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沒事的時候出去走走對身體康複還是有幫助的。”唐雲瑾道:“楊家班的戲也很不錯,正好我前些天聽楊班主說要開新戲了,如果秦老爺子有興趣我可以讓班主給您留個好位置。”


    安家班是陸續開了不少楊家班排過的戲,但怎麽也比不上楊家班同樣不曾斷過的新戲吧?她的戲本可都是優先於楊家班的,請人去看戲?楊家班比安家班有看頭多了。


    安凝微笑道:“的確,楊家班的戲也很多,大多也都是唐姑娘寫的戲本,改天秦伯伯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本來秦老爺子礙於麵子哪怕有興趣也是不太樂意應承的,但有安凝給台階下,心裏平衡了許多,便也就嗯了一聲,“過陣子再說吧,最近也沒看戲的心情。”


    “秦伯伯是為了米鋪的事情費神吧?”安凝問秦梟,“秦大哥,米鋪那邊應該沒事吧?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我也可以幫點小忙的。”


    秦梟神色冷淡,“不用,已經處理好了。”損失那麽點糧食其他鋪子的存貨足夠補上,其他被砸壞的東西第二天就配好了新的,善後工作做起來很快,就算真正有問題也是處在動手的人身份上,而不是被砸的鋪子本身。


    秦家內部的事,輪得到安凝來插手?至於幫忙,他就更不可能讓安家的人‘幫’他了,他怕受不起。


    唐雲瑾笑道:“秦家根基夠深,一家鋪子就算被砸,也能很快修整好,反倒是那些敢砸鋪子的人應該好好收拾一頓,梟,若是找到了人,我可以讓黑焰幫你狠狠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再也不敢有下一次。”


    秦老爺子眼皮跳了跳,黑焰?不是外麵那隻不知道長什麽樣但似乎很兇猛的野獸嗎?


    安凝也想起了在楊家班時見到的張德的豺瘋狂咬人的場景,唐雲瑾那隻渾身漆黑的野獸看起來比那隻豺更兇,若是也像那豺一樣咬人,安凝忽然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秦梟卻頗為認同地說:“若找到了人,確實該讓黑焰狠狠咬一頓以示懲戒,也讓那人知道什麽是他能動,什麽是他這輩子都不該覬覦的。”


    秦老爺子目光幽深地看了看秦梟,到底什麽也沒說。


    這次秦家米鋪被砸,秦家處理事情極為低調,這裏麵究竟出了什麽問題外人也不知情,連安凝也不了解情況,本是作為關切才問出的口,卻感覺氣氛變得有些奇怪,於是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挽著秦老爺子的胳膊道:“秦伯伯,時間也不早了,您肚子也該餓了吧?不如我給您做點好吃的吧?前些天我特意和人學了兩道菜,都是您喜歡吃的菜。”


    “哦?凝兒有心了。”秦老爺子順勢道:“那我就嚐嚐凝兒的手藝好了。”說完看向秦梟和唐雲瑾,“你們也在我這裏一塊兒吃吧。”


    平時秦家人除了去其他城查看生意的人以外,大多都是一家子一塊兒吃飯的,秦梟算是例外,除了一些節日勉強與那些所謂姨娘們共坐一桌,其他時候根本不屑理會。


    近幾天秦老爺子身體不好,本來按照往常的習慣,秦牧的娘會陪在身邊伺候,不過這迴的事出了以後秦老爺子隻說想一個人清靜清靜,因此身邊也沒留人,自然吃飯也是在主院自己吃,而其他人也各自在自己院裏吃。


    安凝應下以後便直接離開去準備飯菜,唐雲瑾則道:“正好我除了藥酒也拿了兩壇一品紅,秦老爺子飯間也可以嚐嚐,不過鑒於您身體還抱恙,隻能小酌兩口,酒放在了梟那裏,我過去給您拿過來。”


    秦梟什麽都沒做,直接領著唐雲瑾一道去取酒,留下秦老爺子一個人迴想著之前和唐雲瑾的對話,以及從安凝那裏聽來的浮雲先生的事情,神色微妙。


    過了約莫一刻鍾,飯菜就全部準備好了,也是因為安凝提起的時候廚房早就已經開始準備,而她做的兩道菜程度也不算複雜,所以很快就全部做好了。


    唐雲瑾也很給秦老爺子麵子地親自給他倒了一杯一品紅,秦老爺子聞著濃鬱醇香的葡萄酒味,暫時也沒再給唐雲瑾擺冷臉,小酌一口之後還破天荒地稱讚了一句,“酒很不錯。”


    秦老爺子放下酒杯後,安凝和貼心地給秦老爺子夾了些他喜歡吃的飯菜,其中就有她親自做的,“秦伯伯,您嚐嚐看合不合口味,要是味道不如秦家廚子師傅的手藝好,秦伯伯可不要嫌棄。”


