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茵卻擔憂道:“姝姐兒,有些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嫁人這種事,並非隻要動心就能過的好的,還要諸多考量……,合適才是最重要的。”心動維係起來的姻緣太過脆弱,如今妹妹的年紀正是容易感情大過天的時候,若那人是榮九還好,若是不靠譜的,那可就糟糕了。


    林靜姝滿臉黑線,抱怨道:“姐姐,我眼睛又不瞎,再說了,我若是眼瞎,那不是還有你麽?及時阻止我不就好了。”


    林文茵也十分無語,今生林靜姝和林文茂都是懂事又省心的孩子,她可是記得,前世皇妹喜歡上一個不靠譜的男人,要死要活的吵著要嫁,絕食相逼都做出來了,最後總算如願了,後來後悔了也晚了,那時候,她就感慨:“這女孩子一旦動了心,哪裏還聽的進去別人的話。”


    林靜姝撇撇嘴:“姐姐,我不是說過了,對於我未來的夫君,他一定要得到你的同意,我才肯嫁的。”她總覺的姐姐似是非常著急她的婚事,心裏起了疑。難道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還是又有爛桃花上門。


    將妹妹送了迴去,林文茵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羽燕垂首說道:“流言已經傳開了,隻能依稀查到從宮裏傳出來的。”


    林文茵瞬間想到皇後,第一美人的名頭勉強算是美譽,隻是與榮九那一出就是別有用心了,可是榮九雖然家世不算好,那也是和林家比罷了,而榮九本人更是極優秀的。這背後之人心思也夠縝密,流言一夜之間就傳遍了。輕輕敲了敲桌子,到底身份不同了,對皇宮裏頭的事,她能知道的也不多。


    林靜姝雖然晚了一兩日,但也知道了外頭的傳言,細細想了自己的行為,也就是那日元宵和榮九之間的行為也算是逾越了那麽一兩分。


    嶽慧書憂心忡忡道:“清姐姐,這會可怎麽辦是好?唉,我不經常出門的都知曉了。”又的看了她一眼,小心道:“清姐姐,你對小九哥哥?”雖然在她眼裏,小九哥哥哪裏都好,但是心裏也知道,和林家相比,榮家差的有些遠,再來,清姐姐對小九哥哥的態度也一直很正常。


    林靜姝有些心煩,她轉移話題:“書姐兒,不若咱們去靈隱寺一趟吧。”秦老就在那裏,她也好散散心。


    嶽慧書自然沒有異議,覺的出去散散心也好,因為是臨時起意,很是忙亂了一通,羽藍因為不放心她這時候自己出去,也跟了來。等她們到了靈隱寺已經是巳時了。


    秦老在擺弄藥材,見了林靜姝十分不悅道:“你說你這丫頭年紀不大,惹事的本領卻不小,那什麽……九公子,到底是何人?”


    林靜姝鬱悶道:“就是榮家的小九。”煞有介事的歎了口氣,說道:“能怪誰呢?還不是我長的太美?美人若是沒點緋聞哪能叫美人?”到底是她行事不夠謹慎,固然不算是大出格,能被人利用起來的都是把柄啊。


    秦老雖然不太明白緋聞是什麽意思,但是結合語境也能聽出一二,恨鐵不成鋼道:“你說你這丫頭心倒是大,這會可好,我老人家都知道了,這高門大戶,哪個還敢求娶你。”又念叨:“馬上都是要及笄的人了,這會來這麽一出。”又問她:“那個什麽九公子怎麽樣?”


    林靜姝說道:“人美心善性格也不錯。”又狠狠的說道:“若是我知道了是誰在背後使壞,定然一包藥下去,藥死他完事。”


    秦老早習慣了她偶爾的不著調,怒道:“你以為你是我,一包藥下去,還讓人查不出來!”心知榮家那位公子品性為人是沒什麽問題了,倒是鬆了口氣,問她:“你不在家避避風頭,這會跑出來,是怕流言傳的太慢了?”頓了頓,才神色凝重道:“梁國的那位安平侯也在這裏!”含糊道:“你這丫頭當初下手也夠重的,不怪人家惦記這些年!”安平侯的傷,他當初一心看著茂哥兒並未診斷過,前兩日找他用藥,這腿上的暗傷倒是頗為嚴重。


    林靜姝驚奇:“那內傷過了這麽年了,您還能診出來?”


    “內傷?不是腿傷麽?”秦老比她還吃驚?不是說,踢了一腳,然後拍了一掌麽?


