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文鶴直接掙脫他的手,還盯著他滿臉胡渣嫌棄道,“夜姨醒了,我高興高興還不成?瞧你這樣子,也不怕夜姨嫌棄的,趕緊找地方洗洗去,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


    “你!”藍錚被說得臉都黑透了。


    藍文鶴又蹲迴床邊,盯著夜芸來迴打量,盡管他還是嬉皮笑臉的樣子,可隻要仔細觀察還是能從他不正經的臉上看出擔心。


    “夜姨,瞧你這氣色就跟被人吸了血一樣,真的沒事了嗎?小妹夫還說你沒有大礙,我看啊,分明就是他醫術不行。要是我會行醫,我保證三天之內就能讓你痊愈!”


    “嗬嗬……”夜芸忍不住笑出聲。


    “馬屁精!”夜顏直接給他後腦勺一記白眼。


    “文鶴,你怎能這樣說話?”季若婕都聽不下去了,趕緊去拉他。


    “華玉王,你要是會醫術,我估計都沒人敢找你看病!”呂心彩更是直接的鄙視他。


    “你們三個討打是不?”藍文鶴扭頭挨個瞪了一眼,在扭迴頭看著夜芸時,又是一臉笑,“夜姨,我已經把京城最好的藥材都給你準備好了,兩大馬車,隨便你吃,保證要不了半月就能使你痊愈。”


    這話一出,包括夜芸在內,全傻了眼。


    藍錚再次提起他衣領,瞪眼惱道,“兩大馬車,你當你夜姨是牲口嗎?”


    這話,夜顏都想說。


    兩大馬車,這是喂牲口呢還是喂牲口還是喂牲口……


    藍文鶴又把他手刨開,然後又把他們給挨個嫌棄了一遍,“瞧你們一個個大驚小怪的樣子,病人不吃藥如何能治好病?夜姨又是內傷,不多進補一些好的藥材能痊愈得快?再說了,我們又不缺這些玩意兒。”


    他迴頭繼續衝夜芸笑道,“夜姨,你說是吧?”


    夜芸能說什麽?


    這孩子做事從來都是如此‘出人意料’,雖然讓人啼笑皆非,但這份心意卻是難能可貴的。


    “有文鶴的這些藥材,我一定恢複得極快。”


    “看吧看吧,夜姨都如此說了,就你們一個個看不起我,有本事你們也幫夜姨找點藥材迴來?”藍文鶴迴頭把身後的人又嫌棄了一遍。


    “……”夜顏掉著黑線,表示不想跟二貨講話。


    這下連嘴快的呂心彩都不想搭理他了。


    兩馬車藥材還不夠?再多找點,那都不用吃飯了,一日三餐把藥當飯吃得了。


    “行了行了,趕緊下去,該做何做何去!”藍錚直接攆人。這兒子讓他眼疼,還是少看為妙。


    “我們陪陪夜姨,你要想休息就去吧。”藍文鶴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混賬東西,這是我和你夜姨的房間,你讓我上哪休息去?”藍錚黑臉大怒,再一次提起他後領,直接往門外拖。


    “唉唉……君子動口別動手啊,我還有話要跟夜姨說呢!”


    可惜藍錚啥也聽不進去,無情的將他扔了出去……


    扔了出去……


    他那拋人的動作是真的像在扔垃圾一樣,看得屋子裏幾個女人又一次傻眼。


    好在藍文鶴功夫不差,在落地的時候單手一撐,緊接著在半空中來了一個360°大飛旋,然後穩穩的立在地上。


    “砰!”藍錚不等他撲上來,直接甩門關上。


    “喂,老頭子,你別過分了哦?我現在可是兵權在手的人!”


    聽著門外挑釁的聲音,夜顏實在沒忍住,‘噗嗤’噴笑了起來,“哈哈……”


    夜芸和呂心彩也是跟著笑出了聲。


    隻有季若婕,都想找個地縫鑽了。


    這混蛋真是欠打了啊?!


    她都不敢直視藍錚快噴火的神色,一手拉著夜顏、一手拉著呂心彩就往門外去,“我們出去吧,讓父皇和夜姨好好休息。”


    迴頭她絕對要把外麵那家夥狠狠訓一頓!


    真是胡亂來!


    等他們一走,房間裏總算安靜了。


    看著黑臉走近的男人,夜芸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文鶴就是一小孩子脾氣,你跟他置什麽氣呀?”


    藍錚不滿的瞪著他,“二十好幾的人了,做事還像個孩子,我能不氣嗎?”


