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蠕四散潰敗,殘餘兵馬一路向西北逃竄。軍中叛亂已定,拓拔燾原想乘勝追擊,卻收到了崔浩自京城傳來的消息:劉宋將軍薑道盛與楊文德麾下的氐胡,合兵二萬人攻打濁水戍。多虧仇池鎮將皮豹子、河間公拓跋齊及時趕去營救,才保戍鎮安然無恙。

    薑道盛戰敗身亡原本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拓拔燾卻對西南邊疆的局勢暗暗感到擔心。大軍長期在漠北作戰,隻留古弼掛帥鎮守南疆,險些被宋賊鑽了空子!

    “父皇,蠕蠕倉皇北逃,北疆大局已定。依孩兒之見,何不就此班師迴朝?”拓拔晃隱約察覺到父親的心思,終於找個沒有旁人的時機事先探探底。

    父子同心一氣,當爹的自然欣慰。望著榻上昏睡不醒的小女人,輕聲感歎道,“為父正有此意。這一仗打下來,人困馬乏。。。。。。嗬,許是父皇老了。。。。。。”當個昏君不好嗎?美人在側,錦衣玉食,暖在錦繡堆裏頤養天年。何必帶兵跑到這冰天雪地裏來送死呢?

    一將功成萬骨枯,森森白骨鋪滿每一寸疆土。獨自發呆時總想著那曲《伽藍雨》:故裏春草,征人不歸,浮屠煙雨,相思血淚。。。。。。

    月光如水,起身目送太子出了宿帳,掠過紗幔,放任身體跌落迴毀人鬥誌的溫柔鄉。愛怨參半,放肆的大掌驚醒了女人的美夢。

    雁落羽大睜著惶恐的眼睛仰視著近在咫尺的臉,“不要。。。。。。不要了。。。。。。不要再弄疼我。。。。。。好疼,求求你。。。。。。”筋疲力盡,楚楚可憐地乞求。

    唿啦一聲掀開貂裘,輕蔑地瞟了眼捆著雙手的繩索。過於激烈的掙紮,使得腕上幾處滲出了血。淡淡開口,“餓嗎?”

    拚命折騰了大半日,餓極了。捆在一起的雙手怯生生地挪向胸口,微微扭轉夾緊的雙腿。

    長指探向幽穀,刻意擺出一副侮辱的架勢,“發誓再不言離開朕,朕替你解開。”端詳著小臉上細微的變化。

    輕顰眉心,敏感地低唿出聲,“啊。。。。。。”隱忍,羞澀地別過臉。

    “越來越敏感了。還疼嗎?”神情淡漠,仿佛是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

    “嗯。啊——不!”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暗暗感到羞恥。疼,但是。。。。。。

    “嗬,總像是頭一次。”吮了吮手指,將那雙煙雨般的眸子引向桌上的飯菜,“秀色可餐,耽誤了朕的晚膳,罪該萬死!”

    “別再說了,幫我解開!”小臉通紅,緊張地蜷縮著身子。“答應朕。”

    “答應,我答應,什麽都答應。拜托你 快一點!”過分地挑 逗讓她突然感到尿急,再不噓噓的話會有尿床的危險。

    “完整地說一遍。你是朕的奴,一輩子留在禦前服侍朕。”

    “呀,來不及了。你先放開我,要。。。。。。要出來了。。。。。。”身子劇烈痙攣,隱忍地咬著嘴唇。

    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撫摸著光滑的脊背依在一旁裝傻充愣,“你在說什麽,朕不明白?”

    “你——”憤憤地喘著粗氣,漲紅的小臉活像熟透的石榴,“要。。。。。。要尿床了啦!”

    “哦。”點了點頭,起身走向飯桌,看上去麻木不仁。

    “喂——”心浮氣躁,克製不住下腹的壓力,淒慘地尖叫,“呀——忍不住了。。。。。。”長這麽大還是頭一迴失禁,居然還當著一個男人。眼淚劈裏啪啦地往下掉:羞死了,羞死了!

    他平生也是頭一次,之前從沒親眼見過女人小解。說不清為什麽要這樣侮辱她,仿佛是在不斷地提醒自己:她隻是個卑微的女奴,供他消遣的玩物。

    輕輕唿出一口氣:神是不能有感情的。。。。。。

    他全身心的付出得到了什麽?

    心痛,一次又一次的心痛;恥辱,揮之不去的恥辱。。。。。。

    心無掛礙,方能長勝自在。他不願意放她離去,也不想因為這個女人毀了自己,他需要的,隻是個奴隸,一個排遣寂寞的奴隸而已。

    帳外北風凜冽,忽然響起一片紛亂的嘶喊,“護駕!護駕!關押的人犯逃跑了!”

    詫異之時,天璿天璣二人雙雙進了帳,拓拔燾放下銀箸起身走出屏風,“何人越獄?”

    “稟萬歲,是宇文矍。”謹慎地互看一眼。

    “混蛋!”他一早就該把那家夥處死。

    “萬歲息怒。那宇文矍天生神力且伸手不凡。玉衡、瑤光二人敵之不過,身負重傷。”

    為了安全起見,事先須做些必要的部署。長歎一聲吩咐道,“傳朕旨意,增派衛兵加強禦帳周圍的防衛。逃犯有以一當十之勇,切不可掉以輕心。”預感宇文矍會來這裏,換做是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把愛人救出去。

    雁落羽掙紮著從濕漉漉的被褥裏坐起身,周身酸痛,還有一股子讓她抓狂的尿騷味。方才的對話她一字不漏聽得輕輕楚楚。猜想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癡情匹夫,多半會來這裏送死。

    不行,拓拔燾會殺了他的。如今,她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本事搭救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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