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夏梨花更不自在了。


    她和景海堂都是成年人,她好說肯定會為了淩塵哥哥潔身自好的。


    可是,她不敢保證景海堂會不會做出點出格的事來。


    “景海堂,你放開我,不然我明天會讓帝都所有人都知道你半夜偷窺人家偷情。”


    “你認為會有人信嗎?”


    景海堂熱氣撲到夏梨花臉上。


    夏梨花下意識縮縮脖子。


    “你好像很怕本王?”


    “誰怕你?”


    夏梨花冷聲,心裏卻腹誹:如果你身份不是王爺,我早就把你打的滿地找牙了。


    “不怕本王,那還躲著?”


    “你今晚是不是吃了大蒜?我聞著不舒服。”


    夏梨花隨便找了個理由,然後怕景海堂找後賬她趕緊垂頭窩進他的懷裏。


    “夏梨花你說什麽?有本事再說一遍。”


    景海堂聲音陰沉的要命,夏梨花知道他發怒了,但還是要死不死的說了句,“好話不說第二遍。”


    話說完,夏梨花就後悔了,因為,景海堂鉗住了她的下巴。


    夏梨花也顧不得那麽多,抱住景海堂的腰,死活不抬頭。


    “夏梨花,你這麽大力氣,是不是風寒好了?”


    “托王爺那碗藥的福,我好了。”


    “什麽藥?本王從沒給過你藥。”


    “什麽?”


    夏梨花心裏咯噔一下,景海堂沒必要撒謊,那到底是誰冒名送的毒藥?


    祝紅鸞?還是其他人?


    夏梨花心裏滿是困惑,而景海堂幽深的眸子卻微微眯起,似是想到了是誰一般。


    “夏梨花人家都走了,你想在這裏睡上一晚嗎?”


    夏梨花思緒被景海堂拉迴來。


    “這麽快就完事啦,聽剛才意思他們要決鬥到天亮,真沒意思。”


    夏梨花鬆手,她忘了自己的下巴還被景海堂鉗著,這次輕鬆就被景海堂抬起,緊接著觸及到一片柔軟。


    景海堂閉著眼,借著明亮的月光,夏梨花將他羽扇似的睫毛看到清清楚楚。


    我靠!又被強吻了,夏梨花迴過神,掙紮,她整個身子被景海堂按在懷中,根本掙紮不開。


    當夏梨花兩眼冒小星星的時候,景海堂才滿意的鬆開她。


    夏梨花憤恨起身,揮袖猛擦鮮豔欲滴的朱唇,“景海堂你不是答應了我,以後不親我嗎?你這又是做什麽?”


    “本王有親你嗎?本王那是對你的懲罰,夏梨花你是不是想歪了?”


    時至今日,夏梨花總算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厚臉皮,什麽叫黑的能說成白的了。


    他是王爺怎麽說都是對的,夏梨花不和他爭辯,瞪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本王讓你走了嗎?”身後的聲音帶著幾分涼意。


    夏梨花咬牙頓住腳步,心不甘情不願的迴身,“王爺,有事嗎?”


    景海堂伸手,“當然有事,扶本王起來,不然本王還會懲罰你,花花兒莫不是喜歡讓本王懲罰吧?”


    景海堂眯眼,臉上帶著笑意,別提有多陰險狡詐。


    夏梨花翻翻白眼伸手。


    景海堂沒動,“花花兒你是不是不想扶本王起來?或者說你喜歡本王懲罰你的方式?”


    一個王爺,怎麽這麽多事?夏梨花蹙眉,真是怕了他了,彎腰,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扶住他的胳膊,“奴婢不敢。”


    景海堂猛地用力,我去,這麽重,夏梨花身子晃晃,景海堂是站起來了,她卻向他撲去。


    景海堂趁機抱了個滿懷。


    “花花兒,你這一招是不是叫欲拒還迎?”


    迎個毛線,夏梨花氣的壓根癢癢,垂眸,距離她嘴巴不遠的地方就是景海堂白淨的脖子。


    受了景海堂那麽多氣,是時候討點利息了。


    夏梨花如此想著,張嘴咬向景海堂的脖子。


    脖子上疼痛感襲來,景海堂冷抽一口氣,抱著夏梨花的手,鬆了幾分力道。


    夏梨花推開景海堂,滿意的看著他脖子上那一排牙印,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景海堂不要以為你是王爺,我夏梨花就不敢把你怎麽樣,你要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景海堂不氣不惱,摸摸脖子,手上沾了絲血跡,這女人夠狠。


    “夏梨花,咬了本王,可是要受到更重的懲罰的。”


    “什麽懲罰?”


    夏梨花有些慌了,不知道景海堂會怎麽罰她?是杖責呢?還是罰跪呢?


    正當夏梨花思忖間,景海堂彎腰將夏梨花扛在肩上。


    夏梨花頓時氣血直衝腦門。


    “景海堂你幹什麽?我告訴你,我死了,烈火山兄弟,我爹還有淩塵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閉嘴,再說話,等會兒我把你扔到湖裏喂魚。”


    夏梨花知道,距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有一片荷塘,以景海堂的脾氣,他說的出,也做的到。


    夏梨花緊緊閉著嘴巴,被景海堂扛著往前走。


    就在走到荷塘的時候,夏梨花看到荷塘邊的草叢上有一抹白色的東西搭在上邊。


    距離夏梨花並不遠,伸手,差一點點就能夠到,隻是景海堂扛著夏梨花越走越遠,逐漸也就拉開了和那東西的距離。


    “夏梨花你是不是想去荷塘洗澡?”


