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何借口,他短時間內在無法剪除您羽翼的情況下,是不會對您動手的。”

    “第二條路嘛,自然就是發動雷霆一擊了,掌握主動權總要比被動更具有優勢。但這是非常冒險的方式,一旦您無法短時間裏擺平安傑羅和他的護衛,以及城中五百騎士。城外的守軍就會進入到城市中,那些搖擺不定打算隔岸觀火的人,也會被迫的選擇站隊。您放心,他們肯定不會和您站在一起。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冒險的選擇,可一旦成功了,您就掌握了一城之地。”

    “以我們的計劃和籌謀,威尼爾絕對不會像巴拉坦那樣容易被征服,同時我們也有一個最大的優勢!”,灰衣人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帝國東南整個地區都在鬧饑荒,雷恩雖然解決了糧商和奧爾特倫堡的糧食危機,但是其他地區並沒有因此得到緩解。大量饑餓的難民將成為您最強有力的武器,隻要運作的好,不難以一己之力,挑動整個貝爾行省的局勢。”

    “肖恩先生,您未必就沒有改朝換代的可能。”

    肖恩聽完腦子一脹一脹,灰衣人沒有給他太多美好未來的描述,但他說出的東西卻比那些美妙的前景更讓肖恩喜歡。他此時才突然明悟過來,對啊,城內城外的那些難民們,將成為一股巨大的力量。整個貝爾行省幾乎有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人在這場春後的雨災中家破人亡,成為了難民。如果把這些人拉到自己的陣營裏,不敢說全部,就把附近城市的難民中的一部分聚合起來,少說也有七八萬乃至於十幾二十萬人。

    這樣一股力量,遠遠的超越了巴拉坦當時暴動的人數,更令人激動的是,這一切並非是月亮在水中倒影出的影子,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肖恩,怦然心動。

    “我要怎麽做?我不能坐以待斃!”

    灰衣人點了點頭,“雖然有一點急切,不過時機也差不多了。”,他指著肖恩的腿,“找一個理由,讓安傑羅短期內不能對你找到攻擊的借口。你需要時間準備,他也需要時間準備。”

    肖恩眼中瘮人的獰色一閃而逝,抓住身邊的桌子高高舉起,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腿上。

    哢嚓一聲,小腿不正常的向後扭曲,迎麵骨骨折了。

    灰衣人鼓了幾巴掌,站了起來,“肖恩先生,您這才是真正的英雄本色,非常值得人敬佩。您且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您也切記,無論發生什麽,先忍過這幾天。”,他說完話很快的從側門離開,消失不見。

    肖恩騎馬墜落摔傷至小腿骨折的消息很快就在威尼爾城內流傳開,作為唯一一個最大的傭兵團的團長,肖恩就像明星一般,被許多人密切的關注著。在這消息發布的第一時間,就被安傑羅獲知。

    他冷笑著,剛要召喚你,你就摔傷,這摔得還真及時。他掃了一眼身邊的管家,“查一查,這兩天有哪些人離開領主府,所有私自離開的,不管什麽原因,把他們都吊死在城外。另外,安排一名擅長救治的煉金術師去看看肖恩那狗東西,看他是不是真的摔傷了。”

    第一二三章來啊,傷害啊,反正有一管子紅。來啊,造作啊,反正沒太多力量

    以下排名不分先後,按打賞時間排序:隆重感謝“銀色戰車鎮魂曲”、“與破戒吧”、“一刀轉乾坤”、“南方的魯人”、“海天一笑”、“希鼎啊”、“乾靈子”、“老子不要昵稱啦”“”(←空白沒名字,被刪了還是被封了?)、“瀟瘋飛”、“fuckyouman”、“晨星猩”、“若水亟天”、“寒風飄飄落葉兵”、“隨緣如實l”、“athu0320”、“阿獺sloth”、“噬牙之虎”、“藍天黑鷹”、“大領主奧布萊恩”、“於劍我用生命愛你”等於本周的打賞,其中“老子不要昵稱啦”以及“一刀轉乾坤”的萬賞。