    林靜姝臉色一變,安平侯有沒有腿傷她不清楚,但是有一個人有腿傷他的哥哥韓子秦,她問:“師傅,您認得安平侯吧?”


    秦老輕輕搖搖頭:“老夫不認得,但是骨齡什麽的沒問題,那腿上也確實是陳年舊傷。而且,他在這邊,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不會有假。”


    林靜姝眼神一閃:“師傅,他還在寺裏吧,我去看看他。”


    秦老立刻吹胡子瞪眼:“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麽著像話麽?”說完瞪了她一眼,提起藥箱揚聲喊道:“麥冬。”


    麥冬很快跑過來,對著林靜姝靦腆一笑,被秦老催促道:“笑什麽笑,給,帶上這個,咱們去後山一趟。”


    麥冬顯然有些不明所以:“師傅,這個時候去後山?”見秦老轉身就走,忙跟了上去。還不忘跟林靜姝解釋:“師傅在後山弄了些藥材,安平侯的腿上要用上。”


    林靜姝剛要跟上去,秦老迴過頭來囑咐道:“你安安分分在這裏幫老夫磨藥材。等老夫配好了藥,那安平侯自然會過來。”見林靜姝十分乖巧的應下來,滿意的走了。


    嶽慧書稀奇道:“那就是秦神醫啊?和我想的不一樣。”


    林靜姝笑:“從前沒見到的時候,我還以為師傅是個世外高人呢!沒想到性情上,這般的……恩,活潑……”


    嶽慧書也笑,她羨慕道:“他老人家很喜歡清姐姐你呢!”


    “我也很喜歡神醫他老人家啊!”林靜姝真心道。眉眼溫柔,聲音都帶著些暖意,她敬佩他感激他,是真正的醫者。


    她倒是如秦老所言,安安分分的炮製藥材,隻可惜,安平侯卻早來了一步,見到她,冷笑道:“呦,這會壞了名聲想起來勾引小爺來了?”


    攔住憤怒的嶽慧書,林靜姝涼涼道:“一個蠢貨,也值得本姑娘出手勾引?別惡心我行不行?”見青年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諷刺道:“這可是我們大夏的佛門淨地,容不得你這麽一肚子齷齪的人瞎捉摸,沒有求佛的誠心,就不要來寺廟,到時候惹怒了佛祖,讓你們韓家斷子絕孫也不知道是如了誰的意?”


    安平侯怒極反笑:“嘴皮子倒是利索的很,今後有你哭的時候。”轉頭對身後的人吩咐道:“去,將本候的箭拿過來。”


    林靜姝察覺到暗處還有一人,她突然問道:“你的腿上有傷?”


    安平侯心裏一驚,下意識的彈了彈衣角,笑道:“還沒進門呢,就上趕著關心爺,隻可惜你沒打聽清楚爺的性情,爺還是喜歡辣點的,比如你剛剛那樣……”


    林靜姝依舊平平靜靜的,沒有發怒,暗處那人已經離去,她輕聲道:“我記得你兄長就是傷了腿,後來才去了的吧?”說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


    安平侯臉色陰沉的嚇人,若是剛剛還有做戲的成分,但是現下卻是真的情緒不穩,他手上爆出根根青筋,像是下一瞬就要爆發出來。


    林靜姝卻一下子反應過來,他知道,他知道他的兄長還活著。目的已經達成,再來暗處的人已經迴來了。她趕人:“秦老,還要一會才迴來,侯爺還是迴自己的地方去等吧。”


    安平侯收斂起怒氣,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迴到住處,將所有的人趕出去,明翎走近他,聲音幾不可聞的說道:“凰羽衛出手了。”


    安平侯神色不變,怒道:“你下山去吧。”


    明翎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溫順的退了出去。左右按著地圖上的地方她都找了一遍,但是卻什麽沒找到,應是落到了她從前的主子手裏,若真是林三小姐,公子也好早做打算。


    第93章


    賜婚


    待到安平侯走了之後,林靜姝對著欲言又止的嶽慧書搖搖頭,繼續炮製藥。,嶽慧書隻能壓下心裏的疑問,在一邊給她幫忙,直到秦老和麥冬迴來了,才停下來,笑著說道:“師傅,師兄,安平侯來過了!”


    秦老挑了挑眉毛,罵道:“老夫明明說過藥好了,會使人去請他,真是不懂規矩。”又看著林靜姝道:“你這丫頭沒吃虧吧?”又對麥冬說道:“去帶著那個小丫頭去休息一會,我和姝姐兒說一會話。”見徒弟將嶽家的小丫頭帶走了,才又說道:“他沒留下來等我?”


