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兩人說話間,一個三四歲的小姑娘被抱到老夫人跟前,軟糯糯的叫祖母,好奇的打量著林文茂。略一思量,林文茂立刻意識到這是誰,那邊老夫人已經指著林文茂對小女孩說道:“如姐兒,這就是你大哥哥。”


    小女孩米分雕玉琢,胖乎乎的極可愛,這會叫道:“大哥哥。”


    林文茂笑著說道:“七妹妹。”解下一塊玉佩遞給小女孩,沒再出聲。


    瞥見孫兒眼裏的疏離,張氏心裏有些無奈,又對侄女小張氏怨怪了幾分,摸摸小女孩的小臉,張氏不由道:“靜如是個乖巧的,和你們小時候一樣,都是難得哭一迴。”


    林文茂不為所動:“那就好,姐姐說過乖巧點,愛笑點,這樣才能有福氣,有運氣。”


    祖孫二人又說了陣子話,林文茂拿著信離開了。第二日一早,帶著老夫人準備的東西去了成國公府。


    成國公夫人依舊溫溫柔柔的:“茂哥兒,不是我不讓你去見榕哥兒,實在是老爺交代過了,不許任何人打攪了他的靜養。”她心裏十分得不耐煩,若是不顧忌著林文茂的身份,她根本就不會次次見他。


    林文茂有些不好意思道:“前些日子,是茂哥兒不懂事,這次實在祖母吩咐不得不從,才上門叨擾。”說完拿出書信:“祖母交代,務必新手交給陸家祖母。”


    成國公夫人眼神一冷,笑著說道:“母親這些日子因為我們家大爺的事傷心太過,病著呢,這會應是喝了藥休息了,不若你將信交給我,我交給母親也是一樣的。”


    林文茂似是不好意思道:“祖母說了若是我來的不巧陸家祖母休息了,那她老人家明日裏親自過來一趟。”


    成國公夫心裏氣恨,到底不能再攔,帶著人去了陸老夫人的院子,一股子藥味傳來,林文茂眼裏閃過一絲擔憂。一個年長得嬤嬤迎出來,行了一禮說道:“夫人。”


    成國公夫人忙說道:“孫嬤嬤不必多禮,這是靖安侯府的大少爺,林老夫人不放心母親,特意讓孫兒來探望。”


    孫嬤嬤伺候了陸老夫人一輩子自然知道她家主子和林家老夫人處的不錯,是以她心裏很是感激,帶著人往裏頭走去,說道:“可巧,老夫人喝了藥,還沒睡下。”


    陸老夫人麵色憔悴蠟黃,精神也顯見的不好,瞧見成國公夫人和茂哥兒,在孫嬤嬤的攙扶下坐起來,成國公夫人忙山前幫忙,輕聲問道:“母親若是覺得疲累就睡下吧,左右茂哥兒也見著您了。”


    陸老夫人語氣有些無力,對茂哥兒說道:“難得你祖母掛念我,好孩子,你迴去後告訴你祖母,我好著呢,這病養著就行。”


    林文茂將信取出來,交到孫嬤嬤手中,行了一禮說道:“這是祖母給您的信,說等您好了,請您一起看梅花呢。”頓了頓,他道:“陸祖母,您知道我和榕哥哥玩的好,這會他養病我也不好執意去看他,隻盼著他能早點好起來。您剛喝了藥,休息吧,,茂哥兒就先迴去了。”


    陸老夫人眼神犀利的看向成國公夫人,一瞬間,又轉迴頭和藹的對林文茂說道:“茂哥兒真乖,迴去吧。讓你祖母不用掛念我。”


    孫嬤嬤忙出去送林文茂,陸老夫人看向惶惶不安的成國公夫人說道:“你們是不是當我死了?”


