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離此時也被眾人圍攻手臂上中了一劍,但是他仍然頑強的抵抗著,用盡全力往田流蘇這邊退。


    田流蘇募的迴頭看了青離一眼,剛好見他身後一人已經飛身挺劍向他後心刺去,眼看便要血濺當場,她心中一急大喝一聲:“青離!”


    來不及思考,手中匕首化作飛鏢脫手而出,保命絕技在這一刻再一次發揮作用,那匕首後發先至,不等那刺客將劍刺入青離的後心便飛馳電掣的穿過青離直直刺入刺客的胸口。


    “噗…”那刺客吐了一口鮮血,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青離一轉身見那刺客頓時想到他一劍下去自己必死無疑,不由得冷汗津津。


    眾刺客見田流蘇還有這麽厲害的一手,不禁更加瘋狂的撲向她,她此時手中匕首揮出,隻剩一把長劍,已經無力抵擋這麽多人的殺手了,青離也被幾人纏住過不來,眼看她便要命喪劍下。


    “嗤。”一聲輕響劃破天際,緊接著幾根銀針擋在了田流蘇的身前,那銀針越過田流蘇飛向鋪在她身前的幾人直接從前額進入又從後腦穿出,那幾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倒地而死。


    田流蘇目瞪口呆,好強的暗器,而且這也太歹毒霸道了些,雖然這些人無端刺殺她都該死,但是這死法也實在太慘烈了些。


    她轉頭往銀針來源之處看去,隻見甜水村出現過的那麵具人站在她身後,滿身殺氣,威風凜凜。


    正在這時,一人從天而降,落在青離身邊,雙手晃動,紫衣翻飛,卷起一股強烈的勁風襲向攻擊他的幾個人,幾人被那股強烈的勁風卷起甩向牆壁滑落在地,眼見是不能活了,田流蘇心中一喜,那人正是雲洛。


    他一招便擊退了那些刺客,然後飛身向田流蘇這邊而來,到了跟前一把摟著她飛出了戰圈落在不遠處,冷眼看著麵具人和那黑衣首領及手下的幾個殘兵敗將。


    “世子,你來了。”青離見雲洛到來,臉上綻出笑意,還好,雖然田流蘇受了傷,但是好歹他盡了全力保護了她,雲洛到來後,他瞬間士氣大振,踮著腳走到他跟前和二人站在一起。


    “你們是何人?速速報上姓名來。”雲洛眉眼間殺氣盡現,他掃了場中一眼,冷酷嗜血之氣無形中散發出來。


    上次田流蘇和兩個孩子受傷他便沒在場,這一次他又來晚了,又讓她受了傷,他此時恨不得將對麵的刺客碎屍萬段,化為血泥,吐出的話也冷酷無情,好像對麵的刺客已經是一群死人了一般。


    那麵具人繼上次在甜水村危急關頭出現救了田流蘇母子之後,這次又救了她,她不由得對他好奇起來,他究竟是誰?難道他是一直跟著她?所以才能每次在危急關頭出現?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又為什麽要等到她受了傷之後才出現?想到這裏心裏又有點不舒服。


    “多謝大俠相救。”雖然不明原因但她還是朝他點了點頭謝謝他。


    那人並不答話也不看她,卻眼神悠長的看向雲洛,雲洛見田流蘇向他道謝,不由得轉頭看向他,一束火光隔空向那人射去。


    刺客見田流蘇這邊來了那麵具人和雲洛這麽強的兩大高手,知道大勢已去,今日再不可能動她了,黑衣首領做了個撤退的手勢當先飛起準備離開。


    雲洛見狀將田流蘇扶著站定,然後輕嘯一聲飛身躍起迎上那人,隻聽“哢嚓哢嚓”兩聲聲骨折的脆響,那人頓時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急速的墜落。


    “啊…”那人落地後發出一聲慘叫,田流蘇定睛望去,隻見那人雙臂軟軟的垂在身前,被雲洛生生折斷了肩胛骨。


    “想跑?傷了本世子的人還想全身而退?可笑,萬死都不足惜。”雲洛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吐出殘忍冰冷的話來。


    他又一揮手,隻見牆頭上出現了一群人各個手持弓箭將剩下的幾個黑衣人團團包圍,利箭對準黑衣人的心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些人見雲洛一招便將自己的首領肩胛骨折斷,自己更不會是他的對手,此時的情形他們已經是必死無疑,不由得嚇破了膽紛紛扔了手中刀劍跪下求饒。