    林靜姝輕哼一句:“我什麽時候吃過虧,被我奚落了一通迴去了。”又湊近一點,壓低聲音道:“師傅,安平侯用您的藥多久了?”


    提起這個秦老倒是難得有些不太高興,說道:“已經有七八日了,按說這症狀應是會減輕一些,但是他恢複的情況卻比老夫想的要差上許多。”又自言自語:“按說不應該啊,難道有什麽我沒看出來的隱患在?”他皺了皺眉頭:“不若這樣,等今兒的藥好了,我再仔細查看一番,免的有什麽遺漏。”拍拍自己的腦袋:“唉,到底是老了。”


    林靜姝輕聲道:“師傅,你開的藥,每次都有看到安平侯吃下去麽?”


    秦老猛然一驚,像是想到什麽,沉吟一會,才說道:“若是減少了用量,也會出現這種恢複不好的情況。”但是,安平侯沒道理這麽做啊,自己的身體,自己不著急,來這麽一出,難不成想算計他老頭子。


    林靜姝見秦老神色越來越凝重,心知他想歪了,忙說道:“他大概想把藥讓給更需要的人。”比如他的哥哥韓子秦。


    秦老稍一思量,就明白了這話的意思,應是那需要藥的人身份上有些問題,才這想出了這樣的法子。四處看了看,小聲道:“那要不要老夫做點手腳?”又警惕道:“當然最多隻能再減上點藥效,再多的可不行了。”


    林靜姝心裏感動,這麽多年,她還能不知道師傅的性子,減藥效已經是他能做出來的極限了。忙說道:“不用如此,師傅您好好幫他治病就是。”


    幫著炮製了藥材,帶著嶽慧書四處看了看,又領著她去了求了平安符,等到羽藍迴來,才跟秦先生告辭迴府了。看著天色還早,索性先送了嶽慧書迴陳府,和陳夫人寒暄了一會,才迴府去了。


    一迴到有容院,羽藍就和說起山上的情況:“安平侯身邊有個暗衛,隻是瞧著不僅有護衛之職責,也有監視之意,被我引開了之後,我找到機會去了安平侯那裏一趟,隻是當時他一人關在屋裏,並未有什麽特別的行為。”而後,等到那暗衛迴來,她又隱藏了一陣子,不巧又來了另一個暗衛,她才小心的離開了。


    林靜姝心裏不禁猜測,若是梁帝不知道安平侯的偽裝,若是不知道的話,那也算是個樂子了,不管是出於輕視,還是別的,都能說明安平侯早就習慣了時刻演戲。她道:“沒找到就算了。”而且她估摸著姐姐應是派人查了。


    泡了澡,換了衣裳,帶著青魚去了蘭亭閣,林文茵見自家妹妹情緒還好,問道:“秦老可還好?”


    林靜姝不由笑了起來,溫聲說道:“身體好,精神也好,教訓起我來也是中氣十足的。還有麥冬師兄看起來和師傅年輕時候的氣質越發的像了起來。”當然是她想象中的師傅年輕時候的氣質,溫軟善良,心性寬厚。


    林文茵也笑起來,聽說秦老年輕的時候可是個急躁的性子,不然也不會多年不迴京城,麥冬她是見過的,天資溫厚之人,怎麽看也不會和秦老年輕時候像,但是妹妹好似認定了秦老年輕時候就是那樣的性格,是以她笑著道:“那就好。聽說今年開始也開始聽靈隱寺的大師誦經了,倒是和那些師傅們處的越發的好了。”


    林靜姝開始說正事:“姐姐,安平侯在師傅那裏治腿。而且聽著師傅的意思,當初他找師傅診脈的時候,故意讓人誤會是我將他踢傷的,而且確實是陳年暗傷無疑。”


    林文茵倒是不意外:“這事我知道,但是他身邊不簡單。還有發現別的麽?”當初的羽翎如今已經成了他的侍女,而且十分忠心不二,羽翎算是高層,是以凰羽衛裏頭的東西知道的不少,現在她顧忌著她手下不知道有多少被踢出去的人,也不好現在就下手。皺了皺眉頭,轉世一遭,她到底心軟不少,沒將背叛者處理掉,隻是灌了藥。是因為她們即使是另投他主也不會對凰羽衛的主人不利。算了,到底代代相傳,等了她這些年,看著初代守衛者的份上,她也應該留他們一命。


    林靜姝意有所指道:“算著時日,他應是已經吃了七日的藥了,但是腿上恢複的情況卻比師傅預料的要差上許多。如果每次減少用藥量也會出現恢複緩慢的效果。”


    “你是懷疑真正需要這些藥的是他的兄長?”林文茵很快反應過來妹妹的意思。


    林靜姝點點頭:“姐姐,可使人查探一下,他那腿疾是什麽時候來的?又是怎麽來的?還有哪些大夫瞧過?是不是也出現了這些情形?”


