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吧,她這做法是再合適不過了。


    隻是,現在殿下的這心思、、、、、


    左風的眸子望向自家的主子,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氣,此刻他真的很想找個借口離開,接下來,主子會不會、、、、、


    “不錯,你還知道不好。”隻是,下一刻,百裏軒卻是突然的笑了,一時間,剛剛眸中的冷意似乎一下子瞬間的消失了,說話間,他似乎極為隨意的站起身,邁步到段輕晚的麵前,俯視著她,唇角明顯的勾畫著微笑的弧度。


    很顯然,他說的不好,跟段輕晚說的不好完全就不是一迴事。


    美女如花,公子如玉,她還真敢想?!


    左風望著自家的主子,一時間驚的心跳都快要停住,他,他跟了主子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主子,那個,他能逃走嗎?


    “恩、、、、”望著他臉上的笑,段輕晚竟然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她突然覺的,此刻他雖然是在笑著,但是卻比剛剛冷洌如冰時更要恐怖上幾倍。


    段輕晚剛吐出一個字,隻感覺到他的目光突然一掃,似乎是掃向了她的咽喉處,那一瞬間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段輕晚突然感覺咽喉處似乎被卡住了般,後麵的話硬生生的被卡在口中。


    “那麽,你覺的怎麽才算好呢?”百裏軒唇角勾起的弧度似乎更明顯了幾分,笑容明顯擴大,那慢慢吐出的聲音很輕,很淡,但是卻偏偏讓人毛骨悚然的驚竦。


    左風身子僵滯,主子這是打算把所有的帳跟段小姐一起算呢,這一樁樁的事情加起來,段小姐接下來,一個迴答不好,隻怕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這般近距離的望著他臉上的笑,聽著他那低沉的聲音,感覺他那氣息的壓迫感越來越強,段輕晚感覺到自己唿吸越來越困難。


    曾經與死黨無數次的血雨腥風出生入死,她從來不曾怕過,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讓人害怕。


    “自然是白公子滿意才算真的好。”段輕晚暗暗唿氣,吸氣,思量再三,然後擠出了這麽一句話,臉上也極為配合的擠出幾分笑。


    她清楚的知道,此刻她一個迴答不好,小命難保。


    識時務者小命更長,她覺的,不管什麽都比不上她的小命重要。


    左風聽到她的話,微怔,然後唇角不受控製的狠狠的抽了一下,原來段小姐還是挺會說話的。


    “哦。”百裏軒眉角微挑,不錯,終於算是開竅了,雖然那話說的還是有些勉強。


    “那你覺的怎樣才能讓我滿意?”他的身體微微的向她傾了些許,讓他那本就強大的氣息壓迫感更強,不過,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似乎略略的有了些許的變化。


    段輕晚蹙眉,她怎麽知道他怎樣才能滿意,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在現代,她雖然活了三十多歲,卻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死黨說她根本不懂男人,不明白男人的心思。


    可是,她沒事幹嘛去了解男人的心思,那不是沒事找事,找麻煩嗎?


    都說女人心如海底針,這男人的心思有時候更難讓人捉摸,就像眼前的這位。


    “你若讓我滿意了,今天的事情,我不追究。”看到她微微蹙眉的動作,百裏軒的眉角不著痕跡的一揚,不知為何,他突然就是想要逗她,實在不喜歡她極力的跟他瞥清關係的樣子。


    她想瞥清,他偏不允許她瞥清。


    段輕晚望著他,眨了眨眼,她自然明白他所說的今天的事情是指什麽,其實,她很想補上一句,那劫車的事情也能不追究了嗎?


    不過,段輕晚終究還是沒敢把那話補出來,她覺的,她要真說了,他極有可能會當場一掌拍死了他。


    “那白公子喜歡什麽?”段輕晚想了想,很是認真的問道,其實,她今天雖然避過了他的計劃,那也隻是她的運氣好,他若真追究,以他的能力,隻怕她很難全身而退。


    段輕晚覺的這筆買賣還行,所以,此刻的態度極為的端正,隻是,要讓他滿意,她覺的很難,要是死黨念念在這兒就好了,這可是念念最擅長的事情。


    百裏軒眉角再揚,不錯,還挺上道,身子愈加的向她傾了傾,唇角微動,淡開的聲音極盡魅惑,“你覺的我喜歡什麽?”


