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雨蕾頓時就沒了聲了,她完全可以斷定,陸承垚對邵博煙有情,而且比她想像的還要深,可見姐姐說的沒錯。


    隻是她不明白,剛才他不是說對姐姐有情嗎姣?


    男人果然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他也不例外。


    「郝雨蕾你姐姐的死,跟你有關係嗎?」陸承垚毫無預警的說了這麽一句。


    郝雨蕾怔了一下,驚悚的瞪大眼睛看著陸承垚,燈光打在陸承垚的頭頂,落下陰影,臉上的表情看不清,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郝雨蕾清晰的感受到秈。


    心揪在一起,捏住筷子的右手背上可見血筋,便還是很平靜的語氣問:「陸哥,你說什麽?」


    陸承垚嘴角浮現了噬血的笑,「郝雨蕾,裝傻?沒關係,等拿到證據的時候,就是你永無翻身之日了。」


    「陸哥,縱使你不喜歡我,也不能這樣汙衊我,我承認,我是喜歡你,但是再喜歡我也知道那個是我姐姐,我怎麽可能去害我的姐姐。」


    郝雨蕾突然皺起臉,滿目痛心,似乎受了多大的委曲似的。


    陸承垚睨著她,久久的,全然默不做聲。也許見陸承垚沒出聲,郝雨蕾繼續撇清。


    「陸哥,姐姐會死,全是因為你喜歡那個邵博煙,她仗著你的喜歡,給姐姐打過電話,她打電話後,姐姐就輕生了,這不是她害的還有誰害的?」


    陸承垚沒有說話,隻是盯住她,良久的。


    陸承垚深知邵博煙的為人,如果她真是那樣的人,當初就不會用打胎來掩飾流產了。


    那個電話,估計也是郝雨欣主動打過去的。


    但是陸承垚並沒有點破,伸手舉起酒杯,沉沉的睥睨著郝雨蕾,他輕輕的抿了一口酒。


    「陸哥,是邵博煙那個女人害死姐姐......」


    郝雨蕾的話音還未落下,『砰』一聲巨響,她唬了一跳,定睛一看,陸承垚手中的玻璃杯碎了,酒從他的手中流了下來。


    「郝雨蕾,在我跟前演戲沒用,如果我把所掌握的證據給鍾銘看,你說他會怎麽對你?」


    他一邊擦手,一邊陰沉沉的說。


    郝雨蕾聽見那個證據兩字,整個人頓時僵硬起來,證據,他有什麽證據?


    不可能,他不可能有證據,如果有證據的話還會在這兒跟她說這麽多,他是在嚇唬她。


    本以為今天遇到他是個大好機會,沒想到竟然是他在追討她。


    「陸哥,看來今天並不是湊巧遇上,而是你有意遇上的,不過不管你怎麽汙衊,我都還是那句話,姐姐的死,是你們造成的。」


    「還有,鍾銘那個人不是邵博煙的現任男友,怎麽又跟他扯上關係了?」郝雨蕾故做懵懂的說。


    陸承垚將手中濕碌碌的紙巾丟在了桌麵上,斜眼冷笑一聲:「在我跟前裝傻,是最愚蠢的行為。」


    說話之間,他已經站起身,樣子是要離開。


    陸承垚知道,他要做的已經都做好了,最後他一番轉變,是添加劑,隻要添加劑夠份量,後邊的他想要的東西很快會拿到了。


    看著陸承垚做勢離開的樣子,郝雨蕾擱下筷子,起身,雙手卻撐住餐檯,對著正往門口走去的陸承垚喊。


    「陸哥,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樣說我,但我是清白的。」


    陸承垚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出了包廂。


    郝雨蕾愣愣的看著陸承垚離開,雙手死死的抓起餐桌上的桌布,雙眼瞪的諾大。


    「邵博煙,我讓你永遠都不能跟陸承垚在一起。」


    ——————————


    說到邵博煙,自從唐心嫵說出鍾銘死去的女友叫郝雨欣後,顯的十分焦躁,但是季卉從鍾母那邊打聽而來的名字,卻不是郝雨欣。


    這下,邵博煙有些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這晚,吃過晚飯,邵博煙就拉著唐心嫵來到她的房間,將她一把按在床邊沿坐下。


    「心心,你老實告訴我,你說鍾銘死去的女友叫郝雨欣有沒有證據?」


    看著站在跟前的邵博煙,唐心嫵有


    些為難起來了。


    其實這事也是從母親那兒聽來的,後來她還問過哥,哥說是,但是沒有證據證明,畢竟當時眾所諸知,郝雨欣的男友是哥。


    鍾銘是郝雨欣的一位愛慕者,也算是郝雨欣的備胎吧!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看著邵博煙一臉嚴肅的樣子,唐心嫵腦間響起陸承垚的話,現在還缺證據,如果冒然跟煙煙說的話,會讓煙煙認為是他有意破壞而捏造出來的。


