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然以前也很熱衷於做事的。

    一個大男人的,平時在京城之中,東遊西逛,無事可做,著實讓人憋的難受。

    就葉元裴的事情,要是放在以前,都不用他開口說,青然一準跑去幫忙了,但這迴不同。

    他天天守著那個窗口,跟望婦石似的,就等著小玲出來,其它別的事都跟他無關,他也懶得去管。

    青石過來找他,他也懶得理。

    弄的這個好兄弟也莫名其妙,在外麵散的時候,才遇到葉元裴他們,於是也跟著參與進來。

    青石對於開動腦筋的事,沒那麽趕興趣,他比較熱衷打架。

    葉元裴則跟他剛好相反,他頭腦發達,四腳相對來說就沒那麽勤勉了。

    青石來了以後,有些事情就交給他去做,平時兩個人也會聊聊天,偶爾還會說起他的舊主。

    葉元裴是不喜歡溫青的,從第一次見麵,一直到現在。

    他總覺得那個男人陰陽怪氣,沒憋好屁。

    他欣賞不動溫青那種陰柔之美,總覺得男不男女不女的甚是惡心。

    以前有人傳他有斷袖之癖時,他偶爾也會想這事,當然就算真是,他葉元裴也絕對是攻,當然既是攻,他也不會找像溫青那樣的男人,實在讓人提不起勁來。

    隻是現在他人不在京城,青石他們又都跟了莊思顏,再提起他時,就沒那麽多勞騷了,隻是隨意問道:“你們以前跟著溫青的時候都做些什麽?”

    那時候做的事多了,是行業的秘密,既是事情過去了,青石也不會實話實說,就含糊道:“跟現在差不多。”

    葉元裴就又問:“那你們現在是都成了娘娘的人,不再迴到他那裏去了嗎?”

    青石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們一般都是聽令行事,大將軍你有時候有事,找我們來,我們也是會去做的。”

    葉元裴:“那倒也是,不過我覺得你們活的還挺自在的,不操閑心,有事做事,沒事就晃著玩。”

    青石就朝他笑笑。

    葉元裴大概真是不說話著急,停下來沒兩分鍾,就又問道:“溫青去南邊一年了吧,到現在也沒個消息,到底是怎麽迴事?”

    青石又搖頭:“不知道,我們也很久沒收到那邊的消息了。”

    “娘娘以前不是收到過,說他發現某個小島上有要找的人,後來去了沒有?”

    青石答:“去了,但沒找到,後來又去了幾個地方,也沒有。”

    葉元裴納悶:“那地方我也在那兒好長時間,一共也沒多大地方,他就是一寸寸的找,到現在也應該找完了,怎麽一個人找了那麽久,到現在都沒消息,而且我聽說他一開始去那邊是查什麽案子的,跟這個失蹤的人也有關係,現在也都沒信了?”

    青石對於自己不知道的事,話就更少了,隻剩下搖頭了。

    葉元裴本來隻是無意地跟他的,結果把這個話頭扯起來後,覺得裏麵到處都是疑團。

    他有點想不通淩天成是怎麽想的了,把一個人派出去這麽久,辦一件事弄到現在不明不白,可他也不問,就那麽扔著。

    以前還有莊思顏追著,說那丟的姑娘是她妹妹啥的,現在可好了,她自己生了一個毛孩子,淩天成又受了傷,什麽姐姐妹妹全部扔到一邊了,都沒提起過米月清。

    葉元裴跟那個女人不熟,不過聽說她喜歡溫青。

    喜歡溫青的女孩子能好到哪兒去,好女孩兒都不會喜歡那樣的男人,比如莊思顏,比如李花,都會喜歡像他這樣陽剛的男人的。

    但是他有偵探的根底,對於那些奇怪的事,隻要在腦子裏過一遍,就揮之不去,而且越想越想知道答案。

    葉元裴想,等他把這裏的事情弄完了,跟李花正式成了婚,兩個人就來個窮遊結婚,一起去南方轉轉。

    也不跟溫青打照麵,就暗暗探察,看看那孫子到底在玩什麽花樣?

    那邊青石看他好久不說話,指著麵前的井說:“將軍,這裏還往下挖嗎?”

    葉元裴點了一下頭:“挖,我懷疑這井裏還有東西。”

    青石沒吭聲,又挖了一會兒才說道:“要是還有東西,讓大理寺的人來撈就行了,像前那個一樣,幹嗎要這樣挖呢?”

    提起大理寺的人,葉元裴就生氣。

    上迴挖出一對人,賈明淵說迴去寫文書向上請示了,可能是被萬春樓先走的關係,竟然就那樣被卡住了,還把兩具屍體也弄了迴去,就地掩埋,再不說這迴事。

    葉元裴一氣之下,差點把賈明淵打一頓。

    他自己也非常羞愧,一直在賠禮道歉,說這事一定盡快想辦法,隻是現在皇上還沒上朝,朝務上的事都有輔政大臣跟監國使在官,他剛試著提一提就被打了迴來。

    葉元裴冷哼道:“殺了人還想藏過去,可真有他們的,我就不信了,他能把屍體掩了,還能把所有線索都埋了?”

