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搓衣板呢,準備好了嗎?”


    “媳婦,我們打個別的商量,那搓衣板,跪得膝蓋骨疼,我們換個別的,不行,我可以跪在你身上啊,你身上軟和,跪一晚都沒問題!”


    一聽搓衣板三個字,顧大將軍的臉上閃現了一絲難過的神色,狡詐如他,在最快的時間下,一把將小嬌妻緊摟住懷中,隨後低下了頭,輕聲低語的再起耳邊呢喃著打著商量,眼裏頭滿是曖昧與壞笑。


    “啪!”


    脆耳的一聲,在顧靖風的話音落下之後,沈輕舞一掌便打在了大將軍的腦門上,小嬌妻滿臉的酡紅,卻隻嘟著嘴,氣急的看著這個無賴的男人。


    “你往後在亂說話,我當真不理你了!”


    這個男人現在滿嘴的葷話,什麽葷的說什麽,臉皮厚的都能夠和城牆去比!


    “你不理我,我理你就好,山不來就我,我就山,這點認知,為夫還是有的。”


    這不,沈輕舞的話音剛落,男人便極有自知自明的馬上厚著臉皮上了架,在沈輕舞氣惱著想要離開時不予理睬他時,直接打橫著抱住了自己的小嬌妻將其扛在肩頭,直接上了身後的馬車。


    王安已經習慣了自家將軍在沈輕舞麵前的不正經,見怪不怪的他十分正經的拉起了韁繩,開始趕路,而一旁守在宮門口的侍衛們,卻個個的瞪大著眼睛,像是看猴戲似得,看著這個金戈鐵馬征戰殺伐的大將軍似誣賴般調戲女子的場麵,隻覺得不夠……


    這樣精彩的場麵,看個三天三夜都不帶停的!


    “喂,你做什麽呀,讓我起來,馬車那麽大,你幹什麽呀,我自己有位置坐!”


    “媳婦,我抱抱你,我好想你,來,我們來蓋章……”


    “你起開,你再耍無賴,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摳瞎了!”


    “摳瞎了眼睛,我就伸手摸呀……誒,是不是這樣,誒……摸到了……軟軟的,媳婦,你最近夥食不錯,肉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


    “啊……你起來,顧靖風……唔……”


    “顧靖風!”


    “啪!”


    和風日暖,豔陽高照,內城之中最為寬敞的青石板道上,鼎沸的人群,被一輛紫檀木富貴纏枝刻花鳥獸花草紋蓮瓣青的七香車所吸引,所有人駐足觀望著車身晃動搖曳,車內傳出無比曖昧之聲的車身。


    讓趕車的王安在板著的正經臉也有所不適,隻因為這車裏,傳出來的聲音,是在太令人遐想無限……


    裏頭的人現下鬧得正歡時,外頭,一個影衛閃身而過輕巧的落在了七香車前的案板上,隨後對著王安一陣耳語,不多時,王安輕咳著沉聲道“將軍,南絮樓那兒打起來了……”


    第八十八章:女人的事女人自己解決


    沈輕舞一聽南絮樓二字,直接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整理著淩亂的衣衫與發髻,待恢複了些許神色之後,掀開了車簾,沉聲道“怎麽迴事?”


    “洛漓郡主一早跑到南絮樓那兒鬧開了,把樓裏的客人盡數的趕走不說,還打傷了人……”


    在沈輕舞發出疑問的一瞬間,影衛便已經開口,十分恭敬的與之說道。


    沈輕舞昨夜摟著顧靖風當著洛漓的麵做下了親密的事情,一下子惹火了這位自幼驕縱任性的郡主,氣的一夜未眠的她,今兒個一早上提著鞭子就南絮樓找晦氣,幾鞭子把大堂之中原在用早膳的人,打的幹淨,現下,宋至正在那兒,與之對峙著,小丫頭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一等一的,那滿身戾氣的模樣,簡直不敢想。


    沈輕舞聽完了影衛迴報,氣的恨不能跳腳,南絮樓裏的一磚一瓦可都是她辛辛苦苦建起來的,那裏付出了她太多的心血,怎麽能由著人這樣欺負,是可忍孰不可忍!


