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背書狂魔,拿過一本書來就能進入背書狀態,她現在終於能夠理解古人為什麽會出現過目不忘,倒背如流的人了,就這麽瘋狂的看下去,是個人都能背上幾本書了。


    不過雖說這樣的做法有些偏激,但是效果確實是明顯的,因著有時間的限製,柳星竹每拿到一本書就會抓緊時間研讀,爭取的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讀上一遍,粗略的將重點難點圈出來,得到玄真道姑的解釋之後,再重新仔細研讀一遍,這個時候再讀書中的大體意思就一覽無餘了,等到讀到第三遍的時候基本上好多比較重要的地方已經記憶在了腦子裏。


    當然大體一本書讀上三遍的時候規定的日期也就到了。


    說來玄真道姑這人也算是有那麽一點通人情的,偶爾柳星竹讀上的一本書沒能徹底研讀完畢,她也會多少寬限一天的,不過僅僅一天而已,多一點都不行。


    這還是徐嬤嬤拿著自家獨門手藝的點心為柳星竹換來的,按照玄真道姑的要求是死活不答應的。


    柳星竹曾經和虎子腹誹過玄真道姑的這種行為,典型的就是吃人嘴短,她甚至還和虎子合計著,哪日裏若是真的沒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的話,她是不是要特意的拿出點好東西準備著敬獻給師傅,也好應上那句拿人手短,讓師父她老人家暫時再放她一馬。為此還特意囑咐了虎子但凡見到了好的物什一定要記得先緊著她些。。。


    。。。。。。


    。。。。。。


    ☆、秋收冬藏又一年冬


    等到柳星竹已經完全習慣玄真道姑這種超乎尋常的授課方式的時候,農人們已經開始準備秋收冬藏了。


    這一年大商朝風調雨順,是個頂頂好的年景。


    相較於齊家村村民熱火朝天的收割景象,小南莊裏也是熱鬧非凡,這會兒上徐嬤嬤正指揮著茶茶和齊鳴兩口子幫忙收獲白菜。


    徐嬤嬤是個能幹的,雖然最初來的那兩年,因為對農活不甚了解,基本上莊子裏空餘的地上都被她安排種上了各種各樣的花草,這完全是研習了之前在郎中府之時的舊習。


    後來她們漸漸在這裏安定下來,看見周圍村民們家中栽種的蔬菜瓜果,到了夏季不用去鎮上買菜就能及時吃到鮮嫩的蔬菜,徐嬤嬤這才有些些傻眼,終於知道自己那些看著五顏六色的花朵是有多麽的浪費土地了。


    痛定思痛之後的第二年,徐嬤嬤在齊鳴媳婦兒的幫忙指導之下,帶著茶茶外家找來的一個幫工,幾人合力幹了三天,總算是將莊子裏的空地全都中上了蔬菜。


    有齊鳴兩口子這對資深的指導員在身邊,那一年徐嬤嬤的蔬菜試驗田取得了不小的收獲,樂得徐嬤嬤過後走路都是飄的。


    柳星竹那時候還小,等到漸漸長大了,也會跟在徐嬤嬤的屁股後麵幫忙,當然基本上都是越幫越忙的,實在是這小身子完全不能自己控製。


    她們住的正房的後麵就是一片平整的空地,春季的時候徐嬤嬤通常都會種一些韭菜西紅柿之類的家常菜,等到夏末秋初的時候,這些應季的蔬菜過了時候,徐嬤嬤就會將土地再次平整出來然後種上大白菜。


