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蠟黃漢子,這次沒有了絲毫的猶豫,他知道,抵抗下去隻能是死亡,他脫口而出,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有人要我冒充奧爾特倫堡人,這不是出自我的本意,他們要我煽動階級對立情緒,要讓您吃一點苦頭。”

    他越說越流暢,心中的恨意也開始轉移,從雷恩身上,轉移到那些糧商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們用無法拒絕的好處誘惑自己,自己又如何會有這樣的遭遇?他不反省自己的貪念,卻在埋怨別人的誘惑,他不想隱瞞下去,不需要雷恩問詢就把全部都說了出來。

    “他們囤積了大量的糧食準備賣出高價,但是您不讓他們售以高價,所以他們需要一個機會。讓您無話可說,讓您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所以他們把我派來了。我發誓,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受人指使的。您瞧瞧,我這麽卑微的人怎麽可能會主動招惹您這樣的大人物呢?求您了,放了我吧,我是無辜的!”

    “我會幫你指認他們,我認識他們每一個人,他們一個個都是壞的流膿的壞人,他們想要躺在饑餓而死的屍堆上發財!”

    “說出他們的名字!”

    一個個享有盛名的大糧商被一一點名,奧爾特倫堡人的表情愈發的猙獰,他們的家人正在遭受著饑餓的折磨,這些人卻想要依此來掠奪他們的財富,甚至不惜煽動危險的對立情緒。他們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來,一旦他們成功了,無論最終誰輸了誰贏了,對於這座城市而言,都沒有勝利者。不,有,那些糧商就是勝利者。

    他們踐踏了人們好不容易在建立起的尊嚴,他們妄圖顛覆盡在咫尺的未來,他們居然想要毀滅了這座重新擁有了希望的城市!!

    如林的右臂高高舉起,緊緊攥著的拳頭彰顯著他們內心此刻極度的憤怒,他們咆哮著,呐喊著――殺!殺!殺!

    就像外界人們所熟悉的那樣,奧爾特倫堡沒有好人,人們決斷一件事情的方式很簡單,殺,或者不殺。

    臉色蠟黃的漢子淚如雨下,他到底來到了一座什麽見鬼的城市,這群人怎麽突然都變了一副模樣?他拚命的求饒,搬出了自己的家人,搬出了孩子,搬出了還需要贍養的老人。可他卻從來沒有想象過,如果他成功了,那些可能會因為這件事而死去的人,他們的家人怎麽辦,誰來去照顧他們?

    雷恩對著布萊爾使了一個眼色,布萊爾一怔,立刻反應過來雷恩的意思,他一手扶在臉色蠟黃漢子的肩膀上,那漢子還沒有來得及抬頭去看,耳邊又是一聲風嘯。這風

    嘯聲比之剛才的聲音來要猛烈,還要尖銳,他驚懼的臉上表情完全的凝固住。

    一聲沉悶的響聲,承受不住巨大力量的文明杖有一次斷裂開,帶著血的杖頭飛舞著滾落在地上,緩緩滾動。雷恩舉起手中僅剩的半截手杖,斷裂的一端朝下,鋒利的刃口並不比金屬的利器要軟多少。他用力向下一插,筆直的順著臉色蠟黃漢子的頸椎插了進去,從他喉嚨偏下,鎖骨相交的地方穿透刺了出來。

    雷恩鬆開手,任由臉色蠟黃的漢子緩緩麵朝前的倒下去。他白淨的臉上沾染了一些血跡,平靜卻又好似隱藏著火山的表情之下,充斥著一種被壓抑著的憤怒情緒。

    “去地獄裏懺悔吧!”

    馮科斯輕咳一聲,跑了出來,掏出手絹就要為雷恩擦拭臉上的血漬,雷恩偏頭看了他一眼,“你敢碰我試試。”

    馮科斯幽怨的將手絹塞入了雷恩的手裏,不情願的退到一邊。

    雷恩一邊擦著臉上的血,一邊獰笑著說道:“奧爾特倫堡永不磨滅的精神呢?我們是惡棍,我們是暴徒,我們從來不否認!但是,那是在對待敵人的時候,現在,我們的敵人出現了。我的子民們,告訴我,告訴你們所追隨的城主,當你們發現了敵人的時候,應該怎麽辦?!”

