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是才被請來的保姆,對這位少爺像心肝一樣寶貝的夫人有種莫名的敬畏,她彎著腰誠惶誠恐的點頭,“夫人教訓的是,我以後絕不會再自作主張接這種電話。”


    朱曉洋滿意之際,她微抬下巴,看著保姆卑微恭敬的態度,心裏是享受到無上尊崇帶來的優越感,忍了十九年,她終於還是登堂入室正正經經進了秦家的大門。


    而那邊,壓下心頭的怨憤不甘,秦媽想要講話,哪知話筒就突然被無情的掛斷了,老人家一個血梗在嗓子眼,怒氣漲紅了臉。


    秦媽臉色看著就不好,警察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那邊......有沒有聯係上?”


    老人家一句話不說,淚流滿麵,她握著手機的手臂顫抖著無力下垂,顯得蒼老而又頹敗,答案已經顯然,在場的各位看她這樣心裏皆是酸澀不已。


    林芷夏迴來的時候,一群人坐在沙發上都靜默沒有講話,她眸光微微閃了下走到姚玉芬身邊乖巧的坐下。


    姚玉芬低著頭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聲音帶著些沙啞,轉頭問她,“你去哪裏了,這麽長時間沒見著人?”


    林芷夏臉色微紅了一下,睫毛輕輕顫動,歉意的看她老師,她咬著下唇,“老師對不起,我剛才突然肚子有點不舒服,才去了趟洗手間,不是故意去那麽長時間讓您擔心的。”


    姚玉芬也不是真生她氣,隻是擔心而已,握上她細滑的手,看了眼一旁垂淚的秦媽,低著聲心有戚戚然的對她說,“你不要亂跑讓我擔心,像秦旦旦這樣好好的被拐走,還不知道能不能找迴來。”說著又關心的問她,“肚子好些了嗎,還有沒有疼,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林芷夏嘴角掛著和煦的笑,搖了搖頭,乖巧的輕聲道,“已經不疼了老師,我下次不會再亂跑了,您別擔心。”


    姚玉芬點點頭,摸摸她柔軟的發梢,輕輕歎了口氣。


    ☆、趕至相救


    梁城郊區一家昏暗的小旅館裏,一個中年男子將懷裏的女孩好不憐香惜玉的扔到床上,自己脫掉外套,扒了頭上戴的已經汗濕的帽子,露出了一張兇神惡煞帶著刀疤的粗獷臉龐。


    “媽的,這些有錢人閑得沒事就是蛋疼!”男人低咒的罵了一聲,幾下將自己全身脫得隻剩下最裏麵的背心和短褲。


    他走到床邊,邪笑著將賊手伸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粗糙的大手淫邪的在女孩臉蛋上狠狠揉搓了幾把,嘴裏嘖嘖作響,“媽了個巴子,沒想到爺有一天也能嚐到這種極品貨色,最後的晚餐?哈哈哈,老天待爺不薄,不錯不錯!”


    皺著眉頭看了下手腕上半舊的破表,男人不爽的加快了手下的動作,三兩下將女孩身上的羽絨服、針織衫還有牛仔褲扒了個幹淨。


    床上的女孩徹底昏死著,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落下美麗的陰影,嫣紅的唇柔潤有光澤,她並沒有察覺到有人在她身上的動作,依舊無知無覺的躺著,底下紅色的內襯映得皮膚白得像雪,身材纖細,一雙筆直的腿讓男人情不自禁吸了口口水,色眯眯的眼留戀在女孩鼓囊囊的胸前。


    “媽的,老子就算是明天死,今天也算活夠本了,這輩子值了!”


    ......