    這是一直以來的傳統,再等到大白菜也已經開始收獲的時候,冬天也就不遠了。。。


    因著今年是個好年景,不僅田裏大豐收,徐嬤嬤的白菜地也是一派喜氣洋洋的。


    棵棵白菜長得又大又壯,遠遠看著就喜人。


    前一天的時候齊鳴兩口子就讓虎子傳話過來說,他們家田裏的活計已經忙完了,徐嬤嬤這邊要是有什麽需要做的可以過來幫忙。


    徐嬤嬤這會兒上正求之不得呢,她和茶茶都不是能幹活的,勉強拔了兩天白菜就累的氣喘籲籲的,柳星竹就是個小吃貨什麽都幫不上忙,至於那位玄真道姑更是指望不上了,不添亂就不錯了。


    中午的時候徐嬤嬤整治了一桌子的好菜出來,又讓柳星竹和虎子去前院裏將齊老族長請了過來,大家一起吃了個便飯。


    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前後院總共加起來就這麽幾個人,還老老小小的不少,基本上徐嬤嬤空閑的時候都會這麽做些好吃的將人請過來。


    當然除了熱鬧熱鬧之外,主要還是為了聯絡感情的,正所謂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如對門。


    徐嬤嬤的廚藝那自然是沒得說的,曾經在郎中府的時候,文姨娘的小廚房裏就少不了她的身影,到了齊家村,雖然各種材料什麽的不如郎中府豐富,可是架不住徐嬤嬤能琢磨啊,簡簡單單的家常菜也能讓她捯飭出不一樣的味道來。


    就是整日裏吃的柳星竹和茶茶都吃不膩,更別說外人了,玄真道姑就是個典型的例子,柳星竹甚至懷疑這位不一樣的先生之所以會留下來,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徐嬤嬤做飯好吃的緣故。


    虎子小朋友是徐嬤嬤的忠實粉絲,要不是爹娘管的緊,他恨不得天天都在柳星竹家吃飯,除了有好吃的之外,還能瞧見星竹妹妹。


    自從六六退了村中的學堂之後,他每天一個人上下學很是孤單的,又天天都能看見齊大成那個討人嫌的,更覺得每天上學堂索然無味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屋後的白菜工程總算高捷了,這一天裏玄真道姑破天荒的放了一天農忙假給柳星竹。


    按照她老人家的說法那叫勞逸結合,柳星竹心裏翻了個白眼,怎麽平時的時候沒瞧見您老人家這麽說呢,恨不得讓她三天就能看完一本書的時候怎麽沒聽見她說要勞逸結合呢!


    白菜拔好了要放在地上晾曬幾天,這是農人們總結出來的經驗。之後留下一部分儲藏在自家挖好的菜窖之中,另一部分則用來進行醃製,也就是醃漬酸菜。


    酸菜是農人們過冬時候的最上佳的好菜肴。這個時候的古代還沒有什麽先進的蔬菜保溫大棚,往往一到冬季基本上也就是和新鮮的蔬菜水果說拜拜的時候了。


    冬日裏餐桌上的菜品除了儲存在菜窖之中的蘿卜白菜基本就沒有什麽了,最多也就是像徐嬤嬤這種比較勤快的人,在夏季盛產蔬菜多的時候,將一些豆角之類的剪好了晾幹收起來放著,等到冬天的時候也就是所謂的幹菜了。


    就算是聊勝於無吧。


    二日早起正好是鎮子上的一、三、五集日,徐嬤嬤早早的起來整治了一家人的早飯之後,留了玄真道姑在家與柳星竹授課,她則是帶著穿戴整齊的茶茶搭著前院裏齊鳴兩口子的牛車一起去鎮上趕集。


    徐嬤嬤今天除了買一些家常必需品之外,最主要的是要買兩口醃漬酸菜的大缸,以往家中的人口較少,一冬天裏一口大缸就夠柳星竹她們三口吃不完,如今不同了,家裏多出了一口人不說,昨兒齊鳴兩口子幫忙拔白菜的時候還特意詢求一下,是否今年徐嬤嬤在醃漬酸菜的時候多幫忙醃漬一些。


