風物、舊式軍閥的人情關係,也不適合。李謙將軍倒是個仁善豪爽的人易讓人親近心生好感,不過那些大小頭領可也不都是什麽良善之輩,隻怕李將軍會受人欺騙……”


    然後,見到的章氏兄弟,一個要坐鎮四川穩定西南,一個要經略直隸、山西、山東,地盤都大得狠。兩個地方也都在整編軍隊當中,現在不宜調動。況且,他們也不太懂舊式軍閥和舊式官場規則。


    女皇放下名單,顯然都不太滿意,年遐齡道:“我倒有個人選懂得舊式官場規則也帶過兵,隻是不知陛下敢不敢用。”


    女皇笑道:“父親,你倒是來激女兒了。何人朕不敢用?”


    “嶽龍升。”


    ……


    話說八個月之前就已經起義來投效中華帝國,並有享有原品級待遇的嶽龍升父子現在在幹什麽?按理來說,他們現在應該可以向中華帝國政府求官做了。


    不過,他們不敢去,不是怕惹人厭,而是他們在各種部門去看過,這中華帝國的官府做事太不一樣了,而且新事物太多了。


    當然,作為前清將領,且是嶽飛之後,他們還是對行伍之事最感興趣。不過當他們去駐京部隊“見習”時,發現中華帝國國防軍和原來他們接觸過的軍隊是兩個時代的差距,很多國防軍中的常識他們都不太懂。


    於是,他們借著通行證,經常去中央軍校聽課,去軍校“圖書館”借書,又去經常去駐京部隊的駐京部隊中參加他們的演習操練。


    他們悟性是不錯,但是越是接觸過新式軍隊,越覺得他們半途空降不怎麽靠譜,別人憑什麽服他們?


    今天皇宮的三名禦林軍來嶽府傳召二人,幸好嶽氏父子今天正在關門讀玉堯結合古今中西的巨著《戰爭論》,沒去外麵。這書印刷有限,可是暫時隻對軍校生和帝*官外借的,他們有特別通行證才能借出。


    父子在妻子的服侍下,連忙換了帝國正式的官服,嶽龍升原是四川提督,是正二品官員,而嶽龍升是知府,是正五品官員。


    中華帝國正式朝會的官袍是特製的漢服,根據品級不同顏色和所繡的圖案花紋不同。比較籠統地來說,九品到七品是藍袍;六品到五品是紫袍;四品到三品是紅袍;二品到一品是黑袍,入閣後是玄袍(玄色:一種透著點紅的黑色)。


    所以嶽龍升還是投效中華帝國後第一次穿上了帝國製氏的正二品的精美的黑色漢服官袍,腰係上了華美的銀絲繡帶,左邊係了玉佩。而上一次新投入中華帝國,帝國也還未給他準備適合的官袍,後來才安他的品級定做了一套送來。


    嶽夫人看著高興,說:“來南京都八個月了,還沒實缺,今日陛下召見,想來會有個好消息。老爺穿著這身官服,威武極了。”


    嶽龍升雖然因為沒有把握而未去求官做,一直在適應中華帝國的“畫風”,但是能得到女皇主動召見,他還是很高興的。


    “帝國人才濟濟,我就是一時輪不到也是應該的。我嶽家仍能在帝國高官俸祿,已是女皇陛下通天恩澤了。”


    嶽龍升出了院子,兒子嶽鍾琪也已經穿了一身紫色官袍,戴著本朝製式的烏紗冠在等他了。


    乘坐馬車出門,幾個禦林軍引著他們入宮去。


    大殿之中,百官位列而坐,女皇一身獨特設計的女式龍袍,頭戴本朝改良後的華美的天子十二旒皇冠,兩人依禮參見。


    “兩位嶽卿,快快平身。”


    然後女皇詢問了兩位在說的生活情況,還問起為什麽都未來告訴她,他們想做什麽職位效力帝國。


    嶽氏父子心下感動,卻是說了些自謙的話,又拍了拍帝國幾位官員的馬屁,說是兩人自慚形穢不敢求官雲雲。


    女皇笑道:“兩位不必過謙了。謙虛是美德,不過如今朝中也有毛遂自薦之風。之前陳部長去和滿清談判,各部門都有爭著去幫忙的,朕也覺得這樣爭相為國效力是極好的。”