    感謝所有收藏本書,給本書投推薦票,以及所有默默支持作者的所有讀者朋友,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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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道理,我是一個認真,嚴肅,活潑,開朗,熱愛生活的人,請不要誤解我。還有,廣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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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也有醫生,不過比起曾經被人當做是巫醫的中醫,顯然這個世界的醫生更不像正經的醫生,因為他們都是煉金術士中的一個分支。

    從第一代煉金術士揮舞著魔能反應藥水,囂張的喊著自己擁抱了整個世界開始,煉金術士們就走上了一條不同於魔法的道路。以雷恩的角度來看,更像是化學的先驅者,他們會用各種各樣奇怪的材料放在魔能反應爐裏煆燒,然後拿著那些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玩意,有什麽作用的東西去坑害別人或者自己。在煉金術士數不清的災難性的曆史之後,煉金術士終於迎來了春天。

    係統化的分類讓煉金術士們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而藥劑師,就是煉金術士門類中比較冷門的一個分支。

    在擁有牧師和治愈術的當下,昂貴

    的藥劑和不可預料的後果並不為太多人所青睞,他們更相信廉價的牧師,而不是那瓶冒著某種未知氣體,顏色豔麗的藥水。

    安傑羅安排一名藥劑師去看望肖恩,未必就沒有害他一下的意思,不管害死害不死,權當是收利息了。

    這位藥劑師顯然也得到了安傑羅的囑咐,他見到肖恩之後非常殘暴的用手捏了捏肖恩骨折的腿,捏的肖恩臉色青紫,一頭青筋亂蹦。

    “您這是骨折了。”,煉金術士皮笑肉不笑的應付了一句,一旁肖恩和他的心腹連吐槽的力氣都沒了,就算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這腿肯定是骨折了。藥劑師嘚吧嘚吧嘴,從懷裏掏出了一管試劑,翠綠翠綠,冒著泡,他遞給肖恩,“喝下去,您的腿很快就能康複了。”

    肖恩拿著小瓶有些猶豫,他搞不清楚這個東西能不能喝,喝了之後會不會死。他抬頭望向那名煉金術士,突然裂開嘴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隻是這笑容多少有些冰冷,充滿了冷冽的殺意。他對身邊人說,“看好他,如果我死了,送他全家來見我。”,說完他盯著煉金術士的眼睛,一仰頭將瓶子裏東西一口飲盡。

    頓時,肖恩就露出了極為惡心的神色,伴隨著幹嘔,不斷的反胃,但偏偏卻沒辦法把肚子裏的東西吐出來。那玩意有一股臭鹹魚的味道,混合了臭雞蛋和腐爛的屍味,還有一股酸澀的味道,總之很難描述。特別是那藥劑的口感,粘稠,充滿了韌勁,就像是——在喉嚨裏儲存了一夜的老痰,像牛皮筋一樣,咬都咬不斷。

    煉金術士笑眯眯的點點頭,“肖恩團長,您不用擔心,這是我用多種材料煉製出來,緩解疼痛的一種最新藥劑,也是整個藥劑師行業中最偉大的發明,它的出現……”

    肖恩厭惡的指著煉金術士,“攆他滾,我不想再……嘔,不想再看見他。”

    幹嘔了幾下,肖恩的臉色突然變了起來,變得有些微妙,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腿不是那麽疼了,或者說已經覺察不到腿上的痛楚。那個煉金術士好像真的沒有說謊,如果這種藥劑可以減少人們肉體上的痛苦,那麽極有可能就像他所說的那樣,這將是最偉大的發明。不過一想到那讓人反胃的味道以及恐懼的口感,肖恩想想還是作罷。

    這玩意就算真的做出來了,恐怕也不一定能賣得掉,肖恩他情願找個牧師來然後躺在床上一段時間,也不願意再嚐試那種讓人反胃的藥劑。

    肖恩他的確是骨折了,這點不需要作假,安傑羅皺了皺眉暫時放寬了心。他的確

    需要時間來一一處理好殺掉肖恩之後所帶來的後遺症,這些年肖恩經營的傭兵團在威尼爾城內勾連了一張巨大的利益網絡,特別是在他瘋狂的想要上位的過程中,與肖恩有所牽連的官員、商人數不勝數。貴族們,包括了安傑羅盡管表麵上表現的對商人們不屑一顧,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商人也是貴族統治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幹掉肖恩不難,難的是如何擺平這些依附在利益網絡上,或者幹脆就是網絡節點的這些人。安傑羅不知道什麽叫做資本,也不知道什麽叫做資本的憤怒,但是他充分的通過現實的閱曆體會到資本這種東西帶來的破壞力。毀滅很容易,想要在毀滅的同時維持住統治不崩壞很難。

