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鬧了好一陣子,聽上去好像真的沒什麽重要的事。

    但葉元裴走的時候卻問他:“你聽說北蠻那邊來消息了嗎?”

    青然點頭。

    他又問:“皇上如何?”

    青然就有點茫然了。

    北蠻那裏勝利的戰報早就發迴了京,宮裏宮外都傳遍了,但是真的沒人提到皇上的事。

    他後知後覺地看了葉元裴一眼,突然眼睛就瞪大了。

    葉元裴就什麽話也沒說,徑直走了。

    這天晌午後,宮門開處,莊思顏帶著小玲從那兒走出來 。

    青然和青石都在外麵守著,兩人出奇的整齊,還套了馬車,看到他出來,就忙著掀了車簾,讓人上去。

    莊思顏在裏麵問:“今天怎麽是你們兩個人,不是說葉元裴找我嗎?”

    青然迴她:“是的,葉先生在宅子裏等著呢。”

    莊思顏又問:“那你們兩個是怎麽迴事,一起出現在宮門口的次數可不多。”

    青然隻催著馬車快走,當沒聽到這話。

    莊思顏也沒往深處想,最近好消息頻傳,她覺得沒準淩天成都快迴來了。

    至於青石和青然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以前他們兩個也常常在一起,或許就是天冷,兩人一同喝了酒,所以也就一同出來了。

    這麽想著,馬車已經到了宅子外麵。

    門房在門口牽了馬,管家把人都讓了進去,又讓了熱茶,還專門給莊思顏煮了一碗羊奶。

    她現在可是矜貴著呢,整天都好吃好喝,心情也好,不過才又過了一個月,肚子又大一圈也就算了,人也跟著胖了一圈,整個臉都成了圓的,出來散一步都帶喘的。

    葉元裴本來有很多話想問她呢,結果一看到她的樣子,就把話都吞了下去。

    開著玩笑說:“看你現在那幸福的小樣兒,我真想揍淩軒那個王八蛋一頓,當初要不是他壞我好事,我們現在就是一家三口了。”

    屋裏沒有外人,罵皇帝也好,說大逆不道的話也罷,沒人在意。

    做為從現代過來的兩個人,這些玩笑真的就沒什麽要緊的。

    莊思顏也斜他一眼:“沒有他,也沒你什麽事,帥哥那麽多,我再也不會在你這棵歪脖樹上吊死了。”

    葉元裴不服:“我怎麽就是歪脖樹了,我是大白楊,看到沒,玉樹臨風著呢。”

    他的自誇換來莊思顏一頓大笑。

    笑過之後才問他:“你急急讓青然把我叫出來什麽事?”

    葉元裴:“沒什麽事啊,這不是又好久沒見你了嗎?沒人跟我鬥嘴,著急?”

    說完沒等莊思顏答話,他又道:“話說你還真得時常出來跟我聊聊,咱們機會不多啊,等淩軒一迴來,你就又不出宮,成天裏圍著他轉,想想我就心堵。”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虛著莊思顏臉色的。

    結果沒在上麵看到任何不好的情緒,她甚至還笑著說:“還真是,他不迴來,我心裏滿滿是他,他一迴來,我心裏眼裏都是他,根本沒你什麽事。”

    葉元裴捂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姑奶奶,手下留點情吧,把心都給我紮碎了,哦對了,你光說自己心裏有別人,人心裏有沒有你啊,這去北疆可不短時間了吧,沒給你個書信什麽的?”

    莊思顏不疑有他,笑著道:“當然有,還畫了畫呢?”

    葉元裴:“哦,是嗎?什麽畫,給我也看看。”

    莊思顏:“你還是別看了,看了我怕你的心更碎。”

    葉元裴不依,找了一大堆的理由說服她,說什麽自己要學習怎麽泡妞之類,不能就這樣孤獨終老了,想想自己一個現代人,泡妞還要輸給淩天成,他是心有不甘。

    現在就趁他不在,好好偷師學藝,沒準莊思顏再見他的時候,他身邊也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莊思顏又一幾跟他關係好,這一封信還真不好意思就藏著了。

    就伸手進衣依裏,把卷好的,又用軟布包著的那張側顏拿了出來。

    葉元裴裝作順口地問了一句:“這什麽時候寄迴來的,看上去邊都毛了?”

    “正月裏啊,那個時候北疆捷報剛傳迴京城,這畫就是跟戰報一起迴來的。”

    他“哦”了一聲,看畫看的很認真,隨後又問:“後麵沒有了?以前有沒有,你不會隻有這一封吧?”

    莊思顏伸手就把畫拿了過去:“你怎麽比我還貪心,他是你老公還是我老公啊?”

