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言言喝到不能再喝時,沉思將她扶上了車。

    沉思漫無目的地開著車,輕音樂迴蕩在車內,言言漸漸醒了。

    “謝謝你,每次我喝酒都要拉著你,你男朋友要是知道了,該怪我了。”

    看到言言醒了,還開起了玩笑,沉思放心多了,“那有什麽的,誰叫我們是好朋友呢。你放心好了,他要是敢怪你,我就找他麻煩。”

    “嗬嗬。對了,你什麽時候買的這輛跑車了?我怎麽才知道?”

    “當然了,是才買的,不對,是我男朋友送的。”

    “哇,好野啊!”言言又看了看車,“不過,你以前不是說過你男朋友家庭條件很一般嗎?他怎麽有這個錢送你跑車啊?”

    “你當真是不關心我了,那個在一兩個月前就分手了,果真你的世界裏隻有你自己啊。”

    “什麽呀,你自己有了新情況都不跟我匯報,現在反而說我的不是了,你可真狡猾。這個是誰?我認不認識啊?”

    “呃,你不認識。”

    “有時候真羨慕你,你對於感情,拿得起放得下,我要是你的話,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樣。”

    “你說的沒錯,如果你真得變得拿得起放得下的話,你也就不是言言了。”

    兩人笑了笑,不知道是出於無奈,還是自嘲。

    數天過後,言言的一個朋友魏萌萌建議她們一起去杭州玩。言言立即答應了,她本來就是個喜歡旅遊的人,再加上她認為旅遊是散心的最好方法。

    一起去旅遊的人很多,出了魏萌萌和言言,還有沉思、馬瑞翔、史靜和佑恆。

    他們約在火車站門口集合,到了約定好的那天,言言和沉思才剛到火車站,言言就看到不遠處佑恆正朝這邊走來。

    “他怎麽也來了?”言言顯然對佑恆和她們一起去旅遊的事一點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們這次去旅遊的活動都是魏萌萌安排的。”

    “那怎麽辦?要不你馬上跟萌萌說一聲,就說我臨時有急事,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了。”

    “不太好吧?來都來了。”

    “這樣總比到時候見麵尷尬強吧。”

    “這倒是,那你先走吧,馬上我跟魏萌萌說。”

    言言正要走時,不巧味萌萌突然出現在她們倆後麵,拍了她倆一下,言言嚇了一跳,看見魏萌萌,言言還來不及走,就隻好自己跟她說了,哪知萌萌卻說∶“好了,就別再編了,你心裏想什麽,我還能不知道?不就是佑恆也一起去嗎?那又有什麽的。你還想一輩子躲著他?再說了,是他對不起你,要躲也該他躲你呀。你可得給我點麵子,來都來了,就別走了,好不好?咱不跟他說話就是了。”

    魏萌萌又使出了她的殺手鐧——向言言撒嬌。言言最終決定留下來,“真服了你了,那好吧。”

    佑恆見了言言,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兩人都在迴避對方的目光。

    魏萌萌見狀,忙分散大家注意力,“喂,火車快到點了,走吧。”

    在火車上,大家沒有在火車上談笑風聲,好像已經達成一種默契一樣。

    言言也一路不語,她眼角的餘光能夠看到佑恆不止一次地往她這看,但她不願看佑恆,並不是因為不願麵對他,而是為了顯示出自己的傲氣。她一再告訴自己,即使心裏對佑恆還心存愛戀和不舍,但在別人麵前尤其是在佑恆麵前決不會表露出來。

    倒是魏萌萌察覺到氣氛不對,又是找學校裏的一些新潮流當話題,又是開玩笑的,除了言言、沉思和佑恆,其他人都假如了魏萌萌的話題。

    言言帶上了耳機,邊聽歌邊看車窗外匆匆而過的風景,她的mp4裏下載的歌曲大多都是她和佑恆在一起時一同聽過的。她是個堅強的女孩,盡管有著別人看不到的柔弱的一麵。同時,她又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孩,也正是因為她的多愁善感,給予了她懷舊的性情。

    她聽著那些對她來說有“意義”的歌曲,迴想著過去的種種,每一次的迴想都是一次撕心裂肺的痛,但她喜歡“享受”著這種折磨,從折磨中體驗幸福,就藍她自己都感覺自己很病態。

