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柏宏幾乎是要被即墨翰飛最後一句話給氣得吐血了,什麽叫做“本王倒要看看,庶民是如何冤枉本王的王妃的”啊?這分明就是說他很相信焦雨甄,一口咬定了是薑妙妙在汙蔑焦雨甄了?就算實際上的確是他們聯合在一起要汙蔑焦雨甄,可是那也不能直接就這樣說啊!這個景親王可真的一絲臉麵都沒有給他這個老將軍留下了!


    薑柏宏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焦雨甄看著他那張臉五顏六色的變化,還以為他下一刻就要爆血管了,不過沒有想到薑柏宏幾個深唿吸一口倒也是冷靜了下來,還帶著幾分詭異的笑容看著即墨翰飛。


    “景親王殿下疼愛王妃,末將可以理解,但是如果如此包庇,就是不對的了。”薑柏宏緊緊的盯著人即墨翰飛,如此說道,“末將直到王爺眼睛不好,應該是看不到很多事情的。末將鬥膽稟報,景親王妃一直和那位長樂公子不清不楚的,夜夜出雙入對,異常曖昧,如果不是現在得知其為景親王妃,末將都以為這是長樂公子的紅顏知己了,這一點應該不僅在座眾人有目共睹,就連丘堂主應該也是知道的。聽說當日丘堂主認下王妃為幹孫女的時候,也是以為其是長樂公子的人吧。那天在醫館有些事情可是穿得沸沸揚揚的,就連剛才景親王殿下還沒有出現以前,王妃可都是和長樂公子在一起的!”


    司空飛鸞其實在暗衛們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是被麵前的情況給嚇了一跳的,他沒有想過自己隨手抓來的小女子居然是景親王的王妃,那一位來自伊西多國的鮮於然心公主,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和她最近的確有些親密,現在被薑柏宏抬到了台麵上來說,也怎麽都說不過去,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方便開口反駁,所以就隻能抬頭看過去,不過發現焦雨甄並沒有因為薑柏宏的話而有一絲慌亂,她和即墨翰飛那僅僅拉住的手沒有鬆開的意思,他也微微鬆了一口氣,如果被當成了那個人的奸夫,大概下場會很淒慘吧!


    “薑老將軍的是意思是,本王最心愛的王妃和別的男子有曖昧,老將軍還親自見到了?”


    發現即墨翰飛還是用那麽不高不低的語調,輕飄飄的語氣,似乎沒有一點生氣,薑柏宏心裏頓時沒有了底氣,他們兩個人是因為和親而在一起的,成親也隻是三個多月的時間,這位王妃也不是什麽傾國傾城的美人,即墨翰飛會如此待她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背後還有一個伊西多國!


    “是的,景親王殿下,末將實在不忍殿下被蒙在鼓裏……”


    “讓薑老將軍費心了。”即墨翰飛再一次打斷了薑柏宏的話,他俊美的臉上依舊帶著一抹微笑,那樣的笑容很優雅,卻又帶上了幾分嘲諷,“天下間沒有人比本王更了解王妃了,王妃與長樂公子是朋友,自然不會有什麽曖昧的事情發生,不僅如此……不管王妃做了什麽,本王都是無條件支持的。就算……”說到這裏,即墨翰飛很刻意的頓了頓,似乎在吊足了大家的好奇心以後才繼續說話,“就算王妃要把薑小姐給殺了,本王也是同意的。如果薑老將軍覺得本王不夠分量讓你妥協,也覺得本王手裏的十二萬大軍打不過你的那八千精兵,大可繼續汙蔑本王的王妃,隻是本王要勸薑老將軍一句……那就是萬萬不可把不發威的老虎當成了病貓。本王的眼睛是不好,但是心……卻是清明得很的。隻要有時間,本王可是很有興趣深究一下那位劉大人與薑小姐之間的事情,也深究一下薑老將軍你為何會帶著八千精兵來到這遠東鎮。”


    薑柏宏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了,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白化病的病人一般,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愣住了許久,最後咬了咬牙對著即墨翰飛抱拳行禮,“末將的孫女被那次襲擊給嚇糊塗了,才會說出對王妃不利的話來,末將迴去定會找到大夫給她治療的。然而那煩人末將也會處置的……”


    說著,薑柏宏就要帶著士兵轉身離開,卻被即墨翰飛叫住了。


    “慢著,薑老將軍。”即墨翰飛再一次“看”向了薑柏宏,“本王覺得既然有一個劉大人襲擊了薑小姐,那麽本王看在老將的麵子上也得幫忙抓捕審訊犯人的,所以那個人本王收下了,薑小姐老將軍倒是可以帶走的。隻是如果要請大夫,老將軍也順便給大夫看了吧,否則老將軍若是因為老眼昏花或者其他的病症耽誤了政事那就不好了。”


    薑柏宏也是聽明白了即墨翰飛的意思,他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朝著即墨翰飛再一抱拳,轉身就走,離開的速度可是非常之快的。


    聽到士兵們的腳步聲都遠去了,即墨翰飛也揮了揮手,示意暗衛退下,一眨眼的功夫,清雲就帶著人全部消失在人前了。


    “翰飛……”焦雨甄知道昨天晚上即墨翰飛就在這裏了,所以她不奇怪即墨翰飛的出現,隻是他剛才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前拿下了麵具,或許新月閣閣主韓月公子就是景親王即墨翰飛這一點就已經暴露了。