    林文茵發現妹妹十分聰明敏銳,當然運氣也挺好。若是如她們所想,真是韓子秦在用藥,那她們順藤摸瓜下去,能找到人也不一定,想到這麽久了,還是隻能確定人在蠻族,可是卻絲毫查不到那人的動向,她心裏就有些發沉,隱姓埋名這些年,定是所圖不小。送走了妹妹,立刻安排人去查探此事。


    如此,直到五月份,也就是林靜姝的及笄前夕,才查到了關於韓子秦的位置,隻可惜那人十分警覺,她們的人已經失去了他的蹤跡。雖然想要找到他還是要費一番功夫,但是比起之前要容易一些。宮裏最近也十分熱鬧,皇上不知道怎麽迴事,對著程貴妃又寵了起來,而陳嬪那裏又傳出了喜訊,一時間,後宮的娘娘們都打起精神來,畢竟依著貴妃娘娘的年紀,陛下不可能晚上一直留在水韻宮,之前獨寵的陳嬪懷著身孕不能伺候,那些比較年輕娘娘的機會可不就是來了。


    翠微宮裏,陳嬪神色淡淡的,唯有撫摸腹部的時候才有一絲柔色,安嬤嬤一向有些嚴肅的臉上卻帶著些許隱憂:“娘娘,陛下身體的事,您真的要瞞著?”


    陳嬪嘴角浮起一絲嘲諷,笑著道:“嬤嬤,這隻是我的猜測罷了,就是如今我懷著龍胎也不可能和貴妃娘娘抗衡。這種事情我不太適合沾手。”


    安嬤嬤小聲道:“娘娘,隻是這小皇子生下來,若是……”父親是皇帝和兄長是皇帝定是不一樣的。


    陳蓉蓉拉住安嬤嬤的手,聲音幾不可聞的說道:“嬤嬤,如今我剛剛懷上孩子,有這一出,也不怕她再對付我。放心吧,我能查覺到也是因為嗅覺自小較常人敏銳了些,依著……身體,三五年定是沒問題的。當然,我也會看著的,若是那邊太過了,我也不會放著不管的。咱們宮裏不是有陛下的眼線麽?想要透漏隨時都可以。”


    安嬤嬤也一下子想明白了,隻要不耽擱娘娘身上的龍子,確實不必趟這渾水,當初的小主子可少不得皇後娘娘與貴妃娘娘的手筆,要知道那不隻是她們主子的孩子,還是陛下的子嗣,可是陛下的態度呢?不過懲處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貴人罷了,害的她們主子差點跟著小主子去了。想了想,她壓低聲音:“娘娘若是有一日想提醒陛下,要不要知會林家一聲?”一旦說出這事,隻能說明宮裏發生大的變動,若是有個強有力的後盾,娘娘和小主子也安全點。


    陳嬪點點頭,有些恍惚道:“自然要的,林家姐妹幫了我不少。”似錦姑姑也幫著她,隻是她的目的是陛下,輕輕撫摸肚子,不過也確實要謝謝似錦姑姑,不然她剛進宮就已經著了皇後的道了,哪裏有機會懷上孩子。輕輕抿起嘴唇,她的聲音若有似無:“她對皇後似是有很深的敵意。”心裏決定找機會試探一迴,臉上笑的越發溫柔了起來,她早就說過,誰是棋子還是要看誰技高一籌。


    安嬤嬤感慨道:“這宮裏,也就隻有惠妃娘娘和珍妃娘娘對您有幾分善意了。”


    陳蓉蓉猛的想起來:“三皇子迴宮了,咱們還是等幾日再去冰泉宮。”三皇子辦差也有四個月了,母子二人這麽久沒見,她這會去就有些不合適了。


    建元帝的動作比想象中的還要快,五月十九,林家接到賜婚聖旨,林文茵為三皇子正妃。看著三兒子傻笑的樣子,一時有些懷疑,試探道:“明兒這麽高興?”