    夜芸不以為意,“他就是好玩一些,你還真當他傻呀?他要是傻的話,就不會認我大姐做幹娘了。”


    別以為她看不懂藍文鶴的心思,這兔崽子玩什麽把戲她都清楚著呢。


    提到這事,藍錚火氣也漸漸的小了下來,“我看他呀,也就這一件事做得好。”


    夜芸笑著去拉他的手,“是不是樂壞了?榮國與東龍國的關係總算有了破冰之法,從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文鶴心裏是裝著榮國、裝著藍家的。他再怎麽胡作非為,也從來沒拿國家大事開過玩笑,你呀就別老說他這樣不行、那樣不行,多誇他幾句又不會少你一塊肉,更何況這還是你的兒子。”


    藍錚坐上床,蹬掉腳上的靴子,又在她身側躺下,故意板著臉捏了捏她的臉,“你呀在我麵前誇他的時候比誇文濠還多,真不知道他給你灌了什麽蜜糖。”


    夜芸刨開他的手,學他一樣板起臉,“我不誇他難道天天在你麵前數落他們的不是?要這樣的話,你不又得說我這後娘刻薄了?”


    藍錚忍不住笑出聲,疼寵的將她摟進懷中。


    想當初他們好上的時候,他還真擔心她這性子會接受不了他的兒女,特別他這兩個從小就失去母後的兒子。


    但沒想到她隻用了短短時間就收服了那兩個小子的心,連他最頑皮的兒子都對她服服帖帖。


    她不是做賢妻良母的料,但她卻比賢妻良母更招人喜歡。


    世上有幾個女人能與繼子親如母子的?就算有,他看到的也是表麵上的奉承和迎合。


    “為何要對他們如此好?”他在她耳邊低沉問道。這句話他早都想問了,隻是一直沒問出口。


    “你這是什麽話?”夜芸迴他一對白眼,“我又不打算生兒子跟他們搶皇位,我為何要與他們為敵?再說了,像我們這種走江湖的,寧可多個朋友都不會選擇多個敵人,他們兄弟倆跟我無冤無仇的,我為何要與他們樹敵?”


    “你這話說得還真是不客氣,嗬嗬……”藍錚又忍不住捏她的臉頰,笑得兩眼都眯成縫了。他能說自己喜歡這個答案嗎?


    “我說的是大實話。”夜芸再次抓下他的手爪子,順便再附送一對白眼,“要休息就好好休息,別動手動腳的。”


    “芸兒……”藍錚突然側壓著她,在她耳邊低聲問道,“我們再生一個兒子,可好?”


    “……”夜芸瞪大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滿是胡渣的臉。


    “嗯?”


    迴過神,夜芸趕緊把他貼近的臉推開,“少跟我開這種玩笑,我才不想再生呢!”


    “為何?”藍錚不滿的拉長臉。


    “我說你是不是太閑了,成天沒事所以盡瞎想?就我們這年紀,孫子外孫都有了,你還要我生,你是想我出個門還讓別人笑話是不?”


    “你四十不到,為何就不能生?”對她自嘲的話藍錚是真不愛聽。別說她了,他也才四十,哪裏老了?他們這樣都算老的話,那那些老來得子的呢?還不早讓人笑話死了?


    “你是想我生個兒子來跟文濠搶皇位?”夜芸是真板起臉了,“要生你自個兒生去,反正我不生!我現在就想帶外孫子,別的什麽都不想!”


    她試著推了推他,結果自己元氣沒恢複,推了好幾下也沒把他龐大的身體推開。


    藍錚見她真生氣了,這才改口道,“我就說說而已,現在連玩笑都開不起了?”


    夜顏沒好氣的扯他下巴的胡渣,“以前還覺得你這張臉挺好看的,現在真是越看越討厭!一把年紀了還跟年輕人一樣沒個正形,真是越活越迴去了!”


    “嘶……疼……”藍錚故意齜牙喊道,把她手抓住開始威脅她,“你再不鬆手我可就不客氣了!”


    “噗!”看他那樣子,夜芸又忍不住失笑。


    她真是服了這個男人,這麽多年過去,除了年紀長了以外,還是跟當年一樣。


    脾氣差、假正經、不講理、心眼還小……


    真不知道當年的自己究竟是哪根筋錯亂了,居然會一眼把他看中……


    …


    太子大婚,雖然婚期倉促,但儀式可一點都不馬虎。


    為了慶賀這樁兩國聯姻的婚事,祁曜大赦天下,京城百姓同慶。


    然而,真正讓祁曜高興的還不是兒子的婚事,而是呂素呈上的東龍國皇帝立下的國書和信物,這意味著兩國多年的互不往來正式破冰。


    這場婚禮等於是雙喜臨門,百官朝賀、百姓歡騰,整個京城從來都沒有如此熱鬧過。


    夜顏隨迎親隊伍進宮時,都被外麵的陣仗嚇了一跳。大街小巷都是出來看熱鬧的人,都想看看新上任的太子妃長何模樣,說十裏行人都不誇張。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隆重而盛大的婚禮,繁瑣是繁瑣,關鍵是無與倫比的氣派。


    他們兩對夫妻坐在一輛大馬車裏,藍文鶴還忍不住跟夜顏挑眉擠眼,“小妹,你說這呂丫頭今日會不會出狀況?”