    此刻,他離她太近,近到他說話時氣息盡數的散在她的臉上。


    段輕晚咽喉微動,下意識的想咽口水,卻突然發覺口有些幹,而且唿吸似乎更加的困難。


    就在段輕晚覺的下一刻自己可能就會窒息而死,他終於開了口。


    隻是他的話卻讓段輕晚徹底呆滯,一時間隻感覺天雷滾滾,被雷了個裏嫩外焦。


    ☆、第17章唱個小曲


    “先唱個小曲吧。”他並不曾起身,仍就離她太近,但是那語調明顯的變了。


    “唱,唱個小曲?”段輕晚瞬間呆愣,難以置信的望著他,他,他剛剛說什麽?她沒有聽錯吧。


    他說讓她唱個小曲?她怎麽都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原本還在擔心著他會趁此機會追問搶劫的事情,沒有想到,他竟然、、、、、


    “怎麽?有問題?”百裏軒看到她此刻的樣子,心情似乎大好,深邃的眸子中璀起幾分光亮的笑。


    “我不會唱。”段輕晚暗暗唿了一口氣,有些懊惱的迴答。


    他提出的這要求顯然完全的出乎自己的意料,不過,倒也沒什麽問題,畢竟以他的身份,別人想唱給他聽,還沒這機會呢,更何況現在是在她的院子中,也極為隨意自然,並無不妥。


    隻是,她五音不全,怕到時候不但不能讓他滿意,說不定會把他嚇的半死。


    念念曾說,她唱歌直接要人命的。


    “不會唱。”他輕輕蹙眉,望向她的眸子中似乎快速的閃過什麽,他記的在她五歲的時候聽她唱過,那時候她身體雖然虛弱,但是唱的卻是十分的動聽,五歲時便唱的那麽好,現在她卻說不會唱?


    “白公子,妹妹從小身體弱,的確不會唱,不如柔兒替妹妹唱,替妹妹向白公子賠罪。”段新柔看到段輕晚與百裏軒之間的互動,早就恨的牙齒暗咬,不過,卻仍就一直保持著溫柔完美的輕笑,聽到此處,覺的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


    她唱歌可是無人能比的,這真是一個好機會,她一定要讓百裏軒見識到她的風彩。


    “怎麽?我做事何時輪到不相關的人插嘴?”百裏軒並不曾看她,輕輕淡淡的聲音中也不帶任何的情緒,但是卻仍就讓不寒而顫。


    “我、、、、”段新柔呆滯,難以置信的望向他,顯然沒有想到,他竟然對自己這般的不留情麵。


    “都說了,美人如花,公子如玉,有人多餘。”隻是,百裏軒卻偏偏又緩緩的補上了一句。


    他這話應該是說給段新柔聽的,但是一雙眸子卻一直緊緊的鎖著段輕晚,更像是別有用意的說給段輕晚聽的。


    段輕晚愣了半天,腦子才轉過彎來,才明白他說的,公子如玉是指的他自己,美人如花好像說的是她,至於多餘的那個人,自然是說的段新柔。


    段輕晚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沒有想到,她剛剛的話,竟被他用到此處,她原本是形容他跟段新柔,現在他卻用在他跟她的身上,段輕晚總是感覺到怪怪的,總覺的他並非單純的說給段新柔聽的。


    而且,這人臉皮也夠厚,誇起自己來臉都不帶紅的,當然,他也的確有那這樣的資本,就他這容貌,怎麽誇都不為過。


    “我突然記起,二嬸他們也該迴府了,萍兒跟羅兒也跟他們一起,我去接一下,就不打擾白公子跟妹妹了。”段新柔是聰明人,自然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的微笑再也掛不住,一時間臉色變的蒼白,卻還是極力的擠出幾分笑,還不忘記找了一個她自以為完美的借口,然後匆匆離開。


    段輕晚暗暗歎了一口氣,本來以為段新柔來了,她就可以脫身了,沒有想到,就這麽被打發走了。


    “不會唱曲,你會什麽?”百裏軒看著她的樣子,豈能不明白她此刻的心思,望向她的眸子明顯的多了幾分不滿,這個女人到底是在想什麽?


    “好像都不會。”段輕晚想了想,再次迴答,古代的女人會的那些什麽歌呀,舞呀,琴的她統統都不會。


    而她會的那些東西,也不敢讓他知道。


    左風的唇角再次忍不住抽了抽,什麽都不會,還能說的這般的理直氣壯?


    “段輕晚,你可以再敷衍點。”百裏軒望著她的眸子眯了眯,聲音略沉。


    “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段輕晚看到他這明顯又不高興,心中顫顫,略帶試探地望向她,古代女人能會的她都不會,不能會的她藏都怕藏不住,自然不敢展示,但是這位爺明顯不會善罷甘休。


    “恩。”百裏軒愣了愣,隨即倒也輕聲的應了。


    “一片森林裏住著兩頭狗熊,熊大、熊二,有一天他們碰到了小紅帽,然後一起結伴同行,走著走著,遇到七個小矮人帶著中毒的白雪公主要去找大夫,於是,他們一起坐上了南瓜車、、、、”段輕晚開始天馬行空,從北極直接誑到南極,從渤海灣直接拐到太平洋。


    百裏軒望著她的眸子輕閃,神情有些奇怪,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麽,靜靜的望了她片刻,突然轉身離開。


    左風暗暗的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主子這是滿意了,還是沒有滿意?


