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總急著走,咱們有話好商量。”那“大傻鹿”見王墨儒真要走,急忙攔他道。

    “你到底要幹嘛?”王墨儒見那“大傻鹿”跟自己沒完沒了的糾纏,有些不耐煩地道。

    “不幹嘛,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我沒空,你找別人聊去吧。”王墨儒不理那“大傻鹿”,快步而行。

    “那你還想不想要銀子了?”一說到銀子,王墨儒停下腳步,迴頭瞧向那“大傻鹿”。

    那“大傻鹿”見王墨儒上鉤,把懷裏那堆鼓鼓的東西拿出來道:“當然,那些銀子我並沒有帶在身上,咱們還得到賭坊中走一遭。”

    王墨儒本以為那“大傻鹿”是到懷中去給他掏銀子,哪知道他從懷中掏出的竟是一把喂馬的草料,不禁在心中罵道:“真是隻‘大傻鹿’,出門不帶銀子,帶草料幹嘛?難道是準備路上餓的時候吃嗎?”王墨儒見那“大傻鹿”從懷裏掏出的是這麽一把草料,便知道是自己上當了。王墨儒見那“大傻鹿”屢次三番地戲耍自己,心中惱怒,當下再不理那“大傻鹿”,任憑他叫半天也不迴頭。

    王墨儒正頭也不迴地走著,突然覺得自己的雙足以及小腿好像被什麽東西束縛了般,抬又抬不起,動又動不了。一陣陣寒冷而刺骨的感覺不斷地從他足底傳來,王墨儒不用瞧也知道又是那“大傻鹿”做的怪。

    王墨儒不想搭理他,無奈地閉上了眼睛。果然王墨儒才把眼睛閉上,就見那“大傻鹿”走過來對他道:“好兄弟,別總急著走。哥哥不騙你,真帶你贏銀子去。”那“大傻鹿”說著手指一動,真把王墨儒腳底下的符咒給解開了。

    到此王墨儒是真拿那“大傻鹿”沒法了,他打又打不過,走又走不了,隻得長歎一口氣,迴頭有些哀求地對那“大傻鹿”道:“朋友,我也不知道哪兒惹著你了,你讓我走好不好?我跟別人約好了,得盡快迴去……”

    “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了。你多贏些銀子迴去,請他們吃點好的,喝點好的,說不定他們不僅不會怪你失約,反而會誇你有本事呢。”那“大傻鹿”勸王墨儒道。

    王墨儒一想,那“大傻鹿”說的也並無道理,現在趕迴去,已多少有些遲,最重要的是自己空著雙手,怎麽向莊夢瑤交代?

    王墨儒從頭至腳地打量那“大傻鹿”好幾眼,好半天才說道:“好,我就信你一次。你可別再耍我……”

    那“大傻鹿”還未待王墨儒說完,便急忙答道:“這個自然,哥哥肯定不會再騙你了。”

    “那你先跟我說說賭坊中骰盅裏的那滴水珠是怎麽迴事?還有方才我明明看到一個長條狀的物體向我射來,怎麽就半空中不見了呢?還有……”

    王墨儒還待說,卻聽那“大傻鹿”說道:“好、好,解釋這些都不算難,咱們邊走邊聊。”那“大傻鹿”說完便帶著王墨儒往城北去了。

    王墨儒見此行跟那賭坊完全是兩個方向,不禁心下起疑,問道:“不是說咱們要去賭坊裏贏銀子去嗎?”

    那“大傻鹿”聽說,答道:“兄弟,看著你挺機靈的,怎麽這般笨。我在那賭坊中已經贏了不少銀子,如今去而複返,你猜會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那“大傻鹿”說著又道,“我是要帶你到別處玩會兒去。”

    王墨儒一想:眼前的這人若是真要對自己不利,隨便動動手指就會結果自己性命,不必費這麽大周折,心中雖有無數的疑竇,但還是把心一橫,跟那“大傻鹿”去了。

    那“大傻鹿”見王墨儒肯跟他去,邊走邊開心地對他講到:“我叫哥舒寒,不是哥舒翰。寒者凜冬之‘寒’而非翰林之‘翰’,世居彰武城。我自小學習的刀槍棍棒,長大後才得遇高人傳授我魔法之術。也怪我資質愚鈍,學習了這麽多年僅能掌握‘水’之一術。其實對於魔法而言,‘水’之一術是最簡單也是最困難的,簡單是因為:空氣中本身就含有水,人身中也含有水,水無處不在,省了很多需要將它幻化出來的法力。說它困難是因為:滴水無形,不同於火、雷那般本身就具有殺傷力,魔法師們需要將水轉化成另外的一種形狀,才可以傷敵。”

