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孝敬爺爺!”


    薑妙妙的話出了口,這宴會廳有一次寂靜了下來,或許大家都和無聲心裏想著的那樣,這個薑妙妙就是一個完完全全是一個奇葩,在出生的時候忘記把大腦帶上的,薑柏宏這樣的人物都在丘裂雲維護焦雨甄的時候開口服了軟,人家現在就是要一本陣法書,這個薑妙妙跑出來搶什麽,這麽一本書再珍貴也不是什麽奇書,幾千兩銀子或許在在場這些人眼裏看來完全不是事,既然如此……有什麽好搶的?


    薑妙妙不去看薑柏宏那陰沉下來的臉色,反而是輕輕揚了揚下顎,一臉得意驕傲的看著焦雨甄:“又不是隻有你才有爺爺,我的爺爺可是將軍,一直深得皇上的重用,我把陣法書買下來孝敬他也完全是為國出力,你如果和我搶,就是在和朝廷作對,就是對皇上不敬!”


    司空飛鸞畢竟在遠東鎮算得上是一霸,雖然他一直不屑與與女子爭辯什麽,可是也實在是忍受不了這個薑妙妙,所以金子銀子都可以不要了,麵子他就不得不要,所以正要開口說話,卻被焦雨甄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焦雨甄朝著司空飛鸞笑了笑,然後看向了薑妙妙,她用絲絹綁在臉上擋住了下半張臉,可是那一雙露在外麵的杏眸卻是亮晶晶的:“薑小姐,你此話……有些不妥。第一,這雖然說是陣法書,但是你沒有看過,怎麽知道看了這本陣法書就對國家有利呢?而且薑老將軍戎馬一生,威名顯赫,向來都是光明磊落的用兵,何時需要使用一些陣法來製敵了?你說一定要這陣法書,薑老將軍才可以為國出力,豈不是貶低了薑老將軍的能力?而且若卿寶沒有記錯的話,薑老將軍年歲已高,可是在年前就告老還鄉,迴到都城頤養天年了。此時此刻你卻薑老將軍的名義來從卿寶的手中搶奪這本陣法書,怎麽看都是用不上的,既然如此……你搶來作甚?若一定要說是為了行軍布陣,卿寶鬥膽問一句……薑老將軍都已經告老還鄉了,還行軍布陣……這若是讓一些有心人聽了去,豈不是覺得此事詭異非常,甚有陰謀之氣?”


    焦雨甄這句話說得是那般的溫婉,可是字字句句都如同利箭一般,薑柏宏的身子微微一顫,看向焦雨甄的眼神裏再也沒有剛才的那種看小輩的眼神了,而是滿滿的戒備,他表麵上的確是告老還鄉,可是實際上他還不到六十歲的年紀啊,若不是因為北方風沙重,早早讓他白了一頭發,他這模樣,這身體任誰看了都覺得是一個四十出頭的壯漢!所以……他沒有真正的告老還鄉,而是奉了皇帝即墨和傲的密旨調動迴來罷了,手裏的兵符可是沒有交出去的!


    這件事情薑妙妙是知道的,但是外人卻不知道,所以如果說開了,的確大家都會以為他還秘密搜羅陣法奇術,為的就是要謀朝篡位呢,畢竟澤親王即墨子澤兵變一事到現在還不足半年,舉國上下都還有一種詭異的氣息,澤親王即墨子澤更是已經被放了出來,隻是暫時賦閑在親王府裏罷了!


    薑柏宏一開始不搶這本陣法書,也是不想讓自己的身份被人拿出來說事,本以為薑妙妙說“孝敬爺爺”這個理由還算是過得去的,但是焦雨甄卻不是省油的燈,並且還如此咄咄逼人的把話給說了出來!


