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教的這些旗主長老們原計劃是想眾人圍攻製住或殺了這個對長春教沒有善意的高手,除去威脅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在李天靈被製時,一擁而上,隻有端木衝隱在後麵。


    杏黃旗旗主端木衝雖中生死符,但他城府甚深,考慮到也許能混水摸魚,兩邊哪邊勝出對他也沒有更深的害處了。


    所以,深知崔星兒手段的端木衝沒有阻止說和,任那些長春教的高層頭腦發熱。


    如此,華山論劍變成了華山群摳,打得崔星兒好不痛快,神清氣爽。


    崔星兒自覺煉製獨門止癢丸很麻煩,打敗了群攻的所有高手後,除了李天靈教主,她沒有再下生死符,而是用其他手段,如透骨針之類的。


    崔星兒擒賊擒王拿住了所有高層,長春教在山間小道的教眾埋伏自然不得不撤了。長春教雖非正派,但是在江湖中還是很有實力的,對付崔星兒就做了三重準備:李天靈教主的神功單打獨鬥,旗主長老們的群摳,教眾的路邊埋伏以防敵人打不過逃跑。


    隻不過長春教的人真沒有預料到敵人會強悍到令形勢一邊倒。


    崔星兒就在華山之顛,用暴力手段登上教主之位,又封李、端木二人為左右副教主,令李副教主守著大本營,其它事務沒有她特別的吩咐一切如舊。而端木副教主帶上人手仍去京城跟她辦事。


    崔星兒現在才練到第七重,她可沒有那麽傻去長春教大本營辦什麽接任大典。長春教大本營對她來說太沒有地利了,她武功高強,但是暗算和陷井難防呀。


    她現在連真實麵目都不露,不過等她煉到第九重以上,刀山火海她也不怕。長春教之於她,不過是因為她現在沒有什麽勢力,而她辦事需要人。


    雪雯親曆了那麽多,看著曾經令人懼怕的江湖群豪基本上在五小姐手中過不了一招,這對她來說是驚天的發現。


    她於練武之事原本是被迫的,但是她修成了第一重明玉神功後,發現自己明顯與從前不同,練招式不再那麽累,而且容貌更加明豔一些,聽小姐說此功有駐顏之效,練了之後,將來就是五六十歲也能如二三十歲一般,女人總是愛美的,她也就欲罷不能。


    雪霏也差不多是這樣,兩個貼身y環是崔星兒重點培養的人手,將來要做大事,沒人可不行。


    她們現在都到第二重了,明玉神功前三重本就精進很快。


    年終大雪紛飛時,崔府來庵裏接了崔星兒迴府過年。


    過了元霄,崔家的新請了一位西席,崔家二女由此結束了放養,每天都要上課。


    崔氏夫婦認為小女兒是在庵中修身養性了,所以乖了許多。崔星兒的武功卻也因為每天要去上那種對她來說毫無水平的課而浪費時間,功力自然停在第八重。


    雪雯和雪霏對於李先生總是誇大小姐,略有幾分輕視她們的信仰偶像五小姐而心中憤然。但是,崔星兒的貼頭y環被其主子親自調/教過,自然是真正的“大家”教養,沉穩如山,不會多言,因為主子是真的不需要y環和她唱雙簧來表現自家小姐的才華和賢慧。


    這個她們私下裏稱的唱雙簧事件,主角自然是崔明月,托兒是她的y環芳菲。


    一日大小姐邀五小姐出去玩,下了館子,因為館子生意太好,小二來求讓人拚桌。


    五小姐神色淡淡不置可否,而大小姐同意了,芳華穩重些隻點到男女大防的事。而芳菲則代主子發怒,堂堂崔府大小姐為什麽要和人拚桌?


    大小姐卻拉住自己y環芳菲說:“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


    芳菲馬上會意,念起了大小姐作的“謙讓詩”:


    餘地無多莫較量,


    一條分作兩家牆。


    普天之下皆王土,


    再過些兒也不妨。


    芳菲念完詩又說起了大小姐講給弟弟們聽的故事,語驚滿堂,而那求拚桌的有緣的俊美男子——蕭長風對大小姐令眼相看。


    由此大小姐賢名傳遍京城,被太後娘娘也稱其為典範。


    對於典範,崔星兒是一點都不敢興趣,她又在李先生的課堂上入定了。


    李先生講起了琴的意境和知識,李先生的水平和當初的淩雲相差太大了,而昨晚她沒有自己練功,而是為了將來有得用的手下,運功與雪霏雙掌相抵助她行功拓脈。她幾乎每天幫兩個貼身y環轉著煉功,這樣她也很耗神的。


    雪雯看著主子又打了個哈欠,不禁很心疼。忽聽有客來訪,崔禮年帶著兩個青年男子過來,崔明月吃了一驚,卻是諸葛淵和李元微。


    崔明月不禁看了崔星兒一眼,去年,就是因為她明目張膽地向諸葛淵糾纏,毫無貴女的矜持,她這個姐姐對她好意教誨阻止,為她向溫文有禮地諸葛淵道歉,她反而惡毒怒罵相加,父母才會送她去庵裏的。