    “臣等不才,也隨時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兩人連忙鞠躬。


    女皇點點頭,這又說起甘陝之事,然後詢問嶽龍升,此時帝國該不該出兵。


    “陛下,甘陝居三/秦故地,又占河西、河套,欲經略漠北、西域必占甘陝。”


    “然,甘陝一帶,起義軍與清軍混戰,形勢複雜,也是難題。”


    “陛下雄才大略,欲征漠北、西域,我漢人之中首選甘陝青壯組成遠征軍隊,南方漢家子弟去漠北西域隻怕多會水土不服。是以,甘陝形勢雖然複雜,亦有宵小混於起義軍之間,但陛下也必取之。”


    “如何取之?


    “川、鄂皆可入陝。川陝、鄂陝的古道其險在川、鄂,我軍占著川鄂,入陝必然沒有大問題。進入陝西,打出帝國旗號招攬甘陝起義軍,共同清除清軍。”


    “但是起義軍畢竟隻是一群舊式軍隊,隻怕會有損我軍聲譽。他們的思想、軍紀、武官素質不能和帝國國防軍相比。”


    “我軍剛進入甘陝必須先和他們周旋,隻有先清掃滿蒙勢力,帝國在甘陝才能好好經營。到時帝國有錢有糧,又先占住了君臣有名份,其中就算有野心宵小之徒也能分化擊破,不會連累甘陝百姓跟著遭殃。這些現實比一時名譽更為重要。”


    玉堯不禁想起當年唐心微也是先混入a縣、湖北基地中間周轉,最後得到最高權力的。如今帝國的人進入甘陝和那些人周旋至少比當年出身微芥的唐心微強多了。帝國拉著旗子一進入,名義上就是頭,手中還有糧有錢,麵對各懷心思的小山頭卻也有底氣,嶽龍升倒是想得很透。


    女皇笑道:“難為嶽卿你想得如此明白,也難怪父親極力推薦你。”


    嶽龍升一陣激動,隻聽女皇道:“如今非常時期特事特辦。擢升嶽龍升為甘陝總督;總參部少將張荀為前線參謀長;嶽鍾琪調入軍部改中校軍銜,擔任參謀;調駐京國防軍第一師、駐四川第九師入陝。商統局組織人手配合嶽總督的工作。各部即日準備,朕要第一師三日後起程。”


    “是,陛下!”眾臣起立。


    “臣等謝陛下隆恩!”嶽氏父子拜倒。


    女皇一笑,說:“嶽卿,你是去蒙古草原打過仗的人,朕也希望你能代朕再去一次。嶽王爺詞雲‘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嶽王爺含恨而終,你身為嶽王爺之後,朕望你繼承其誌‘收拾舊山河朝天闕’。盡可在甘陝好好幹,後方卿無須顧慮。”


    禦前朝會過後,文武官員皆同嶽龍升父子道賀,多少有些酸,不過人家是年遐齡保舉的,此時又得重用,大家也不敢明著得罪。


    三日後嶽龍升、前線總參部人員、及第一師大軍出發,中華遠洋有限公司又承接了運送糧草後勤的業務,當然,還是有後勤軍隊一起護送的。不過這“外包”購買服務,比完全自己組織省錢省力。而總參部也早依女皇的意思,發了軍令給四川方麵,讓第九師從四陝古道入陝。


    而身在第一師先鋒特戰旅的年羹堯也不得不新婚沒多久再次出征。說實在的,真舍不得離開那年輕漂亮溫柔的女子小妻子,隻能叮囑她好好在家等他迴來,有空多進宮孝順二老。這位曆史上的雍正朝甘陝總督以另一種身份同樣進入甘陝一帶,卻是外話。


    ……


    嶽龍升帶領大軍從四川進入陝西,打出中華帝國大旗,一鄉一縣地奪,凡是“起義農民軍”占領的城池,多半是通過談判占領,少部分還是威懾了一下投奔中華軍。而陝甘的工作消化這些新附軍是重中之重。


    滿清政府對於去年賠款了中華軍還要北伐進行了嚴正的抗議,不過,他們是在北/京/抗議,沒有人再敢來南京。


    滿清中央其實已經處於半跨台的狀態,滿清皇室的威信已經徹底進了廁所。當一個朝廷已經荒唐到要求所有的大臣聚集一起詛咒敵人,要靠薩滿法師跳大神時,人心豈不散去。況且,跳大神還都被那樣可怕地打臉。