    “你……”薑妙妙頓時被氣得滿臉通紅,用手指著焦雨甄,似乎還要說些什麽。


    焦雨甄沒有給薑妙妙繼續說話的機會,她淡淡一笑,繼續說話了:“剛才薑小姐還說卿寶若不薑陣法書讓出來,那麽便是對皇上不敬,但是卿寶覺得對皇上的尊敬應該是放在心裏的,而不是放在嘴上的,否則豈不是便宜了那些嘴上說著尊敬皇上,實際上心裏卻是懷著大不敬心意的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胡說,我什麽時候心裏對皇上不敬了?”雖然薑妙妙向來蠻橫,可是也是知道對皇上不敬是一個怎麽樣的罪名,所以一聽到焦雨甄這樣說話,頓時急著撇清自己的關係了!


    “薑小姐不需要那麽緊張,卿寶可隻是在說一個比喻,沒有說是薑小姐心裏對皇上不敬啊,還請薑小姐莫要如此緊張的就將自己對號入座了。”焦雨甄那雙杏眸都笑彎了,上一次她因為身份和場合的關係,直接就對薑妙妙作出了處罰,並沒有在言語上做什麽唇槍舌劍的,但是她沒有想到薑妙妙倒是有趣,看起來是那麽的牙尖嘴利,卻沒有想到不堪一擊。


    雖然不是將焦雨甄說出來的所有比喻都聽得很明白,但是薑妙妙還是明白自己完全說不過焦雨甄,她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就算她還想說什麽,也還能說什麽,都害怕自己說出來的話都成為對方攻擊自己的借口!


    突然薑妙妙身邊的那個劉大人伸出手來光明正大的拉過了薑妙妙的手,然後朝著她笑了笑,再看向了焦雨甄:“這位姑娘說得也是有道理的。劉某我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百花盛宴,但是既然是百花盛宴,必定是要讓百花相互之間綻放爭豔的。各行各業,各個領域之間雖然有聯係,也有摩擦,意見不同,理解各異都是正常的,或許薑小姐的意思是姑娘你誤會了,也或許姑娘的意思是薑小姐誤會了。不過劉某卻覺得這既然是一次競拍,自然是價高者得的。不過更重要的一點是今夜是賞寶宴,所謂賞寶,就是讓各位慧眼識寶,寶貝們也是希望會有一個懂得賞識自己的主人的。姑娘要買下這陣法書贈予邱堂主,孝心值得稱讚,有了姑娘的先例,薑小姐也想要如此效仿,乃是美德的傳承,所以如果將此事曲解了,不僅會損害了薑小姐的孝心,也損害了姑娘你的孝心。劉某提議,這既然是陣法書,那麽就讓懂陣法的人所得吧。如此一來,可以讓這寶貝有了一個懂得欣賞它的主人,符合了今夜賞寶宴的主體,二來也可以圓了兩位孝順爺爺的孫女的孝心,何樂而不為呢?當然,在場的眾人隻要有興趣就可以參加,畢竟大家都是來參加賞寶宴的,或許在座還有比卿寶姑娘和薑小姐更合適當這陣法書的主人的人呢!”


    那個劉大人的這一番說話說得很是完美,焦雨甄多看了他幾眼,實在找不到什麽反駁的話,但是她卻是一個不懂陣法的人,說買陣法書送給丘裂雲就是一個借口,到時候她撒撒嬌就可以不送了,自己拿著迴去也送給即墨翰飛,也好討好一下他,免得她總是如此落跑或者失蹤,讓即墨翰飛心裏有著芥蒂呢!


    司空飛鸞來百花盛宴就是為了找一個人罷了,現在目標範圍已經縮小,其他什麽寶物的都與他無關,不過他說什麽也是站在焦雨甄這邊的,所以他也是讚同那個劉大人的說法,隻要焦雨甄光明正大的贏了,就可以得到陣法書,那個薑妙妙或許就會從此識趣,再也不來添亂了呢?


    然而陣法……他還是略懂的!