    這倒不是齊鳴兩口子不會醃漬酸菜或是偷懶,實在是徐嬤嬤的手藝太好了,他們之前嚐過幾迴就念念不忘了,甚至後來厚著臉皮討教醃漬的方法迴去,也還是捯飭不出徐嬤嬤的味道。


    今年他們家也種了不少的白菜,早就打算好要多醃漬一些酸菜出來,不過這醃漬的過程還是需要徐嬤嬤掌舵的,因此一聽說她要去鎮上趕集購置酸菜缸,齊鳴兩口子自是樂意的,正好他們也趁機跟著選兩口大缸迴來。


    一行四人慢慢悠悠的坐著牛車到了鎮上,因著是集日子,又趕上各處的農人們基本上忙完了地裏的活計都賦閑在家,所以今兒鎮上的來趕集的人相對就較多一些。


    徐嬤嬤和茶茶還有齊鳴媳婦兒一早就下了車站在路邊,齊鳴則是將自家的牛車趕到一旁的大樹邊上拴好,又拜托一旁擺攤的老板多加照顧之後,這才轉迴身來尋徐嬤嬤她們。


    女人們逛街無外乎就是衣衫布料首飾之類的。幾人先是奔著布莊過去,因著要進冬月了,家中的老少們又該添置棉衣了。


    徐嬤嬤老早就尋思著今年要給柳星竹和茶茶添置一些新的棉衣,這兩個孩子都在長個子的時候,去年做的衣衫眼瞅著今年穿著就有些短了,家裏攏共也沒兩個人,反正現在也不差錢,多給她們置辦兩套衣衫也是無所謂的。


    而且她覺得除了孩子們之外,她還得為玄真道姑置辦上兩套冬衣才成,眼瞅著她那包袱之中也沒兩件衣衫,來來去去的都是薄布道袍,她之前就想著為道姑多做兩件衣衫,結果被道姑拒絕了,說什麽出家人沒那麽講究穿戴,一身道裝足以。可再是道裝那也有新舊之分的,所以這才徐嬤嬤打定主意一定要為她做上兩件冬衣才成。


    幾人逛完了布莊又去逛了逛首飾攤位,徐嬤嬤是不怎麽看得上這種路邊攤位上的東西的,這是郎中府帶出來的毛病,不過見一旁的齊鳴媳婦兒和茶茶兩個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首飾她也不好說什麽,隻好也跟著瞧了兩眼。


    鎮上有一家比較大的珠寶店,不過到底是和縣城府城裏的沒法比,自然和京城的就更比不上了。


    農人們大多很少進店中去買,她們大多都在外麵的攤子上選購,雖然花樣什麽的差強人意,但至少比店裏的要便宜好多。


    幾人在攤子麵前左看右看,最後齊鳴媳婦兒選了一副小巧的梅花樣式的耳環,茶茶則是選了一對比較精致的小銀鐲子,徐嬤嬤一瞧那個尺寸就知道這個丫頭是給柳星竹買的,臉上無奈的笑了笑,到底沒舍得讓這丫頭自己掏腰包,而是她自己打開荷包連著齊鳴媳婦兒的那對耳環一起付了錢。


    齊鳴兩口子在一旁瞧見了自是不讓,奈何徐嬤嬤堅持,又說這本沒多少錢,就算是這兩天他們兩口子幫工的報酬了。


    兩口子拉扯一會兒到底還是沒爭過徐嬤嬤,隻得頗為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除此之外徐嬤嬤見著茶茶喜歡,又在攤子上瞧了瞧,挑揀著又從裏選出了一大一小兩支銀釵,大的那支自是給茶茶買的,小的那支是給柳星竹買的,小丫頭最是個愛計較的,要知道茶茶給她買了鐲子,而自己什麽都沒給買,一準的要撅嘴不高興。


    這之後又瞧見一旁擺了幾根雕刻較為精致的木簪,徐嬤嬤又隨手挑了一根出來,這是給玄真道姑預備的,她之前見過玄真道姑頭上的木簪,知道這位是不愛金銀之類的黃白之物,所以選這根木簪是最合適的。