    可是現在邵博煙的直逼,她騎虎難下了。


    手搭在了邵博煙的手臂上,「煙煙,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我媽說是郝雨欣,我問了我哥,他說......」


    邵博煙望著欲言又止的唐心嫵,心頭已經猜測到了,手復在她的手背上,冷然一笑:「他說是,對不對?」


    唐心嫵無言以對,但還是點頭:「煙煙,我哥絕對沒有別的心思,他隻是不想讓那些心存異心的去傷害你。」


    「心心,我也不想當著你的麵說你哥的不是,且不說鍾銘死去的女友是不是叫郝雨欣,就算是的話,他為了什麽要這樣做?為了拆散我跟你哥?可是我們早就不在一起了。如果說是為了報復我?郝雨欣的死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所以報得從何得來?」


    邵博煙的話,堵的唐心嫵反擊不過來。


    邵博煙伸手拍了拍唐心嫵的肩膀,「心心,轉告你哥,我說過的話,不是隨便說說的。我不想跟他再有一點關係,也不想跟姓郝的有任何關係,請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唐心嫵察覺出,誤會大了,站起身,「煙煙,我以前也說過,不會偏頗誰,我永遠都站在女性的立場上,隻要你開心。」


    邵博煙的眼神頓時就軟了,臉上泛起笑容,又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相信她。


    兩人在房間聊了一會後,唐心嫵才離開,可是邵博煙完全沒有輕鬆感,隻希望這一切很自然吧!


    .......


    季卉自打聽到玲花確實是受了鍾銘的傷害,心頭一直猶豫不決,真的讓女兒跟鍾銘訂婚?


    這晚,在臥室裏還沒躺下,看見坐在床上看報紙的邵正勛,索性也是一屁股坐下,手推了推邵正勛的手臂。


    「你說現在怎麽辦啊!」


    邵正勛的眼皮也沒掀起來,說:「當初你就是太急,現在好了,確定時間了,竟然發現人品有問題。」


    被這麽一埋汰,季卉也不樂意了,手一把扯過邵正勛手中的報紙,「你這是做什麽?」邵正勛頓時沉著那張領導冷臉。


    「把話說清楚了再看。」季卉對他的臉色完全不放在眼內,一副你不說清楚不罷休的勢頭瞪住邵正勛。


    「說什麽?」邵正勛對妻子這種態度,是最煩的,但煩還不能不理采。


    季卉一把坐正身體,說。


    「你說你什麽時候關心過兒子,女兒的,每天為了你的部隊,一年到頭紮家的日子屈指可數,想著,家裏的事你顧不上,那就我顧吧,可是我一個的能力也是有限的,難免著急,你想想煙煙年紀那麽大了,到現在還單著,外頭都不知傳成什麽樣了,說煙煙嫁不出去,聽著這話,我這個做母親的心裏不知道多難受。」


    說著說著,季卉的眼淚就出來了。


    一邊抹淚,一邊哭訴。


    「操心完一個又一個的,到頭來還要被埋怨。」


    看著妻子的樣子,邵正勛心頭頓時煩燥了,但是疼愛妻子的那種情懷,又不忍心不顧,隻好說。


    「你看你,一說就抹淚,我知道你辛苦,沒有埋怨你的意思,就是煙煙這婚事有點過急了,不過也怪我,以為是老師的孫子,人品自然沒問題。」


    「不過部隊裏我也打聽過了,他跟那個護士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可見鍾銘確實並不是有心談的,說不定也是那個姑娘一廂情願,正如鍾銘的母親說,當初是為了應付家人的逼婚不得不出此下策。」