    哥舒寒看王墨儒一臉懵,知道他有些不懂,又給他解釋道:“好比骰盅裏的那滴水珠就是我幻化出來的。”王墨儒聽哥舒寒講到正題,真恨不得豎起耳朵聽。隻聽哥舒寒又接著道:“我雖然能幻化出那滴水珠,但那滴水珠本身並不能改變骰子的點數,我隻好先把它凝成冰粒,才能操縱它撞擊骰子,來改變骰子的點數。”

    王墨儒對哥舒寒說的魔法充滿了好奇,卻假意道:“我不信。”

    哥舒寒講到興頭,見王墨儒對自己表示懷疑,自然要跟他據理力爭,當下手指輕動,用法力在麵前幻化出了一大抔水,對王墨儒道:“兄弟你瞧,這就是用法力幻化出來的水。”

    王墨儒見那水懸在半空中,清波蕩漾,好似正在滾動,好奇之下,伸指戳去,手指到處隻覺得真如戳中水中一般,不禁驚奇地喜道:“這真是水?”

    “那還有假?”哥舒寒隨口答道,“快把手指抽迴去,哥哥我又要施法了。”

    王墨儒覺得好玩,用手指在哥舒寒幻化出來的水中畫了個圈,見那水中立即便泛起陣陣漣漪,好不情願地把手指抽迴來。王墨儒剛把手指抽迴來,就見那水慢慢凝固,然後幾乎就在一刹那的功夫,那水又完全結成了冰。這冰塊開始時隻是圓餅模樣停在二人麵前,可哥舒寒胳膊一揮,那圓餅模樣的冰塊便立馬變成了王墨儒之前看到的那長條模樣的冰塊。這長條模樣的冰塊疾疾地向二人身邊的牆上撞去,可就在冰塊快要撞上牆的時候,哥舒寒施了個法,讓那冰塊又還原成了水,水珠落下,哥舒寒問王墨儒道:“怎麽樣?看明白了嗎?”

    哥舒寒示範地這般慢,哪還有看不明白的道理。王墨儒也終於知道哥舒寒方才是如何手下留情,饒了自己一命。到了這步田地,王墨儒早已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但王墨儒不願這麽輕易就甘居人下,假意道:“這有什麽看不明白的?我還以為多了不起,原來就是這啊,如果知道口訣我也能也辦到。”

    哥舒寒早就見到王墨儒一臉的羨慕之色,如今這麽說,知道他隻是麵子上放不下來,當下笑笑道:“好,哪天有空,哥哥把口訣教給你,今兒咱先去贏銀子去。”

    王墨儒見哥舒寒突然間變的這般好,一會兒說要帶他贏銀子去,一會兒說要教他禦水之術,高興非常。隻是那哥舒寒一口一個哥哥的說著,明顯是自居大輩,心中有些不樂意地道:“看麵相也未必比我大,竟好意思一口一個哥哥的自居,呸,真不要臉!”

    “聊了這麽半天還沒問,兄弟你貴姓?”哥舒寒走著走著突然對王墨儒道。

    “王墨儒。”王墨儒正想著心事,隨後應聲道。

    “哪兩個字?”哥舒寒有些沒大聽清,不禁又問道。

    “墨水的墨,儒生的儒。”王墨儒隨口搭音。

    “好名字!兄弟的名字這般儒雅,想來文采也定不錯。哥哥那書院中盡是些文采斐然的才子,一會兒咱們賭完錢,哥哥倒可領你去會會他們。”

    “一群傻鹿有什麽好見的。”王墨儒在心中自己暗暗地想。他名字雖文雅,文采可不文雅,到了書院,非得讓那幫書生難倒不可,當下推辭道:“書院嘛還是別去了,我又沒什麽學識,去了反而丟人。更何況還有兩個朋友在酒樓中等我迴去,他們這好半天瞧不見我,非得著急不可。”

    “聽哥哥的吧,用不了多長時間。書院裏的人都好極了,不一定非得要談文論經,好朋友坐在一起聊聊天不也挺好嗎?”哥舒寒道。

    王墨儒見哥舒寒對自己青眼有加,著意地結納,對他招待之情也心存感激。但瞧莊夢瑤的意思是要盡快趕到定遠城去,自己在這彰武城中恐怕呆不上一天。王墨儒想到此隨口道:“多謝好意。這些待我會齊朋友後再說吧。”

    王墨儒說完後見哥舒寒麵上滿是不樂意,又說道:“別灰心,我的那些朋友也都是好玩、好熱鬧之人,說不準他們一聽說反而嚷著要在書院中留宿呢。”

    哥舒寒一聽說握住了王墨儒的手道:“這樣最好!兄弟你的朋友也一定是些有意思的人。咱們今天晚上找塊空地,攏起一堆篝火,喝酒、談詩、唱歌、跳舞可好?”

    王墨儒見哥舒寒這般邀請,再拒絕有些說不過去,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我是沒意見,就是不知道我那兩個朋友有沒有意見。不過如果有酒喝的話,其中一位一定會非常願意的。”王墨儒聽說有酒喝,第一時間就想起了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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