    “不會。”秦老爺子嚐了嚐,“嗯,味道不錯,凝兒手藝很好,多多努力日後也能做的比秦家廚子做的更好,誰能把你娶迴家可就有福了。”


    安凝微笑,“秦伯伯可別笑話我了。”


    唐雲瑾:“……”對於明顯的區別待遇和某些暗示,她表示已經懶得理會了。


    “既然安小姐特意下了廚,我們也嚐嚐吧,梟。”唐雲瑾淡笑著給秦梟也夾了些菜,她可不會給某個給秦老爺子夾完菜便似有若無地看著秦梟的人夾菜的機會。這種親近的行為,還是留給關係親近的人來做更合適一些。


    外人嘛,繼續去討好她心裏最該討好的人吧。


    秦梟低頭看看那道並不是自己喜歡的菜,看著在唐雲瑾的麵上還是放入了嘴裏。


    安凝有些期待又忐忑地問:“秦大哥,味道怎麽樣?”


    秦梟隻嗯了一聲,沒了別的評價。


    安凝麵色有些尷尬,唐雲瑾嚐了一口又道:“安小姐才剛學沒多久就能做出這樣的味道已經很不錯了。”


    安凝:“……”變相的意思就是,其實味道差強人意?這算是安慰嗎?


    秦梟吃完唐雲瑾給夾的安凝做的菜以後,唐雲瑾也沒再給他夾,不,準確說是繼續夾菜,但不是安凝做的。她可不想勉強秦梟吃不喜歡的菜,尤其是還是她也不太喜歡的安凝做的菜。


    秦梟有等於沒有的評價可不是故意不給安凝麵子,而是味道真的很一般。他嚐過多少次唐雲瑾親自做的菜,味道連天香樓的大廚都比不上,口味早就被唐雲瑾養刁了,哪怕吃秦家廚子做的飯菜都不見得合胃口,更何況這些?多吃兩口都是虐待自己的胃。


    “凝兒,你也多吃點,這酒味道不錯,你也嚐嚐。”秦老爺子再次主動解圍,隻是效果卻不太好,安凝神色依舊不太自然。


    唐雲瑾接著端酒杯的動作掩飾住下意識地勾起的唇角,她看得出秦老爺子隻是不想讓安凝尷尬,隻是,老爺子卻不知他無意中用她的酒替安凝解圍,反而是變相地刺激安凝,同樣是親自做出來的東西,她的受人歡迎,安凝卻差強人意。


    特別是當安凝恍然迴想起當初他們一起去輝雲山野遊時唐雲瑾拿出來的那些食物,食物的味道她也是親自嚐過的,味道非常好,而那些東西全部是出自唐雲瑾,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在廚藝方麵她就比不上唐雲瑾!


    本來學幾道菜是為了討秦老爺子的歡心,卻不想今天趕得時機不巧,有唐雲瑾在,反而讓她有種把自己不擅長的一麵擺在對方麵前的難堪感。


    一頓飯下來,四個人裏隻有安凝吃的食不下咽,連秦老爺子都吃的很滿意,一方麵是沒注意到安凝隱藏得還不錯的心情,另一方麵也是被一品紅奪去了大部分注意力,偶爾還會問上唐雲瑾兩句和酒有關的問題,最後唐雲瑾說改日再給送些其他酒後,難得對唐雲瑾和顏悅色了起來。


    安凝哪怕心裏不舒服,又有什麽辦法?秦老爺子對雲記的酒很滿意,她難道要去雲記找唐雲瑾買來送老爺子嗎?就算鬆了,不也隻能算是借花獻佛?誰知道老爺子最後記著的是她,還是酒的釀造者唐雲瑾?


    就算想去其他酒鋪買,也隻有最普通的三品紅,而且一般人也不會稱之為三品紅,直接叫葡萄酒,味道也不如雲記同等水平的葡萄酒,根本拿不出手送人。


    如此,安凝吃得更消化不良了。


    ……


    “鋪子的事,其實已經有眉目了吧。”唐雲瑾躺在秦梟書房裏的躺椅上,問坐在她身邊的秦梟。


    秦梟的答案很簡單,隻有兩個字,“秦牧。”


    唐雲瑾輕哼一聲,“果然啊。”要不怎麽說老爺子都給氣得心髒病發呢,果然是因為內鬥。


    “老爺子就沒打算給秦牧一些警告?就這麽放任秦牧對付你?”


    秦梟道:“我不需要他插手。”


    唐雲瑾了然,看來是老爺子有心卻被秦梟拒絕了?估計老爺子對秦梟的拒絕也很不滿吧?