    他需要時間,就像肖恩也需要時間一樣。

    就在安傑羅注意不到的地方,以肖恩為名義的賑災粥棚已經大張旗鼓的建立起來,通過肖恩各種手段弄來的糧食一點一點的通過粥棚流入到難民的口中,一時間在平民階級,肖恩的大名如日當空,可謂人盡皆知。人們念著他的好,把他掛在嘴邊,也驚動了安傑羅。安傑羅不是很在意,一群賤民而已,就算他們承了肖恩的情,就算肖恩的風評再好,他也不會放過肖恩。

    緊張的氣氛籠罩在威尼爾的上空,很多人都在暗自準備,以應對極有可能爆發的“大事情”。

    周末,隨著帝國籌集了大量糧食開始全麵的賑災,整個帝國東南區域的災情逐漸好轉,一些難民開始返家,也有一些難民選擇留在了原地。

    密室之中,肖恩拄著拐杖,緊縮眉頭,挪著不便的步伐。每走一步,他的小腿就會生出一陣撕裂的疼痛,他大可不必來迴走動,但現在他需要這股疼痛不斷刺激著他,讓他變得更加冷靜與理智。明明發動在即,明明一切都早已做好了準備,可事到臨頭,他還是猶豫了起來。

    謀殺貴族,密謀起事,貫穿整個奧蘭多帝國有數的曆史中也沒有發生過多少次。無論是貴族們發動,還是平民們發動,最終的結果都是極其可悲的,被帝國的鐵拳打的粉碎。肖恩不認為自己真的能做到那些大貴族們都做不到的事情,無論是從任何角度他都比不上那些經營了上百年的貴族。可他不得不發動,這段時間隨著他在家中養傷,安傑羅大肆的剪除他的黨羽。

    威逼也好,利誘也罷,總有辦法讓這些人和肖恩完全脫離。換一個方向來考慮,如果肖恩被消滅,必然會留下一大片空白的市場,一片被開發過,可以直接上手就實現盈利的市場,加上安傑羅的承諾,讓許多人的立

    場都變得搖擺不定。

    眼看著一個個保護傘與利益勾連者的態度變得曖昧起來,肖恩很快就明白了,如果自己再不發動,那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灰衣人似有似無的笑著,他輕咳了一聲,脫下了兜帽,第一次露出了自己的相貌。這是一名有著棕色頭發,棱角分明,相貌十分堅毅的男人,厚重的眉毛壓在極其有神的眼睛上,充滿了一種剛正的氣勢。他淡淡一笑,不顧肖恩的訝異,說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菲利普,德科希曼商會的二級理事。”

    德科希曼是帝國最大的兵器生產商,背後站著一整個龐大的貴族集團,全國官方、非官方戰鬥人員使用的兵器中,有百分之三十七來自這個商會。據說德科希曼和帝國研究院也有深層次的合作,他們最近在搞一個大計劃。

    這樣的人物,都是上流社會的寵兒,他怎麽會來這裏?來幫助他一個不上台麵的傭兵頭子?

    肖恩的疑惑還沒有來得及發酵,菲利普就為他解釋起來,“雷恩子爵搶走了我們非常重要的一名煉金術士,您應該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足以讓他這麽胡來,而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此事。我希望在如果有可能的話,您在成功之後,幫助我們奪迴這名煉金術士,或是殺了他。”,菲利普望著肖恩,讓自己表現的十分誠懇,“為此,我們願意支援您一批三千件兵器,七百匹戰馬。”

    肖恩凝視著菲利普,“您說謊,他不值這麽多。”

    菲利普笑了笑,微微欠身,“不,他值這麽多!”