    助理擦著額頭的汗快速將臉色黑沉得滴成墨水的老板引進這家小旅館,疾步前進,邊走邊說,“消息已經確認,就是這裏,是個黑衣服的男人抱了個穿白羽絨服女的進去的。”


    邵睿兩隻眼珠子黑沉,仿佛裏麵蘊著漩烈的風暴,似乎絞碎虛空的狠厲,他一腳踢開小旅館年久失修的破鐵門,力道之大,鐵門不堪重負的發出‘哐當’一聲劇烈的響動。


    原本坐在櫃台後麵穿著紅襖昏昏欲睡的老板娘陡然被驚醒,一眼就看見一群長得兇神惡煞的黑衣人朝他家小旅館衝進來。


    她臉色刷白,一聲大聲尖叫站直了身體,極力拿出鄉鄰裏的撒潑勁,手指著為首的穿黑大衣的男人破口就罵,“你們是誰,誰給你們膽子來我家撒野的,我男人就在外麵,我讓他拿刀砍死你們,識相的還不快滾!”


    邵睿一個眼神,兩邊的保鏢立馬堵住了老板娘吵囔的嘴,助理迅速抽出登記本,從下至上一頁頁翻找,很快找到了,立馬欣喜的抬起頭,“老板,他們在133號房!”


    一聲不吭,帶著兩排的強壯保鏢,邵睿咬著牙疾步朝133跑去。


    “嘭!”一聲震天響,門從外麵被重重踹開。


    正匍匐在女人身上準備動作的刀疤男驚了下,立刻黑著臉惡狠狠的轉過頭,“我操你大爺......啊......”


    話未落,一劑窩心腳兇狠的將他踹下了床,邵睿陰沉著臉,快速走到床邊,迅速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一把裹起床上的女人抱在懷裏,然後陰沉沉的轉過頭,眼裏蘊著風暴,一步步走到刀疤男麵前。


    “嘭!嘭!嘭!”一腳接著一腳死命的踹。


    “嘔......”鮮紅的血隨著刀疤男的張開的嘴大口大口流出來,門外站著的助理撇開眼不忍直視,再小心的瞥了眼懷裏抱著個人麵無表情一心一意認真踹人的老板,他的心尖不自覺的顫了顫,媽呀,老板好兇殘。


    終於踹夠了人,邵睿大發慈悲的發過了地上趴著的跟條死狗一樣的男人,聲音寒徹入骨,“把他扔到警局,好好伺候著。”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之後,他將懷裏的女人往胸前提了提,助理小心的看了兩眼,不幸的對上老板漆黑如墨的眼瞳,膽寒的心裏一緊。


    “給我閉上眼睛。”


    助理心裏一顫,迅速低下頭,兩排的保鏢亦是規規矩矩低下頭不敢看老板懷裏那個光裸著腳踝的女人。


    邵睿坐在後車座上,將秦旦旦緊緊抱在懷裏,輕輕撥開大衣的領子露出她一張美麗的臉龐,他溫柔的伸出手,輕柔的在她有些暈紅的臉蛋上撫摸了幾下,光滑細膩的觸感仿佛將他一直冰凍的心都帶出了幾分柔和。


    他沒有忘記剛才的險象,隻要一想到自己如果晚來一秒鍾,或許懷裏的人就會消失掉,他就心裏疼痛得無以複加,似乎一雙手緊緊抓住了他的心髒,扯得他疼得死去活來,邵睿的額角慢慢冒出一些細密的汗,他清俊的眉骨皺成一團疙瘩,眼眸暗了又暗,臉貼著懷裏人,雙臂更加收緊了幾分。


    車子一路疾駛向醫院,在此期間秦旦旦一直昏迷著,不管是發出怎麽樣的聲音她依然一動不動,這顯然很不正常,邵睿心揪著,在路上動作輕柔的給她換了睡衣,直到醫院都是一路緊緊抱著不容許任何人靠近。


    邵睿雙拳緊握著守在病床邊,黑沉的眼睛盯著醫生的動作一瞬不動,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擦了擦額角,他可沒忘記這位是帶著兩排黑煞神來醫院的,汗心有餘悸的給床上女孩仔細檢查。