    一聲怒吼貫穿了整個天地之間,如同一發炮彈,筆直的射入天空中,在這一刻,連陽光都變得暗淡!

    “撕碎他!”

    人們憤怒的,不斷揮舞著右臂,歇斯底裏又狂熱的望著雷恩,雷恩將染血的手絹丟在地上,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正好落在了地上屍體的腦袋上。

    他麵對已經開始瘋狂的人們,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以及動搖,他深吸了一口氣,也高高的舉起右臂,以一種病態的沉著冷靜說道:“去吧,找到他們,撕碎他們,用鮮血說話,讓靈魂跳舞!”

    第一一六章曆史無數次告訴我們,一個注定要摔倒的龍套,沒資格擁有名字!

    講道理,四更是不是,我單機王說的話吐出來就是一個石碑(總感覺哪裏不對),外站看書的朋友麻煩你們也來起點,點擊一下,收藏一下,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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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那間奢華的房間,糧商們聚集在一起,在飛揚的旋律中綻放充滿了魅力的笑容。他們彼此之間輕聲的交流著,一個個穿著考究,一絲不苟,臉上的表情矜持,每個人都彬彬有禮。他們完全展示了上流社會的生活,

    也展現出他們受過的良好教育與教養。

    美豔的女仆在優雅紳士的男人間來迴的穿梭,一盤盤沒有吃完的食物在看不見任何憐惜的目光中被倒入垃圾桶。這是相對於屋外,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沒有饑餓、沒有壓抑,充滿了歡笑聲。

    他們對外麵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關心,隻對一些女人或是某件商品品頭論足,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過了今天,他們的財富將打著滾的翻倍,翻上數倍甚至更多。他們一點也不會在乎那些隻為了一口吃的,而家破人亡的家庭,他們也不關心那些明明可以避免饑餓,卻最終死於饑餓的人死之前對一頓飯的憧憬,更談不上對城主的忠誠與熱愛。他們是商人,隻要有足夠的利潤,踐踏法律,草菅人命就像是端起精美的高腳水晶杯,飲下一口甘醇的美酒。

    道德?

    倫理?

    比的上實實在在的金幣更吸引人的目光嗎?

    房間裏的糧商隱隱以一人為首,將他圍繞在中間。他舉起杯子,用銀質包金的湯勺輕輕的敲了敲水晶杯,發出清脆的響聲。樂隊應聲停下了協奏,女傭們也站到了一邊,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他的身上。他笑容可掬,溫文爾雅,得體的衣服讓他看上去格外的精神,一絲不苟的頭發就像藝術家精美的作品!

    “過了今天,我們將擁有全部。”,他的聲音很溫和,很好聽,充滿磁性,他環顧一周,高傲的微微揚起下巴,“我正式的宣布一件事,我將在年中商會舉行例行大會時,參加今年的會長選舉!”,他放下水晶杯,讓雙手空空如也,更好的利用起自己的肢體語言來為接下來的發言渲染情緒,“我們是商人,我們的目的不應該隻是單純的追求利潤,現在的商會走在了一條錯誤的道路上。薩爾科莫他老了,他已經失去了雄心壯誌,想想看吧,我們在數十年前就有機會控製這個國家!”

    這並非是危言聳聽,每個人都很清楚,在奧蘭多五世內戰期間,商人們幫了帝國軍很大的忙。物資的運輸,人員的運輸,以及緊缺物資的提供和資金上的援助,幫助了奧蘭多五世掃平了國內的內戰。在那個時候,商人們的確表現出了強大的力量,他們團結在一起,用自己的方式戰勝了叛亂者,為帝國的穩定提供了必要的幫助。

    “老一輩人膽子太小了,太小了!”,他用了一個重複詞來加深語氣,同時舞動了一下手臂,讓自己的話顯得更加具有力量,“我們明明可以做到更好,但是卻因為他們的怯懦和退

    讓放棄了我們本應得到的果實。我已經厭倦了,我不想在隨著貴族們的命令奔波,或是否定自己的意誌。我要做一個自由的人,我要帶著你們所有人,都做一個自由的人。”