    肖恩微笑著搖頭,“雖然我知道您騙了我,可我決定這一次當一迴傻子。如果有一天您以及您身後的人決定拋棄我的時候,麻煩在你們離開前,請先通知我一下。”,他似乎一瞬間明白了很多東西,或許是被逼到了極處,生死之間的大恐怖近在眼前,他眼前頓時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將死者的請求!”

    兩人的目光相接片刻,菲利普點點頭,“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肖恩撫掌,決然而然的拄著拐杖站了起來,臉上的肌肉扭曲糾結在一起,露出一個猙獰的麵孔,“那還等什麽?我早就想嚐嚐貴族鮮血到底是一個什麽滋味了!”

    第一二四章上章章節名少了個助聲詞,因為太長隻能減掉,這章加上,啊……

    隨著一個個在威尼爾城內或多或少擁有一些影響力的人在安傑羅的威逼利誘之下,重新選擇了站隊,安傑羅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現在早已不是神聖

    帝國時期,也正是因為神聖帝國的崩塌讓貴族們了解到即便是領主,也不能做到一手遮天。想著要不了多久就能把肖恩這個愈發危險的因素從自己的地盤上剔除,安傑羅的心情格外的明媚,就像此時此刻蔚藍的天空。

    難民隨著帝國的賑災舉措逐漸減少,城市恢複了平靜,盡管還有一些難民留在了威尼爾沒有離去,但也不會影響市容市貌。至少在出門的時候,看不見那些擠滿了街道,渾身散發著惡臭與腐敗氣息,衣不蔽體的難民了。少數的難民留下來可以促進城市的發展,這一點安傑羅還是懂的,這些人會充入社會的底層從事一些沒有人願意幹,薪水低微的工作,也容易獲得平民們的認可,對威尼爾來說是一件好事。

    為了將肖恩的影響力降到最低,今天出門的時候安傑羅選擇了步行。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一名睿智的,成熟的紳士、貴族。他告訴安傑羅,想要人民愛戴你,那麽你必須保持一定的曝光率,然後做一些能討巧的,取悅人民的事情。貴族一絲絲的憐憫與贈予,都能讓平民感恩戴德,不需要多少付出,就能得到難以想象的人心。

    他不認為自己會比已經故去的老貴族要聰明,所以他不會弄出一些看上去很弱智的點子。

    “老爺……”

    “安傑羅老爺……”

    安傑羅麵帶矜持的微笑,身後跟著四名侍衛,就這麽走在街上。他不時朝人群招招手,或是微微點頭,讓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側目,脫帽行禮。走到街尾的時候,兩個難民靠坐在汙水中。一個看上去有五六十歲,臉上的皺紋能夾死蒼蠅。還有一個隻有十一二歲,蓬頭垢麵的一個小女孩。望著老人絕望的眼神,以及小女孩好奇的目光,安傑羅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是新來的難民嗎?我記得城中不是有粥棚嗎?”,安傑羅側過身與身邊的一名侍衛低聲問了一句。

    那侍衛立刻湊到兩人身邊,蹲下身子,微微皺著鼻子,顯然是被兩人身上的味道熏的受不了。他與這對應該是祖孫的兩人交談了幾句之後小跑著迴來向安傑羅複命,“大人,他們從綱吉那邊過來,家裏人都死在了雨災裏,他們已經一無所有,對未來充滿了絕望。”,最後一句是侍衛自己加上去的,人都是這樣,總喜歡主觀的為某件事加上自己的看法。

    安傑羅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約莫有十來個銀幣,走到祖孫二人身前,將銀幣丟了過去。

    在空中翻飛的銀幣反射著陽光刺目的光澤,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留下了一道道刺眼的光痕,最後落在了老人的身上。老人渾濁的眼睛瞪得極大,不敢置信的用顫抖著的雙手摸了摸肚子上的銀幣,絕望的眼睛裏頓時溢滿了激動的淚光,他雙手合十,將銀幣捧在手心,不住點頭,“謝謝,謝謝老爺的賞賜。太多了,太感謝您了,願光明神保佑您……”,老人突然想到了什麽,將銀幣揣進了口袋裏,然後扯掉了隱藏在衣服裏的墜飾,一枚精致的銀十字架,看上去似乎有一點來頭。

