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隨便找個理由,就把自己出宮的事給糊弄了過去,隻把葉元裴的話帶給了莊思顏。

    她還說:“葉大將軍說了,這事娘娘要是不知道,可以問問皇上,他準知道一些。”

    莊思顏挑著眼角笑了一下:“他現在斷背山這麽嚴重了嗎?竟然把注意打到了我老公的身上?”

    淩天成剛好從寢殿裏出來,聽到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就問了一句:“打到誰身上?”

    “你啊,有個男人現在看上你了,哦不是,你的舊情人現在想跟你死灰複燃了。”

    小玲一聽這話,趕緊腳底下抹油,溜了,留著皇上娘娘去吵架。

    淩天成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莊思顏大概是最近坐月子坐到有點瘋,人家說的產後抑鬱症是有點道理的。

    她這個時期,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傷心,一會兒覺得前途光明,一會兒又覺得弄個毛孩子,以後再不能隨意出宮,前途簡直一片黑暗。

    小玲來跟她說這事的時候,她腦子裏正天馬行空地想到那一年,她卯足了勁想從宮裏跑出去,結果卻被淩天成設計了。

    他不但設計她,還帶了一個幫手,那個幫手就是葉元裴。

    莊思顏永遠忘不了,他們兩個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算計她的表情。

    她還在心裏想,得虧是自己出現了,不然葉元裴沒準真的成了淩天成的妃子。

    小玲在她麵前一提葉元裴,她就把他過去跟自己不對付的事都想一遍。

    結果她還說,自己要是不知道,就去問淩天成。

    那莊思顏就覺得,這話本來就不是問她的,就是在她這裏走個過場,目的當然是最後那一位。

    此時淩天成還滿腦袋問話,莊思顏卻已經想完了整個基情放飛的故事。

    她一伸手就把淩天成抓了過來,瞪著眼睛問他:“你是不是時常跟他私下聯係?”

    淩天成懵著臉問:“誰呀?”

    “葉元裴。”

    這下淩天成也不怎麽好了:“他跟你聯係了嗎?他想幹嗎?咱們孩子都有了,他也要成婚了,他還要背著我跟你聯係?”

    莊思顏:“……”

    好像哪裏不對。

    這個人怎麽比她還氣呢?葉元裴到底是跟他們兩個誰有私情?

    這個問題說不清楚,講不明白,所以莊思顏決定,當下就出宮去,把那個人找到麵前問問。

    淩天成當然不同意。

    她現在還月子期間,怎麽能隨意出去,要是著了風,染了寒,或者就是坐車勞累了,那後麵都是有一堆麻煩的。

    再說了小甜甜還那麽一點大,雖有奶娘看著,一會兒不見她也是“嗷嗷”地叫呢。

    可淩天成不同意她去,她就鬧著說葉元裴是斷背山,他們兩個有不一樣的感情。

    淩天成幾乎被她整崩潰了。

    他完全不知道這個小女人腦袋裏此時裝的是什麽,怎麽還能把事情想成這樣。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隻得答應她出去,不光她出去,自己也得陪著出去。

    因為鑒別基情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兩人對質。

    於是,一個還有傷的病號,一個月子中的婦女,從內宮出發,坐著軟轎到了宮門口, 又找了馬車,往莊思顏以前買的宅子裏去。

    葉元裴是萬萬沒想到,他的一句話能把這兩個人招出宮來。

    他還在新買的宅子裏忙活,李花為了配合他的工作,去街上打聽寧家的情況了。

    現在莊思顏的宅子裏,除了原來的下人,再無別人。

    莊思顏到這兒一看,沒有人,就問管家葉元裴去哪兒了?

    那管家又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見主子問當然如實迴答。

    於是莊思顏和淩天成由管家帶著路,終於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那個鬧鬼又有死屍的新宅裏。

    莊思顏一進門就感覺到了裏麵的不同氣息。

    她雖然坐月子有些抑鬱了,但抑鬱的人本來就比別人更敏感,那種對環境,對周圍的人,還有特殊的氣氛,不一樣的氣息,一觸動莊思顏的感官,她的話隨之而出:“這裏有問題。”

    管家已經提前跑去報信了。

    這會兒葉元裴還在後院裏圍著那個鐵籠子研究,乍一聽說莊思顏和淩天成來了,他有些不太相信。

    轉頭看著管家問:“你沒弄錯吧,他們不是在坐月子嗎?”

    管家說:“娘娘在坐月子,皇上沒有啊?”