    “卿寶姑娘,這提議不錯,我會幫著你的。”


    見到司空飛鸞這樣對自己說,焦雨甄再看了一眼下座的丘裂雲,看到丘裂雲也朝她點了點頭,於是她也便點了點頭:“這個提議甚好,讓在座各位都參加,這的確是一件好事,總比隻是拍賣有意思多了。”


    “既然如此,那麽就讓劉某布下陣法吧。劉某自然是不參加陣法破陣的,也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那個劉大人一直和薑妙妙在一起,不僅為薑妙妙說話,還一直拉著她的手,他說自己不會偏袒任何一方,自然是不會有人相信的,至少焦雨甄和司空飛鸞都不相信,但是更不相信的就是那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無聲了!


    無聲看到自己主持的賞寶宴被人死活弄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比試,心裏就很不爽,但是她從來不會把自己的真是心情表現在自己的臉上,可是也絕對不會放任那個姓劉的男人隨便胡來的!


    無聲走到了那個劉大人的麵前,朝他福了福身行了一個禮,才緩緩開口說話:“這位客人百花盛宴向來是有自己的規矩的,如果客人想要通過比試獲得這本陣法書,奴家也不會反對,但是這陣法就讓奴家來出,奴家畢竟是這次賞寶宴的主持,應該是有這個資格的。”


    無聲沒有問那個劉大人樂不樂意,她就說了自己有資格,而且陣法書什麽的都還在她的手上,她背後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十八幻象樓,就算是這些朝廷官員大將軍的都需要給她麵子,她都已經放低姿態了,如果對方還要拒絕,她不介意直接把對方送出這裏!


    那個劉大人也是一個識時務的,他也發現自己有一些反客為主了,於是便朝無聲笑著點了點頭:“姑娘懂得陣法,讓姑娘出題更好,那麽劉某還不用獻醜了。”


    無聲不再說什麽,朝著那個劉大人點了點頭,然後就讓大家稍等片刻,自己就出了宴會廳,莫約半柱香的功夫而已,她就再一次走了進來,進來的時候手裏就多了一個小小的盤子,盤子上有各種奇怪的圖案和文字,她也不和大家解釋自己手裏的是什麽,就直接接說話了:“奴家在廳外設好了陣法,陣法自身是不傷人性命的,就為考驗各位有興趣破陣的人而已。客人們若是對那本陣法書有興趣的話,就出門去破陣,如果沒有興趣,那麽奴家就命人送上歌舞,讓各位欣賞。今天晚上這次賞寶宴或許時間有些長,還有兩件寶貝沒有亮相,所以各位可以在此留宿一夜,明天晚上再繼續賞寶宴,那兩件寶貝才出展示在個人眼前。現在就想要休息的人,也可以隨丫鬟們去廂房休息了。”


    無聲的安排很好,有一些小姐夫人對於破陣是沒有興趣的,對於歌舞也沒有興趣,便紛紛隨著丫鬟們去休息了,至於有興趣破陣的除了薑妙妙,焦雨甄,司空飛鸞和那個劉大人以外,也就隻有兩個男客人,其他人大多數都是留下來欣賞歌舞了,甚至連薑柏宏和丘裂雲都沒有參加破陣的意思,兩個人就湊在一起,說說笑笑的,似乎小輩們的恩恩怨怨與他們都是無關的,但也因為這樣,這一場破陣的比試似乎看上去公平和公正了許多。


    “一會開始,你就跟在我後麵就好了。”司空飛鸞似乎很有信心的對著焦雨甄說話。


    “嗯。”焦雨甄不認識古代這些陣法,可是她也不害怕,甚至覺得自己一定會贏,這不僅僅因為司空飛鸞那麽有自信,更重要的是她還有一雙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所謂陣法應該都是障眼法罷了,以前就聽說過諸葛亮用碎石迷惑了敵軍的故事,如果隻是障眼法,對於她的眼睛來說應該是無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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