    陝甘一帶其實還是一些滿蒙軍隊在堅持和起義軍打,但是他們一聽是中華帝國國防軍進入陝甘大部分的人怕了。雖說甘陝就連接著蒙古,但是很多蒙古部落因為滿清拿不出糧餉來,也因為畏懼中華軍,再難聽其號令率軍南下助戰。


    帝國曆二年,就是以一海一陸兩場戰爭唱著主打戲,海軍打起來那是血腥殘酷的屠殺,但是陝甘打仗倒是多有新舊交替時代的戰爭交叉的感覺。


    ……


    帝國曆三年初,陝西大定。


    帝國曆三年六月,中華帝國國防軍、海軍再經過一年的整編,規模更加龐大,全國境內的陸海三軍加在一起達到80萬。


    中華帝國政府,正式北代,發動了華北戰役,原本虛弱的滿洲八旗軍發出了他們最後的瘋狂,並且他們通過晉商集團從羅刹國購買了許多的火/槍。


    清朝時輝煌的晉商集團本來就是在明末的大漢奸集團,喝著大明血,偷偷給後金走私各種他們缺乏的資源起家的,而且他們也神通廣大在清時能把生意做到羅刹國去。清政府也抓住他們各種對於中華帝來說難以赦免他們的黑曆史,他們也不得不綁在滿清的破船上。這是外話。


    經過一兩年的布局,滿洲八旗軍在直隸一帶駐軍密集,各個要道建設炮台要塞。天津衛的炮台更是兩百多門的大炮齊發和皇家海軍對轟。


    帝國陸軍也精銳齊出,不但有龍墨大將軍以及如釘子戶一樣在大名府的章玉鳳大將軍,最有儒將風度的章金鳳大將軍也率十萬“川軍”加入北伐戰爭。章金鳳也是和章玉鳳兄弟倆首次在這裏並肩作戰。


    通過一個多月的行軍和大大小小幾百次的激戰,橫掃山西、直隸,殲敵達三十多萬。


    北伐大軍終於打到北京城下。


    康熙已經命前鋒營護著太子逃往東北,康熙在北京出生,在這裏從8歲起當了數十年的皇帝,他並不想走,即便這裏已經充滿了死氣。


    但這裏也代表了他曾經的輝煌,這裏的一切,他都是這麽的不舍。


    風光一生的不再年輕的他已經進入了一種扭曲的偏執:這一切都是他的,他就是死也不留給妖女!


    然後,他命心腹太監,去準備柴火和油脂,他要把這些都燒了,把紫禁城裏剩下的最珍貴寶貝、古籍全都帶到地下去陪他。還要把整個紫禁城也燒毀,不能留著便宜南方政府!


    在各宮有位份的妃子們哭到乾清宮求他出逃時,康熙提著劍砍了不少,這些女人不就是因為他讓太子逃走卻讓她們跑嗎?他的女人怎麽可能讓她們跑了呢?死也要陪他一起死!


    於是,康熙把他還記得的妃子們全都召進乾清宮。


    乾清宮點火之前,卻是向來心如死灰的四阿哥帶著一百多人趕到了,阻止了太監點火。


    緊閉的大殿大門被撞開,四阿哥帶人進入殿中,隻見康熙穿著大清皇帝的朝服龍袍端坐龍椅,而下頭的妃子都倒在地上哭泣。


    妃子們一見門開了,充滿希望地往外看去,德妃一見是深居簡出的四阿哥,連忙叫道:“胤禛!快勸勸皇上!咱們迴關外去,以待東山再起,也未為不可呀!”


    德妃雖然偏心,但是這個時空,十四阿哥十五歲時就失蹤了,她隻能仰丈四阿哥了。


    卻不想,胤禛淡淡的樣子沒有什麽反應,而是一個穿著黑衣的青年跑了出來,走到德妃麵前,叫了一聲“額娘”。


    德妃定睛看去,那青年長得格外的清俊,眉眼帶著哀愁,她怔了好半晌,眼淚湧了出來,叫道:“胤禎!”


    那不是小兒子胤禎是誰?


    和胤禎一起來的還有胤祥,他沒有親娘,卻走到了康熙腳跟前,跪倒叫道:“皇阿瑪!”