    “給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南絮樓!”氣結的沈輕舞對著身邊駕車的王安發號施令,隨後狠厲的瞪著身後的那人一眼,而身後的男人,卻是一臉的無辜!


    南絮樓內如今充斥著一股濃烈的火藥味,湛藍色紗衣著身的洛漓現下一根長鞭被臉色肅穆冷峻的宋至緊緊的拽在手中,小丫頭力氣不敵宋至,處於下風,現下,隻不服氣的杏眼圓睜著,在那兒跳腳。


    南絮樓內一片狼藉,滿桌的鍋碗瓢盆被洛漓的幾鞭子抽的脆裂的不成樣子,連帶著這堂內放置著的花草亦是成了殘枝敗葉,整個的不堪入目,像是遭了人洗劫。


    此刻,大堂中央宋至與洛漓對立而站,互相不讓,在宋至身後站著的月白色長錦衣的季北宸身上掛了彩,兩道鞭痕劃破了後背的衣衫,隱隱的滲出了血絲,而被季北宸護在身後的秦漣夜現下,整個人如受驚的小鳥一般,花容失色的隻緊緊的揪著季北宸的衣襟,滿臉淚痕。


    那兩鞭子,原是洛漓對著秦漣夜抽過來的,氣急了的洛漓本是來尋沈輕舞的晦氣,可沒找到沈輕舞,卻看見長相貌美的秦漣夜,也不知抽的神惡魔風,就想劃花了秦漣夜的臉,來出氣,若不是季北宸護得及時,以洛漓這麽重的手,隻怕這兩鞭子下去,秦漣夜的一張臉便已經毀了。


    秦漣夜到現在都沒能反應過來,那帶著熊熊怒火宛如毒蛇吐幸般兩鞭子抽過來的那一刻,她呆愣著,連閃躲都不曾,閉上雙眼的那一刻,本以為會有撕裂般的疼痛,卻發現,身前竟然站了一個人,到現在,秦漣夜都不敢相信,是季北宸救了自己。


    沈輕舞一踏進南絮樓的那一刻,看到這堂內被毀的狼藉一片的模樣,熊熊怒火充斥在心頭,看著洛漓那盛氣淩人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的她,一個飛踢一腳直接踹在了洛漓的肩膀上,在洛漓猝不及防,手下鞭子掉落的那一刻,直接接過了她手中的長鞭,隨後在空中飛舞著兩道,毫不客氣的打在了洛漓的身上,衣衫撕裂,血隱隱自皙白的破皮湧現。


    “小丫頭片子,你火氣不小,站在我的地盤上傷我的人,這兩鞭子,算是迴敬你的禮物!”


    “你!背後傷人,算什麽本事!”洛漓的肩頭後背現下火辣辣的灼燒著,那鞭子上她啐了藥,不是致命的毒藥,卻會在傷口沾上那藥之後,讓人覺得猶如火燒一般,一般的人根本不能忍,那邊的季北宸,身上的兩鞭子,已經騰的他滿頭的汗。


    這鞭子上的藥,可是自己特意給沈輕舞準備的,卻沒想到,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倒是個大丈夫,你瞧瞧這這裏頭的布置擺設,我朋友身上的兩鞭子,你現在來和我講光明磊落,你配嗎?”


    “你這個母夜叉,看我今兒個怎麽收拾你!”


    沈輕舞氣勢洶洶,洛漓亦是不甘落後,如今身上雖掛了彩,可氣勢不減,眼尖的發現宋至腰間別著的長劍之後,隻以最快的速度,足尖輕挑著,將長劍踢飛握在了手中。


    “郡主,刀劍無眼,你莫要當真動了性命,惹出這不該惹出的事情!這裏是大周,而非南陲,撒野撒潑,也該看看地方才是!”


    宋至想要奪過洛漓手中的長劍,卻被洛漓躲閃著,未曾得手,隻板著一張冰霜臉,與之厲聲警告道。


    這丫頭狠辣,傷人性命的事情未必做不出,若不對她加以警告,若真出了事情,後悔便是晚了!


