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汗藥,轉流壺,打了活扣的繩子,買通守衛的金子,甚至萬不得已之下的匕首。。。。。。

    一切都經過了精密計劃,喝了壯行酒,入夜之前跟著琅琊王出了城門。

    “生擒老賊,衝啊!”冷不防的衝殺驚翻了馱著美酒美食的戰馬,出營的隊伍霎時亂了陣腳。

    百密一疏,雁落羽從沒想過會無端遭遇對方的伏擊,兩方畢竟都是大魏國的兵馬,怎麽能同根相殘呢?敵軍左右合圍,士卒鳥獸四散。眼看著琅琊王奮勇拚殺,帶著零星幾個士卒衝出了重圍,幾把明晃晃的金戈架上了細弱的脖子。

    怪她不好,事先沒有料到。。。。。。

    雁落羽並不知道,“和談”不過是誘她上套的假說,根本就沒有“和談”,再周密的計劃有什麽用呢?

    激烈的衝突隻持續了短短幾分鍾,原本虛綁在身上的繩索已被實實在在地捆在了身上。結束了——落在拓拔丕手裏,她能預料到自己的下場。

    心裏密布著恐懼的陰雲,稍稍感到一絲慶幸,幸好還有匕首作最後的抗爭——在解開繩索的一刹那,刺向對方,不然就刺向自己的心。。。。。。

    恰如事先預想的那樣,她被押送到了樂平王的宿帳。那張瘦削而尖刻的臉緊隨而至,被昏暗的燭光映得蠟黃。

    “嗬嗬嗬。。。。。。”男人獰笑著逼近她,“想不到這麽快又見麵了,本王早就等不及了。”伸手拂過慘白的臉頰,仿佛把玩著地獄的冰蓮華,“別害怕,你很快就會知道,本王比‘他’溫柔。”

    她一言未發,閉上雙眼,依舊控製不住周身劇烈的顫抖。也罷,也罷,橫豎一死,談個條件吧。猛然張大了眼睛,“怎麽處置我隨你的便,何必牽連局外人呢?放過寶胤吧。”聲帶繃緊,語不成聲。

    “寶胤?你可真夠多情的。不過聽你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本王。”指尖緩緩下移,輕柔摩挲著光滑的頸子。邪門一笑,在柔嫩的唇瓣上落下一個試探的淺吻。

    “你想幹什麽?”迅速別開臉,隱約意識到事有蹊蹺。對方從來就沒有挾持寶胤嗎?不,這怎麽可能?

    野獸般貪婪的吻掃蕩著如玉的香頸漸漸加重了力道,“不必那麽緊張。那司馬寶胤可是寶音公主未來的駙馬,皇後娘娘對其寵愛有加,本王暫時不便動他。收起你多餘的擔心好好享受吧,春宵一刻值千金,眼下最需要關照的是你自己。”

    “幫我解開!你這個混蛋,幫我解開!”劇烈的掙紮,終於斷定自己被人出賣了。“急什麽?礙手礙腳的東西都會解開。除了繩子,還有這些見鬼衣裳。”嚓啦一聲撕裂了急促起伏胸襟,打量著緊束著花苞的繃帶唏噓不已,“有些人就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美人當配綾羅綢緞,金銀珠玉,怎麽能穿這麽粗陋的衣裳?”被裹在腋下的匕首吸引了視線,噗的一聲拔了出來仔細端詳,“這是什麽?想要本王的命?”

    “你要殺就殺,少廢話!”但求一死,再沒有機會了。

    “殺你是明早的事,本王今晚要睡你。本王想知道,究竟什麽東西讓‘他’那麽著迷。”拔出短刀,插入她胸口深刻的縫隙,霍的一聲割裂了嚴密的防線。豐挺赫然彈出,因恐懼而擴張的血管將搏動的淡紫布滿了晶瑩如玉的山巒。

    “拓拔丕!我警告你,‘他’還活著!”

    “活著又如何?又拿他來嚇我?”憤怒,煞有力道的掌握,“你以為‘他’會因為一個奴婢治本王的罪嗎?赫連圖婭是‘他’的貴嬪,還不是由著本王玩弄?”俯下臉龐恣意吮裹。

    強忍著羞辱,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他會‘殺’了你!”

    傲慢地揚起下巴,唇邊掛著一抹譏諷,“殺我?你太自不量力了。。。。。。”

    瞬間讀出了對方眼中的輕蔑,將下唇生生咬出了血,“‘他’愛我!你這種禽獸怎麽能懂?”他愛她,無關唯一,無關身份,無關那滿園子的女人。他是愛她的,她堅信!

    嗬,愛——那是什麽鬼東西?用力抬起她稚弱的下頜,“賤人!告訴本王,你‘愛’他嗎?”

    “愛,愛極了。”憤怒取代了恐懼,不屑地冷笑,“可惜,可悲,可憐!你玷汙過成千上萬的女子卻從來不知道愛情是什麽,這跟發情的畜生有什麽差別?你在乎的不過一副勾魂的美色——一具索命的白骨。”

    世人隻道:因欲而生愛。如今才知“所欲”絕非“所愛”。指欲為愛,無異於禽獸畜生。所以佛說《楞嚴》——觀美色如白骨。沒有感情附著的美色不過是一具白骨,可惜天下大半是癡愚的畜生。心似豺狼者終日以白骨為食,古往今來獵豔狎妓者數不勝數。

    “好,好!本王是畜生,爾等這般執情重情的聖人又比本王高貴多少?你們最大的弱點就是害怕背叛,那本王就成全你,守不住自己對聖人來說即是地獄。”放浪大笑,“哈哈哈。。。。。。來人哪,把本王的‘欲仙丸’取來!”視線移迴凜然的臉,“吃了它,你就會飄飄欲仙,到時候千萬不要來求本王哦。”輕而易舉地扯下她腰間的束帶,順勢將人掀翻在榻上。“拓拔丕,你好卑鄙,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好人不長命,正因為做了禍害,本王才能衣食無憂地活到現在。本王的赫赫戰功是殺人掠地的結果,而你那位大聖人才是始作俑者。”覆上繩索間劇烈扭動的身子,急不可耐地除去她身上的每一寸布。

    “滾開,不要碰我!”破天荒地在他臉上啐了一口。

    揚手抹去口水,貌似並未生氣,懶洋洋地撐起上半身,“別叫!風月當前,本王不與你計較。也罷,省得本王白費力氣。待服下藥丸,解了你的繩索,周身燥熱難耐,本王要看著你自己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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