    “哥,是這邊,我問了護士,是314沒錯。”俞囡沁欣喜的推開門,她的身後跟著俞為樺,兩人從接到邵睿的電話就一路焦急的趕到醫院。


    俞囡沁自然擔心自己的好姐妹,上次綁架事假她還心有餘悸,這次秦旦旦又出事,差點沒把她也嚇出病,一看到病床上躺著女孩,她就立刻跑了過去。


    邵睿正站在最靠近床邊能看到秦旦旦臉的地方,俞囡沁蠻力一撞就將他撞到了床頭角落裏,邵睿的臉黑了又黑,他眯著眼看了眼低著頭開始哭哭啼啼的俞囡沁,最後沒有講話。


    俞為樺是個明眼人,將他妹妹無意間與邵睿對峙的一幕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瞧見了邵睿緊皺的眉眼下不悅的心情。


    邵睿是誰,這位大少爺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過遷就誰的記錄,他妹妹今天莽撞的舉措顯然引起了他的不滿,然而令俞為樺膽顫心驚之際感到驚嚇的是邵睿竟然選擇了不跟俞囡沁計較。


    別說邵睿有什麽憐香惜玉的心思,哪怕是對著相處了十幾年青梅竹馬的林芷夏,他不高興了除了一張黑得要滴水的寒冰臉,也沒有過委屈自己遷就誰,憑什麽對她妹妹獨特?


    這時,他的目光慢慢落在了床上的少女身上,眼裏露出怪異。


    這個女孩從始至終除了身為他妹妹好姐妹和擁有一張好看的皮囊這兩點外,基本沒引起國俞為樺任何的興趣,這點不奇怪,皮相之外家族權勢才是你最為重要的本錢。


    然而,世事無常,竟就是這樣一個平淡無奇的少女兩次引得邵睿出手相助,上一次是在l市,放下學業找人,這次同樣,嚴守在病床邊看著比任何人都緊張病床上的少女。


    “阿睿。”俞為樺走過去跟邵睿打了個招唿,關心的問,“情況怎麽樣了?”


    邵睿心疼的看著床上少女有些不正常的紅暈,搖搖頭,聲音低沉,帶著不易察覺的憐惜,“醫生正在檢查,應該是吸入了某種致昏迷的藥劑。”


    啊,原來是昏迷過去了,怪不得這麽長時間都沒有醒過來,俞為樺有些可憐的看了眼病床上的少女,又轉向好友,“查出來是誰搞的鬼了嗎?”


    俞為樺的問話使邵睿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已經將人交給了警察局,事情不難辦,然而查出來的結果令他十分氣怒。


    “那個刀疤男本是梁城上個月越獄的搶劫犯,據他自己招供,說是逃出來之後剛好在翠玉齋遇見秦旦旦,便想在最後放縱自己一次。”


    這個借口看似完整卻並不能讓像俞為樺這樣聰明之人滿意,一個越獄的搶劫犯逃出來了不找個地方貓著躲避追蹤卻大張旗鼓的犯案,說出去誰信?


    俞為樺冷笑著嗤了聲,“就這種謊話你會信?”


    邵睿嘴角慢慢勾起,眼裏閃過暴厲,“我相不相信根本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傷害,隻是既然有人想要我相信,我就讓他如願,看看他到底玩什麽把戲。”


    “你知道幕後之人是誰?”聽邵睿這話,明顯就已經知道了背地裏的那個人,目前這樣沒有動作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邵睿冷笑,“這件事跟你沒什麽關係,目前俞家還沒有能夠跟他抗衡的力量,我不想給你招惹麻煩,你放心,他傷害了我的人,我絕不會讓他好過。”


    俞為樺眼神複雜,拍了拍邵睿的肩膀,歎了口氣道,“都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俞家是俞家,我俞為樺代表自己,隻要邵睿你一句話,為兄弟兩肋插刀絕不後悔。”


    “有你這句話就行,不用你做什麽,隻要替我照顧好她。”邵睿眸子裏的光芒漸漸變暖,他對著俞為樺微微露出一個笑。


    俞為樺心裏一縮,兩眼從邵睿身上移到床上的秦旦旦身上,神色有些鄭重,“你說的是認真的嗎?芷夏那......”