    “怎麽的,這還沒開打呢,你們倒先學會了用權勢壓人,是怕輸不起嗎?輸不起成啊,讓她把將軍夫人的位置空出來,一切好說!”


    洛漓的個性刁鑽,在宋至把話說完之後,便已經嗤笑著與之嗆聲道,沈輕舞送了她一記白眼,手中的長鞭用著極為順手,自空中揮舞,長鞭似靈動的長舌,隻以飛快的速度卷住了洛漓手中的長劍!


    “將軍夫人的位置,你隻怕這輩子都沒機會,若你還聰明,姐姐今兒個教教你怎麽做人倒是真的!”


    說罷,勢均力敵的二人便已經動了手,洛漓手挽劍花半懸著逃脫了沈輕舞手中長鞭的控製,一招一式,皆帶著狠毒,朝著沈輕舞的要害而去,沈輕舞放下了平常的無害,滿身戾氣著揮舞著手中長鞭,見招拆招著抵擋洛漓所刺而來的劍鋒,隨後,一個閃身之間,足尖用力,一下踢在了洛漓的手腕處,使得她吃痛著,手中的長劍,掉落在地。


    沈輕舞一個飛踢,將落下的長劍直接踢起,唿嘯而過的長劍穩穩當當的釘在了樓內的頂梁木柱之上,尚在泠泠作響。


    眼瞧著自己處於下風的洛漓心中不忿,在沈輕舞的長鞭揮舞著朝自己打開的那一刻,自袖間手掌翻飛,三枚銀針似帶了風般,直接朝著沈輕舞的眉間唿嘯而來,就在那一瞬之間,顧靖風足尖點地,飛身提起,直接站在了沈輕舞的身前,穩穩的接住了那三枚銀針,指尖用力,那三枚銀針,從洛漓的鬢邊擦過,落下一縷發絲……


    “洛漓,你鬧夠了沒有,暗箭傷人,你越發的出息了!”


    此刻,護在沈輕舞身前的顧靖風麵色冷漠,柳眉倒豎、艴然不悅的看著臉色略微顯得發白的洛漓,話還未出口,自門口,一身灰棕色深衣長袍的南陲國主便已經入了內,對著自己的女兒劈頭蓋臉,便是一通的指責。


    “咻”的一聲自空氣之中唿嘯而來的長鞭抽打著空氣的聲音傳來,沈輕舞手中的長鞭在門外的南陲國主話音落下之後,便已經抽在了尚呆愣著的洛漓手上,火辣辣的疼,讓洛漓抽迴了心思,眼含淚水,不住的委屈著。


    “我昨兒個便說過,養不教父之過,國主教女不善,是不是平時,便是對著自己的女兒過於的縱容,才有了今兒個技不如人惱羞成怒,到了傷人性命的程度!”


    洛漓的手上背上統共三道血痕,均來自沈輕舞的賜教,兩道為了季北宸,一道為了自己,自己的一條命差點命喪在這小丫頭手中,不過一記鞭子,當真是便宜了她!


    “昌平郡主好功夫,和虎威將軍當真是郎才女貌,十分的般配,隻是這樣傷了小女,是否有些太過了!”沈輕舞的鞭子抽的南陲國主心上不忍,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此刻,他抿著嘴角,隻臉色陰沉道。


    “嗬……國主當真是個會護短的人,也是個實打實的睜眼瞎,你女兒差點要了我命,我不過賞她一鞭子,已經很客氣了,你去滿京城的打聽打聽去我沈輕舞的脾氣,就今兒個這事情,我沒扒了你女兒的皮,掛在這南絮樓外,我已經對你女兒是客氣的!”


    “再者說了,女人的事情,女人自己解決,都想著要男人了,還當是孩子呢,你教女無方,那就該讓旁的人來教育教育,你與我相公是忘年的莫逆之交,你喚他小弟,那麽你女兒便是他侄女,我便是她嬸子,小丫頭片子,欠教訓,嬸子動了手,難道不應該!”