    在聽歌的時候,言言不隻一次忍不住想哭,但她還是咬住嘴唇,閉上眼睛,抑製悲傷的情感。

    佑恆太了解她了,言言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個動作,佑恆都知道她在想些什麽,畢竟兩人彼此深深了解過,深愛過。佑恆看見言言這個樣子,知道言言又想以前的事了,依現在兩人的狀況來看,佑恆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在言言身旁安慰她了。

    言言拿出手機,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五十了,的確有些累了,就躺下睡了。

    大家都在那兒,沉思也不方便說什麽,就發短信給有恆:“她心裏很難受。”

    “我知道,可是我做不了什麽。”

    “你還愛她嗎?”

    “都已經過去了。”

    魏萌萌看看馬瑞翔和史靜,他們倆還在談情說愛,熱戀中的男女,總是感覺不到時間已經很晚了。

    馬瑞翔是佑恆的好朋友,誰要是有什麽事,對方都知道。

    史靜就是佑恆背叛了言言,交往的那個女孩,她是一個頗有城府的女孩,很輕浮,在校園中隨處可聽到她和某某男孩的“曆史”。佑恆會放棄言言,選擇史靜,誰都感到很吃驚。對於佑恆和史靜事,言言也都了解得很清楚,他們的事就像噩夢一樣,讓言言既想去接觸,又害怕接觸後會害怕。她害怕她知道佑恆和史靜的事後,會難過到自己支撐不下去。

    言言也清楚史靜是怎樣的一個女孩,但是她不能用任何惡劣的語言去說她,畢竟現實把她和史靜擺在了這樣一個尷尬的位置上,即使是史靜費盡心機將佑恆搶到手,言言再對她的人品有任何不好的評論的話,別人也隻會說言言沒有風度。

    佑恆和史靜分手後,馬瑞翔以一種玩玩的心態和史靜交往,他也知道史靜的人品,在史靜追求佑恆時,他還勸佑恆不要搭理她。可馬瑞翔在和史靜交往時,竟然談著談著就投入了真感情了。就連那些鄙視史靜的女生都不得不承認史靜在“對付”男生方麵的確有一手,隻要她略施伎倆,男孩就墜入情網了。

    史靜迄今為止都沒有找到一個她真正喜歡的男孩,她好像喜歡從不停的戀愛中找到自己的優越感,好像她能夠駕禦一切男孩甚至是他們的愛情。

    下了火車,言言照舊帶上她的耳機,聽著音樂。史靜和馬瑞翔就因為沒休息好而走在路上都沒精打采的。

    魏萌萌的伯父在杭州工作,知道魏萌萌和她的朋友要來,就事先預定好了酒店,他們幾個的吃住都安排好了。

    他們剛下火車都很累,就準備先休息一下再出去好好玩玩。可是就在安排房間的時候出現了分歧。史靜堅持要和馬瑞翔住在一起,但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就不好安排剩下幾個人的房間,就連魏萌萌和沉思都看不下去了,魏萌萌說:“你們小兩口天天在一起,也不嫌膩歪,如果你倆一個房間的話,那佑恆和我們三個中的哪個人一房間?”

    史靜喜歡在任何地點都成為焦點,她喜歡別人遷就她的感覺,她想讓別人都知道她的男朋友有多重視她對她有多好。她知道馬瑞翔一定會遷就她的。也正是她的做作和嘩眾取寵,讓別人更加厭惡她。

    這次還真出乎史靜的意料了,馬瑞翔向來就把佑恆當他最好的朋友,再說他也不想把佑恆弄得那麽尷尬,這次就沒聽史靜的話了。結果大家決定馬瑞翔和佑恆住一間,史靜和魏萌萌住一間,言言和沉思一間。

    言言和沉思已經休息一晚了,她們都很有精神,言言把她的筆記本弄好,上網查查資料什麽的,沉思洗了個澡,邊吹頭發邊說:“你看史靜那矯情勁兒,也就男孩能忍受的了。要不是魏萌萌和她關係好,就魏萌萌那性子,剛才那時,她早就治史靜難看了。”

    “沒辦法,就她這樣的女孩,照樣有那麽多男孩圍著她轉,再看看我們倆,規規矩距的,也沒有什麽男的欣賞。”

    “你還怨她嗎?”