    “沒有人能管束我們,沒有人能讓我們低下高貴的頭顱,我們因擁有力量,而無所畏懼。”,他突然振臂指向窗外,“門外可能已經掀起了一輪新的動亂,城主府的統治可能已經被掀翻,在他們束手無策的時候,我們卻擁有著平定一切的力量。從今天起,沒有人敢小看商人,沒有人會再肆無忌憚的給我們施加眼色,他們要敬畏我們,尊崇我們。”

    “我不僅會爭取會長的位置,更重要的是,也是我接下來要宣布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氣,在萬眾矚目下,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我要建立商黨,一個類似商會,但是與商會截然不同的組織。我要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權力,而不是把權力留給那些隻知道吃喝玩樂的貴族。我們應該在這個帝國,這個大陸,在這片星空之下,擁有更多的權力,發出更響亮的聲音!”

    嘩的一聲,房間裏的商人們,連同女仆女傭,包括了那些樂師都鼓起掌來。不得不說,他的演講抓住了商人們的心聲。他們擁有操控一座城市生死的權力,無數人因為他們的一個念頭,一個計劃而奔波,去改變初衷。他們比貴族而言某種程度上更像是統治者。他們渴望權力,渴望被人重視,被人尊敬,以及被人畏懼。

    一個個商人站了起來,他們熱烈的掌聲幾乎要掀翻屋頂。每個商人都走到他的麵前,欠身行禮,並且獻上自己的忠心和支持的態度。

    他此時此刻,就像三月的帕爾斯,站在了自己人生最輝煌的巔峰上,享受著萬眾的祝福。

    突然之間,一股冷風竄了進來,讓狂熱的氣氛開始冷卻。

    他迴過頭,不悅的看了一眼破壞了氣氛的門口,一名唇紅齒白,長得十分帥氣的大男孩玩味的笑著,就站在那。

    “你是誰?”,他問道。

    雨果很開心的笑了起來,他發現他內心深處某種東西在巴拉坦的時候就開始覺醒,他喜歡這裏的人。他喜歡用最殘忍的手段,來折磨這些對於他而言高高在上的人。這些人表現的越是體麵,越是有教養,他就越想要看著他們在自己的雙手下痛哭流涕,放棄所有的尊嚴與自尊,沒有下限的取悅他。

    雨果激動的戰栗起來,臉頰上被塗抹了一層不正常的潮紅,他笑著說:“宴會結束了,夢也該醒了。”

    男人

    心頭一跳,他強捺住那一抹不安的躁動,大聲的說道:“護衛呢?把這個無禮的人趕出去!”

    沒有人應答,一瞬間所有人的臉上都變換了表情,他們驚疑不定的目光不斷的審視著這個年輕人,似乎想要從他身上挖掘出什麽東西來。

    雨果在男人厭惡的目光中走了進來,在幹淨的能照出人影子的地麵上,留下了一連串泥腳印。雨果走到男人的身前,微微仰望著這個男人,他露出些許訝異的神色,“你比我想象的要高許多,先生。”,他笑的很純真,沒有絲毫其他的東西,“可我不喜歡抬著頭和人說話,除了我的主人。”

    他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柄匕首,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女仆女傭的尖叫聲中,刺進了男人的大腿裏。用力那麽一攪,又拔了出來。他不會把這種足以要人命的東西留給自己的敵人,他另外一手迅速的按在了男人腿上的傷口上,拇指更是順著傷口掐了進去,用力扣著非常有質感的,能感覺到一絲絲纖維感的肌肉。

    男人強忍著劇烈的疼痛,臉色一瞬間就變得蒼白起來,他扶著身邊的人就倒在了沙發上。

    周圍那麽多商人,卻沒有哪怕任何一個人敢站出來阻止他,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一聲大氣都不敢喘。