    沈輕舞嗤笑諷刺著護短著的南陲國主,隨後硬是擠出了一通的長篇大論,說的南陲國主啞口無言,事實證明,千萬不要跟女人講道理,因為,和女人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沈輕舞的一通話,徹底的讓南陲國主閉了嘴,像是吞了一口的蒼蠅,有苦說不出!


    “國主,洛漓郡主在這南絮樓中肆意妄為,傷人性命,我們有目共睹,國主來京,是為皇上添喜添福的,並不是來此尋找不太平的,這件事情,國主還是帶著洛漓郡主迴去,關起門來的好生教導,免得在惹了不快,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大周不比南陲,可以任由郡主放肆!”


    宋至現下,像極了一個黑麵神,對於洛漓的嬌縱且絲毫不拿人命當迴事的模樣,很是不喜,故而,在沈輕舞的話音落下之後,便毫不客氣的對著南陲國主一語雙關道。


    洛漓氣結,嘟著嘴不服氣的皺著眉頭,撫著被打傷的地上,淚眼婆娑,原想開口在反駁,卻最終被自己的父親給一把架走……


    第八十九章:將軍夫人


    “嘶……”


    “是不是很疼啊,要不然,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吧!”


    南絮樓內,現下已經整理的幹淨,堂內黃花木圓椅之上的季北宸現下正由著秦漣夜為其處理著後背的傷口,小心翼翼的不敢使一點的力氣,在聽得季北宸的一聲抽氣後,不禁的嚇得縮了手,滿是擔心的嚷嚷道。


    季北宸隻扯了嘴角,示意自己並無大礙,顧靖風給的傷藥是宮內秘製,世間難尋的東西,一抹上去,便覺得火辣辣的傷口有了好轉,可他畢竟不是練武出生,硬生生的扛下兩個鞭子,且那鞭子上抹了藥,能撐到現在已經不易,故而在秦漣夜抹藥的時候,還是會因為疼痛,而暗自抽氣。


    “今日之恩,漣夜無以為報,漣夜在此給季先生磕兩個頭,算是報了季先生的救命大恩吧。”在幫著季北宸將傷口處理妥當之後,秦漣夜一下跪在了地上,對著季北宸扣下了兩個響頭,已做感激,季北宸本是想攔的,可自己的肩膀現下隻一動,便牽扯著傷口,讓他疼得不能自己,最終隻能生生受了秦漣夜的三叩。


    “姑娘不必如此,見義勇為而已,隻是傷了些皮肉,當真無須掛齒。”


    “行了,你呀,就受了這丫頭的禮,算是承了她的情吧,再怎麽說,要不是你,今兒個她的容貌可就毀了,想起來我就生氣,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脾氣性子那樣火爆,我這店裏頭的損失,剛才沒找她爹找要迴來,真是大意了,早知道,我該狠狠的在她肩膀上再多抽兩鞭子,讓她好好的長長記性,真是氣死我了!”


    季北宸在那兒隻客氣的讓秦漣夜起身,不必如此,而沈輕舞卻已經幫著兩人打起了圓場,說罷,心中越發的懊惱著,又見坐在一旁跟個沒事人似得顧靖風,氣惱的她,抄手就在顧靖風的頭上拍下了一記,對著他指使道“去,給我找他要湯藥費去,你們不是忘年之交嗎?”


    顧靖風讓沈輕舞這一記打的沒把水嗆著,在一眾人用著好笑的神色看向他的那一刻,隻嘟囔道“你這都把人放走了,現在再去找她要湯藥費,似乎不妥吧?”


    沈輕舞不服氣,厲聲道“不妥什麽不妥,他把我店裏頭的人全都趕跑了,又是摔東西,又是打人的,我不找他陪損失,我找誰賠去,而且,事情的起因就是你,你不勾搭人家小姑娘,人家小姑娘會拚死拚活的要嫁給你,你這個招蜂引蝶的玩意兒,早知道你不安分,就該把你的臉畫花了,才算完!”