    老人雙手捧著十字架高高舉起,“這是我的祖先遺留下的珍貴飾品,我的祖先是教會的聖殿騎士,這是他的貼身物品,我今天在這裏,將它獻給大人您。”

    安傑羅原本擰起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他自己並不是教會的信徒,也從來不相信那個玩意,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妻子是一名信徒。他的妻子沒有在威尼爾,而是留在了帝都那個花花世界,她不喜歡這個鄉下地方。其實安傑羅也不喜歡,可總要又人在這裏,每年他都會選擇去帝都待上兩三個月,作為給自己辛勤工作的獎勵。

    這次解決掉肖恩的事情之後,他也會立即動身,好好的放鬆一下。正好,這個十字架一定會讓妻子十分的開心,畢竟是很久以前的古董,還是聖殿騎士的墜飾。

    他猶豫了一下,是不是應該戴上手套,不過最終理智還是占據了上峰。他伸手抓向十字架的一瞬間,老人的手抖了一下,十字架從掌邊滑落,掉進了汙水中。安傑羅有些煩躁,看著老人雙手在汙水中摸來摸去,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然而,短短的一刹那,當一點寒光從汙水中破開水麵的一瞬間,老人懷中的小女孩詭笑著撲向安傑羅,從她發出的聲音不難分辨出,其實她的年紀應該比她的外表要大很多。一瞬間雙腿被“小女孩”盤住,老頭子手中的匕首也快速的刺向安傑羅,眼瞅著悲劇就要發生時,一股微風拂過,*老人的動作驟然間停止下來,時間似乎在他身上留下了永恆。

    “還不快刺!”,“小女孩”發出尖厲的呐喊聲,刺殺一名貴族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也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才敢於來接這個活。

    老人還是那個動作,匕首緊緊的握在他手裏,離安傑羅的胯部隻有一尺之隔,似乎隻要向前一捅,一秒鍾的時間就能讓安傑羅血灑當場。但偏偏,這一尺的距離仿佛就是永恆。

    老人脖子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細細的紅線,紅線越來越粗,不知道是用了幾秒還是幾分鍾,巨大的血壓直接頂飛了老人的頭顱,失去頭顱的脖子上噴出的鮮血高有三

    四米,迎著風飛濺到十多米以外的地方。

    那“小女孩”一愣,渾身一個哆嗦,鬆開了安傑羅的雙腿,手腳並用,像是一條狗一樣快速的在地上奔跑。但是她跑的再快,也跑不過風。

    “聽,風的聲音!”

    耳邊傳來一陣呢喃,“小女孩”立刻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濃烈的殺機所包圍,渾身起了一聲雞皮疙瘩。她更加賣力的手腳並用狂奔起來。可在下一刻,她的向前一傾,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上,在慣性的作用下翻滾了幾圈後彈起,重重落在地上。

    她的手腳都被砍掉,鮮血在地上畫出了一個莫名其妙,也讓人心悸的圖案。“小女孩”驚駭的掙紮起身,想要離開卻怎麽也做不到。她臉色灰白,慘笑一聲就被削去了頭顱。當頭顱飛起,視線開始翻騰時,她腦子裏第一次湧現出懊悔。

    當初真不該接這個活。

    站在女孩屍體邊的封號劍師不屑的冷笑,這種級別的對手簡直就像是一隻隻待宰的羔羊,提不起他絲毫的鬥誌。他的封號是疾光之刃,最擅長的就是速度,在六級封號劍師之中,他的戰鬥力不敢說名列前茅,至少也在第一列序和第二列序之間,努努力就能成為標誌性的那批。

    安傑羅此時臉色鐵青,不用猜他的明白,這一定是肖恩下的手,他在生命麵對危險的那一瞬間,一股尿意直衝頭頂。雖然沒有完全尿出來,但也漏了一些,這讓他感覺到格外的羞恥,更讓他瘋狂的是自己生命的不確定,以及肖恩的放肆。