    康熙本來欲大怒斥責四阿哥,但是失蹤十幾年的胤禎出現讓他震驚忘了說話。這是卻又見自己另一個失蹤了的心愛的兒子胤祥。


    “胤祥,你們……你們迴來了?你們怎麽迴來了?”


    “皇阿瑪,兒子不孝,兒子迴來晚了……”


    胤祥抱著他哭,康熙也老淚縱橫,而這整殿的女人卻也活泛起來,說著些吉祥話,希望康熙父子重逢不要再*了。


    他們在抱頭痛哭,而一個高挑窈窕的黑衣女子卻撿著大殿兩旁邊堆積著“陪葬”的一個個古董看看又放下。


    良久,她走到殿中央,清了清嗓子,說:“各位,哭夠了,就好好談談正事吧。”


    眾人一見那人摘下帽子,是一個極其美貌的女子,一頭如瀑烏發,五官絕媚,膚色如玉。


    隻聽妃子們一聲驚唿:“芙貴妃!”


    那女子卻不是呂四娘是誰?


    呂四娘卻冷哼一聲,說:“本官乃中華帝國正五宮女官呂四娘,女皇陛下親封的‘中華女俠’,不是什麽芙貴妃!”


    康熙並不知道呂四娘在南方當官的事,因為沒有人敢告訴他,沒有人會這麽傻。


    “什麽!!”眾人驚唿。


    惠妃一直記恨著呂四娘,“芙貴妃”雖然不是“四妃”之一,但是她在於特別,而且有個“貴”字,隱隱是在“四妃”之上。當年在宮裏呂四娘可是很給了這位惠妃沒臉,呂四娘當年也是受後世戲劇影響看不上生了大阿哥的惠妃。


    惠妃道:“原來,你是投靠了南朝!你對得起大清嗎?對得起萬歲嗎?”


    呂四娘手指一抬,一個手下過去一腳踢暈了惠妃,又有手下給搬來了椅子,呂四娘氣勢十足地坐了下來。


    如今她在江湖上威望也很高,作為一個征倭大功臣,還親手抓住倭皇的、女皇陛下親封的“中華女俠”,走到哪裏不是人人敬畏有加?


    她現在是完全看不上滿清人了,包括曾經能讓她跪在對方跟前的康熙。


    她輕輕飄飄道:“我本來就是漢人,我祖父仍天下名士呂留良,忠於中華正統大義所在。”


    康熙到底是當過皇帝的,此時已經從*未遂、父子重逢的起起落落中迴神。對著這個自己曾經喜歡、曾經忌憚、曾經憤怒卻也利用的妃子他心情也是複雜的。


    康熙道:“呂四娘,你來幹什麽?”


    呂四娘道:“女皇陛下到現在還沒有揮師進攻北京城,不過是想給你們一個最後一個機會。派我來把這個機會轉達給你。”


    康熙冷笑:“妖女以為朕會怕死嗎?”


    呂四娘涼涼笑道:“你們太子的人馬就算已經秘密逃出關,那麽北京城的數十萬旗人呢?還有你們金家的子子孫孫呢?海軍已經在直隸北部登陸,南北夾擊,你們北京城的幾十萬的旗人必成困獸。再不識實務,是連老弱婦孺都得全死光了。”


    康熙和眾多妃子倒抽一口氣,康熙道:“你們要屠城?”


    呂四娘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道義上也站得住呀!況且,華北之戰,我們已經仁之義盡抓了盡十萬戰俘,沒殺幹淨了。如果,你們還不投降,那麽我們隻有殺了。別懷疑,麵對反抗者,殺無赦,女皇陛下做得出來,而事實上力主殺光你們的人很多。不過,女皇陛下念在年氏一族曾為旗人,想在這時停止殺戮、放你們一馬。嗬嗬,這個紫禁城是永樂皇帝命無數工匠修建的,崇禎皇帝吊死煤山也沒把它燒掉,你鳩占鵲巢幾十年,卻要把它燒了。這就是你們滿人的狹隘,未把自己當中華人,如何為中華之君?敗也敗得不夠英雄,連崇禎皇帝都不如。”


    康熙氣得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呂四娘的話正句句擊中他的軟肋。


    正在這時,聽得殿下有人高喊:“皇上!皇上!小玄子!小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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