    邵睿點點頭,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他目光柔和的望著床上的女孩,仿佛蘊含了一切的溫柔繾綣,俞為樺再也說不出話,他跟邵睿同學兩年,從未見過他冷清的臉上為其他任何一個女孩有過動容,而現在,有了秦旦旦。


    ☆、噩耗?驚喜?


    邵睿說,“我跟林芷夏的事很快就會解決,我們之間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我沒有對不起她,而她也不再是我十幾年前認識的那個幹淨純潔的小妹妹,我能夠一直容忍她是因為我以為她有一天或許會悔改,但她辜負了我的期望,這一次,我再也不會容忍她傷害我心裏最重的人。”


    邵睿與林芷夏之間的事,俞為樺一直算是一知半解,不過既然邵睿這麽說了,他相信邵睿不會說謊,而邵睿話裏的意思也非常明朗,即是秦旦旦的兩次出事,林芷夏就算不是主謀,也絕對逃脫不了幹係。


    林芷夏糾纏了邵睿十年,邵睿盡管對她沒有感情,然而卻也沒有忘記十年的相伴,即便不是愛情也有些朋友之情,可直到這一刻,林芷夏徹底將邵睿的寬容忍讓消耗了幹淨,依邵睿的性格,他以後絕對不會對林芷夏心慈手軟,這兩人孰對孰錯,這一切俞為樺都無法做出準確的定論。


    “醫生你倒是說旦旦到底怎麽樣了啊,旦旦現在還不醒,我問你又不肯說,有你這麽當醫生的嗎,你這是要急死我啊?!”


    邵睿跟俞為樺站在角落裏,俞囡沁一直占據了靠近秦旦旦最近的位置,這下見她抬高了嗓門跟人家醫生爭論,醫生都差點被這丫頭罵哭了,俞為樺轉頭看邵睿,果真見邵睿臉都黑了,立刻上前將這個不省心的妹妹拉過來,怒斥她,“你咋咋唿唿幹什麽呢,秦旦旦還在床上躺著呢,這裏是醫院,你給我注意點!”


    俞囡沁才不怕她哥,怒氣衝衝的瞪了俞為樺一眼,氣急敗壞的甩胳膊,“哥你放開我,我還要跟這個醫生理論呢,他給旦旦檢查了這麽長時間連個屁都不敢放,這什麽破醫院,我要給旦旦轉院!”


    “姑奶奶,你給我消停點!”俞為樺低聲嗬斥,對上他妹妹不屈不饒的倔強眼神,頭疼道,“秦旦旦的事不用你瞎操心,你要是再敢在醫院裏麵嚇囔囔,我就把你帶迴家,以後也不準來醫院一步。”


    俞囡沁才對她哥大為惱火呢,“哥你幹什麽嘛?!秦旦旦是我好姐妹,她這麽可憐的躺在床上,我不幫她還能有誰幫她,你太冷血了!”


    人家正經男人在此,要你個小丫頭幹毛用,俞為樺不準備跟妹妹講道理,捂住她的嘴一把將她拽出病房,徹底讓這個房間安靜下來。


    俞家兄妹出去後,病房裏隻剩下邵睿還有那個一頭冷汗的醫生。


    剛才俞囡沁的話邵睿聽得一個不差,擔心秦旦旦是不是出了什麽大問題,心裏一縮,他寒冷的眸子緊盯著醫生,“到底出了什麽事,快說!”


    可憐的醫生在邵睿銳利的目光下,身軀抖了抖,顫巍巍說道,“這個女孩之前吸入了大量的乙醚,現在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又看了眼皺著眉頭臉色黑沉的邵睿,語氣裏帶著急迫,繼續道,“吸入一定量的乙醚能夠置人昏迷,然而過量則會致死。”


    “你是說她有生命安全,那還不趕緊搶救!”邵睿對醫生嗬斥道,見他還傻愣愣的站著,對這個醫院的治療水平感到極度不滿,怒吼一聲,“趕快安排治療啊!”


    醫生閉著眼,身體顫了一下,說出的話都帶著哭音,“她懷孕了,乙醚已經對腹中的孩子造成了嚴重的影響,她現在已經有了滑胎的跡象,如果現在接受治療,腹中的孩子肯定保不住!”


