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就不再贅述了,以免有湊字之疑。說實話,有時候我很疑慮,很多小說裏的開棺過程都像是一種神秘的儀式,氣氛裏透著某種蠢蠢欲動的氣息,讓人害怕中,又帶著某種期待。但在我們這幾乎看不到這種套路般的程序,其實目前看來除了上次那條大蛇嚇到了我,其他棺槨似乎並沒小說裏寫的那麽傳唿其神,細查排除機關後就是體力活了,都是依套路行事,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到現在也沒栽在過棺材上。


    一切準備就緒後小道就對著手心呸了兩下,隨後一鼓作氣靠爆發力將像是鑄在棺槨上的棺蓋硬生生地推開了一條十厘米般的縫隙。


    裏麵黑洞洞的什麽也看不清。


    朗玄清迅速抬槍瞄了瞄棺口,見許久沒有動作,再放下槍對著白姐點了點頭。


    “來吧,沒有危險,大家都過來搭把手。”白姐朝著我們揮了揮手。


    一行人都來幫忙做剩下的移動工作。


    當手指觸摸到冰涼的帶著陌生感的棺蓋,我猛然發現這是我第一次真真實實的碰到棺槨這種東西。


    以前的我要麽站的遠遠的做別的事情,要麽纏著某個人問這問那。


    直到我真實的感受到了這個質感,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為了這裏的東西出生入死了。


    君子至止,錦衣狐裘。顏如渥丹,其君也哉——詩經·終南


    我第一眼看到棺中靜靜躺著的人兒,腦海裏就想起了這麽一句話。


    錦緞上的男子,一頭烏黑長發未綰未係披散在腦後,光滑得如同上好的絲綢,不禁想讓人上手順上一順,身著一件月白鑲銀細花流雲長筒錦服,大片的浮雲鶴羽在白衣上若隱若現,白色腰帶寬衣素束,上麵卻是係著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腳踏一雙潔白長靴,上麵有金絲勾線,飄飄然像是古代畫中走出來的人物。


    最為吸引人的是那張臉,如何描述的出。


    精致的五官,眉長入鬢,一對劍眉卻不顯得犀利,秀挺的鼻梁倒是英氣十足。白暫的膚質像是千年古玉,無暇,蒼白,微微透明,給人一種冰冰涼涼之感,稍加秀氣。薄薄的唇,色淡如水,此刻竟有點微微上翹形成一抹弧度。


    他的眼睛是閉著的,細長的眸子,眼角微微上揚,平添嫵媚。


    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帶著一抹溫柔,生的風流韻致,氣場又得以合拍,用美男子形容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這不要說是在幽深的古墓中了,就是在這明星倍出的電視劇裏,也見不到這一翎絕色。


    看著這眼型,我忽然很害怕他睜開眼睛,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這對桃花眼,這個麵容,像極了之前在石道幻境裏看到的那位讓我窒息的仁兄。


    想到這個,我忽然臉色慘白的向後退了兩步,這麽一琢磨,更是一般無二,就靠著腦海裏的殘餘幻影,我也能確定,就是麵前這位人物的臉。


    這既然是幻境,又為何能在這真真實實的看到他,豈不是天大的巧合。若不是幻境,那更為可怕,麵前這位千年不腐,栩栩如生就像是睡著般的男子,豈不是有可能會在下一秒睜開雙眼?


    想來想去,都是悖論的。


    “這哪裏是屍體啊……”危子易撐著棺沿,淡淡歎道。


    “應該隻是一種防腐術。”小道自顧自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拍了小危一下:“要我說眼前這位的類型倒真能和你一比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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