    “如果需要,可別忘了我也可以幫你一起教訓秦牧,之前秦牧還打過拉攏我的念頭,我今天專程來就是要告訴他,以後少做那些無用功。”


    秦梟道:“嗯。”


    唐雲瑾道:“秦牧這會兒也該收到消息知道我來了吧。”到秦家門口的時候她特意問過護院秦家大少爺在不在,答案是出門去了,當時護院還差點以為她是秦牧在外麵找的……不提也罷。


    秦梟沉聲道:“也許過不了多久我這裏就要熱鬧起來了。”不隻是秦牧,秦家其他人也知道唐雲瑾的到來,要說他們不感興趣,他可不相信。


    “若有人對我感興趣,盡管來就是,正好我也好好認認人,免得連認都認不全以後做事無從下手。”


    “嗯。”


    唐雲瑾看著秦梟冷硬俊朗越見成熟的輪廓,忽然饒富興味地笑道:“秦牧的事等見了人再說不遲,說起來,我還有另一件事想問你呢。”


    秦梟眼中帶著疑問。


    唐雲瑾意味深長道:“安凝經常來看老爺子?”


    秦梟把玩著她白皙細嫩的手指,捏了捏軟軟的指腹,“有陣子沒來了,應該是在忙著安家的事,安家班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讓她一個女子接手的。”若還分心與其他事情,最後也隻能以失敗告終,哪怕她的對手是沒用的安信。


    唐雲瑾揚眉道:“你似乎很了解她的行蹤嘛。”否則怎麽這麽清楚安凝來沒來過,還知道在忙些什麽?


    秦梟用指尖輕輕刮了刮她的手心,眼底含笑,對她的反應打從心底裏感到愉悅,一隻手伸過去替她理了理吹落的發絲,低低地笑道:“為了不在被人算計,秦家大小事我都要掌握,有沒有外人進出自然也不例外,不管是安凝還是別的什麽人。安家我早晚也要把該討迴來的討迴,他們的一舉一動,我也不會錯過。”同樣不單隻是安凝,也可以說,在對安家的關注方麵,他根本沒把安凝放在心上,隻要安凝不參與進安家的某些事情裏,他可以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不把不相幹的人牽扯進來,隻要她不參與。


    秦梟俯下身在唐雲瑾光潔的額頭親了一下,在她耳側低聲道:“我很高興你會在意這些事。”這就代表她對自己也是很在乎的,盡管一直知道她心裏有他,可偶爾能如此明確地表現出來,還是讓他格外得安心,愉快。


    唐雲瑾摸了摸還留有溫熱觸感的額頭,涼涼道:“安凝看起來對你還沒死心呢,秦二公子的桃花運這麽好,還差我兩句討你歡心的話?”


    “當然。”秦梟牢牢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則在她的頰邊流連,動作輕柔而小心,透著股讓人無法忽視的珍視。


    “除了你,其他女子與我何幹。”秦梟握著她的那隻手忽然摸向她的手腕,感覺到腕上熟悉的觸感,眼底的笑意越發溫暖,“若是你願意,我並不介意盡早把你娶迴家,這樣你就不會再懷疑什麽了吧?”


    唐雲瑾一愣,一時沒想到秦梟會忽然提到嫁娶的問題,她是對秦梟有意,不過還沒有想到成親那麽遠的事,再者,她這幅身體還沒完全長大呢,根本也沒到能成親的年紀,哪怕是在古代,也要及笄以後才好成親吧。


    秦梟似看出她的疑問,還特意補了一種選擇,“我們可以先定親?”


    “定親?”唐雲瑾詫異地看他,“你是認真的?”


    秦梟沉默片刻,認真地看著她,“若我說是呢。”雖然有一半隻是興之所至,不過,他也的確想知道她的迴答。


    唐雲瑾低頭看著重新與她十指交握的手,略微思索後才道:“暫時不急。”


    秦梟顯然不太滿意這個答案,“暫時?”


    “是啊,暫時。”唐雲瑾抬頭一笑,“是你的怎麽也跑不了不是嗎?”而屬於她的,也跑不了。


    “是我的?”秦梟抓住唐雲瑾的胳膊把人拉進來攬進懷裏,貼著她的臉頰道:“我可以把這句話理解為是你對我的明確迴應嗎?雲瑾。”


    “若你能保證永遠隻在意我一人,一心一意對我,那麽,這就是我對你的迴答。”唐雲瑾側過頭主動在他唇角輕吻。


    秦梟的迴答是把打算離開的唐雲瑾緊緊抱住,加重本該隻是淺嚐輒止的輕吻,彼此更深刻地緊貼,交換著彼此的氣息,用心感受著這一刻彼此心靈相通的美妙。


    窩在角落裏裝不存在的唐唐終於受不了這二人之間越發升級的粉紅色氛圍,膩歪得渾身一抖,不忍直視地用蹄子捂住雙眼,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嘖嘖,這兩個人真是太旁若無人了,連豬都不好意思了!