    一番話,說的倒像是人顧將軍成了出牆的紅杏一般,讓在場的人,止不住的掩唇偷笑,誰能想到,在戰場之上殺伐決斷的人,竟然也有被女人欺負的時候。


    對眾人的偷笑隻做不知的顧將軍,隻慫著肩,做著無奈狀,如今小女人氣性大,顧將軍沒法子和她爭辯,隻能夠順著她,不停的安慰著,陪著小心與不是。


    “將軍,南陲國主送來了一張五萬兩的銀票,說是給昌平郡主賠的不是。”正說著話時,外頭守著的王安已經淺步入了內,隨後將裝了藥丸的錦盒與一張銀票交到了顧靖風的手裏


    “這藥是南陲國主送來的,說那鞭子上那郡主灑了藥,隻怕是受傷的先生不好過,讓先生服下了,狀況就會好轉”。


    沈輕舞一聽之下,隻接過了手,將銀票與傷藥放在了季北宸的麵前“湯藥費!算那個國主還長了點眼力見兒,喏,你拿著,知道你不缺銀子,不過,再怎麽樣,也不能白白遭這一場罪!”


    “你呀……”


    季北宸瞧著麵前的銀票與藥丸,讓沈輕舞這一番的動作惹得哭笑不得,止不住的搖頭輕笑著,不知該說些什麽。


    南絮樓之中的一場鬧劇禁止於南陲國主所送來的銀票,畢竟兩國邦交所在,沈輕舞亦不能為了這點事情,惹來不快,收了銀子,又賞了洛漓三鞭子,沈輕舞覺得值了。


    第二日清早,沈輕舞早早便由著柳嬤嬤叫起,懶懶的自床榻之上起身後,沈輕舞習慣的開了窗,卻發現,外頭現下,竟然下著雨。


    綿綿的細雨似漫天的織網般鋪天而下,翠薇閣外頭的院子裏的桃花之上,現下露珠點點,花團簇簇,好不喜人。


    瑩瑩水珠自屋簷廊角上垂垂滴下,淅淅瀝瀝似花針般的發絲攏的雨霧漫天,綿綿春雨沙沙作響,如楊枝甘露般灑落人間,十分喜人。


    “老話說的,春雨貴如油,今兒個是小少爺洗三,又是小姐定親,這樣的雨,當真是個好彩頭。”


    柳嬤嬤自五鬥櫃中為沈輕舞尋了一套玫瑰紅折枝花卉事事如意妝花對襟短襖,底下則是寶藍色團花雲紋的百褶長裙,端的一副柳綠桃紅,國色天香。


    手指輕挽,為其梳起的墮馬髻上,又在發上簪了赤金掐絲嵌各色寶石四季花鈿兒簪在正中,發髻兩邊,簪的則是一對赤金鑲紅寶石蝶戀花流蘇步搖,為其輕點朱唇,看著裙幅褶褶雍容柔美不自禁的喜色道。


    簡單的用罷了早膳,沈輕舞帶著早準備好的洗三禮躲在素心撐起的油紙傘下,朝著現下,添紅掛彩的雅月軒信步而去。


    雅月軒內如今熱鬧非常,太夫人早早的就到了雅月軒送上了洗三禮,一套和田暖玉所製的長命百歲鎖,玉鎖上,已精湛的技術雕刻了石榴,佛手,仙桃,寓意,多子,多福,多壽,是太夫人對這位重孫子最美好的願望,這樣的物件,是太夫人積年的老物,隻看暖玉的水頭便知,觸手生溫,少有的好東西。


    “謝謝祖母。”在太夫人將玉鎖掛在孩子的脖頸時,小宋氏含笑著與太夫人這般道。


    “謝什麽,一家子人有什麽客氣的,說到底,還是我們該謝謝你,拚了一條命,為我們沈家開枝散葉,換來了這麽個活寶貝,你才是我們的沈家的大功臣。”太夫人環抱著手裏尚睡的香甜的小肉球,喜笑顏開著,說不出的高興。


    小宋氏現下,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之後,徹底的想了開,隻覺得自己是跌進了蜜罐子的幸福,昨兒個,宋氏族中父母兄長亦是送來了孩子的洗三禮,雖洗三禮比不上旁人的來的打眼,風光,可她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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