    “現在求饒已經晚了,不如,我們來做個遊戲。”雲洛重新站到田流蘇的身邊,他看著她肩膀兩處的傷口怒火滔天,他取出隨身攜帶的止血藥撒在傷口上一點,因為此時當著眾人所以隻是拿出兩塊絲絹緩緩替她先包好,待一會兒迴去後再清理傷口。


    他說完這話後看著地上跪著的幾人。


    “世子饒命,我們都是聽命行事的啊…”幾個人跪在那裏身體劇烈的顫抖著討饒。


    “現在本世子問你們問題,你們來搶答,誰最先迴答出來那便不用死,迴答不出的…”


    雲洛沒有繼續說下去,幾人已經明白了,迴答不出的那就隻有死了。


    “世子請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此時幾人之間已經起了隔閡,都想活命,所以都爭相要迴答問題,生怕被別人搶了去而斷了自己的生路。


    “是誰派你們來的?”


    “是相府大小姐田流月。”有三個人齊齊迴答出了問題,有兩個人卻慢了一步,在前三個人迴答之後才跟著他們迴答出來。


    “噗噗”兩聲,那兩人的後背立即被箭矢穿透,二人吐了一口血哼都沒哼一聲便腦袋一歪軟軟的倒了下去。


    僥幸留存下來的三人見如此殘酷的遊戲方式嚇破了膽,他們紛紛趴在地上點頭如搗蒜般的磕起頭來。


    “她為什麽派你們來刺殺我?”田流蘇見了雲洛的處置方式也有些怵目驚心,但她卻不濫施同情心敵人心軟便是對自己殘忍,她忍著疼問出了這句話,心中瞬間燃起怒火,這田流月真是陰魂不散,居然會派人到這裏來殺她。


    “這個小人實在不知道啊,我們隻是奉命行事的。”


    “噗噗噗”三支利箭再次飛來插入三人的背心,那三人頭還沒磕完便吐血身亡,臨死之際還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田流蘇撇過頭去,無論他們能不能迴答出雲洛的問題,看來他都沒打算放過他們,他們的唯一結局隻有死,他果然對得起冷酷狠戾的作風。


    場中刺客此時隻剩下了那斷了雙臂的領頭,那領頭此時雖然還維持著鎮定,但是額頭早已冒出冷汗,自己此次帶來的宰相府暗衛全部折了,隻剩自己了,不知雲洛要如何處置他。


    “總得留一個報信的。”雲洛淡漠冷酷的聲音響起。


    思忖了片刻後,他又開了口:“迴去告訴田流月,她的命本世子已經記住了,讓她好好在家呆著別出門,若是不小心被本世子碰到,讓她自己去想後果…”


    雲洛揮了揮手,然後走過來兩個侍衛將那人一提溜提起向外走去,雲洛再也不看他一眼。


    待清理完刺客之後,他才轉過頭來和那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鬧的麵具人對視了片刻。


    “不錯,冷酷無情,果斷狠毒。”那人見雲洛看向他,緩緩開口說了一句不知是褒義還是貶義的話,然後看向田流蘇。


    “閣下是誰?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雲洛見他看向田流蘇,腳下悄悄挪動,擋在了她的身前,皺了皺眉問道。


    “我們會有見麵的那一天。”那人說完便收迴目光一躍而起,迅速離去。


    田流蘇從雲洛的肩膀後麵偷偷看那人離去的身姿也非常漂亮,暗道看來他的武功也不比雲洛差。


    雲洛見他走了也不追,轉身一把抱起田流蘇急急往驛館走去,臨走之時轉頭吩咐青離讓他自去療傷。


    “讓我坐轎子吧。”田流蘇有些難為情,現在是青天白日,還是在大街上,他這樣抱著她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就是要讓別人看到我們在一起的畫麵,讓全天下人都看到。”


    雲洛有些賭氣的抱著她往驛館走去,一路上有稀稀落落的行人不斷的看向二人,田流蘇無奈隻好將頭埋在他懷中口中默念:你們看不見我,你們看不見我。


    到了驛館,雲洛徑直走到屋中將她放在床上,然後脫了她的衣服,準備親自給她包紮傷口。


    “讓隨行太醫來吧。”田流蘇剛才和人惡戰一場受了傷流了好多血,此時臉色蒼白身子虛弱,說話也有氣無力,見雲洛要親自給她包紮,忙開口阻止。


    雲洛命丫鬟去打熱水並去拿紗布、剪刀等工具,然後轉過頭來不停歇的解著她的衣服。


    “太醫都是男人,這次出門沒帶女醫官。”他淡淡的開口,田流蘇的傷在肩膀上,一邊一個,若是讓太醫來包紮,她的身子豈不是被人瞧了去?