    付好了剩下的銀錢,幾人溜溜達達的又去了米糧店買了點米麵。這個時候就充分顯示出了領著男人逛街的好處了,米糧這個東西看著不多,可是分量卻不輕,齊鳴正是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扛著兩大袋子在身上確實絲毫顯不出別扭來,這要是讓徐嬤嬤和茶茶來扛,估計都走不出鎮子。


    該買的都買好了,這時候也快臨近中午了,徐嬤嬤一心惦記著買酸菜大缸的事情,幾人一合計,反正之後也沒什麽大事了,索性先坐下來吃了午飯再去匠人鋪子吧。


    街邊就有賣各種小吃的攤位,齊鳴隨便選了一家賣餛飩的坐了下來。


    這次齊鳴兩口子是說什麽都不讓徐嬤嬤付錢了,搶著就先把錢付給了餛飩老板,徐嬤嬤一瞧倒也沒再堅持。


    。。。。。。


    ☆、生火做飯的重要性


    三人簡單的吃了點午飯,便起身聯袂去了鎮上最大的雜貨鋪。新安鎮上是沒有專門賣缸的地方的,隻有在雜貨鋪中才能見到。


    徐嬤嬤在鋪子裏麵左挑右挑一陣,總覺得擺在鋪子裏的這幾口缸不是很滿意,齊鳴兩口子完全是以徐嬤嬤馬首是瞻的,見著她猶豫不決的樣子,多少便猜出些什麽。


    齊鳴轉迴頭看向身後亦步亦趨的小夥計便問道:


    “就這幾口沒別的了嗎?”


    買賣鋪子裏的小夥計都是人精,見著客人問還有別的嗎,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拱著手笑著迴話道:


    “不瞞您說,現這當口就這麽兩口了,不過,您要是有意又不怕麻煩的話,過個兩三天您再來,那會兒鋪子裏正好要進一批新貨,沒準就有您瞧的上的。”


    齊鳴一聽拿不定主意,轉迴身看向了徐嬤嬤。


    徐嬤嬤也有些犯難,麵前的這兩口缸明顯是人家挑剩下很久都賣不出去的,剛剛她仔細瞧了一下,每口基本上都有個小瑕疵,雖說夥計老早就說這幾口可以便宜一些,可是她總覺得這個東西是要長期用的,當然最好要買好一點結實一點的。


    既然再過兩三天就要來新貨,反正白菜放在菜地裏也要曬上兩三日,倒不急在這一時。


    打定了主意徐嬤嬤對齊鳴點了點。齊鳴見了則轉迴身和小夥計商量好了過兩天再來,並且和夥計提前打好了招唿,等鋪子裏再進新貨的時候,一定要可著他們先留著。


    小夥計自是滿口的應承著將她們送出了鋪子。


    眼瞅著這日頭就開始西斜了,幾人該買的東西也基本上買完了,徐嬤嬤和齊鳴媳婦兒兩個商量著這就準備開始往家奔了。


    齊鳴讓徐嬤嬤她們就在原地等著,他則是跑過去將自家的牛車趕過來。


    不過兩刻鍾的時間,幾人已經走在了迴家的路上。。。。。。


    中午的時候虎子就高高興興的背著書包迴來了,一進門撂下書包就往後院跑了過來。正趕上玄真道姑和柳星竹在灶膛裏折騰。。。


    徐嬤嬤早上臨走的時候就將做好的午飯放在鍋裏熱著了,灶下添了木頭火,就怕她們中午吃的時候鍋裏的飯菜涼了,不過到底知道這兩個家夥都是光會吃不會做的,臨走的時候不放心,還特意囑咐了一下師徒兩個,若是中午吃的時候飯菜已經涼了,就再往灶中添些柴禾熱一熱,柴禾她已經準備好放在灶旁了。