    成國公夫人心裏暗恨,小聲道:“母親,爺也是一片孝心,您為大爺憂心至此,榕哥兒病了,爺瞞著您也是怕您著急。”


    陸老夫人淡淡道:“等他迴來,讓他立刻來見我。你迴去吧,老婆子要休息了。”說完閉上眼睛。


    成國公夫人應下來,出去了。待到孫嬤嬤迴來,就看到自己主子垂淚的樣子,忙上前勸道:“主子,您這般,讓大爺如何安心。”她哽咽道:“您得好好養著,還有榕少爺呢。”


    陸老夫人迴神:“榕哥兒那裏你可去看過?”


    孫嬤嬤請罪道:“是老奴不好,不該瞞著您的,榕少爺向來和大爺感情好,也病著呢,有五六日了。”


    陸老夫人怒道:“你們一個個都當我死了不成?”


    孫嬤嬤跪下來,哭道:“都是老奴的錯,您別氣壞了自己身子,榕少爺那裏沒什麽大礙,老奴問過大夫了,喝了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陸老夫人忍住疲累,說道:“你親自去看看榕哥兒,我不放心他。快去。”


    孫嬤嬤忙起身出去,徑直去了陸榕的院子。待看到滿院子都是陌生的麵孔,腳步不由得快上幾分。


    陸榕的燒已經退了,隻是身體虛弱,這會正睡著。孫嬤嬤進了屋,隻覺的冷冰冰的,她一愣,幾個丫鬟忙上前行禮:“孫媽媽。”


    孫嬤嬤冷冷道:“少爺的屋子怎麽沒有炭火?”


    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鬟上前一步,低聲道:“孫媽媽,炭火都是晚上燒著的。”


    孫嬤嬤心裏一驚,忙走進陸榕的臥房,打量了一圈,立刻在心底升起一股怒氣,快走幾步到熟睡的陸榕跟前。看到麵色慘白的少年唿吸都幾不可聞,心裏又驚又痛,正要試試溫度,就聽到外頭稟報聲,就見老夫人扶著丫鬟的手進來了,看見人事不知的陸榕怒道:“還不去叫大夫。”


    看著孫兒的模樣,陸老夫人氣怒交加,強忍著不舒服指揮人將屋子收拾起來,陸榕迷迷糊糊醒來,睜開眼睛無力道:“祖母?”


    陸老夫人摸摸他的臉:“我可憐的榕哥兒。”她心裏真是又驚又怕,若是再晚上幾日,她豈不是見不到孫兒了。


    陸榕笑起來:“祖母,我沒事。”一句委屈不說,心底自嘲,什麽時候他也要做這一套了。


    擦下眼淚:“我的榕哥兒最乖巧了。祖母病著可無聊著呢,你早些好起來陪著祖母說話可好?放心,誰敢慢待我的孫兒,我就讓她滾出去。”


    陸榕安慰道:“祖母,您快休息吧,我乖乖喝藥,等我好些了,就去陪您。”


    “好好,祖母看你喝了藥再迴去。”陸老夫人慢慢道。


    喝了藥,待陸老夫人出去,陸榕睜開眼睛,看著帷帳,笑起來。


    晚飯後成國公才迴到府裏,陸老夫人看到孫兒慘兮兮的模樣精神好了許多,這會一直等著,冷冷的看著走進來的兒子,手中的茶盞猛的摔過去。


    成國公麵色不變的任由茶水伴著些許血絲留了一臉,跪下來道:“母親。”


    陸老夫人淡淡道:“你眼裏還有我這個母親,這是巴不得我明兒就死了,也好給你們騰地方。”又冷笑:“我怎麽忘了,自從那個賤人去了,你活著也跟死了似得,我還能指望你孝順不成。”


    “母親。”成國公激動道。


    陸老夫人無力道:“榕哥兒就那麽礙著你的眼,這麽迫不及待的置他於死地。”


    成國公恢複了平靜:“兒子沒有。因為陸柯的事,他情緒不穩,我是為了他好。”


    老夫人滿心酸楚,哽咽道:“陸柯,陸柯,你到底記不記得那是你兒子,是你的長子,你怎麽能那麽對他,怎麽能這麽狠心?”