    三皇子想也不想道:“自然高興。父皇不高興兒子要娶媳婦了?何況兒子也見過林家大小姐,容貌才學不說,難得是端莊大氣,多謝父皇成全。”


    見他這般坦然,建元帝反倒放開幾分,那女孩子確實十分優秀,明麗雍容,氣度過人,天生就該是他們皇家的人。笑罵道:“你倒是實誠,娶了妻子就是大人了,好好安下心思來為朕辦差,萬不可再胡鬧了。”


    三皇子痛快的應下了,直說道:“是,謝父皇教導。”


    此時,林靜姝卻有些心裏不是滋味,她小聲抱怨:“姐姐,這陛下也太著急了吧,三皇子這才剛剛迴來。”


    林文茵嘴角彎了起來:“不是早就知道會如此,再說了,三皇子也是極優秀的。你這麽別扭可是對他有什麽不滿?”


    “我隻是一時不習慣罷了,姐姐就要嫁人了呢!”林靜姝感慨,婚期就在明年七月份。


    林文茵笑著道:“總是要習慣的,你啊,及笄禮就要到了,仔細著點,這可是女孩子的大事。萬不可這般不上心。”


    “我覺的文淵會最重要。”林靜姝小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趕上了,明天我會努力碼字的,爭取恢複早上更新!


    第94章


    失蹤


    林文茵見妹妹小聲嘟囔也沒在意,隻說道:“馬上就是大人了,萬不可在任性。”在她眼裏妹妹的脾性自然千好萬好的,但是世人的眼光往往都是挑剔的,高高在上的。真正懂得規則,才能在規則之中活的更好。


    林靜姝傷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她抱怨道:“我一想著茂哥兒這會在吃苦,心裏就難受的不行,我及笄他也不說趕迴來,去的信也不迴。”臉色有些蒼白道:“姐姐,他不會出什麽事吧?”已經有兩個月沒見到茂哥兒的信了,她擔憂不說,還常常做惡夢,他出事了。


    林文茵忙安撫他:“這會北地正是緊張的時候,許是那邊邊防上頭有新命令,迴信的事,怕是耽擱了,你放心,我派了人跟在他身邊,必不會讓他出事的。”嘴上這般說著,其實她已經另外派了人去北地了,妹妹正是焦躁的時候,這個就不好對她說了。


    林靜姝也不能跑過去看他,隻能耐著性子等他迴信,蘭芝知道她著急,更是一天三趟的往門房那邊跑。想了想,她試探道:“姐姐,我及笄禮一過,就準備參加文淵會的初試,我大概能進入第四次考試,那時候大概是九月份,現在這流言的作用還在,我的婚事大概還有的磨。不若,我去一趟北地看看茂哥兒?”說完她緊張的打量林文茵的臉色。


    林文茵瞪了她一眼:“這事你想都不要想,安分點呆在家裏,不要讓祖父他們擔心,你放心,這流言到底怎麽迴事,該知道的都知道,不會為了這個就不來提親的,當然若是真為著沒影的事小看你,那樣的人家咱們也是不考慮的。茂哥兒那裏我自有安排,他現在成長的很快,到底是個男孩子,將來還要頂立門戶的,你總不能一輩子跟著他。”


    林靜姝心道,這流言已經傳開了,若真如姐姐說的那般輕描淡寫就好了,算了,放下心思,安心讀書,第一次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就在她及笄禮後一個月,好在,茂哥兒的信終究還是到了,北地那邊情況不太好,異動很是明顯。


    及笄禮那日,賓客臨門,有司為嶽慧書,林嫻做了讚者,長興公主比她早及笄幾日,因此隻來觀禮。挽上頭發,插入發簪,儀式完成後,林靜姝捧著她爹給取的字迴了有容院,嶽慧書和長興公主都十分好奇到底取了什麽字,林靜姝打開來看,上書婉慧二字。


    長興公主笑著道:“美麗又聰慧的意思。”她捂著嘴笑:“倒是沒想到林大人對女兒這麽有信心。”


    嶽慧書嘴裏念叨兩句:“婉慧,婉慧。”摸摸林靜姝的頭發:“也不知道到時候我爹會給我取個什麽字,那清姐姐,以後我就稱唿你的字了?”


    林靜姝點點頭:“這你要是能習慣,稱唿問題有什麽緊要。”


    嶽慧書立刻改口:“那我還是習慣叫清姐姐。”她又道:“清姐姐,我去陪陪寶珠表姐。她一個人我不太放心。”


    林靜姝點點頭:“去吧,她沒有熟悉的小姐妹,隻怕這會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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