    “以前怨過,不過現在想想,我能怪得了她嗎?要怪隻能怪自己愛的那個男人不專一,就算沒有史靜,以後也會有別的女孩。”

    “想開就好,要不這幾天讓你們日日相對的,多難受人呀。”

    “嗬嗬,不會了。”

    “你以前來過杭州嗎?”

    “來過一次。那次是初三畢業,成績一下來,我們幾個玩得好的就一起結伴出去旅遊,杭州是旅遊的最後一站,那裏很美,而且有一個……”

    “喂!你們睡了嗎?”言言還沒說完,那邊魏萌萌就按響了門鈴。

    “你怎麽來了?你不睡嗎?”

    “在火車上已經睡夠了,倒是史靜,昨晚隻顧談情說愛了,這會兒睡的比誰都沉。”

    “哦,你過來是要做什麽的?”

    “我這不是來問問你們今天下午我們幹什麽去嗎?怎麽?有什麽建議?”

    “言言來過杭州,你問她就好了。”

    “言言,你來過杭州嗎?沒聽你說過啊。”

    “是啊,又不是出國,有必要天天掛在嘴邊嗎?下午我們到處溜達溜達,去看看名勝古跡什麽的,拍拍照片什麽的,再看看有什麽美食店。”

    “反正就是按普通的旅遊模式就是了,對吧?反正問你關於學術方麵的,你的見解多得是,問你玩方麵的,你就那麽死板。”

    “嗬,那你定吧,反正這次活動你是主辦方,一切活動你負責組織。”

    “嗨,當我沒問,走了。”

    下午那幾個人都醒了,幾個人一起結伴出去玩,好像已經成為一種固定的模式一樣,馬瑞翔陪史靜到處購物,吃東西,沉思和言言邊走邊聊邊看,就佑恆孤家寡人,沒心情玩,邊走邊擺弄手機,魏萌萌可沒閑著,一會兒過去陪佑恆,一會兒又跑去言言那邊,問有沒有看到不錯的衣服。

    就這樣過了兩天,一天下午,言言要出去買東西,就讓沉思陪她一起去。

    等買完東西後,走在迴飯店的路上,她們倆老感覺後麵有人跟著她們,兩人立即放快了腳步。過了一會兒,就在轉彎的路口,有兩個男人擋住了她倆的去路,她們轉過身要走,跟在其後的那兩個也顯身了。

    “你們想幹什麽?我們現在隻要叫一聲,路邊的人就都會過來,到時你們想走也走不了。”

    “你們別擔心,我們沒有絲毫惡意。”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會跟蹤我們嗎?現在還攔著不讓我們走。”

    “你們要走的話隨時都可以走,也許我們這樣的做法的確欠妥,但請相信我們,我們確實沒有傷害你們的意思。”

    “你們究竟是誰?”

    “我們是警察。我姓葛。”

    “警察?”

    “沒錯,這是我的證件。”

    “憑什麽讓我們相信?如果真是警察,那跟蹤我們幹什麽?我們犯法了嗎?”

    “哦,這倒不是,隻不過我們正在辦一個案子,需要你的幫助。”其中一個人指著言言說。

    “我?”言言也很詫異。

    “言言,我們剛到杭州,人生地不熟的,他們要真的是警察,怎麽會找你幫忙,證件誰不可以做,你一定要小心。”沉思這樣告誡言言。

    “你們當然可以不相信我們,但是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要不你去我們辦公的地方。”

    “你們要真不是警察的話,我們又怎麽放心和你們一起走呢?”沉思問。

    “嗬嗬,你有這樣的考慮很正常,你可以陪她一起去。你們不帶的有手機嗎?如果發現有什麽不對的話,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你們的家人或者是朋友。”

    “那好吧。”言言答應了。

    “言言,你……”

    沉思還想勸阻,但言言說:“沒事兒,我們要錢沒錢,要色沒色的,而且我看他們也不像壞人。”

    那幾個人果然沒騙她倆,他們真的是警察,早在言言她們來到杭州的第一天,那些便衣警察就注意到了他們,確切來說是注意到了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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