    看著眼前無頭的屍體,他終於迴過神來,用力的在老人的屍體上踹了幾腳發泄心頭之恨。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嗡的三聲,從不同方向而來的三支弩箭撕裂了風的屏障,帶著絲絲尖嘯之音射向安傑羅。安傑羅完全都傻了,他哪裏經曆過這樣的刺殺?要知道對貴族的刺殺會挑起整個貴族階級的仇視,很少有人會這麽做。

    疾光之刃聽見機簧被扣動時發出聲音,那一瞬間他就開始往迴跑,他雙腳快如幻影,早已模糊不清。他先用劍麵橫著拍掉了一根箭矢,然後在將手中的長劍丟出去,咣的一聲在空中綻現幾點火星,擋住了第二根箭矢。可第三支恰好被安傑羅擋住了視線,此時已經無法多想,疾光之刃抱著安傑羅翻滾半周,用自己的身體保駕護航。

    一聲悶吭,一支不足半尺長,全鋼的弩箭箭矢,幾乎完全射入疾光之刃的身體裏。他咳了幾口血,連推帶搡的推著安傑羅朝路邊的建築物理跑去,一邊跑一邊說,“大人您先藏好,外麵一定還

    有刺客。”,說完又對其他侍衛說道:“你們一人去警備隊叫人,另外兩人立刻出城讓城外所有步兵進城,肖恩要造【】反了。”

    他很清楚,這些刺客的目標是安傑羅,而不是其他什麽人,這些刺客未必會刺殺其他不相幹的人。他安排好一切之後立刻進到房間裏,關掉了窗戶和房門,將安傑羅按在了牆角處,用一張桌子遮住。

    他又咳了幾口血,每一次唿吸都會讓胸口一陣陣火辣辣的疼,他知道如果不能盡快的解決掉刺客並且接受治療,他可能就走不出這片民居。

    第一二五章刺殺是一門藝術,任何一種行為上升到藝術時,都極具欣賞價值

    在安傑羅遭遇刺殺的那一刻,並不隻有他一個人遭遇到刺殺,用肖恩的話來說,背叛者都該死!

    警備隊長忙碌了一上午,隨著難民潮的退去他終於有了一絲閑暇時間享受悠閑。叫上兩個看得過去的手下,三人一起坐在小酒館中喝著劣質的酒水,欣賞著舞娘舞動嬌豔的身體,不時吹著口哨,將一枚枚銅幣拋灑到舞台上。酒館裏的氣氛很熱烈,舞娘腳下的銅幣越來越多,她的肢體動作也越驚豔,一件件衣服隨著人們大聲的哄笑中被她脫掉,不一會功夫就僅剩一點勉強包住臀瓣的三角褲。

    圍繞著舞台的酒鬼們更加放肆的嬉鬧起來,說著下流的笑話,滿嘴的黃牙,噴吐著口臭和酒氣混在一起的惡臭,肆意妄為,醜態畢露。但他們不以為意,反而更加的放浪,一個個銅幣仿佛不是錢一樣砸向舞娘的身體,每當有銅幣砸中舞娘的胸肌時,台下的酒鬼們就會轟然叫好。投擲錢幣的人也會洋洋得意,仿佛做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當然,也並非所有人都有這個耐性,或許是他們早就熟悉了舞娘的套路,越是最後一點,脫的也越慢,能得到的錢也就越多。有人罵罵咧咧,卻礙於警備隊長再次,不好鬧的過分。

    氣氛逐漸達到了頂點,舞娘解開了三角褲上的一根繩子,再用另外一手遮住,臀瓣頓時暴露在空氣中。酒鬼們被刺激的嗷嗷叫,踩著凳子拍著桌子,更加令人麵紅耳赤的粗言穢語瘋狂的從他們的口中噴吐出來。

    警備隊長也站了起來,解開了風紀扣,麵紅耳赤,掏出一把二三十個銅幣丟了出去。舞娘早就看見了這位大人物,她一邊拋著媚眼,一邊緩緩的向他靠過來。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警備隊長甚至能聞到舞娘身上那股子讓人激動的味道。他趴在桌子上,上身前傾,猥瑣的笑著,伸出一條胳膊,想要摸一摸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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