    青石點頭,想想不對,又搖了下頭,問他:“那將軍是怎麽知道這下麵還有人的?”

    葉元裴說:“那裝人的籠子是特製的,比這井口小一圈,剛好能順進去又不會被卡住,你想想看,如果是你殺人,臨時殺的,殺完以後不趕緊把屍體處理了,卻放在家裏慢慢打製一個籠子,再把人裝進去,沉入井裏嗎?”

    青石搖頭:“誰也不會這樣做吧?我到現在都想不通那人為什麽把人裝進籠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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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元裴搖頭:“我也想不通,所以隻能說他是變態殺狂,這籠子鐵定是老早就製好的,等人一死,他馬上就把人裝進去沉下來。”

    青石問:“那他也有可能把人沉到別的井裏啊?我們幹嗎一直挖這個?”

    葉元裴又搖頭:“我們買這宅子的時候已經問過了,這宅子空了好些年了,一直都沒人住,也沒人買,而京城之中,像這樣的廢宅子並不多。

    而且這條街相對比較安靜,走的人也不多,比較方便行事。

    那樣一個鐵籠子,籠子裏還有兩個人,那人往下扔的時候一定也希望有人看見。

    一旦他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肯定也不會輕易的換地點。

    你前麵說的對,他也有可能往別處扔,但是我粗略打聽了一下,最近京城裏都沒有什麽丟失人口的事情。

    所以一枝春有可能是最後一個,那她前麵的很有可能也在裏麵。”

    說完以後,又鬱悶地說:“暫時隻能想到這麽多,不管怎樣,先挖開看看吧,有就有,沒有再去別處找找,但我估計這個人還會殺人。”

    青石沒說話。

    殺人的事他也見了不少,他自己也殺過人,可殺了人,又要裝籠子,又要沉井底的,帶是頭一迴,真是夠驚悚的。

    他們兩人挖挖歇歇,花了兩天時間,才把井邊的泥土挖下去。

    現在站在深坑裏,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下麵的井水,還能聞到裏麵難聞的氣味。

    葉元裴拿著從大理寺借一的鐵勾子開始下水裏撈。

    還別說,沒多久就發現不對勁了,鐵勾子真的就勾到了東西。

    青石跟葉元裴一起,勉強把那東西往上提了提,一出水就重如的不行,根本就沒辦法弄上來,隻得又放迴去。

    但從露出水麵的那部分來看,真的又是一個鐵籠子,跟上一個差不多。

    青石看著井水發了一會兒愣,跟葉元裴說:“將軍,這鐵東西也太重了吧,就算是實心的鐵籠子,咱們兩個的力氣,應該也能拉上來,為什麽這個沉的好像有千斤?”

    葉元裴就跟他解釋:“上一個下麵還墜了石頭,我估計這個應該也有。”

    青石:“這也太奇怪了吧,本來鐵籠子沉下去又不會浮上來,裏麵不有兩個人,那就更重了,他為什麽還要墜石頭?”

    “不知道,可能是變態殺人狂的儀式感。”

    這種名詞,青石沒聽過,葉元裴費了好一翻功夫才跟他解釋清楚。

    結果這小子一聽完,馬上就說:“是不是這個殺人的人,婆娘曾經跟人跑過,所以他才會這樣做?”

    葉元裴愣了一下,問他:“怎麽說?”

    青石也跟他解釋:“大盛朝很多大家族裏,都有這種規定,不守節操的女人,跟別的男子私會,或者有私情,就把男女抓起來,裝進籠子裏,沉到水地,也有人叫浸豬籠,把他們活活淹死。

    但其實這種事情,傳的多,真正用的卻少,畢竟太過殘忍,有時候就算是大家族裏想這麽做,那些男女一旦覺得自己有可能被抓,就幹脆先死了。”

    葉元裴默了片刻,才又問他:“那你們之前在京城之中有聽說過這種事嗎?發生在誰家,最後又怎樣了?”

    青石搖頭:“我們在京城的日子也不多,以前跟著溫先生的時候,也經常出去,後來跟了司先生,你也知道,基本也都是在外麵跑,就算是迴來,手邊也總有事情忙,這種事在民間市井傳的多,我們聽的機會卻很少。”

    葉元裴馬上問:“那一般什麽人會知道這種事。”

    青石:“長舌婦。”

    “噗!”葉元裴真是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長舌婦還真是無所不知的,但這種人又不是固定的,誰閑著沒事都能說一句,所以要找到了解這些事的也是很難。

    兩人聊到這裏停了,一人守院,一人出去找人,又從外麵請了三四個,一起才把那鐵籠子給起出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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