    成國公表情有些癲狂:“哈哈……我兒子,陸柯是我兒子,陸雲恆不是我兒子麽?母親可還記得他,他那麽聰明,那麽懂事,他才隻有六歲,甚至來不及長大。”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髒處尖銳的痛楚。


    陸老夫人用力喊道:“可那不關柯哥兒的事,是,都是你的兒子,可隻有榕哥兒才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若是換了你,你救誰?”老夫人喘著氣。繼續道:“你兒子死了,也是那個賤人一手作死的,若不是你縱著她,她會去算計榕哥兒?”


    成國公嗤笑一聲:“您向來看不慣秀兒,我沒什麽可說的。”


    陸老夫人淒涼又冷漠道:“看,這就是我的兒子,我一手教養的兒子,果然沒錯,她說的沒錯,這就是我的報應。你走吧,以後榕哥兒的事,你不必操心。”


    林靜姝快馬加鞭的趕路也用了十五日,她換了男裝易了容,進京城已經到了臘月二十五晚上。偷偷溜進侯府,還沒進二門就別羽燕逮著了,神色尷尬的被提溜道蘭亭閣,林文茵看著妹妹的裝扮,又是生氣,當然挺高興,埋怨道:“膽子越發的大了,不聲不響的就跑迴來了。”


    林靜姝湊近點,拉著她的胳膊晃晃,說道:“姐姐,我都三年沒見你了,人家真的很想你和茂哥兒嗎。”心裏狂吐,被自己惡心的。


    林文茵點點她的額頭:“就會說好話!”見她神色疲憊,又心疼道:“累壞了吧,快去休息吧。”見妹妹欲言又止,搖搖頭道:“茂哥兒七日前帶著祖母的信去了成國公府,不過還是沒見到榕哥兒。你先去睡一覺,迴頭再說這事。”


    第60章


    迴頭


    舒服的泡了個澡,換上寢衣睡在溫暖的床上,林靜姝才覺的自己又活過來了,仗著身上有內力,一路騎馬迴來了,卻累的不願意動彈,心道自己果然不能吃苦,太過嬌氣了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林文茵坐在床邊看著妹妹熟睡的臉,心裏感慨,這一轉眼的功夫就大了。母親當年害怕茂哥兒長不大,害怕妹妹在繼母手底下討生活過的不痛快,也擔心她小小年紀就要顧著弟弟妹妹。迴過神來,忍住心酸,母親,您看到了麽?茂哥兒如今健康優秀,姝姐兒也越發貌美懂事,茵姐兒做到了呢。紫蘇含笑站在一旁,見林文茵起身,忙跟上去,小聲說道:“和大少爺很是相像。”


    林文茵也笑:“不怪茂哥兒不滿意自己的長相,是太沒有男子氣概了些。明兒一早用過早飯,你去將他叫過來,也好給讓他驚喜一下。”


    紫蘇心道是驚嚇差不多,這三小姐一聲不吭跑迴來,大少爺還不定猜受什麽委屈了呢。想了想問道:“大爺那裏要不要先送個消息?”


    林文茵懊惱道:“我這一高興倒是將這事忽略了,去給父親那裏說一聲,記得悄悄的,祖父祖母那裏就不要驚動了。”既然是偷偷迴來的,自然要捂住消息。


    紫蘇行了一禮出去了。不一會,林思允形色匆匆的過來了,林文茵有些驚訝:“父親,姝姐兒已經睡下了。”


    林思允有些焦急:“怎麽突然迴來了?可是受了什麽委屈?”女兒向來乖巧懂事,這會連信都沒傳就迴來了,他又驚又怕等不及就過來了。


    林文茵忙扶著他坐下來,又端來茶水,輕聲細語道:“父親安心,姝姐兒沒事,您的女兒您還不清楚,她不給別人氣受就好了,還能指望她忍氣吞聲,這次迴來,是因著陸將軍……去了,陸家的表現實在奇怪,她擔憂陸榕這才迴來看看,當然也是想念父親您了。”