    兩人答應好好的,基本上是有聽沒有懂,柳星竹作為這家的小姐,從來都是十指沒沾過陽春水的,玄真道姑也比她好不到哪去。


    兩人中午掀了鍋蓋準備吃飯的時候,鍋裏的飯菜已經不熱乎了,秉承著早上徐嬤嬤的交代,玄真道姑便撿了幾根柴火往灶裏填去,準備將其熱一熱。


    柳星竹則是摸著扁扁的小肚子在一旁老實的等著,熱飯這種事當然是大人來做的。。。


    也不知道玄真道姑是真的沒做過這種事,還是她們家的廚房火灶和人家的不一樣,反正玄真道姑蹲在火灶旁邊吭哧擺弄了半天也沒將柴火燃起來,反倒是冒出來一股黑黑的煙出來。


    柳星竹眨著好奇的大眼睛正蹲在一旁看,見著灶裏冒出一股煙,趕緊手忙腳亂的站起來往旁邊躲去,玄真道姑正堵在灶口看裏麵的火著沒著起來,一時不查正好被煙噴了一臉,登時嗆得咳嗽起來。


    一旁的柳星竹見了,呀的一聲趕緊上前伸出小手給師傅拍了拍後背,玄真道姑咳嗽夠了對著她擺了擺手,然後繼續去瞧灶下的柴火,見著裏麵除了汩汩的往外冒煙,不見一點火苗,登時就有些急了。


    按說這生火也沒什麽的困難的,怎的今兒這般的費勁。


    以前她遊曆在外,夜晚找不到人家投宿的時候,也曾在破廟之中借宿,那會兒自己也燃火取暖過的,自己的生活技能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怎的今兒就出問題了呢。


    說來這也不願玄真道姑,真是這野火和家中灶火生起來還確是有些不一樣的。


    野火空曠好燃,家火則不同,灶下空間狹小,一般掌握不好裏麵柴火的數量就可能不好燃起來,或者說即便開始燃起來最後也會熄滅。


    玄真道姑一出家之人,自然不像平民百姓一樣每日裏居家過日子,她除了曾經在道觀中修行,再就是四處遊曆,這種生灶火的經曆基本上沒有。


    忙活了半天,這灶火也沒生起來,倒是一大一小兩個弄得煙熏火燎般的灰頭土臉,一個個的臉上除了兩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之外,全是黑乎乎的一片。


    柳星竹看著麵前黑乎乎的先生,實在沒忍住“噗嗤”樂了出來,樂完見著玄真道姑沉了臉,知道是壞事了,趕緊拿了髒乎乎的小手捂住了小嘴。


    玄真道姑這時正是有氣沒處撒的時候,見著柳星竹這小不點竟然還敢取笑她,登時就瞪了眼睛,不過一瞧那笑話人的小家夥似乎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去,心裏頓時就平衡了,指著柳星竹撇嘴道:


    “小丫頭,敢笑話師傅,告訴你,你自己現在也比師傅強不到哪去,哼!”


    柳星竹一聽登時就不笑了,剛剛她隻在一旁幫忙了著,基本上沒怎麽敢往灶口湊合,雖然也被冒出了的煙波及到些,但應該波及不大,如今聽玄真道姑這麽一說,登時楞了一下,轉首明白過來,趕緊就站起了身想著往外去,得趕緊找個鏡子瞧瞧,看看自己的小臉是不是也和先生一樣黑。


    正在這個時候,虎子下了學跑了過來,前頭去了正屋裏沒瞧見人,轉迴頭尋摸著就尋到了廚房。


    正趕上柳星竹著急忙慌的往外頭去尋鏡子,兩人好巧不巧的撞了個對衝。


    虎子沒防備之下一下子被柳星竹撞了個趔趄,抬首瞧過去的時候就瞧見麵前黑乎乎一張臉的小人,張著小爪子看著自己,登時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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