    段輕晚唇角微扯,他就這麽走了?她還沒有講玩呢。


    “姐姐,你怎麽了?”剛迴府的段新萍看到段新柔一臉的悶悶不樂,忍不住問道,“怎麽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我剛剛去夢晚閣看晚兒,覺的天太熱,帶了冰飲過去,隻是,我去的不巧,剛好白公子也在,我好像打擾到了她們,被趕了出來。”段新柔微微垂下眸子,一臉的委屈。


    “什麽?你說段輕晚把你趕出來?她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趕姐姐。”段新萍一聽,頓時怒火沸騰。


    “白公子是誰?”段京羅倒還算冷靜,略帶疑惑的問道。


    “是爹爹的貴客,爹爹對他極為的尊敬,現在白公子在為晚兒醫病。”段新柔低聲解釋。


    “你說爹爹對他極為的尊敬,那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那他怎麽會去給段輕晚看病?”段京羅的臉上多了幾分驚愕。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晚兒身體弱,看著讓人心疼,我剛剛也是心疼晚兒才去給她送冰飲,誰知道她因為白公子在,就把我趕出來了。”段新柔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那神情更加的委屈、難過,那話語中的意思也極為的明顯。


    “姐姐,白公子一定很優秀吧?”段新萍的眸子閃了閃,突然問道。


    “恩,能讓爹爹畢恭畢敬的人自然很優秀。”段新柔微愣,隨即極為自然的迴道。


    “哼,那個狐狸精生的賤丫頭,就會勾引男人,姐姐放心,我替你出這口氣,也一定讓她在那位白公子麵前丟盡臉麵。”段新萍的唇角扯出幾分冷笑。


    段新柔低頭不語,段京羅也沒有出聲阻止的意思。


    “小姐,老夫人讓你去宜玉閣。”一個丫頭進了夢晚閣,口中雖然喊著小姐,語氣中卻沒有半點的尊重。


    段輕晚眸子微沉,她認的那丫頭,是老夫人院裏的,她現在住在將軍府,老夫人喊她,她自然不能不去,隻是,不知道老夫人這一次又要做什麽?


    心研剛好不在,段輕晚便沒有再喊其它的丫頭。


    段輕晚跟那丫頭進了宜玉閣,段新萍也巧合走了過來,與她並排走在一起。


    “小姐,你的玉佩真漂亮。”段新萍身邊的丫頭突然極為誇張的驚歎。


    “那當然,這可是哥哥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可是在愛念玉行買的。”段新萍一臉的得意,極為小心的掛在腰上,恰好是靠近段輕晚的那一側。


    段輕晚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她腰上的玉佩,唇角微勾。


    段新萍似乎極為隨意的走著,但是卻似乎有些刻意的靠近段輕晚,有幾次還‘不小心’的碰到了段輕晚。


    “聽說愛念玉行的玉都是很貴的,而且樣樣稀有,有錢都未必買的到。”小丫頭再次驚唿。


    這一次,倒不顯誇張,因為誰都知道,愛念玉行的玉的確貴而且極為難得。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到了房門口。


    段新萍先進了房間,段輕晚走在她的後麵,恰在此時,段新萍的丫頭裝似不經意的靠近段輕晚身邊,快速的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段輕晚的身上,然後暗暗給段新萍打了個暗號。


    “奶奶,萍兒迴來了,萍兒可想奶奶了。”隨後,段新萍歡唿著向著老夫人飛奔而去,隻是剛跑到老夫人麵前,突然臉色一變,驚聲唿喊,“哎呀,我的玉佩呢?我的玉佩怎麽不見了。”


    “小姐,剛剛進院子的時候還在呢。”段新萍的丫頭隨即連聲配合。


    “是呀,剛剛進院子的時候奴婢也看到,二小姐是掛在腰上的,就這麽幾步路,怎麽會不見了?”先前去喊段輕晚的丫頭也跟著附和。


    “是呀,我明明一直掛在腰上的,怎麽會突然不見了,剛剛我跟晚兒一起進的院子,一起走過來的,晚兒也看到我的玉佩了,還誇我的玉佩好看,問我是哪兒買的,我說是愛念玉行的,後來,我一直掛腰上的,就掛在這邊,當時晚兒一直走在我的這邊的、、、、、”段新萍一臉著急的喊著,隻是說到此處,話語卻是突然的頓住,雙眸猛然的圓睜,直直的望向段輕晚,“晚兒,你看到我的玉佩了嗎?”


    那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段新萍話語一落,所有人的眸子都紛紛望向段輕晚。


    段新柔微斂的眸子中隱過一絲冷笑,萍兒這法子很簡單,但是越是簡單的法子說不定更會有意外的驚喜。


    本來老夫人就非常厭惡段輕晚,就算明知道段輕晚是被冤枉,也肯定會順水推舟的利用這個機會整治段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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