    他話音一落,季若婕就黑臉掐他,“你給我把嘴巴閉上!”


    這混蛋,是沒挨夠打?還是又皮癢了?


    人家大婚的日子他也不說幾句好聽的,盡撿不好的說!


    藍文鶴一邊縮著被掐疼的後腰,一邊不滿的朝她瞪眼,“人家今日大婚,你今日是想謀殺親夫啊?”


    這幾日忘了給她修指甲,今晚迴去就給她通通剪了!


    季若婕也迴瞪著他,“你要再敢胡說八道,今晚就給我睡茅廁去!”


    不理他吧,他就知道瞎胡鬧,理他吧,她活生生變成一悍婦。


    攤上這家夥,她真是裏外都難做!


    藍文鶴撇著嘴哼道,“兇什麽兇嘛,我看小妹夫一直不說話,肯定是悶壞了,找點樂子逗逗他笑還有錯了?”


    他要是說逗夜顏那還可信,可逗慕淩蒼笑……


    慕淩蒼直接送他一對嫌棄眼。


    夜顏忍不住噴他,“你什麽時候見淩蒼笑過了?逗他笑,我看你是想使壞才是真的!”


    早知道就該拿繩子把他綁在魂殿裏,不要他出來!


    藍文鶴剜了她一眼,“小妹,別這樣說嘛,我雖然提呂丫頭會出狀況是有些不妥,可我就不信了,難道你們一點都不擔心?就她那性子,萬一在花橋裏坐不住呢?”


    他這擔心也真是戳中了夜顏的擔心,一時間還真沒底氣幫呂心彩說話。


    季若婕趕緊安慰她,“小妹,別怕,我之前已經叮囑過心彩了,不管發生何事,她都不會離開花橋的。”


    藍文鶴再撇嘴哼道,“說得信誓旦旦,恐怕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季若婕又準備掐他,“你再說!”


    藍文鶴脖子一挺,不甘示弱的道,“我就說了怎樣?你們敢不敢跟我打賭,要是今日呂丫頭能不出狀況,我就滿足你們一人一個條件!反之,你們就欠我一次!”頓了一下,他鄙夷的眼神掃了掃三人,“看你們這樣子也是沒底氣的!”


    還不等夜顏和慕淩蒼應聲,季若婕立馬叉腰道,“誰說我們沒底氣了?賭就賭!”


    夜顏都差點被口水嗆到,“咳咳咳……二嫂……”


    天咧,她這個二嫂精明歸精明,可也有被套路的時候!


    就藍文鶴的性子,這擺明就是一個坑,她還真不客氣的往裏跳。要不是了解這二嫂的性子,她真會懷疑他們夫妻倆在唱雙簧。


    先別說心彩會不會出狀況,他們如果應下這個堵,她都怕藍文鶴這家夥會從中作梗,然後他就順順當當的贏了。


    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啥藥,要他們答應他一個條件,鬼知道他會提什麽冒出天際的條件來!


    再說句真心話,她都擔心心彩這丫頭會出狀況,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她那性子就很讓人放心不下……


    但季若婕還沒反應過來,還拍著胸部對她和慕淩蒼道,“小妹、小妹夫,你們就放心吧,我保證心彩和太子的婚事一定順利。”語畢,她又朝藍文濠狠狠擰了一把,“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使壞,就當你輸了!”


    夜顏和慕淩蒼能說什麽?


    夫妻倆除了默默掉黑線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唯一的感慨就是上錯了馬車,早知道這樣就不跟他們夫妻打擠了……


    …


    自從開始打賭後,夜顏和季若婕都沒心情看外麵十裏長街的熱鬧了,就連高亢的鼓樂聲都自動拋去腦後,整顆心都落在前麵那頂大紅花轎上。


    腦袋裏在幻想呂心彩跑出轎子的各種可能,同時也默默祈禱她一定要堅持住。


    就在這種揪心又糾結的狀態下,他們成功把人護送進宮,又成功的看著一對新人在司儀主持下完成了全套成親儀式。


    直到目送新人進洞房——


    夜顏拉著季若婕在長廊盡頭吐氣,“我的娘耶,總算大功告成了!”


    季若婕也微微喘息著,點頭道,“是啊是啊,心彩總算出嫁了。”


    她這話讓夜顏哭笑不得,“二嫂,你說我們這是操的哪門子心呀?怎麽好像我們嫁閨女似的?”