    雖然一直以來焦雨甄並不清楚即墨翰飛到底在計劃什麽,但是她明白即墨翰飛隱忍多年,一直用各種身份遊走世間,肯定是有所圖謀的,然而新月閣閣主韓月公子這個身份應該是即墨翰飛眾多身份之中最重要的一個,可是現在的確是因為幫助她而被暴露了出來。


    “沒事。”即墨翰飛知道焦雨甄在擔心什麽,但是站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想好了所有的對策,所以他很自然的拉著焦雨甄的手,輕聲說話,“我們似乎壞了十八幻象樓的百花盛宴呢……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先離開吧。”


    “且慢!”無聲聽到了即墨翰飛要離開,便走了過來,朝著即墨翰飛和焦雨甄行了一禮說話,“還請景親王殿下留步。“


    “姑娘有何要事?”即墨翰飛微微側過臉去,卻沒有“看”向對方。


    “是的。”無聲點了點頭,然後微笑著看向了焦雨甄,“景親王妃剛才參與了這琥珀原石的暗標競價,得標的就是她!”


    ******


    焦雨甄坐在燭台前,一邊看著麵前木盒子裏裝著的琥珀原石,一邊用手摸著手腕上帶著的琥珀手鏈,這是辛鵬怡讓福伯轉交給她的,提示著要她收好原來的長生花琥珀,又或者是給她提示,說世界上還有第二個長生花琥珀,並且還參加了百花盛宴賞寶宴的拍賣。


    其實焦雨甄心裏很清楚,她沒有參與暗標競價,因為她那張宣紙上是一個字都沒有寫的,但是卻隻有收起宣紙的小丫鬟,司空飛鸞以及無聲知道,不過無聲說了是她得標了,小丫鬟和司空飛鸞都沒有反對,那麽自然也沒有人會站出來質疑了。


    這個琥珀原石也是從聚寶斎出來的,聚寶斎才是齊聚天下珍寶的地方,她那家易趣軒實在不夠看,隻是……她沒有想明白辛鵬怡大費周章的假死,並且把這個琥珀原石送到她手上是為了什麽?而且到底那個晚上是誰把她弄暈,然後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能力一夜之間就將她送到了這麽遠的地方……


    房間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焦雨甄猛地抬起頭來,看見了即墨翰飛走了進來,然後將房門在身後合上。


    即墨翰飛臉上的神情很平靜,隻是微微的皺了皺鼻子,他就開口說話了:“怎麽那麽晚了還不休息?還是說……你在等我?”


    焦雨甄的小臉一紅,有些不自然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沒有休息?”


    “房間裏還有燭火燃燒的味道。”即墨翰飛迴答得理所當然,然後還能很準確的走到了焦雨甄的身邊坐了下來,“剛才長樂公子可是來向我要了一筆銀子,說是你之前買陣法書的銀子是他出的,還有就是你在他那裏白吃白住,並且還有支付給那對照顧過你的夫婦的費用……他說他為了不讓你躲債才一直跟著你的,有了他的解釋,那麽也不會在有人說你和他有什麽曖昧了。長樂公子是一個細心的人,為了感謝他如此處理這件事情,我可是多給了一倍的銀子。對了……還有那對周氏夫婦,明天一早也會隨我們一起返迴都城,我會安頓好他們的,感謝他們照顧過你。”


    “你真好。”焦雨甄微笑著拉住了即墨翰飛的手,戚氏一直以來他們之間很少有什麽親密的互動的,但是女人就算是一種很感性的動物,隻要男人表現出了體貼來,女人馬上就會被感動,焦雨甄知道自己不例外,更何況她也下了決心要和即墨翰飛好好的在一起了?


    不經意的再看了一眼桌麵上的木盒子,焦雨甄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她其實最大的秘密就是手裏藏著一個長生花琥珀,那還是之前即墨翰飛治好眼睛的希望,可是她卻很自私的藏了起來,如果讓即墨翰飛知道了的話,他或許就會恨她!


    “長樂公子很聰明,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就選擇站在我們這邊了,他不會對我們不利,這樣也方便我為你善後,作為你的夫君,這也是我應該做的。”即墨翰飛溫柔的撫上了焦雨甄的臉頰,卻又皺起了眉頭,“怎麽才幾天的時間,你的臉好想瘦了,還有這皮膚……怎麽也粗糙了?”


    焦雨甄無奈的笑了,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著即墨翰飛的手擺放在自己的腰間,然後彎下了腰俯身到即墨翰飛的耳邊去:“翰飛,你可以自己感受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瘦了。又或者……摸摸我的皮膚是不是粗糙了。”


    即墨翰飛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了,看著即墨翰飛這樣羞澀的模樣,焦雨甄就忍不住想要大笑,她就知道要如何對付即墨翰飛的,這個男人不好意思的模樣實在可愛得很。


    其實他們成親也幾個月了,可是她一直鬧性子沒有與他圓房,這個身份尊貴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都習慣了隱忍,竟然是沒有逼迫她,也沒有因此疏遠她,甚至在這個時候還頂住了各方的壓力來那麽遠的地方尋她,這琥珀原石和陣法書是他們的收獲,但是對於焦雨甄來說最大的收獲應該是肯定了即墨翰飛對自己的感情。


    “翰飛。你若不負我,此生此世,我會永遠在你的身邊的。”


    感覺到焦雨甄的妻子朝著自己壓下來,即墨翰飛卻一把按住了焦雨甄的肩膀,反客為主:“你愛珍寶,我遍尋珍寶,你要天下,我就奪天下,今生今世,我即墨翰飛僅允你焦雨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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