    李先生向東家和文昌侯見禮後,李元微上前。


    “小侄見過七叔。”原來李先生還是李元微的族叔,不算晉陽候近支,但也是耕讀之家。李先生素有才名,但是科考失利又有讀書人的氣節,在馮先生迴鄉守孝崔家缺先生時,才來崔家當西席。


    崔禮年又招崔明月和崔星兒上前見禮,聲稱要感謝文昌侯和李公子,為她們找了個好先生。


    崔明月斂襟行禮,諸葛淵臉上掛著萬年自信的笑,隻不過對著崔明月溫和了一分,而李元微已經會向崔明月使眼色。


    顯然這近十個月來,他們關係親近不少,隻不過還沒到知己的地步,但總比別人熟悉兩分。


    李元微雖然和崔明月是朋友,但是他現在最好奇的反而是崔星兒,崔星兒雖然不向崔明月那麽可愛可親,但是她小小年紀,風華霽月,磊落大方。可是,他去年不在京城的時候,竟然聽說對方癡纏小淵的事,直令他下巴掉地上。


    他看向崔星兒,崔星兒更加美得不可方物了,隻簡簡單單梳了兩個女童發髻,用紅藍兩色發帶點綴著,一身藍襖,雪色衣襟腰帶,襖上繡著紅梅。


    她已十二歲,少女身形漸顯,人也高了一大截。


    她麵色無波,反打了個哈欠。


    李先生課還沒上完,崔禮年說請他上完,也有參觀愛女上課的意思,諸葛淵和李元微可能是太空的原因,也在一旁,因為答應了崔禮年的留飯,要在崔家呆一整天。


    李先生說完了琴的高大上理論,又要她們以梅為題兩柱香為限彈琴。


    崔明月的琴有幾分水平,還有些自信,隻過了一柱香,她就說做好了。


    崔星兒撐著腦袋打磕睡,直到聽到崔明月撥動情弦,奏起她熟悉又陌生的曲調。


    她清越的歌聲隨著音樂響起。


    “紅塵自有癡情者,莫笑癡情太癡狂。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看人間多少故事,最*梅花三弄……”


    李先生驚呆了,而幾個聽課的人也驚訝地看著她,眼中發出精亮的光芒。他們實在驚訝於崔明月在短短時間內能作出此曲此詞,第一次彈奏演唱就彈得那麽好唱得那麽好。


    “月兒獻醜了。”崔明月站起來屈膝行禮。


    李先生笑著鼓起掌來,說這曲子流暢而新奇,歌詞優美,歌喉也美,崔家大小姐真是奇女子也。


    而之前在諸葛淵和李元微剛坐下時蘇夫人也趕到了,雖說y頭下人們都在,但畢竟有外男,她對於女兒的名聲還是很在意的。


    蘇夫人到時隻與丈夫打了個照麵,靜靜坐在一旁,看女兒上課。


    李先生看現在東家和兩位地位不凡的公子都在“聽課”,更不敢怠慢,考教完崔明月就輪到崔星兒了。


    “五小姐,你做出了曲子沒有?”剛才她可是一心聽姐姐彈琴唱歌呀,不會是胸有成竹吧?


    崔星兒優雅地站了起來,她練了武功後找迴了海棠那世的自信和風采,隻上前站在崔明月身旁,立時令清秀可人的崔明月襯托得像個小y環似的。蘇夫人見了,不禁暗暗皺了皺眉頭。


    崔星兒眉宇軒朗,笑如清風,隻道:“迴先生,如姐姐這般的曲子我做不出。”


    李先生道:“你盡管彈你自己的曲子,我也不要求你像你姐姐。”


    崔星兒卻道:“依先生、爹爹以及侯爺、李公子之見,姐姐做的這曲子好不好?”


    李先生對崔明月大大讚賞了一番,李元微自然對朋友拍手讚好,諸葛淵也道:“崔大小姐一曲高音,雖然太過淒苦了些,但也是難得的好曲。”


    蘇夫人本就不悅,見她不知為何拿崔明月說事,就道:“星兒,你總是懈怠於學習,淘氣胡鬧,你姐姐乖巧好學,就算你不及她,隻要你有所進步,我與你爹爹也心滿意足了。你盡管彈吧。”


    崔星兒知道對方沒有義務待她如親女,黃蓉那樣的聰慧女子當了母親,也為了郭芙做下許多令人厭惡的事,何況蘇夫人?


    但是崔星兒不是初初穿來之時,她又經過那麽多世界,也自知蘇夫人是不喜她拔頭的,希望她乖巧中庸聽話吧。


    崔星兒對此並不見怪,她相當地能理解蘇夫人,但是讓她對明明一首不怎麽樣的還是抄襲的曲子簡單地認輸當陪襯她也不樂意。


    作者有話要說:歡迎留評或撒花。也歡迎指出不足,寫文難呀,耗時耗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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