    “醫者父母心。”田流蘇無奈的說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知道她再說他也不會改變主意的,所以隻好任由他給她包紮傷口。


    雲洛用軟布巾輕輕擦拭她的傷口,消了毒後又重新撒上創傷藥,然後又用紗布細細的一層層纏起來,直到一絲不落的全部做完後才淨了手,命丫鬟進來將東西收拾出去。


    田流蘇留了不少的血,所以有些頭暈,她躺在床上歇著,心中想到看來還得在這裏待幾天了,這下她受了傷,要先行迴甜水村估計是不可能了。


    雲洛吩咐丫鬟去燉一些補品拿來給田流蘇喝,丫鬟答應著去了,他又對著外麵喊了一聲:“來人。”


    “世子。”墨離飄了進來。


    “去叫孫知府去前廳等著,就說我有事要吩咐他。”


    “是。”墨離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你要和他說什麽?”田流蘇隱隱覺得雲洛在生氣,卻不知道他因何生氣,所以沒話找話的問他,她知道他一定是要孫知府加強壟城的治安,嚴查進出壟城的人員。


    “這次你受傷之事要引起重視,我要令他從明日起嚴查進出壟城的人員,防止再有惡人混進來。”


    “安安和樂樂呢?”田流蘇迴來沒見到兩個孩子,不知兩個孩子去了哪兒。


    “他們在前院練武,我讓墨離教他們。”兩個孩子早上找不到田流蘇,前去問他,他一時說不清楚田流蘇的去向,兩個孩子便纏著他要他帶他們去找田流蘇,他無奈便引誘兩個孩子說想不想練武,兩個孩子說想,這才讓墨離教他們兩個。


    “他們身邊不是有如畫麽?她武功高強,讓她教就是了。”


    “我的孩子不需要他的人來教。”


    田流蘇撇了撇嘴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半晌,雲洛清淺的聲音傳來:“那麵具人和你有什麽淵源?看情形他並不是第一次見你。”


    ------題外話------


    今天終於恢複了萬更,不過承諾的一萬五千字還是碼不出來,我努力看看能不能碼出來,若是能碼出來就二更,若是不能就對不起了,這個還是我昨夜半夜起來碼了三千,然後一早起來坐到現在才好不容易碼出了一萬字的,我需要鼓勵一下啦,親愛滴們,有鼓勵我才能想出好劇情,能加快碼字速度啊,麽麽噠。


    015 會明月教主,孩子被劫


    田流蘇抬起頭來迎上他的視線,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她看到他的眼睛裏有一絲緊張和彷徨,心中頓時一軟緩緩的開口:“上次在甜水村田流月圍攻我的時候,危急關頭也是他救了我的,他隻和我說過一句話,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救我。”


    那人隻和她說過窮寇莫追這麽一句話,她問他他都是不迴答的,所以她並不知道這人是誰。


    “是麽?”雲洛詫異,眉頭輕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你不相信我?”田流蘇頭一歪懷疑的看著他。


    “相信,我怎麽會不信你?”雲洛抓過她青蔥白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捂著,輕輕說道。


    這一刻,田流蘇幾乎懷疑自己在夢中,眼前的男子風華絕代,麗質天成,淺笑溫柔,在她麵前含著些小心,還有一些討好,將自己最溫情的一麵盡情展現在她眼前,讓她幾乎忘了前一刻遇刺他從天而降的時候渾身散發出來的冰冷無情與殘酷嗜血。


    前世今生,她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幸福,穿越重生以來她在宰相府步步為營,處處小心,在文熙的幫助下艱難的長大,可是卻被自己的親人設計陷害至此,她心中越發的著急,連一刻都不能再忍耐了,她恨不得現在就迴甜水村一展自己所學,名揚天啟,讓田敬親自前來接她迴府,讓全天下人都看看她田流蘇是如何風風光光的迴歸,又是如何轟轟烈烈的出嫁的。


    “你在壟城還要待幾天?”田流蘇緩緩開口問雲洛。


    “大約還要六七天,等見了明月教教主後便可以迴京了,文熙那邊傳來消息,說已經用雷霆手段震住了商戶,讓洛邑大戶人家捐出了二十萬兩銀子,他已經準備向大華國購買糧食了。”


    “那你呢?你準備怎麽做呢?要接受明月教的幫助嗎?”