    林思允安下心來,喝下茶水,這才放鬆道:“這也太膽大了些,這天又冷,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呢。”又懷疑道:“她這麽關心陸榕,不會喜歡那小子吧。”說到後來語氣已經十分不善。


    林文茵覺的好笑:“父親,姝姐兒這才十二呢,三年前她才幾歲,哪裏會想那麽多。”頓了頓,她繼續道:“那會茂哥兒身體不好,還是陸將軍的麵子才見到了虛雲大師,姝姐兒最是記恩了,不看一眼,哪能安心。”


    林思允也笑起來,又有些傷懷:“你們這一天天大了,這陣子你們倆的婚事又都被提起。我難免多想了些。”在他心裏,他的女兒自然是世上最好的,茵姐兒身份人品氣度都是頂尖的,自然配得上最好的男兒。姝姐兒乖巧懂事也值得傾心相待。他真是愁的慌。


    “父親且安心,我和姝姐兒都會嫁的極好的,您就放心吧,倒是您,打算就這麽過下去了?”她說的含糊。


    林思允笑容淡下來,艱難道:“茵姐兒,父親這一生,一步錯,步步錯。落到今天的下場也是應當。”輕聲歎息,他堅定道:“若是我的女兒嫁的如我這般人,我是不肯的。所以,我會看好張氏。”


    林文茵頓了頓,看父親的模樣到底是心軟了,輕聲說道:“父親,我明白了。”


    “天也不早了,你們早些休息,父親明日去茂哥兒那裏。”林思允站起來打算迴去了。


    送走了父親,林文茵也很快睡下了,第二日一早,收拾好後去看林靜姝,小姑娘還是睡的正香,笑著搖搖頭:“到底是吃了苦累壞了。”吩咐紫蘇:“你看著三小姐,若是她醒來了,隻管拘著她,不許隨意出門。”


    紫蘇恭敬的應下了,送了林文茵出門,這才轉迴去坐在床邊一邊做針線,一邊注意著林靜姝的動靜。直到巳時初,才見三小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翻了個身,猛地做起來,看到紫蘇,又懶洋洋的躺迴去,聲音帶著剛剛醒來的朦朧軟糯:“紫蘇姐姐,姐姐呢?”


    紫蘇放下針線,走到近前,將準備好的衣服取出來,說道:“小姐去前院了。您現在起來麽?”


    林靜姝半閉著眼睛,腦袋總算是清醒了些:“不睡了。”心道,難得睡個懶覺反倒不習慣了。生物鍾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收拾好自己,用了飯,總算覺的自己活過來了,問道:“父親這會在哪呢?茂哥兒呢?知道我迴來了麽?”紫蘇將一個簪子給她插好,迴道:“大爺出門了,這會應是還沒迴來,昨晚已經來看過您了,見您睡著了,就沒叫醒您。大少爺和主子一起呢。”見她躍躍欲試的樣子,不緊不慢的加了句:“主子吩咐了,要您乖乖呆在院子裏頭,哪裏都不許去。”


    林靜姝本也沒想著出去,隻是有些太想念了而已,慢慢道:“我不出去總可以了吧,紫蘇姐姐幫我取來紙筆,我練會字吧。”因著趕路,她都半月沒寫字了。這麽一想更加著急了,催促著紫蘇快點去。


    紫蘇早有準備,輕笑道:“奴婢早就準備好,都在西暖閣呢,還準備了些書,三小姐隨奴婢來就行了。”


    靜了靜心,暫時放下陸榕的事,全心沉浸在練字中,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放下筆,看看時間,又拿起一本書看起來。正看的津津有味,就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來:“姐姐,你迴來了。”


