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跑過去,忽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


    “別走,黑澤君。我想,你是我的男主角,所以你才對我那麽好。如果你不是,那麽我們就改變劇情。如果,你不怕我們的相愛可能隻有一秒,請你愛我,因為我愛你。”


    不求世間之情永恆,但是真情真義一世,不要猜疑傷害,就夠了。


    黑澤一猛然轉過身,緊緊抱住她,忽又扶住她的頰俯頭狠狠吻了一口。


    離唇時,兩人都已經動情,粗喘著氣。


    “我很久沒男人了。去我房裏?”她曆經多世,也不是小姑娘了,她這一年多來其實也很辛苦,男色當前,她覺得身心都需要男人的愛和熱情。


    他沒有迴答她,隻是猛得抱起她。


    他把她扔在床上,撲倒。


    “大醫生,我想,以你的專業知識的支持,技術應該還好吧?”


    “閉嘴!”他扒下她的衣服,又在她內衣暗扣上努力。


    “要讓我舒服,不舒服,下次我沒興趣了。”陸漫仰頭著,撫了撫他的黑發。


    迴答她的是纏綿緋惻的深吻。


    兩人都有些瘋狂,在對方的身體上得到安慰。


    他沿著她玲瓏曲線撫摸下來,脫了她的全部衣物,像是狂風暴雨來襲,與她糾纏在一起。


    兩人做了三次,才有些饜足,他貼著她的後背抱著她,擼了擼她散亂的頭發,低目看著她優美的耳朵,笑道:“還可以吧?”


    “嗯。”陸漫咯咯一笑,轉過身窩進他懷裏,撫摸著他精實的胸膛,道:“不愧是東大醫學院科科a的第一名高材生,也不愧是毛片王國霓虹國出來的,技術真是敢敢的。”


    黑澤一哭笑不得。


    他的技術真有前麵兩個原因在嗎?


    還是不要討論這個原因的好,不然他上醫學院,考出全a難不成就是修讀了床技?這女人的邏輯,唉,不過,誰叫他喜歡呢。


    “還想要嗎?”他在她耳邊問,沒有人可以想像他有多喜歡這個女人,在母親去逝後的歲月裏,他隻把她放在心裏,那是一個心靈上的寄托。而如今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被釀成了愛情。


    “我要和你在一起,以後天天要,例假除外。”


    “你不是要去上醫科大學嗎?”


    “我報考本地的大學,這樣我就可以天天吃你做的飯,還可以讓你陪我睡覺了。”她笑得調皮。


    “原來你就是要找個夥夫。”


    “夥夫,我餓了。晚餐沒吃飽。”


    黑澤輕輕一笑,在她頰上印了一吻,說:“你先去洗澡,我去看看有沒有吃的。”


    ……


    看著賢慧地準備食物當中的年輕男子,陸漫樂嗬嗬地站在廚房門口擦著頭發。她隻穿了一件吊帶睡衣,慵懶地倚在門邊,一邊看一邊流著口水。


    “很快就好,你先去吹幹頭發。”


    陸漫飄移過去,道:“你親我一下,我再去吹。”


    黑澤笑著低頭啄了一口,說:“快去,頭發濕著會沾上濕氣。”


    看著她屁顛顛走了,黑澤一暗自一笑,臉上的幸福溫柔似甜膩得讓人恍惚。


    兩人吃了飯,依在一起,陸漫喃喃:“你怎麽就對我那麽好?你說我的命怎麽就那麽好?遇到個像你這樣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入得了洞房的男人?”


    黑澤樂,但強hold住,道:“你上輩子積德了吧。”


    “嗬嗬,我想也是。”陸漫撫著尖尖的下巴,“我真想……真想……”


    “真想什麽?”


    “真想能在這個世界多活幾年,一直和你在一起。”


    “白癡。”


    “可我真怕,真怕我們的緣份在明天就是盡頭。”


    “傻瓜。”


    “隻要我活著,你就陪著我,好不好?”


    “好。”陪著你走過風雨,走向燦爛的明天,陪著你濟世救人。


    ……


    第二天是休息日,第三天他們才一起去上班。黑澤一與陸漫關係本來就讓人猜測,但是兩人從來沒有承認過。今天,第一天手拉著手來上班,在分別時還親了親。


    陸漫去護士更衣室換衣服時,與她關係最好的秦月才上前來八卦。


    “陸漫,你真的把黑澤君拿下了。”


    陸漫本就不想矯情,整了整雪白的製服,挑了挑眉道:“當然。”


    陸漫走出更衣室,秦月跟上來,一邊道:“哇~~陸漫,你可真厲害,黑澤君又young又smart,而且他是東大的醫學高材生呀,你居然就拿下了。”


    陸漫“謙虛”地擺擺手,道:“小意思,有花堪折直須折,喜歡就出手嘛。”


    忽然,一名年輕的護士酸溜溜地說:“可是黑澤君比你小六歲呀,你還離過婚……”