    唐唐扭過頭去抓了抓黑焰的毛發,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準備眯一覺,希望睡醒的時候自家主人沒有因為一時情熱便和秦梟生米煮成熟飯。


    黑焰動了動耳朵,看了不遠處兩個緊貼在一起的人,無聲得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繼續睡。


    ------題外話------


    今天寫的順,多更一章呦~o(n_n)o


    ☆、234 秦梟的娘


    趁著秦家其他人還沒來的空擋,秦梟也抽空給唐雲瑾更詳細地說了一些關於秦家人的事情,性格,身家背景,以及在秦家暗地裏都做過些什麽,沒有一絲隱瞞。


    唐雲瑾將每個人的資料暗暗記在心裏,最後不禁感歎,秦家除了秦梟一母同胞的弟弟秦羽外,還真沒一個讓人省心的,雖然本事不見得有多少,但時不時得弄出點小亂子也很煩人。


    “我之前還在想,秦家明明有四個男丁,為什麽隻聽說過你,秦牧和秦羽,沒想到老三秦輝性格孤僻到連家門都幾乎不出。這是像誰?”秦老爺子雖然性子冷淡固執,秦梟也隨了些他的脾性,但要說孤僻那可是完全兩迴事,但據秦梟所言,秦輝卻真是孤僻,哪怕是在家中都不太與家人說話,出門就更不可能了,幾天不出房門都很平常,比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們還要誇張。


    秦梟從唐雲瑾身後環著她讓她靠著自己,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淡淡道:“性子孤僻不代表不會在背後算計別人,他娘當年也是個看似無害,不與人相爭之人,卻差點陷害秦冉的娘,讓人以為四房想害死秦輝。若不是那時府裏正好有個下人給四房作證,可能早就送官查辦了。從那之後秦輝便開始深居簡出,三房對外宣稱是那時留下了陰影,不願意多與人接觸。”說到後麵秦梟的語氣裏明顯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


    唐雲瑾摸著下巴道:“這麽說三房不簡單啊,她的兒子又能一點都沒繼承她的性格嗎?就算沒有,在這樣的娘親的培養下,還不知道最後成什麽樣子呢。”深居簡出可以說是孤僻,但也可以說是隱藏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秦梟道:“當初那個作證的下人沒多久就告老還鄉,後來有人說,那人迴鄉路上就遇到意外死了。”


    唐雲瑾訝異,“……三房的人做的?”


    秦梟道:“沒有證據,誰也不能說是三房所為,不過秦家人心裏也都有數。”


    唐雲瑾道:“比起二房和秦牧明晃晃得擺在麵上的野心,三房可陰險多了,也危險多了。”秦牧行事最多也不過是砸個鋪子,至少目前也沒說危害到人命,三房卻是在那麽多年前便已經是如此心性,誰知道現在不會為了讓她兒子多得到點秦家的家產變得變本加厲?


    當初秦老爺子沒把這事兒太過放在心上,也不過因為在老爺子心裏最重要的是秦梟,以及長子秦牧,沒危害到這兩個,其他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們折騰。比如這次,秦牧對秦梟打理的鋪子出手,沒瞧老爺子都氣得病發了嗎,不同孩子出事老爺子的反應也是截然不同的。


    也不知秦輝是否會在心裏埋怨老爺子的不公平待遇?


    相比較之下四房,也就是秦冉的娘比他們又要差上一些,除了把秦冉慣得刁蠻任性,其他似乎也就沒什麽了,和其他二人在家裏爭風吃醋之類的都不足掛齒,和秦梟也扯不上什麽關係。


    不論如何,盡管秦梟的娘,也就是秦老爺子的原配夫人去世以後秦梟看似沒了倚仗,但秦家也沒人敢隨便招惹他,至少麵上是如此,雖然三個女子仍然沒放棄爭奪秦家大房的位置,可秦老爺子卻似乎毫無反應。


    也虧得他毫無反應,否則秦梟可不會保持沉默。


    “那上次的事情,秦家都有哪些人參與?”唐雲瑾仰頭看向秦梟,一隻手安撫地摸上他的臉頰。


    秦梟握住她的手,道:“二房是主謀,三房幫兇,四房知情不報,除了秦冉或許毫不知情,秦牧和秦輝應該都知道他們的娘親幹了什麽。”


    唐雲瑾心裏一緊,眼神也有點冷,“這三個女人膽子倒是真不小。”四房知情不報不也有著冷眼旁觀坐收漁翁之利的意思?成了,她能撿便宜,不成,麻煩也扯不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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