    雨果鄙夷的掃視著周圍的人,做出了一個對這些體麵人而言非常粗魯下流的動作,他抓了抓自己的襠部,然後吐了一口濃痰在男人的身上。

    他笑眯眯的,就像一個做了壞事的孩子那樣,有一點小小的自我的得意。

    越來越多的人闖進來,雨果退了一步,抬起左手看了看掛著幾根血絲的左手拇指,他突然將拇指含進了嘴裏,用力的吮吸著,將手指上的鮮血和肉絲都舔幹淨。有人作嘔,發出了反胃的幹嘔聲,還有一些膽小的女仆女傭捂著臉哭了出來。

    愈發冰涼的房間就像商人們此時此刻的內心,他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當一個四十幾歲,一臉猙獰的奧爾特倫堡人走到人群中,左右看了看,掄起半瓶價值兩個金幣的美酒狠狠的摜在了一個商人的頭上,在那酒瓶爆裂,紅色如血的酒水揮灑的瞬間,戰鬥的號角聲就被吹響。

    憤怒的人群瞬間淹沒了這群商人,無論他們如何求饒,許以重利,都無法阻擋人們憤怒的火焰。

    雨果攤開雙手,微微眯著眼睛,似乎在擁抱什麽。

    周圍淒厲的慘叫聲讓他份外的陶醉,讓他靈魂都開始戰栗。

    啊…

    …

    狼狽不堪的商人們被人推搡著離開了這間被砸爛的房間,豔陽無法讓他們體會到一絲一毫的暖意,從頭到尾,通體冰涼。在被毆打折辱期間,他們已經明白了,他們的計劃不僅失敗了,也將他們暴露了出來。他們絕望的眼神裏填滿了灰色,前一刻他們還憧憬著無限的未來,而下一刻,就被打落塵埃。

    他們太明白了,這群饑餓的人會爆發出怎樣的力量。曾經無數次,他們見識過這種量給統治階級帶去的毀滅,然而今天,這種力量將施加在他們的身上。

    他們被帶到了城市的中心,花園街豐碑下,他們看見了他們偷偷藏起來的糧食被分發給有秩序的人們。人們並沒有因為拿到這些糧食,就對他們露出絲毫的同情。他們的眼裏隻有憤怒,隻有冰冷的殺意。

    雷恩背對著他們,他輕撫著豐碑上每一個名字,每一個名字都代表著一個英雄,為了守護這座城市而犧牲。

    沒有人說話,隻是默默的注視著那個背影。

    獻上自己的崇拜,獻上自己的尊敬,獻上自己的畏懼,以及自己的全部!

    在這一刻,他就是神!

    第一一八章人愛做白日夢,希望彩票中獎,希望升職提薪,也希望本書大賣

    怎麽處置這些人?

    雷恩望著豐碑上一整麵見過,或是沒有見過,聽過,或是沒有聽過的名字幽幽一歎。他曾經笑過,死有重於泰山,亦有輕於鴻毛,人死都死了,哪還有輕重之分。現在想來,的確是曾經的自己不夠成熟……,不,也不對,應該是沒有經曆過理想與現實的衝突,苟存和壯烈的對抗,所以他體會不到生命的重和輕。

    但站在這裏,在這個世界,他感受到了。

    收迴手,他緩緩的轉過身,整個奧爾特倫堡的陷入了寧靜當中,驚慌失措的飛鳥鳴叫著,撲騰著翅膀快速的飛向空中,它的小腦袋怎麽都想不明白,為何突然會有如此肅殺的氣氛。

    站在台階上,雷恩雙手置於身後,左手攥住右手的三根手指,他右腳在前,左腳在後,譏誚輕蔑的看著台階下跪著的一群商人。這些人在雷恩的眼裏,醜陋而卑微,根本沒有資格與豐碑上那些真正的英雄相提並論。

    “我該怎麽處理你們?”,雷恩不溫不火,眺望著遠方,看著驚鳥不甘心離開剛剛堆好的巢穴,在天空中盤旋。陽光灑落在奧爾特倫堡裏,點綴著這座嶄新城市。他的心情,逐漸的平和了許多。他眼珠子轉動,居

    高臨下的俯視著這些渾身青腫,傷痕遍布的糧商,“從外麵見麵的第一天起,我就不應該抱著僥幸的心理,我居然會天真的和一群連血液都是肮髒的、充滿了銅鏽的商人們講道理?我真是太傻了!”

