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翰飛從琉蕊閣出來,就看到肖毅以及清雲等人站在外麵等著,卻看不到柳金柔的身影了,他皺了皺眉頭,看向了肖毅:“柳姨娘呢?”


    “王爺,柳姨娘剛才被流洵踢了一腳,應該也是很重的,所以就剛才就有些身體不適,已經迴去憐香閣了。”肖毅輕聲應了,然後看向了身後旁邊的清雲,“剛才清雲雖然不在內院,但是他們都是聽得很清楚的。是柳姨娘踢了王妃在先,而且……似乎是知道王妃懷孕的事情才這樣做的。”


    即墨翰飛俊美的臉上帶著隱隱的怒氣,他緊緊地握緊了拳頭,如果柳金柔是知道焦雨甄懷孕了的才這樣做,那麽就不是尋常的妻妾爭寵,而是故意謀害他的孩子,那可是他和焦雨甄的孩子!


    “王爺。”看到了即墨翰飛生氣了,肖毅連忙壓著聲音說話,“那些鋪子和資金都沒有開始轉過來,如果現在就出爾反爾,那麽……”


    即墨翰飛抬了抬手,止住了肖毅的話:“我知道,放心吧。隻是那是我的孩子,就這樣沒了……我總有一天會讓她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奉還迴來!”


    “王爺。”流洵一路小跑了過來,連禮也沒有來得及行,就將手裏的那封信遞到了即墨翰飛的麵前去,“王爺,王妃說……王妃說要……要與王爺和離……”


    即墨翰飛隻是微微一愣,伸手就接過了那封信,掃了一眼上麵的“和離書”三個字以後卻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來:“王妃身體虛弱,那孩子……想必本就沒有辦法生下來的。她不願意我納妾,我還是納了妾,也是辜負了她。現在伊西多國與大慶早就已經定下了盟約,所以這個時候就算沒有了她也不會有什麽問題的。既然公主要走……就讓她走吧……”


    流洵吃驚的抬起頭來看著即墨翰飛,她雖然隻是一個下人,但是卻一直很清楚的即墨翰飛和焦雨甄之間的感情,以前的焦雨甄也是一個任性的人,說要出去就是要溜出去的,但是現在卻也已經收斂了性子,說到底都要比那個看著就讓人不順心的柳金柔好很多,可是即墨翰飛竟然會為了柳金柔而要與焦雨甄和離!隻是……就算是和離,那也是結過婚離過婚的女子了,他們要焦雨甄以後怎麽活?


    看到了流洵那吃驚的神情,即墨翰飛便加了一句:“你跟在公主身邊我也是放心的。易趣軒本來就在公主名下,你們以後也是有落腳之處的,生活也是……”


    “奴婢願意一輩子追隨公主,謝謝王爺成全!”流洵打斷了即墨翰飛的話,然後福了福身算是還禮了,轉身就跑迴了琉蕊閣裏。


    “主子,這丫頭太無禮了。”肖毅皺起了眉頭,沒有想到連一直是個暗衛的流洵都敢這樣說話了。


    “請王爺原諒。”清雲首先就跪了下來,“流洵一直跟在王妃的身邊,大概是和王妃一樣的性子了,請王爺不要怪罪。”


    即墨翰飛擠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來,然後看向了清雲:“你們十一人都是王妃身邊的暗衛,就一直跟著她吧,好好保護她,有什麽事情就向我匯報。不過你們可要記住了,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們跟著她,而且……她永遠是本王的王妃。”


    ******


    焦雨甄走得那一天是要入秋了,卻不知道為何會下起雨來,所以街道上沒有行人,安安靜靜的,竟然讓她想起了當日自己被趕出焦府的畫麵來,隻是她上一次走得狼狽,這一次卻走得蕭瑟。


    顏朵捏著帕子在一旁輕輕拭著眼淚,看到景親王府的大門關上了,即墨翰飛也沒有出來,她便已經忍不住哭了起來了。


    “哭什麽哭?”紫桑奕琅撩開了馬車的垂簾走了進來,投給了顏朵一個白眼以後,就坐到了焦雨甄的身邊,百無禁忌的拉過了焦雨甄的手把脈,“休息了三天已經康複到這個程度了,長生花果然是好東西,而且似乎比之前那一朵還要好呢。如果一開始我用的就是這樣好的長生花,你就不需要變得如此虛弱了。”


    焦雨甄迴過了神來看著紫桑奕琅,也便笑了:“或許長生花也是有功效大小的,我這身子好了就行。現在我們去的地方也是安全的,你也放下心來吧。”


    紫桑奕琅抿了抿唇:“十八幻象樓……會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嗎?”


    焦雨甄才剛要說話,馬車也不過走了一段距離就停了下來,顏朵也止住了哭泣,連忙撩開簾子去看,卻看到了流洵急急忙忙走了過來。


    “公主,前麵是文浩凱大人,他攔住了馬車,說請公主過府一聚。”


    焦雨甄投給了紫桑奕琅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從馬車上讓流洵和顏朵撐扶了下來,看到了那撐著油紙傘站在馬車前,衣衫玄色長衫的文浩凱:“文大人今日大雨,你怎麽在這裏?”