    葉元裴:“怎麽沒有,他也臥床不起了,跟坐月子沒什麽區別的。”

    管家:“……”

    他害怕地往身後看看,確實皇上沒有跟過來,才著急小聲地說:“大將軍,您還是快去前院看看吧,真的是皇上和娘娘來了。”

    葉元裴見他神色嚴峻,終於把手裏的東西扔了,轉身往前院裏跑。

    莊思顏已經把他買來的,這個一點也不實用,而且又特別悔氣的宅子前院看完了。

    一見到他的人,也忘了問基情的事,出口就數落:“我的哥啊!你腦子怎麽長的,這院子你是怎麽看上的?大門窄,裏麵長,跟個鼻孔似的,從風水學的角度來看,就不是什麽風水好宅子,還有,你從後院往前院走,得走一陣子吧,你不嫌腳累的慌嗎?瞧瞧這兩邊,東廂不像東廂,西廂也沒有西廂的樣子,嘖嘖嘖,你是真的糟蹋了我家借給你的銀子啊!”

    葉元裴:“……”

    他已經好久好久沒看到這個女人了,原來的青春美少女,怎麽生了孩子以後,瞬間就成了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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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指著宅子罵他的樣子,真的讓他想起了電影裏的那個收租婆,生生打了個激靈。

    偏偏淩天成還一臉寵溺地看著她,那個樣子,好像莊思顏嘴裏不管吐出什麽,他都能捧在手心裏不用鑒定,直接封成寶。

    挨罵完了,還要吃狗糧,葉元裴的心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他默默地站在一邊,連君臣禮都沒行,耷拉著手,褲管還卷的很高,有一下沒一下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心裏琢磨著他們是誰,為什麽來這裏,來這裏做什麽,自己是不是可以退出去了。

    還沒能退,莊思顏眼神一轉,就把矛頭指到了他的身上。

    “這裏是不是出事了,什麽案子,你怎麽不跟我說?”

    葉元裴:“……”

    自從他們進來,到現在他都還沒機會說一個字,除了眼巴巴地看她說個不停,就是非常好奇淩天成是怎麽受得這樣的女人的。

    對於他內心的活動,莊思顏和淩天成都不明白,人家兩個相處的甚好,莊思顏說的口幹了,另一個還趕緊把手裏拿著的水壺遞過去。

    月子時期,外麵的水都不能隨便喝,所以他們出來時,就從宮裏帶了太子專門開的草藥熬成的水。

    本來是由宮女們拿著的,但是淩天成怕嫌他們沒眼色,不能把娘娘照顧好,就接到了自己的手裏。

    葉元裴在旁邊也看的砸舌,同時深深深覺得,莊思顏沒嫁給他是對的。

    就算是他能忍受她以前的樣子,估計兩人真成了婚,就她現在的德行,葉元裴沒準得一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三天打一架。

    莊思顏喝了水,潤了嗓子,然後盯著葉元裴問:“問你話呢,怎麽半天也不說一個字,你在想什麽?”

    葉元裴趕緊把眼皮一垂,答了一句不沾邊的話:“小的在想娘娘和皇上怎麽會來這裏?”

    莊思顏的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你還問我,我還問你呢?你私下裏傳信給我男人是幾個意思,你想勾引他嗎?”

    葉元裴:“……”

    他驚恐地看著淩天成,再看看莊思顏,有種天上要下紅雨的驚懼。

    這特麽是什麽路數,這夫妻兩人的眼神怎麽那麽像似,還同時指向他?

    他某方麵的取向很正常,是喜歡女的的,外麵謠言不可信。

    再說了,他現在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他們這樣汙蔑他真的好嗎?

    莊思顏把手往桌子上一敲:“嗯?怎麽說話?”

    那邊淩天成麻溜地把她的手拿起來,就恨不得放在嘴邊吹吹了。

    葉元裴硬著頭皮辯解:“小的沒有私自傳信,是讓娘娘的貼身宮女小玲姑娘傳進去的,而且信也是先傳給娘娘的。”

    莊思顏:“是啊,可你也說了,那問題我迴不了,就去問皇上,你這不是明擺著在勾引他嗎?”

    葉元裴:“……”

    這就勾引了,他怎麽還沒意識到了呢?

    可這種事根本就說不清楚,尤其是跟莊思顏這樣的女人,她要是不想讓你贏,她能把天說出一個窟窿來。

    隻能轉移話題。

    葉元裴放著她的問題不迴,跳過問她:“那娘娘能迴答小的的問題嗎?您要是能迴,現在就說來聽聽,我還等著急用呢。”

    這下換莊思顏無語了。

    她不知道。

    她把眼神轉到了淩天成那邊。

    淩天成的情況沒比葉元裴好到哪兒去,從進來這個宅子到現在,他也沒撈到說話的機會,就忙著照顧莊思顏呢,還怕把她再氣著了,所以她說什麽都是順著的。

    現在,突然把問題扔給他,兩人四隻眼睛一直盯過來,尤其是莊思顏的眼神,大有你說錯一個字,今晚迴去就分床的架勢。

    淩天成幹咳了兩聲:“這個事情得迴去查,朝官在外的事都是隱私,平時他們瞞的比什麽都緊,朝廷又怎麽會輕易知道?不過你已經不在朝中,為什麽會去打聽朝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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