    「可是鳳始說,秦家那邊意見可大了,如果不是欺騙人家,那家人又怎麽會有此反應,想到秦家那個丫頭的事,就會讓我想到咱煙煙的事,被姓陸的耽誤了多少年。」


    說到最後,季卉憤怒的頭頂要冒煙了。


    邵正勛見妻子每迴這個樣子,也


    不敢添油加醋,畢竟現在陸家和邵家是親家,多少也得顧一下兒媳婦的麵子。


    兒媳婦給邵正養大兩個孩子,是多麽不容易的事,這點還是要給的。


    「行了,這話你也說了這麽多年了,以前心心沒進門,怎麽埋怨都無所謂,但是現在心心進了門,就少說兩句,讓兒媳婦聽見,心裏隔應。」


    邵正勛伸手從她手中扯迴被季卉扯去的報紙,繼續看他的時事。


    季卉臉一板,「我不就是在房間裏說說,當著媳婦的麵不能說,難不成在自己房裏還不準了?」


    她也知道媳婦的功勞,特別現在肚子裏還懷著兩個,而且媳婦還是熊貓血的情況下,都要給邵家開枝散葉,她哪會不給媳婦這點麵子。


    「行,行,你說吧!」邵正勛一邊看報紙,一邊敷衍著。


    「事情還沒說完,煙煙的事你底表個態啊。」


    季卉見邵正勛這點表現,音量都調高了,身體也往他身邊湊過去。


    「既然走到這點了,就訂吧,又不是結婚,訂婚之後再看鍾銘的品行,要是他真的人品有問題,也是可以退婚的。」


    邵正勛抬起頭,一副嚴肅的說。


    季卉想著,也隻能這樣了,如果隻因為聽了秦家那一方的說詞,就冒然退婚,不說有傷兩家的感情,還不理智。


    「也隻能這樣了。」


    季卉嘆息,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麽,猛地起身,「我燉的燕窩。」


    邵正勛再次從報紙中抬起視線,看著妻子那急亂亂的步子,不由的搖頭,還這麽迷糊。


    ——————————————


    待季卉端著燕窩到邵博煙的房間裏時,邵博煙正接著喬蔓的電話。


    她四肢張開平躺在床上,一隻手舉著手機,目光落在房頂。


    「她身邊就沒有其他人出現過?」她皺起眉頭。


    「......」


    「我當然知道,當時她那樣做,無非是想證明自個的魅力,可惜,我哥對她這種女人最反感的,簡直是自取其辱。」


    邵博煙那隻空著的手捶打著旁邊的枕頭,似乎這個枕頭是郝雨欣。


    「當初她是不是就針對你了,幹嘛誰的男友不勾\\引,偏要勾\\引你的男友,確不知你的男友竟是你的哥哥,她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頭的喬蔓嗤哈哈的笑著。


    「估計是我哥長的太過吸引女人了。」邵博煙嘆息一聲,想當初倒追哥的女人還真不少。


    『叩叩,」敲門聲傳了進來。


    邵博煙微微抬起頭,看向門口,見季卉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立即對喬蔓說。


    「有空我再給你電話。」


    掛電話後,季卉已走到了她跟前,彎腰將燕窩擱在床邊。


    「每晚的功課。」邵博煙攏起四肢,坐起來。


    季卉拉過一旁的椅子到床邊沿,麵對著邵博煙坐著,看著邵博煙自覺的拿起白瓷碗,乖乖的開喝。


    「鍾銘和那玲花的事,我們也查的差不多了,估計真的是那位小姐一廂情願的,所以我跟你爸認為訂婚不能改。」


    邵博煙料到了這事,所以喝燕窩的動作並沒有停止,依舊咬著碗口大口大口的咽下去,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


    「我給你的湯匙拿來擺設嗎?」季卉看著女兒女漢子的動作,皺起眉頭。


    「這樣快啊!」邵博煙喝完最後一口,伸手到床頭櫃上抽了一張紙巾,然後動作慢悠擦拭沾有燕窩汁的唇。


    麵對邵博煙的豪舉,季卉已經無力了。


    「媽,你查到鍾銘跟那位玲花真的沒有什麽嗎?」


    說著,漫不經心的舉起手,一個投籃式的動作,房間劃過一道弧,紙團準備無誤的落進前邊的紙婁裏。


    「沒有,所以你放心的跟鍾銘訂婚。」


    邵博煙視線轉看季卉,點了點頭。


    她也沒查鍾銘跟郝雨欣有什麽關聯,現在如果因為這子虛烏有的事跟父母


    說不訂婚,會掀起一場屠毒了。


    她再暗中查,訂婚畢竟不是結婚,如果鍾銘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不可能不露出馬腳。


    ——————————


    唐心嫵從邵博煙的房間迴到自個臥室,皺起眉頭朝著已經坐在床上的邵博寅走過去。


    抬頭看見妻子挺著肚子,一臉不陰不陽的樣子,不由皺起眉頭:「去了煙煙房間,迴來怎麽這副樣子。」


    唐心嫵往床上坐去,動作極為緩慢,邵博寅眼疾手快,伸手扶著妻子讓她坐在床邊沿。


    之後他摟住唐心嫵豐滿許多的身子,一隻手摸在她凸起的肚子上。


    唐心嫵腦海依舊迴蕩著邵博煙說的事重,她轉頭,仰望著邵博寅,語氣嚴肅的說。


    「我問你一個事,你老實迴答我。」


    「什麽事?」邵博寅依舊摸著她的肚子,因為環著唐心嫵的腰,所以另一隻手是落在她豐\滿的匈部上。


    自從唐心嫵懷孕後,匈部像注了膠似的,大的讓邵博寅一手難掌了,對於妻子身體的變化,他自是歡喜的不行。


    唐心嫵按住他在她身上揩油的手,「我哥那位假訂婚的未婚妻郝雨欣勾\引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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