    陸漫笑咪咪地說:“所以,我會好好對他的,林可,我以過來人的經驗跟你說,女人要抓住一個男人呢,一定要溫柔體貼,還要家務活一手攬,最重要的是能燒得一手好菜。把男人的生活照顧得好好的,他就離不開我了,離開我他就沒法生活了。”


    換好衣服的黑澤一走出來剛好聽到那些與事實相差甚遠的“過來人的經驗”,知她在逗小姑娘,暗暗好笑,但他並未拆穿。


    黑澤一咳了一聲打斷,盡量讓自己嚴肅,道:“好了,要去病房例行巡視了。”


    ……


    仁愛醫院最近最重大的新聞就是:院中高齡護士兼前豪門少奶奶參加高考考得了高分,然後這個離婚女人和從日本來長期交流的年輕醫生黑澤一姐弟戀走在了一起。


    人們感到不可思議,高考的火還沒降下來,姐弟戀的新聞又把陸漫推上了熱點。連仁愛醫院的病人都要打聽打聽情況。


    中午,仁愛醫院餐廳。


    鍾露坐在一旁聽著同事們的談論,輕喃:“秀恩愛,死得快。”


    方晴皺了皺眉,道:“露露,別亂說。”


    鍾露沒了胃口,一邊攪著碗裏的飯,一邊道:“你不知道,當初在仁和醫院,錢文和她不也恩愛得很,最後還不是……我也是擔心朋友。黑澤比她小六歲,而且,他總歸要迴日本的吧?我不是擔心她再受一次情傷嗎?”


    大家聽了之後,不禁想想也有道理,原本心中或多或少有些嫉妒的人心中舒服了一些。


    當這種說法傳到陸漫耳中時,她也憂鬱了一分鍾,不過對她來說差距不是年齡和國籍,而是不同時空。這樣想想,她又覺得,如果真選黑澤當一生一世的伴侶,那些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他要迴國,最多她去日本找他,或者問他願不願意留在中國。她要上學,最多他偶爾來中國,她寒暑假去日本。雖說讀醫科正經的要七年,但是她相信,她的天資足夠,並且阿江會慢慢放水,她三年就能讀下來,如果不能跳級,那在這期間做點別的副業也可以。


    忽聽手機零聲響起,她一看那熟悉的號碼,她就不想接,但是聽它一直響個不停,她還是決定接起來。


    “漫漫,是我。”


    “什麽事呀?”


    “前幾天我看到新聞了,真沒想到,你居然去高考,還取得了這麽好的成績。你要去哪所大學讀書呀?”


    “這不關你的事。”


    “我隻是覺得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


    “我和你有什麽朋友好做的?”


    “你不是說了嗎?你還要感謝我,沒有我,就沒有現在的你。難道你欺騙大眾?”錢文也看了新聞,聽她這麽說,他心中也挺高興的,他看上可以當妻子的女人,就是幽怨的方式也和別的女人不同。


    “你是不是犯賤呀?你找別的女人呀,我對你沒興趣。”


    “我可不是犯賤。隻是覺得我和女人之間,除了性/關係,還可以發展純友誼的,我想來想去也就你可以做朋友。你不見我,是不是還恨我,也就是還愛我?”錢文不禁自大的幻想,別樣渣男的腦袋構造也和常人不太一樣。


    陸漫一多汗,迴道:“你真想多了,我隻是覺得你挺惡心的。”


    錢文輕笑一聲,沒有在意她說他惡心,道:“離婚後,你變得嘴巴不饒人了。其實,我找你是有正事。我們錢氏集團想要成立一個愛心助學基金,專門資助貧困山區的兒童上學的。以前你好像對慈善特別感興趣,但是,我也一直沒有精力時間,集團當時正項目多也缺寬裕的資金。但這次,錢氏投資的學生電腦項目有紅利,我想趁此一做宣傳,二也迴饋社會……”


    陸漫聽得有些心動,她本就是個聖母的性子,阿江又要求她正能量,她幾世以來凡是慈善事業她都能多盡心就多盡心。而且,她已經從中找到樂趣。她可不管錢文的目的有多複雜,但結果有幫到人就行。


    不過,陸漫還是帶上了黑澤一,她總要表示清楚她真的對錢文沒有任何幻想了。


    他們的會麵地點定在一家西餐廳,確實是很會搞浪漫的錢文當初會帶她來的地方。


    黑澤一被帶到這家餐廳還以為是陸漫想要浪漫,他事先並不知道。直到經理把他們引導到錢文桌前。


    錢文也十分意外陸漫會帶了一個俊美不凡的年輕男人。


    “漫漫,這位是……”


    陸漫笑得無辜而純潔,但腹中卻是黑了。


    “我男朋友黑澤一,我窮你是知道的,這裏我自己平常是不來的,土豪的你要請客對我來說是個好機會,你不介意我多帶個人蹭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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