    文浩凱看了一眼焦雨甄並不好的臉色,便微微皺了皺眉頭:“朝中也傳出了公主的事情,公主離開了這裏還能去哪裏?不如就跟著我迴去吧,公主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一定會將公主封為姐姐,一直的照顧公主。”


    焦雨甄輕輕搖頭,然後接過了流洵手中的紙傘,投給流洵和顏朵一個顏色,讓她們迴去馬車以後才走向了文浩凱:“當日在林中看見了你一個小小的少年至情至孝,心裏就是喜歡的。我一直把你看作弟弟,隻是今日我從景親王府裏出來,若這轉身就進了你的家門,隻怕不合規矩。”


    文浩凱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告了禮轉過身去就想要走,卻看到了角落處一個人影閃動,他不會武功,也沒有什麽多疑,當下就走了。


    焦雨甄看到文浩凱走遠了,才朝著接到角落出去,看見了那屋簷下有一個人,那個人披著一件破舊的鬥篷,縮在了角落處,可是在發現焦雨甄過來了以後,頓時轉身就要跑。


    “鵬怡,是你吧。”焦雨甄沒有急著靠近,就站在原地喊了一聲,“你我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我還是認得你的。”


    那個人的身影微微一頓,便往前大步走去。


    “鵬怡,我就知道你沒有死。”焦雨甄知道自己身體虛弱,是追不上那個人的,於是迴頭喊了一聲,“來人啊,給我攔住他!”


    清雲等人一直暗中隱身,頓時從黑暗之中躍了出來,攔在那個人的身前,清雲一出手就輕易抓出了那個人的胳膊,然後一下子就扭著他讓他跪到了地上,本是想要小心的探一下他手裏會不會有武器什麽的,卻不知道竟然一摸摸了一個空。


    清雲愣了一下,便往後退了一步,流沙看到了就忍不住圍了過來:“清雲,你幹什麽?”


    “他沒有手……”清雲說著就看向了焦雨甄。


    焦雨甄連忙走了上去,一把扯開了那個人身上破舊的鬥篷,便看到了那人**著上身,身上全部是各種刑罰留下來的傷疤,而且……右手竟然是斷腕!


    “鵬怡!”焦雨甄也不會顧上地上滿是積水,一把就跪了下來,“你怎麽會這樣……”


    那人緩緩抬起了頭來,散亂的發下是一張被疤痕覆蓋的臉,他似乎扯動了唇在笑,卻讓滿臉的疤痕更為猙獰了起來,嘴裏出來的話都是無比沙啞的:“卿寶……你何苦讓我如此狼狽呢?”


    “鵬怡……你為什麽會這樣啊……”知道辛鵬怡雖然假死,但是焦雨甄一直覺得他是有辦法自保的,絕對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是誰抓了你?”


    辛鵬怡隻是扯著唇笑,好半天才開口說話:“我聽說你離開了王府,就來看看你罷了。”


    “鵬怡……”


    “還說什麽呢!”紫色的外衣直接蓋到了辛鵬怡的身上去,紫桑奕琅將辛鵬怡扶了起來,用手把脈,“身子是受了刑的,有我在定時可以康複。就別在這裏嘮叨了,趕緊上路。不是說要去十八幻象樓嗎?”


    “不能去!”辛鵬怡一聽什麽也不顧就伸出手來拉住了焦雨甄,“我就是從十八幻象樓裏出來的,你可不要去!”


    ******


    將手裏的一大竄鑰匙放到了即墨翰飛的手裏以後,柳金柔的身子便順勢坐到了他的懷裏去:“王爺,這可是柳家和辛家在都城裏最旺的幾家鋪子的鑰匙,這都是最賺錢的,我給了王爺,王爺可要給我怎麽樣的獎勵呢?”


    淡淡的看了一眼手裏的鑰匙,即墨翰飛也便沒有推開柳金柔:“你想要怎麽樣的獎勵?”


    柳金柔嫣然一笑,卻從即墨翰飛的懷裏出來了:“我知道王爺你有大計,也因為如此,你需要我手裏的銀錢,所以……我就是王爺你最需要的那個人。不過我會跟了王爺,除了王爺有如此俊美的一張臉以外,我也是有所圖謀的。”


    即墨翰飛笑了起來,他笑著看著柳金柔,倒是爽朗的開口:“其實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柳姨娘是個聰明人,你就說說你想要什麽報酬吧。”


    “當然是你身邊的正室之位啊。”柳金柔嬌笑著,走到了即墨翰飛的麵前,伸出手來捧住了他的臉,細細地看著如此俊美的臉,“其實在見到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很喜歡你,雖然那個時候你隻是一個瞎子,但是我啊……那個時候也是一個丫鬟啊!你和小姐有了婚約,我可是非常非常嫉妒的,不過我也知道那個時候嫁給你的話就是在是太慘了,所以我就讓小姐繼續和你在一起。如果小姐嫁過去了,日子過得好,那麽我就給你當個妾,如果日子不好過,我就會求著小姐把我嫁出去。隻是沒有想到小姐倒是一個小氣的人,一開始就把我送得遠遠的……她說不想我受苦,我是信了的。但是後來我發現我不過是她的後路罷了。當日她被趕出焦府,而我卻在柳府當一個大小姐,日子過得好好的,她卻突然來了,奪走了我的當家之位,拿走了我本在打理的生意。我本來也是不介意的,還心疼她身子弱了,病了,中毒了的,還想著好好照顧她的,我可從沒有想過她竟然從來沒有把我當成親人,而是一直把我當作一個下人看待。所以……我才會對心生怨恨。今天她已經走了,她不是景親王妃,那麽我這府裏唯一的姨娘是不是也可以扶正了?王爺……你今天讓我當王妃,他日我就是你的皇後。我手裏所有的銀錢,你都可以用!這交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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