    夏梨花在背後不安分,景海堂冷聲道。


    “不是,景海堂你放我下來,我剛才看到草上有東西。”


    夏梨花有強迫症,越是不知道那是什麽,她就越想搞明白。


    景海堂停下,長身立在月光下,在地上形成一道長長的暗影。


    “女人麻煩。”


    “我麻煩,別招惹啊。”


    夏梨花被放下,她倒立久了,有些眼花,晃晃身子,過了幾秒才適應。


    轉身跑到剛才發現東西的那叢草旁,夏梨花撿起,是一塊錦帕,上邊繡著好看的牡丹花。


    這好像村霸手中的牡丹錦帕,不應該說像,應該說一模一樣,但不同的是,這個錦帕的一角繡著黛字,而那個繡著丹字。


    “奇怪,這裏怎麽會出現和村霸一樣的錦帕?剛才偷腥的那位留下的?”


    夏梨花拿著錦帕邊想,邊向景海堂走。


    “你下去就為了撿一塊錦帕?你會喜歡這種東西?”


    自景海堂見夏梨花,夏梨花就習慣素麵朝天,連頭上發飾都不喜歡戴,更別說錦帕了。


    “你們府中可有名字中帶有黛字的人?”


    夏梨花將錦帕塞進袖中,打算迴去好好研究研究,說不準真能調查出什麽。


    即使和少女失蹤案無關,再不濟,如果查出是剛剛那個偷腥的小丫鬟留下的,這樣在用的著她的時候,還能用錦帕威脅一把。


    “祝紅鸞貼身丫頭叫藍黛,你找她有事?”


    “沒事。”夏梨花若有所思搖搖頭。


    說起祝紅鸞的丫鬟,夏梨花自然想到那天在祝紅鸞身邊見到那位長的像玉兒的丫鬟。


    進紅鸞院夏梨花也是為了找機會試探下,她到底是不是鳳鳴軒牡丹身邊侍女玉兒。


    藍黛莫非是玉兒的真名字,這樣,她手裏出現和牡丹一樣的錦帕就不奇怪了。


    “讓我看看你撿到的錦帕。”


    景海堂突然來搶夏梨花袖中的錦帕。


    夏梨花連忙躲閃將手背到身後,然後接連後退幾步。


    夏梨花想自己調查出真像,用這個來和景海堂交換自由,所以她不能讓景海堂看到她的重大發現。


    “這麽神秘,為什麽不讓看?本王命令你,把錦帕交出來。”


    景海堂步步緊逼,夏梨花後退到池塘邊上,然後沿著池塘邊的石子路往後退。


    “那是我不小心落下的錦帕,一個女孩家的私人物品,你有什麽好看的。”


    “本王就是想看。”


    景海堂步子沒停,語氣霸道,不容反抗。


    “你的肚兜本王都看了,你還怕本王看你的錦帕麽?”


    見夏梨花不拿東西,景海堂又繼續說道。


    “景海堂你真不要臉,偷看我的肚兜,你說,我洗澡的時候,你有沒有偷看過?”


    夏梨花一反常態突然變得咄咄逼人。


    景海堂愣在那裏,夏梨花說的這是哪兒跟哪兒?


    “怎麽?說不出來了?我知道你暗戀我,得不到我,就把我的肚兜偷去,半夜寂寞空虛冷的時候,就偷偷拿出來看幾眼,以寄相思之情,對不對?”


    這次改成了夏梨花步步緊逼。


    景海堂被夏梨花說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不知道怎麽說。


    等他想好該怎麽說的時候,夏梨花已經來到他麵前。


    景海堂張張嘴,一肚子話卡在嗓子裏說出來,最後隻說了句,“夏梨花你臉皮真厚。”


    “謝謝誇獎。”夏梨花調皮的眨眨眼。


    景海堂被夏梨花古靈精怪的模樣晃了神。


    “王爺,小心。”


    夏梨花突然伸手,推向景海堂。


    景海堂身側便是荷塘,這正是夏梨花引他到這裏的原因。


    噗通!水花四濺,景海堂跌進池塘中。


    就在景海堂跌進池塘中的時候,他的手和夏梨花的胳膊近在咫尺,有那麽一瞬,夏梨花感覺,他肯定會拉自己下水。


    可是,他的手半握了下,又展開,自己跌進了水裏。


    他明明有機會報仇的,可是他為什麽放棄了?難道是沒反應過來?肯定是這樣的,不然他心疼自己落水不成?夏梨花搖搖頭,感覺自己想多了。


    “夏梨花救本王上去。”


    景海堂在水裏和鴨子似的撲騰著。


    夏梨花在岸上做鬼臉,“就不救,有本事上來咬我啊。”


    “哎呀,王爺落水了,快來人啊。”夏梨花不顧景海堂鐵青的臉色,猛拍膝蓋大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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