    “你老公。”葉元裴說。

    心裏已經知道了大概。

    這信絕對有問題,以淩軒那個騷包的德行,就算是畫了畫,他也會寫信的。

    莊思顏忘了,葉元裴可還記得,那個時候他們在錦城,這家夥的信跟紙片似的,到處亂飛,他賊想不通,到底哪兒那麽多話,沒完沒了的說。

    然而這次去北疆,明知道這個在宮裏的女人有孕在身,明知道她擔心,卻連一個字也不寫了,這不是有問題嗎?

    剛才那信他也看了,紙還是從京城裏帶出去的。

    北疆之地,葉元裴太熟了,那裏有什麽,沒有什麽,什麽東西能保持多久,他在那裏幾年,閉著眼睛都一清二楚。

    像這樣的紙張,在北疆是找不到的,隻能是從這裏帶去的。

    以照淩天成他們的行軍速度,來信的時候已經入北蠻很久了,又是一路行軍,這種紙不可能保存到那個時候。

    一般像他們那個時候,到了此刻就該用獸皮寫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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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這畫是老早就畫好的,一直在他身上藏著,沒舍得扔,在不能寫字的時候,就這樣給拿了迴來。

    葉元裴很快想:“如果淩天成真的死了,京城現在肯定早就大亂,榮昌王也不可能等到這個時候,所以他應該還是活著的,但是活的估計不怎麽好,連字都寫不了,能好到哪兒去?”

    心裏想了很多,但臉上沒露一絲,跟莊思顏又說笑了一陣,才不經意似地提著建議:“你現在月份大了,在宮裏行動不便,不如讓青然他們還跟去伺候。”

    莊思顏擺手:“得了吧,他們兩個人高馬大的,跟那些太監們根本不是一夥的,別人一看就會起疑,再說了,淩軒馬上就要迴來了,我把兩個外男放進去,成什麽事,他要知道了,沒準又要生氣。”

    葉元裴“噴”了一口,先充分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後才說:“之前阿恆的事,他們不是進去了嗎?你還把他們放在後院裏就是了,平時不用出來,有事的時候也能幫你一二,我就是看你現在像個球一樣,身邊的宮人又都是什麽都做不了的,你說再出來一個阿恆,你咋整?”

    莊思顏:“哪兒有那麽多阿恆,你當皇宮是什麽地方了?再說了,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淩軒的後宮,還真是人丁稀薄啊。”

    葉元裴適時捧場:“這都是有一個妒妻的後果啊!”

    莊思顏伸手要掐他,結果肚子太大,被桌子擋著,她的手腳也真的不靈便了,被葉元裴躲的幹幹淨淨,反而又得了他的一頓嘮叨:“看看,我說什麽來著,以前掐我跟掐著玩似的,想什麽時候動手就動手,現在還行嗎?聽我的,把他們兩個帶進去,淩軒迴來的又怎樣,你們要真有事,過去在外麵跑了那麽久,早綠的他成草原了,還會等到這會兒?”

    竟然就這樣被他說服了,所以莊思顏進宮的時候,就把青然和青石也帶了進去。

    還是住在後院裏,以太監的身份。

    平時他們不怎麽出去見人,但如果有事,消息也都是很靈便的。

    同時葉元裴在宮外又安排了幾個人,有的接應宮內的消息,有的就打聽周邊的情況。

    其實莊思顏還是很了解他的。

    他這人沒什麽太大的優點,就是小氣的要死,一點仇能記到天荒地老。

    榮昌王讓人伏擊他,兩次都差點在狼人穀要了他的命,雖說中間有誤會,那幫人還把他當成以前的葉將軍。

    但是皮肉受罪的可是他自己。

    再說了,這榮昌王是什麽東西,有貪官皇上不會懲罰嗎,讓他去多管閑事,還是用這種方式讓人死掉。

    葉元裴表麵上不說什麽,但心裏對這個人也是很惱恨的。

    他說是去種地,其實那塊田離榮昌王的封地不遠,他也就是換一個身份,算是隱姓埋名,找找那家夥的漏子,想找一個好機會把揍他一頓。

    當然葉元裴本著以前做偵探的本領,安插幾個眼線啥的,那都是不在話下的事情。

    所以這時間以來,就算是他不在京城,不在羅和城,也不在榮昌王那裏,真的像一個十足十的地主,每天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樂的合不攏嘴,但其實各處的消息,他都知道。

    榮昌王要趁著淩天成還沒迴來時造反,目標很明確,就是京中皇位。

    這個葉元裴已經得到了準確的消息,可惜現在京中無人,他也沒有兵權在說,調不動一兵一卒。

    莊思顏那裏,不到萬不得己,他不想驚動她,畢竟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跟以往不同了,讓她著急驚慌,萬一孩子再出了什麽問題,那事情就更大了。

    葉元裴隻能利用自己以前的關係,聯係了一些可靠的舊部,然後又跟賈明淵通了一下消息。

    通過他,見到了戶部的賈佑善,再通過賈佑善找到兵部。

    現在能調用京城兵力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輔政大臣範其明,另一個就是莊思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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