    “先看看他們有什麽目的吧,我已經寫了秘折給皇上,請求先從國庫中撥一些糧食來緩解壟城的災情,近年連番戰亂,國庫早已虧空,能拿出來的糧食也不多了。”


    雲洛歎了口氣,皇帝雖然下令休養生息,但是戰爭今年才剛結束,恰恰這時壟城和洛邑又出事,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田流蘇反手握住了他寬厚的手掌,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道:“放心,我今日見了那種田怪人已經將農經中的內容融會貫通,待我傷好迴到甜水村後,便可以先培育一批新型蔬菜種子,隻要能撐過半個月便可。”


    “真的?”雲洛有些驚喜的道,即使他一直相信田流蘇能做到這事,但他也沒想到會這麽快,若是這樣的話,那災情便會全麵緩解了。


    “恩。”田流蘇點了點頭,向他保證,此時她的眉眼之間是滿滿的濃的化不開的幸福,有一人能如此待自己,此生足矣。


    “娘親,娘親…”二人正卿卿我我的時候,兩道煞風景的聲音響起,雲洛眉頭微皺,站起了身讓開道,若是他擋在這兒,兩個小祖宗估計又要對他橫鼻子豎眼了。


    自來到這裏,兩個孩子便不怎麽黏著田流蘇了,整日裏在驛館東遊西竄,到處亂逛,他們這是第一次出門,小孩子家家對外界的事物看了什麽都覺得新奇,將驛館裏的丫鬟仆人使得團團轉,小小的孩子越來越有氣勢了,好在有如畫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們,田流蘇也放心了,任由他們在驛館內到處轉悠,他們總要長大的,多走走看看,隻會對他們有好處。


    兩個孩子跑過來便爬上了床挨在田流蘇身邊,一邊一個,安安見田流蘇麵色蒼白,肩膀上纏著紗布,紗布上隱隱滲出血絲,她不由得伸出小手輕輕觸碰了一下,然後看著田流蘇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她張開小手想要撲入田流蘇的懷中,又怕牽動她的傷口,張開小手比劃了半天,又小心的放了下來,最後隻好抱著她的腿靠在她膝頭。


    她伸手撫摸了兩個孩子一下,輕輕安撫他們。


    “娘親,壞人又將你打傷了嗎?”樂樂也摸了一把她的傷口,小聲的問道。


    “恩,不過,娘親沒事,娘親將壞人全部打跑了。”


    “娘親,我和安安今日跟著墨離叔叔習武了,我們以後會保護你的。”樂樂握著小拳頭抬起頭堅定的向田流蘇說道,他漆黑的瞳仁裏滿是怒火,漂亮的眼睛灼灼生光,小小的人居然也有一股小大人的氣勢。


    “好,娘親等著你們成功的那一天,再有壞人來,你們便保護娘親好麽?”她抓著兩個孩子的小手把玩著。


    “好。”兩個孩子同時脆生生的應了一聲。


    雲洛見兩個孩子滿頭大汗,顯然是剛才練完武,悄聲命丫鬟出去端來一盆熱水,然後拿了布巾親自給兩個孩子擦了臉和手,來到壟城的這些天,兩個孩子常常和他住在一起,卻不讓丫鬟進來伺候,尤其是安安比較嬌氣,她不要丫鬟接近她。


    雲洛無奈,每日睡覺之前隻好親自給兩個孩子洗臉、洗手、洗腳,他第一日做的時候有些笨手笨腳的,幾日下來便已經很習慣了,手法也很純熟,田流蘇躺在床上見他很自然的伺候兩個孩子洗漱的模樣頗覺舒坦。


    “娘親,我們什麽時候迴去?”洗完臉和手,安安又重新靠在了田流蘇的身邊,開口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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