    “孩子?什麽孩子?”邵睿充血的眼睛裏滿滿的驚詫和不可置信,他瞪大了眼睛,如同被人突然從後腦勺打了一悶棍,身體晃了晃,他不自禁的踉蹌著後退一步,神情怔楞,腦子裏一片空白。


    話已經說出口了,醫生也沒了後顧之憂,當下保持了鎮定,有些可憐的看著邵睿,認真道,“這個女孩已經懷孕時間不長,差不多一個月的樣子,現在又吸入了打量乙醚,腹中孩子又處於危險期,治療過程中極有可能一屍兩命,醫院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我想請先生考慮清楚。”


    考慮什麽?有什麽能夠考慮的?


    “不用管那個孩子,一定要保住大人。”邵睿冷峻的臉龐上麵無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靜,他對醫生說。


    那個醫生有一瞬間的錯愕,似乎沒想過這麽年紀輕輕的父親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就輕而易舉的拋棄了他可能的第一個孩子,同樣年輕的青年醫生,在這一刻,不知道他是該為一個可能降臨世間的小生命感到憤怒,還是為躺在床上的這個美麗少女感到高興。


    醫院的醫護人員動作十分迅速,他們將邵睿無情的推出了病房,然後小小的病房裏又湧進了很多穿白大褂的醫生,他們嚴謹認真,即便是邵睿亦無法再踏入病房一步。


    邵睿從一開始的錯愕到現在的勉強鎮定,他最後看了眼床上安靜躺著的少女,嘴角扯了一個牽強的笑,她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落下陰影,像雪花一般,美麗又脆弱,邵睿心裏一動,她還是那麽漂亮啊。


    其實邵睿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一開始是瞧不起這個女孩的,她膽大的勾引手段隻會讓他覺得這個女孩不夠檢點又太過輕浮,過分有心計得令人厭煩憎惡。


    然而這個世界上有什麽事是真的能夠就這樣簡單的就定下結論的呢,喜歡上一個人如此奇怪,邵睿想不通自己喜歡上一個人的理由,但這份喜歡卻留了下來,隨著時間它愈加醇厚濃烈,他已經變得無力抵抗,唯一可以做到的隻是讓自己沉淪。


    等待的過程總是痛苦的,邵睿坐在病房外麵的木椅上,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在此期間,秦媽接到俞囡沁的電話迅速趕到醫院,後麵跟著的還有仲老、蔣琴、姚玉芬,自然,還有林芷夏。


    邵睿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她,然而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並沒有直接與林芷夏撕破臉,他沉著臉坐著,對秦媽倒是溫和的笑了下,簡單交代了幾句秦旦旦的現狀,便又一個人坐著不講話,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冰冷氣息。


    醫生們出來的時候,鍾琳是穿著運動服急急忙忙趕到的,她首先注意到了坐在一旁的邵睿,電光火石之間,她腦子裏閃過什麽,然而被瞬間又打斷了。


    俞囡沁一把扯過她,“發什麽愣呢,跟我進去見旦旦!”


    鍾琳迷糊的被她一路拽著進了病房,然而醫生卻十分嚴厲的表示,“病人還沒清醒,你們可以探望,但最好不要打擾了她的休息。”


    俞囡沁連連點頭,態度十分誠懇,保證道,“醫生你放心,我們就是不放心過來看看,絕對不會打擾到旦旦的。”


    看守的護士這時才放她們進去,俞囡沁拽著鍾琳的手,兩人悄悄的進入了病房。


    秦媽也想進去看,但這時需要家屬去拿藥簽字,她隻好藏著擔憂的心跟著醫生一起離開了。


    俞為樺是個做事很圓滑的人,他三言兩語便讓仲老等人對秦旦旦的安危放心下來,老爺子年紀也大了,身體扛不住,現在時間已經接近傍晚,蔣琴在旁邊勸了幾句,兩人連同姚玉芬還有一直默默不作聲的林芷夏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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