    林靜姝猛的站起來,扔掉手中的書,看著小小的少年,心酸又驕傲:“茂哥兒。你長大了。”


    林文茂被她的眼神的看一臉黑線,無奈道:“姐姐,我們同齡。”說完他樂滋滋的湊到林靜姝身邊,站直了身體,果然比她高上一些,不由道:“姐姐,你看我比高了。”不是他非要計較這個,實在是從前林靜姝老拿這個說事。


    林靜姝表現的極為平淡,理所當然道:“你是男孩子,比我高很值得驕傲麽?”圍著他轉悠一圈,歎氣道:“唉,聽說我們小時候長得不怎麽像的,這會怎麽就越發的像了,這你要是穿上女裝,都沒人懷疑不是我……”她猛然頓住,盯著茂哥兒使勁看,茂哥兒被她看的心底發涼,小聲道:“姐姐,你……”不會是打的那個主意吧?果然,林靜姝若有所思道:“同理,我換上男裝這不熟的人也不會懷疑不是你。”


    林文茂鬆了口氣,總算沒說讓他穿女裝,小聲道:“你要去看陸榕哥哥?”將近來他去成國公府遇到的事,以及打聽來的消息都一一說與她聽。


    林靜姝臉色漸漸沉下來,幾次去都是被成國公夫人攔下的,隻能說明成國公夫人有心爭一爭世子之位了。看著茂哥兒說道:“我今晚去穿你的衣服偷偷去看他。”


    林文茂瞪大眼睛:“姐姐,國公府定然是有暗衛的。”


    林靜姝淡淡道:“你以為我還是三年前的我麽?我敢說隻要我有心,定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因為這世上隻有她有內力。


    林文茵抑製住她蓬發的自信心,潑冷水道:“暗衛也不是吃素的,再說了他們學的是殺人的功夫,你學的是保命的功夫,不一樣,一切小心為上。”


    林靜姝輕咳一聲,小心道:“是,姐姐。”


    林文茵轉了語氣,繼續道:“自上次茂哥兒帶去了祖母的信,我讓人去看過陸榕,但是我覺的他有些不對,你仔細著點。”頓了頓:“勸著點。”


    林靜姝心知姐姐既然特別提醒,定是陸榕的問題有些嚴重。忙說道:“我知道了姐姐。我會很小心,不會給他添麻煩的。”


    用了午飯,她和茂哥兒湊在一起說話,林文茵在一旁看著他倆。林文茂又說起了他想去從軍的事。


    摸摸茂哥兒的額頭:“你沒事吧?走科舉的路子不好麽?”心裏卻在琢磨,茂哥兒不會一時興起,定是發生了什麽事。狐疑的看著林文茵,又轉過頭看沉思的茂哥兒。


    終於林文茂抬起頭,說道:“姐姐,你從前跟我說過,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可是科舉帶給我的實力太過薄弱。”


    林靜姝一怔,看著茂哥兒鄭重的說道:“我也跟你說過,想要什麽就一定要付出什麽。戰場上的實力都是以命相搏來的,姐姐舍不得。”舍不得你去受那樣的苦。


    可是我願意以命相搏為你和大姐姐拚出一世自由,他在心裏說道。笑了笑,他道:“可是我想去,姐姐,我想去。”果然看到林靜姝眼中的動搖。


    看向林文茵道:“姐姐,你管管茂哥兒吧。”


    林文茵不以為意:“男孩子麽,去見識一下也好。說出來的永遠沒有看到的來的震撼人心。”她已經將曾經記在心頭的兵書,一一書寫下來,並附者她自己的感悟,準備給茂哥兒。路她幫著鋪好,他能走到哪一步,隻看他自己了。


    林文茂眼裏閃過一絲狂喜,又壓下去:“謝謝大姐姐。”


    林文茵淡淡道:“先別忙著謝我,若是你不能讓我滿意,那就安安分分的迴來讀書,再也不要說這事了。”


    “是,姐姐。”林文茂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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