    “雨果!”

    雷恩一聲輕喊,雨果眼神中鋒芒畢露,他優雅的就像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上流社會人士一樣,走到了雷恩身前的台階下,不計較地麵上的灰塵和泥土,徑直半跪在地上,深深的低下頭去,“我主,您的仆人聽從您的召喚。”

    沒有計較雨果這個小小的稱唿,雷恩指著那些糧商,“把他們的所有都給我挖出來,他們應該為他們的罪行贖罪,我不希望他們死去,因為我是仁慈的。但我也不希望他們好過,因為我也是威嚴的。”,他繼而看向那群神情惶恐的糧商,以及更多的奧爾特倫堡人,“神無法給予人們公正,我賜給你們。”

    突然間,那個前一刻仿佛還擁有著整個世界的男人連滾帶爬的撲在了台階下,他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都是都是青腫的痕跡,還有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傷口。腦袋上一絲不苟的頭發被酒水和鮮血混合著黏在了一起,幾道血跡順著鬢邊擾亂了他的鬢發,他左眼有一些青紫,鼻梁歪到了一邊,嘴角也被撕裂了一寸有餘。

    可以說他現在要多慘就有多慘,比想象中更慘。他哽咽著,哭著哀求道:“大人……大人!您聽我說,聽我說,我知道我錯了,我們都錯了。我們不該陷害您,不該暗算你,放過我,求您放過我。”,他的聲音被恐懼扭曲,變得顫抖、尖細,“對了,大人,我願意做您的仆人,我願意把所有家產都送給您。您喜歡小女孩,我的女兒今年隻有十歲?對,我妻子也才十九歲……”

    雷恩皺了皺眉眉頭,望向雨果。雨果顯然是一個伶俐人,一個眼神的接觸,他就明白了雷恩的意思。他站了起來,從容的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轉過頭看了那男人一眼,那男人的話就被雨果一個眼神堵在了嗓子裏。他手腳並用的向後退著,想要離雨果遠一點,可雨果怎麽能讓他跑掉?雨果每一步都如卡尺測量過一樣精準,一步緊跟著一步,走到了男人的身前。

    男人不敢再動,雨果卻笑眯眯的望著他,彎下腰,掏出手絹輕輕的擦幹淨男人臉上的血跡。似乎是被雨果溫柔的舉動所迷惑了,男人居然沒有反抗和躲避,隻用怯懦的眼神不斷的迎向雨果溫柔的目光。

    就在男人開始不確定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得救了的時候,雨果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嘴巴,男人望向雨果

    ,雨果笑著說道:“張開嘴,對,啊……”

    男人很配合,至少張開嘴比挨打好,他知道挑選奴隸的時候最先看的就是牙口。牙口很說明很多東西,年紀、健康、未來的潛力等等。他就像許多個曾經被他有著同樣要求而張開嘴的奴隸一樣,也張開了自己的嘴。

    然而下一刻,他眼裏的迷惑就變成了徹徹底底的恐懼!

    雨果雙手手背對手背,插入到男人的嘴裏,抓住他上下顎,在男人掙紮與哀嚎中用力一撕!哢嚓一聲脆響,雨果興奮的緊咬著牙關,臉上露出矜持且瘋狂的笑意,臉色潮紅,眼神中的光芒幾乎猶如實質。他踩著馬步,雙臂接連用力,鮮血一股接著一股的從男人的嘴裏噴出來,再落迴去。被刺激到的氣管使得肺部不斷的收縮,鮮血一陣陣如噴泉潮起潮落,不斷的輪迴。

    似乎是覺得再也撕不動了,雨果才抖了抖上身,重新站好。他掏出手絹,慢條斯理的擦幹淨雙手上的鮮血,擦幹淨臉上的,以及領口上的。他很認真的整理好自己的著裝,掃了一眼地上噴著鮮血隻剩下半條命的男人,輕蔑的一笑。他已經從這個男人身上得到了許多的滿足,但還不夠,所以他不會讓這個男人如此簡單的死去。