    反應過來後,季若婕也忍不住噴笑,“噗!”但笑過之後她又忍不住捏拳頭狠罵,“你二哥這混蛋,把我們當傻子耍了!這麽隆重的婚儀,如何能出亂子?心彩就算性子直,可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這混蛋,完全是沒事找事,害我們一直提心吊膽都沒好好熱鬧!”


    夜顏鄙夷的話都不好意思說了,還說心彩單純,她這二嫂才是真的單純!


    一個激將法就讓她乖乖往坑裏跳,也好在藍文鶴對她是真心的,要不然被賣了都還得幫他數錢。


    正說著話呢,就見遠處兩個熟悉身影朝廊亭這邊來,很顯然,這兩個男人是不放心她們,所以找來了。


    待他們走近,夜顏得意的哼笑,“二哥,怎樣,願賭可服輸?”


    藍文鶴濃眉一皺,跟看病人一樣嫌棄她,“急什麽,洞房花燭夜都還沒過呢!”


    聞言,夜顏立馬拉長了臉,“婚儀都完畢,新人都進了洞房,還能出什麽幺蛾子?”


    藍文鶴下巴一揚,“我說的是‘今日’,又不是說儀式,這洞房花燭夜都沒過,這一日可沒算完。”


    一直沒搭理他的慕淩蒼冷颼颼的問道,“難不成你還想跑人家新房內看人洞房?”


    藍文鶴斜視過去,“小妹夫,我警告你說話注意點哦,我可不是那麽缺德的人。”


    夜顏聽得都想吐血了。


    這世上還有誰比他更缺德的?


    季若婕也很是不滿,“文鶴,你別鬧了行不?人家太子和心彩今日大喜,我們應該替他們感到高興才對,怎能盼著他們出事了?”


    藍文鶴走到她麵前,勾著她肩膀就往新房去,“婕兒,你聽說我,我沒盼著他們出事,我就是再缺德也不可能有那種心思,畢竟祁太子也算我們的好兄弟,你說是吧?我就是太替他高興了,所以想樂嗬樂嗬,嗬嗬……走,我們去新房那邊看看,也當給自己添添喜氣。”


    夜顏一陣惡寒,忍不住抖了抖手臂甩掉一聲雞皮疙瘩。


    “要去嗎?”慕淩蒼對她勾了勾唇角。


    “當然要去了,就算不為別的,也要把這缺德的家夥給看好!”夜顏拉著他的手也往新房的方向去。


    今天他們的任務就是捕捉可疑人物,而最可疑的人物還不是別人,正是她這個沒品沒德的二哥!


    …


    新房裏,紅燭搖曳,所有儀式都完畢後,祁灩熠讓喜娘和宮女都退了出去。


    終於把人娶到手了,盡管祁灩熠還穩著,但心裏早都樂壞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把麵前嬌豔如花的媳婦摟到懷裏時,隻見她自己先脫了鞋爬到新床上,然後鑽進了大紅被中。


    他先是一愣,隨即喜笑顏開的跟著她坐上床,“彩兒……”


    呂心彩對著他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嗬’,然後一臉倦意道,“灩熠,你先去招待賓客,我先睡會兒。昨晚兩個時辰都沒睡到,之前在轎子裏也沒睡踏實,現在終於可以飽飽的睡一覺了。”


    祁灩熠,“……”


    睡覺?


    誰洞房之日會睡覺的?


    她就這樣睡了,那他怎辦?


    呂心彩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反問道,“外麵那麽多賓客,你不出去嗎?”


    祁灩熠牽了牽唇角,“父皇今日特高興,還恩準我在房裏好好陪你。再說,我酒量不好,出去也是獻醜的。”


    他傾身將她從喜被裏撈出來,笑看了一眼她頭上還沒取的鳳冠,“真有如此困麽?”


    呂心彩‘嗯嗯’直點頭,“昨晚上半夜我都睡不著,等下半夜想睡的時候又被人叫起來梳妝打扮,我就跟一木頭樁子似的坐了好久,直到你來結親我才能到轎子裏小睡片刻。”


    祁灩熠為她將頭上沉甸甸的鳳冠摘了下來,隨手扔到了床尾。


    看著她嬌豔如芙蓉般的臉蛋,他喉結滾動,眸光瞬間變得炙熱,就連嗓音都多了一絲沙啞,“先別睡,我們看會兒書,好嗎?”


    今日可是他們的洞房之喜,他說什麽也不會‘放過’她!


    “看書?”呂心彩皺起眉,很是不樂意,“這看書哪有睡覺舒服?我寧可睡覺1”


    “就看一會兒。”祁灩熠試著誘哄她。今日必須要她明白洞房的含義!


    “不看不看……要看你自己看吧,我先睡覺。”呂心彩趕緊推開他,沒了鳳冠,更輕鬆的爬進被窩裏。


    “……”祁灩熠僵坐著,有些無措、又有些挫敗,更是的還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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