    在雨果讓人感覺到恐怖的眼神下,牧師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的丟了幾個治愈術,幹嘔著躲到了一邊。男人的傷口快速的凝固、開始愈合,但是已經造成的撕裂傷卻無能為力。他此時的下巴已經半掛在鎖骨上,嘴巴大的能放進去一個皮球。他雙眼無神的癱軟在地上,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舌頭偶爾會跳動兩下。

    雷恩皺了皺眉頭,“我隻是想讓他閉嘴,而不是讓你把他弄的這麽惡心。”,這句話裏並沒有多少怒氣,雷恩很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性格,用人用的是他的價值,他的閃光點,而不是他的性格。說實話雨果這樣的變態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可他好用啊。這種人就像是一條隨時準備著撲出去撕咬敵人的惡犬,哪怕他們知道這一躍就是粉碎身故,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咬死敵人,或者被敵人咬死,就是這種人畢生的追求。

    雷恩連忙擺了擺手,“滾走。”

    迴到城主府之後,薩爾科莫正在和西萊斯特說話,他已經表現的不像是女孩的爺爺,更像是平等的兩個人。

    聽見腳步聲,兩人的交談立刻停了下,同時站起來。

    “雷恩哥哥,您迴來啦!”,西萊斯特還是很禮貌的提著裙子行禮,一點也沒有因為兩

    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貼近而表現的沒有禮貌,貴族的生活就是這樣,刻板,讓人不那麽喜歡。

    薩爾科莫的臉色恢複了正常,他心裏比誰都清楚,既然事情出來了,就不要想著可以糊弄過去。現在最需要做的,是將這件事所帶來的後果降到最低。

    雷恩摸了摸西萊斯特的小腦袋,笑眯眯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做錯了,就應該為所做錯的事情是贖罪。他望了一眼薩爾科莫,對著西萊斯特說道:“我和你爺爺還有一點事情要說,你先去找阿芙洛玩,迴頭我去找你。”

    小姑娘的眉角頓時塌了下來,輕“哦”了一聲,提著裙角對著兩人行禮之後快速的跑開。望著小姑娘的背影,雷恩意味深長的笑說道:“一轉眼才半年,小姑娘就已經長大了不少。”

    薩爾科莫一怔,不由輕歎,想起了雷恩迴來之前的事情。不管他承不承認,他都想要借用西萊斯特對雷恩的影響力,從而挽迴這次糧商們所犯的錯誤,以及對商會可能造成的打擊。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眼裏那個唯唯諾諾,任何事情都不會反抗的西萊斯特在麵對他似有似無的請求時,表現的出乎意料的成熟。

    她總是岔開這些敏感的話題,說一些女孩子們感興趣的東西,花啊草啊什麽的,或是她的劍術已經多麽多麽厲害,關於雷恩日常的一些事情以及薩爾科莫所提出要求,堅決的沒有給過任何正麵的迴應,就像薩爾科莫沒有說過一樣,或是她從來就沒有聽見過。說到最後小姑娘甚至臉上都流露出一種淡淡的,說不清道不明,卻讓他感覺到極為陌生的氣勢。

    這種氣勢他隻在那些貴族長女或是貴族夫人的臉上看見過,矜持,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的確,孫女長大了,已經不再是那個隻要自己一個笑臉就能開心一整天,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爺爺”、“爺爺”叫個不停的小丫頭了。

    收拾了一番心情,雷恩落座後薩爾科莫也順勢坐下,他目光極為有神的望著雷恩,“不知道您打算如何處理這次事情,我僅代表我自己,願意向您以及奧爾特倫堡支付一定的補償,作為這些愚蠢的家夥所犯下罪行的賠償!”

    雷恩嗤笑著搖了搖頭,“這不夠!”

    第一一九章不斷的挑戰不一定是一種優秀的品德,關鍵在於挑戰的是什麽東西

    雷恩的情緒在安靜溫暖的房間裏逐漸平複,他的情緒被自己很好的收攏在一起,大腦開始高速的運轉開。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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